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一輩的殺石大會一開始就就在這不怎麼友好的氣氛中開始了,而衆人所要討論的對象石乾也在場中,說不出的詭異。這就是石乾的感覺,聽別人討論用什麼樣的方法殺自己。
石乾坐在**的道冠上,翹着二郎腿,搖搖擺擺,再看着一衆人等商量着各種或抓捕或消滅自己的辦法,有一種話到嘴邊卻說不出的感覺,無比的怪異。
仇皇天作爲此次大會的發起人,要做的事情很多。首先他羅列了石乾的一些罪狀,編造了一些假話,引起了底下大部分人的憤慨,紛紛叫喊着,石乾不除,天理不容。
而那些沒有叫喊的盡是門派的佼佼者,他們看出這是仇皇天在作勢,要確立他年輕一輩臨頭人這個位置。
仇皇天似乎不怎麼滿意這樣的結果,各大門派的臨頭人都沒有表示,光光是小羅嘍呼應沒什麼用。
“黃興道友好像對誅殺石乾這個提議不怎麼贊同啊。”仇皇天上來就拿**開刀,要用他殺雞儆猴。
**一臉晦氣,怎麼就好死不死的找上我了,我可沒招你也沒惹你啊。
“怎麼可能,石乾此人罪大惡極,人人得而誅之,我怎麼能不同意呢。”
石乾現在真想現身出來,站在**的面前,看看他在編造完自己的壞話之後再看見自己會是什麼表情。
仇皇天笑笑,道:“既然黃興道友也覺得石乾罪大惡極,那不如我們第一次攻伐石乾就由你來擔任軍師怎麼樣。”
黃興的臉頓時變綠,尼瑪,你什麼時候說還要打他了,人家是金仙,俺們這裡面就你一個渡過天劫的,怎麼打,上去給人家送經驗升級嗎?
“仇道友,這件事情我看我們還是先商量商量,畢竟敵人比我們強大太多了不是嗎?”
仇皇天又笑了,笑的直想讓**抽他,尼瑪,有什麼好笑的,我就是慫了,你能把我怎麼樣。
石乾坐在**的道冠上,看着仇皇天的笑臉,眉頭皺起來,仇皇天到底在打什麼主意?石乾可不會相信仇皇天會來找自己的麻煩,在他還沒有足夠的實力之前,他是絕對不可能過來挑釁之類的,那他說的這番話是爲了什麼?純屬娛樂?
向石乾這種一出生就含着金鑰匙的人是不會明白底層人的想法的,仇皇天恰恰就是在戲弄**,這就是底層人站在高層所產生的一種有些變態的想法。
你以前不是很厲害嗎?現在呢?不還是在衆目睽睽之下被我戲弄嗎?出生好又怎麼樣?現在不還是在我的腳底下?
這一次由仇皇天發起的會議,向外發佈的內容是征討石乾,但實際卻是他仇皇天確立地位的一次會議。
來參加會議的人有一些看出了仇皇天實際的意思,臉色不由的變了變,但最終還是忍住了發作的衝動,現在仇皇天成爲萬知閣的少主,有靠山,而且自己本身還是鬼仙修爲,無論怎麼比都是他們稍微輸一頭。
接下來的會議就變成流水賬,石乾坐在**的道冠上,靜靜地聽着,只等仇皇天離開好一舉擒拿。
嘮嘮叨叨了半天,終於結束了這次所謂的會議,衆人都是含着怒氣走的,千里迢迢過來當綠葉,任誰的心情也不會好。
仇皇天目送各大門派的人走後,向鳳凰秘境的看管人道了別後也離開了會場。
石乾從**身上跳離,悄悄的跟蹤仇皇天。他感覺這次仇皇天舉行這個無比雞肋的會議肯定不止是爲了那一點事情,應該還別有所圖。
果不其然,仇皇天行了百十里路後停了下來,微微笑笑,衝石乾所在的區域喊了一聲。
“石乾,你出來吧。”
石乾應聲而出,這小子早就知道我在跟着他,此刻再隱身也沒有意義,不過讓石乾不明白的是,他有什麼依仗,敢一個人面對自己。石乾一路來,一路查看,並沒有發現一個跟隨仇皇天的人,就連剛纔那名老者也在仇皇天出了鳳凰秘境後與他相對而行。
“仇皇天,我應該說什麼呢?誇你膽子大還是說你愚蠢。”石乾負手立在空中,與仇皇天遙遙相對,雖然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但氣勢不能輸。
“嘿嘿,我可以感覺到你在生氣,而且在迷茫,你現在全身緊繃,在防範什麼?我告訴你,這裡沒有別人,只有你我,你大可不必這麼緊張。”仇皇天一副輕鬆的樣子,嘴皮子翻動,點評石乾。
雖然仇皇天說這裡沒有別人,但石乾那裡肯相信,依舊警惕。
“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能說呢?難道是被突如其來的地位打暈了,自卑變成了自大。”石乾一張嘴不饒人。
仇皇天生氣了,被石乾說中了心事。沒錯,他以前就是一個小村莊裡的小屁孩,地位低下,但自從知道了有神仙,並且自己也能變成神仙,他隱藏在心底的自卑就變成了自大,自傲,而且就在被萬知閣立爲少主後,那份自大就一發不可收拾,無時不可不想向別人顯示自己的高傲。
