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七夕在玉瑾走後就沒有看到過他。想起那天那個房間,她總覺得那裡有什麼天大的秘密。
“即白,要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江一鶴敲着桌面。
即白即刻回答道,“已經查到了。那個地方應該在席雲山。”
江一鶴眯着眼。“西涼的皇陵在席雲山?不是當年已經全部被毀了麼。”
即白說道。“我問了幾個西涼的皇族後裔,他們說西涼的皇脈在席雲山,從來沒有人找到過。爺你讓我找西涼的墓,皇陵被毀了那就只能是那個。”
江一鶴看着即白。“席雲山那個只是個傳說。我聽說不少西涼的皇室後裔都在找。”
“帶我去暗室。我親自去審審。”江一鶴走出房門。
暗室之中,幾個人被綁在木樁之上,有兩個已經氣息奄奄。
“他們不肯說,所以……”即白剛想解釋。江一鶴一擺手制止了即白,他不想聽那些浪費時間。
江一鶴抓起氣息奄奄的那個人的頭髮,“我問你,席雲山從哪裡進去!”
那人睜開眼睛斜睨了一眼江一鶴。“哼……宵小。把我綁來作甚,我西涼好男兒從……”
“噗……”
江一鶴手輕輕在那人肚子上旋轉一圈,那人不禁吐出一大口血,“西涼豎子多年來欺我元朝百姓無數,還自稱好男兒!”
“說!”
江一鶴長袖一拂。冷峻的臉上,一對鷹眸此刻射出陣陣寒光,只要眼前的人再不說話,他絕對不會手軟。
“不知道!”
江一鶴抽過即白手裡的劍,一陣紅光經過,眼前的人就已經斷了氣。
旁邊的人早已嚇得發抖,“好漢,我們確實不知道席雲山的入口啊,那是皇族嫡親才知道的!”
江一鶴拿着還在滴血的劍指着另一個嘴硬的男人。“說!”
男人撇過臉不說話。
“你兒子都死在你面前,難道你想你的女兒也不保麼?”江一鶴用劍挑着男人的下巴,劍尖的血早已冷卻。
男人似乎感受到了那血濃於水的冰冷液體,可是還是閉口不言。
“即白,把那個女子帶上來。”江一鶴冰冷的聲音,讓男人有些謹慎。
“你以爲你女兒藏得很好麼?”江一鶴勾起嘴角,“西涼皇族向來是女皇繼承皇位,你的女兒應該就是西涼皇族第十三世女皇吧?”
男人似乎臉上是處變不驚的臉色,但是眼神裡面一絲慌亂出賣了他。
“東珠是你的女兒吧?”江一鶴眯着眼,“裝成傻女,你也是費勁了心思,不過可惜你們這次實在是太過分!我元朝大臣的妻女豈是你們這些亡國之子能欺負的!”
男人看着即白帶進來的人,雖然她眼睛上幫着黑色的布條,可是就遠遠的一眼他就知道是誰!
“東珠!”
男人幾日來都沒有說過話,再加上眼前的人突然出現,嗓子竟然喑啞起來。
“爹!”東珠在即白手裡扭動着想睜開,可是即白的功夫遠在她之上。
“哼,西涼神女也是一屆不如一屆。”江一鶴見狀嘲諷道。
江一鶴衝着即白揮手示意,即白掀開蒙住東珠眼睛的黑布。東珠看見自己的父親
遍體鱗傷,眼睛都紅起來,再看到旁邊血流了一身的男子。
“哥哥!”東珠撕心裂肺地喊着。“惡魔,你是惡魔,天神不會放過你的!”
江一鶴不屑地看了一眼東珠。“你們這羣渣滓也陪侍奉天神?”
男人焦急地看着東珠。這些年他們都隱藏的很好,爲什麼東珠會被抓到。
江一鶴懶得解釋,坐在軟榻之上,細細品着上好的勻山毛尖。“新茶,不錯。”
即白知道江一鶴的意思。把東珠往男人身上一推,“你們以爲你們所謂的光復大業朝廷不知道麼?爺早就把你們的底細摸了個底朝天!”
男人目眥欲裂得看着此時正在一邊閒適地喝着茶的江一鶴。他痛恨的表情盡收即白眼底。
即白隨手一個石子打在男人的眼睛上。“我家爺也是你能瞪得。”
“實話告訴你們,席雲山的事情有多少真假大家都清楚。你們之所以一直在光復西涼皇室也是因爲有那筆皇脈支持吧?”即白耐着性子解釋道。
“給你們一個機會告訴入口在哪裡,不然你的女兒,就只能去陪天神了!”即白冷冷地說。
東珠激烈地叫着,“我西涼神女生來就是侍奉天神,送我過去吧!”
即白擰着眉,這羣西涼人真的是皮硬得很!
