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姐,這事你不要問我。這是少爺的事,少爺要告訴你。老奴是不會少說一個字的。”柳如煙盯着根叔的臉,盯了十幾分鍾。
她突然笑了。
“沒什麼,根叔,你下去吧。我只是問問罷了。其實我纔不在意這些小事。”
柳如煙看着根叔走出大廳,她恨不得搧自己幾巴掌,她真是腦袋透逗了。纔會半夜叫根叔來。
根叔是什麼人,他可是蘇家的一條忠實的狗。這條狗在蘇家幾十年,服侍了蘇家三代人。他只聽蘇家男人的話。就是蘇老奶奶也要給他幾分面子。
想她柳如煙還沒有資格,叫這個老狗聽自己的。
可是,她是蘇家未來的女主人,到時候,哼。
柳如煙冷着臉,慢慢向屋外走去,屋外是一片花園,花園裡的花開了,迎着微涼的晨風,一股清新的花香撲鼻……
早晨是一天的開始,蘇宣醒過來了。
他有一個發愣的時候,一伸手,摸到牀上的另一邊,沒有了那個溫暖的上身體,沒有那個嬌憨的小女孩子,在早晨趴到他身上,頑皮的摸他的鼻子,叫他醒過來。
只有一片晨風,和晨風裡熟悉的花香。
藍色妖姬,藍色的玫瑰。
這種花香,只有他臺灣蘇家老宅的花園裡纔有。
這裡是臺灣,這裡不是那個大陸北方的小城。這裡沒有那個叫他宣爸爸的小女孩
雨草,雨兒……
蘇宣翻了一個身,臉壓在被子上,淚滾落……
“少爺?”
門被輕輕叩響,是根叔,蘇宣知道根叔這是上來,叫他去墓地了。
今天是父親的三七,老人都說燒了三七紙,死去的人,就是和活着的人沒有關係了。
“爹地……”
蘇宣的叫聲咽在了嗓子裡。
“少爺?”
“進來吧。”
蘇宣翻開身,仰面朝天。
根叔進來,後面跟着兩個小女僕。一個捧着衣裳,一個捧着洗漱用品。
蘇宣沒有說話,他知道根叔已經爲他安排好了一切。
洗漱好了以後,穿好衣裳,蘇宣對着鏡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忘了吧,暫時忘了雨草。他
可是還有許多事等着他做呢?
蘇氏集團幾百萬員工,身家性命都在他一個人的身上。
他怎麼可能再只想着他的雨草呢?
可是,蘇宣甩了一下頭。
“根叔。”
“我知道,少爺,我已經安排好了人,在那邊查找,相信一定能找到那位小姐的。少爺,走吧,車在外面等着。”
蘇宣沒再說什麼,他下樓,根叔就緊緊跟在他的後面。
站在高高的樓梯上,蘇宣就看到一身白色衣裙的柳如煙等在下面。
今天,柳如煙穿了一件白色洋裝,頭上戴着綴滿白色昏花的帽子。這和一身黑衣,頭上戴着一頂黑帽子的蘇宣的母親章夢寒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兩個女人聽到樓梯上的聲音,一起擡頭看着蘇宣。
蘇宣一愣,他從來也沒有注意到,原來柳如煙和媽咪長的還真是很像呢。
他在心裡苦笑一下,她們兩個當然像了。
因爲媽咪就是柳如煙的新姨媽啊。
說起來,這柳如煙是他大姨媽的小女兒。兩個人訂親,可是親上加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