現在被石乾戳中了他心底最隱蔽的事情,他生氣了。
“石乾,你倒是伶牙俐齒,不知道我把你的嘴打歪後,你還能不能再這樣說了。”仇皇天怪笑。
石乾笑了,像看傻子似的看他,你丫想打歪我的嘴?沒搞錯吧,我高你兩個大級別的,你要逆天也不是這麼逆的。
但很快石乾就笑不出來了。
“你幹了什麼?”石乾一身的修爲被封印到了鬼仙,與仇皇天同一個級別。
“嘿嘿,幹什麼,當然是和你同級別一戰,看看我們兩個,到底誰纔是第一。”
“你丫瘋了。”石乾發自肺腑的說。
仇皇天布了一個殺石大會的局,其目的一是爲了證明自己的地位,而是爲了引石乾過來,和自己公平一戰。
對於仇皇天的瘋狂,石乾表示很不理解,你費這麼大的勁就是爲了和我同級別一戰?白瞎這麼好的主意了。
“嘿嘿,我是不是瘋了你一會就知道了。”
石乾運轉天眼,看出這片地勢被人設了兩道陣法,一道平等大陣,一道封困空間的大陣,仇皇天用心良苦啊,石乾感嘆。
仇皇天收起笑臉,祭出一柄魔刀。
“這把刀是師尊賜給我的,名月痕,有斬魂奪魄之效,劈星斬月之威。石乾,我今天就讓你死在月痕之下。”
石乾左摸右翻,發現自己好像沒有一件像樣的兵器,四靈劍肯定是不能用了,金仙的修爲使用它還勉強不會死,但現在是鬼仙,用之必死。
到了這個時候石乾才發現自己真的好窮,連一件能用的兵器都沒有,只好空手對敵。
“說了一大串有什麼意思,大家手底下見真章。”石乾還未說完,先發制人,一拳攻上,手裡面沒有兵器,只能和他近身搏鬥,讓他手裡的兵器無用武之地。
仇皇天也看出石乾的意思,瞬間暴退,遠離石乾,退離的同時,狠狠一刀揮過,紫黑色的刀芒足有一丈長短,直逼石乾而來。
石乾側身躲過,丈長的刀芒打在不遠處的小山上,百米高的山峰頓時出現一道峽谷。
石乾沒有兵器,一心就想與仇皇天貼身肉搏,順便奪取他的兵器。而仇皇天則是不想放棄自己的優勢,一直在拉開於石乾的距離,不想和他近身肉搏。
於是兩個人就出現石乾在後面追,仇皇天在前面跑的局面,看似石乾佔上風,追着仇皇天打,但實際上卻是石乾被仇皇天放風箏的戰術弄不勝其煩,兩個人的身法差不多,誰也快不過誰,誰也追不上誰。
而且仇皇天手中的刀芒一直沒有斷,石乾躲避的很狼狽。
“仇皇天,你不是要與我對決嗎?現在逃跑是什麼意思。”石乾躲過一道刀芒,朝仇皇天喊道。
“哼,你不要曲解我們現在的狀況,是你再被我壓着打。”仇皇天不緊不慢,又是一道刀芒揮出。
石乾氣得咬牙切齒,混賬,不能在這樣下去了,不然遲早被他放風箏放死。
當下石乾集中自己身上所有的靈氣,待仇皇天的一擊刀芒擊來的時候,硬生生的抗下一擊,頓時,石乾如同天外流星一般,飛落地面。
仇皇天驚疑不定,這怎麼就打到了?心中有懷疑,所以他沒有立即下去,依舊浮在觀察。
仇皇天不下來,石乾可難受了,剛纔被打中的那一下雖說被靈氣擋下一大半的傷害,但還是有些許入體,破壞着五臟六腑。
石乾艱難的從坑裡爬起來,坐在地上咳血,這可不是假的,一部分是真的咳血,還有就是石乾硬逼出來的,爲了讓傷勢看起來更加嚴重,這一切都是爲了騙仇皇天下來。
仇皇天看石乾咳血,心裡大笑一聲,我讓你追,還是中招了吧。
仇皇天志得意滿,但還是沒有放鬆警惕,他懂得乘勝追擊的道理,拿刀又是一擊刀芒揮下。
石乾坐在地下,看仇皇天不僅沒有下來,反而就站在空中打擊,氣的罵了聲娘,堪堪躲過刀芒。
仇皇天一擊沒有打中石乾,刀芒打斷了山脈,激起了很厚的一層煙塵,石乾看到煙塵,眼睛一亮,有煙塵的隔絕,仇皇天想必看不到自己了,這個時候不反擊還等什麼時候反擊。
石乾運氣,集中在腳上,像炮彈一樣直衝上去。
仇皇天並不知道那一擊打沒打中,正準備再揮一刀,想永絕後患,卻不曾想,被突然襲來的石乾一拳打中手腕,月痕離手。石乾一拳打落了月痕,並沒有就此收手,一拳過後又是一拳,第二拳打在仇皇天的臉上。
第三拳還未打,仇皇天反應過來,急退半里。
石乾兩拳打中,剛纔被壓着打的那份鬱結之氣也消散了。
石乾笑眯眯:“我那兩拳打的還行?”
仇皇天左臉被石乾一拳打腫,樣子顯得很滑稽。聽到石乾在嘲笑他,冷哼一聲,不說話,說話嘴疼。
這場戰鬥打到現在,雙方算互有勝負,但兩個人誰都沒有停手的意思。
仇皇天冷哼一聲,不去理會石乾,一心想拿回自己的月痕。
“嘿,想拿兵器,沒那麼容易。”石乾也向下飛去,組織仇皇天拿月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