“那我就讓你侍奉不了你的天神。”江一鶴指腹輕輕擦拭着杯沿。
“即白,把她扔到最低下的窯子去!”最下等的窯子在西涼是很多沒什麼錢的男人去的,幾個銅板就能好好享受一番,一個女人一天不知道伺候多少人。
而且他們很多人喜歡一起玩一個女人,東珠過去會被玩的很慘。
西涼皇室盛傳皇室之嫡女就是天神的侍奉者,一生都不能被男子碰,要保持處子之身。這樣的打擊對一個西涼神女來說,簡直是萬劫不復。
因爲她們認爲神女如果被玷污,天神會天罰,神女會下十八層地獄。
“你這個惡魔!”東珠想襲擊江一鶴,卻被即白一把抓住。
即白二話不說把東珠的外衫撕裂,“我告訴你,什麼樣的事情我們十二衛都做過!不在乎在這裡把你拔乾淨!”
東珠抓着被扯破的衣服,這裡還有自己的族人,只能紅着眼瞪着江一鶴。
“我們不知道啊!”男人聲音裡盡是悲涼,“皇脈的地址不是我們能知道的。”
東珠緊緊地攥着衣服。警惕地看着即白。
“即白,爺的耐心已經沒有了。”江一鶴站起身,把茶水往地上一潑。
即白拎起東珠往外拖去,“送去軍營就好,送去窯子便宜了她。”
軍營可比窯子猛烈多了。那裡的男人多年都沒有碰過女人,如果在窯子還能活下來的話。東珠去了軍營不出一個早上就會被玩死!
男人看着被托出門的東珠,衣衫因爲即白的撕扯已經可以看到香肩。
“爹爹!救我!”
“天神救救我吧!”
男人聽着東珠慘烈的喊聲,最終怒喊一聲,“住手!”
“在北邊……”
“北邊有個山洞可以進去。但我只能在洞門口,沒有找到進去的方法。”男人氣若游絲地說。
“怎
麼找到那個洞。”江一鶴言簡意賅的問道。
男人說道,“地圖在東珠身上。”
東珠從門外抱着自己的被撕破了衣服的地方,衝到男人的身邊。
“東珠,把地圖給他。”
東珠拿着一個牛皮紙扔給江一鶴,即白撿了起來。
“希望你說的不假。”江一鶴走去門。不然他一定會把他們趕盡殺絕。
“爺,我們現在就過去麼?”即白看着研究地圖的江一鶴。
江一鶴搖搖頭。“不要打草驚蛇。夕兒還在他的手上。”
即白點點頭。“那接下來就按爺之前說的去做了。”
江一鶴輕輕嗯了一聲,這張地圖可以確定皇脈入口,但是他們一直進不去的原因到底什麼。
看來今晚他要親自去席雲山走一趟。
地宮裡面的宋七夕又開始新一輪的古墓逃亡。宋七夕回想着之前的記憶,應該就是眼前這條路,怎麼感覺有點不對勁。
“山有木兮,木有枝……”怎麼好像有女孩在唱歌,難道有和她一樣的姑娘被關在地宮裡面?
宋七夕越往前走,這個歌聲越清晰。
“心悅君兮,君不知……”
宋七夕循聲聲音走去,迎面看到一個姑娘坐在石凳上面撫琴的背影。
“姑娘……”
宋七夕心情忐忑地看着前面的人,她突然有些後悔喊那個姑娘,這裡是一個地宮,誰知道等會轉過臉來的會是什麼東西。
宋七夕正要打退堂鼓的時候,那個姑娘轉過頭來。
一對柳葉眉微微戚着,那對剪水雙眸脈脈含情卻又不是勾引人的媚態,反而有一絲無辜的神情,甚是動人!
“你是誰,怎麼會被關在這裡?”眼前的人甚是警惕地看着宋七夕。
宋七夕不好意思地看着這個姑娘,“姑娘,我叫七七是被玉瑾抓來的,你呢?”
姑娘輕啓朱脣。“名字有什麼重要的,已經好多年沒有人叫過我的名字了。我叫什麼?”
宋七夕看着眼神有些迷茫的姑娘,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姑娘不會是關傻了吧。
“司妙……”姑娘撫着琴,“有人叫過我司妙。”
宋七夕點點頭,她很想在問些什麼,但是這個姑娘一副生無所戀的表情,她竟不忍心打擾她的清靜。
“你也跟我一樣死不了麼?”
宋七夕站了很久聽了許久的琴聲,突然被司妙問了一聲,竟然沒有反應過來。
“我……想出去!”宋七夕說着自己的目的。“司妙姑娘知不知道?”
司妙嘲諷地說道,“我知道什麼?我連這個假山都出不去!”
宋七夕看着四周的環境,這裡是個院落設計,司妙撫琴的地方是個假山背後。但是院落裡面有張牀和梳妝檯,想來是司妙的日常用具。
她都可以四處走動,司妙怎麼會走不出去呢。
司妙看出了宋七夕的疑惑,輕輕起身,腳步往外探了一小步。
就這一小步的距離。
不出十秒,竟然就有好幾個木偶人跑了過來,把司妙一把抓住。
“看到了吧?”司妙習以爲常的淡然一笑。好像是別人的故事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