塗欽折道“還是算了吧,事情已經這樣了追究下去也沒有什麼用。?”
餘淵有他自己的苦衷,而且他不是爲了自己纔去那樣危險的地方,他也是其的一個受害者。
但夫人不依,氣得彷彿下一刻要掉眼淚,道“夏兒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你要是不去我跟你冷戰嗚嗚嗚嗚你不愛我和女兒了,這點小事都不肯去做,夏兒現在這麼慘,你也不肯爲他出頭”
塗欽夏捏了捏額角,道“好吧我儘量。但你不要忘了,他目前是宋國的功臣,在怎麼,也大義凜然地幫過皇一回。”
夫人碎碎叨叨地罵了一句“臥槽,紀瑜那老小子又不是缺根筋,會需得讓他來幫,我看是越幫越忙纔對”
沒錯,這位夫人便是傳說揪着塗欽夏耳朵也要給她講鬼故事的她的母親紀瑤了。
塗欽夏睡得沉,喂藥的時候十分不好喂,總是會從嘴角橫流下來。爲此塗欽夫人只好一點點地通過的紗巾流入塗欽夏的口。
後來她喂完了藥,要求見餘淵。而塗欽折也應了她的要求,早早讓餘淵在院子裡等候。這對於他來說,總再也見不到塗欽夏要好得多,不管塗欽夫人將要如何懲罰他,他都無話可說。
結果塗欽夫人出門來時,拎着一籮筐,籮筐裡裝的全是髒衣服,對餘淵道“這是我們夏兒剛換下來的外衣,你必須去幫她洗了。”
餘淵二話不說彎身拎起,道“是,夫人。”
他的表情低眉順眼,語氣也恭順有加。塗欽夫人原本以爲讓他一個大男人幫塗欽夏洗衣服,會讓他覺得傷自尊繼而翻臉,沒想到他這樣承認了,倒叫自己不好發難。
不過也好,他現在肯做,塗欽夫人倒要看看他究竟能做到什麼時候、什麼程度。
一下午,餘淵坐在井邊洗衣服。陽光明晃晃地落在他身,以及裝着水的木盆裡,散發着晶瑩剔透的光澤。
李淳安無意間從門口路過,走過去了幾步又倒退了回來,一臉受驚不小的樣子,以爲是自己眼花了,沒想到定睛一看真的是餘淵。
李淳安在門口看了一會兒,忽然出聲道“你腿腳還沒徹底好全,這樣洗衣服真的沒問題麼”
餘淵悠悠道“洗幾件衣服而已,又有多大的問題。”
李淳安看見他手裡衣服的顏色以及衣服的料子,眉頭一皺“你在洗女人的衣服”
餘淵眉頭卻是輕鬆一挑“李大人好眼力。”
李淳安繼而眉頭皺得越發深沉“還是塗欽夏的衣服”
餘淵似笑非笑地擡頭看了他一眼,道“李大人真是慧眼如炬。”
李淳安強按捺住想衝去將一盆水倒扣在餘淵頭的衝動,臭着臉色問“你爲什麼會洗塗欽夏的衣服”
餘淵道“是伯母爲了懲罰我而讓我洗的。這樣也好,起碼我能爲塗欽夏做一些事情,哪怕是微不足道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