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這麼重的傷怎麼不說呢，昨天晚上我就覺得不對勁兒，就算是人殺的再多，身上的血腥味兒也不至於這麼重，要是今天老頭子不來，你就準備這麼一直挺着？”
還不等到衛珣住的客院門口，李雁回就聽到一向好脾氣的王老爺子憤怒的聲音。
“飛燕，你在偏廳等着，我進去看看。”李雁回一聽臉色就變了，把飛燕和兩個小丫頭留下，自己一個人往門口走過去。
自從練習了鳳舞九天之後，李雁回的身段輕盈，柔韌性也極好，衛珣和王老爺子在情緒激動之下，竟然沒有發現李雁回的靠近。
“王爺爺，您就別再生氣了，我這不是怕回兒擔心嘛，纔沒說的，這點兒小傷，養兩天就好了。”衛珣的語氣明顯有些弱。
“小傷！這也叫小傷，那什麼纔是大傷，死了纔算嗎？啊？”王老爺子一邊給衛珣處理傷口一邊罵人。
“噓，王爺爺，您小點兒聲，都這麼大年紀了，火氣還這麼旺。”
“早晚被你氣死，我可不是爲了你，我是爲了我那傻孫女兒，你比她大這麼多，在一身的傷病，還不得我那傻孫女兒照顧你，給我躺好。”王老爺子沒好氣地說。
“爺爺，我來吧。”李雁回聽到這兒忍不下去了，推門進了屋，正好看見衛珣中衣大開，鮮血染紅了身上的繃帶，李雁回的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
就是這麼個人啊，害怕自己擔心，受了傷也不說話，還不斷地安慰自己，寬慰家裡人，幫着照顧受傷的人，他當自己是鐵打的嘛！
衛珣見李雁回進來了，趕緊把中衣掩上，不想讓李雁回看到自己猙獰的傷口。
“行了，別掩飾了，既然已經知道了，就過來吧，他的傷口有點兒麻煩。”王老爺子瞪了一眼衛珣，跟站在一邊已經擦乾眼淚的李雁回說。
李雁回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跪在王老爺子的腳邊，幫着王老爺子整理應用的器具，沒有看一眼躺着的衛珣。
衛珣脫掉了身上染血的中衣，王老爺子小心翼翼地解開已經被鮮血浸透的繃帶，露出了衛珣蜜色的胸膛。
多是劍傷和刀傷，有兩處大的傷口已經紅腫化膿，散發着異樣的氣味，看來不是昨天受的傷，怕是在來的路上就已經受傷了，又沒有經過及時的處理，所以才發生了這麼嚴重的變化。
“小子，把這個喝了吧，能讓你少受點兒罪。”王老爺子把秘製的麻藥給衛珣衝了一碗。
“王爺爺，我忍得住，回兒，給我一條帕子。”衛珣擺了擺手把王老爺子的藥碗推開了。
李雁回從衣襟兒上去下一條繡着綠梅的帕子，咬到了衛珣的嘴裡。
“把圓頭兒的刀給我。”王老爺子衝李雁回伸手。
“爺爺，讓我來吧，他的傷口比較複雜，清理的時間會很長，您休息一下，給我看着。”李雁回沒有遞刀過來，倒是已經清洗了雙手。
“也好。”王老爺子點點頭，他的這個孫女兒啊，總是能讓人眼前一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