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現在市面上出現了一種掛麪,跟咱們從李家進貨的掛麪樣子一樣,都是用牛皮紙包裝的。”
“但是口感實在差的太多,下水就糊掉了,有一半左右能剩下整根的麪條,就是剩下的這些,也是口感極差,入口黏膩。”
“明顯就是有人蹭咱們的銷量,以次充好,不少客商都被騙了,在很大程度上影響了咱們掛麪和商行的聲譽啊,下面管事反映上來,少爺,您看?”
經常跟李家接觸的劉管事,跟凌慕白報告了一個嚴重的情況,沒想到這麼快就出現假冒僞劣產品了。
“數量有多少?”凌慕白看着賬目。
“有不少,而且,他們打着咱們萬通商行的名義在販賣,不少客商以爲就是咱們賣出去的,結果東西不對,還來咱們商行產鬧,要不是進貨記錄不對,可能就要吃虧了。”
劉管事也是心急啊,這樣下去,可能正牌的掛麪就要經營不下去了,現在掛麪的產量上來了,影響也出去了,商行的利潤和名聲水漲船高,這明顯是在坑人嘛。
“這件事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先安撫好客商的情緒,這件事我來想辦法。”凌慕白瘦削的臉龐帶着倦色。
“是,少爺,小的這就去安撫人心,爭取把咱們商行的損失降到最低。”
劉管事因爲掛麪的事情負責的好,才提了幾個商品的管事,算是升了,這要是出了問題,自己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又要見面了呢,不知道你好不好?”凌慕白摸索着一張小小的畫像,畫中人正是李雁回。
自從知道李雁回訂了親,凌慕白消沉了兩天就跟以前沒什麼兩樣了,只是跟自己母親的關係不復從前的親近。
貼身小廝慶豐看在眼裡,急在心上。雖然他也知道李雁回不管是定不定親,夫人都不可能讓少爺娶了李小姐的,要是納妾倒是有的商量,哪怕是一個貴妾,夫人也是吐口了。
但是依着慶豐看李雁回,那也是個心高氣傲的小姑娘,怎麼能爲人妾室,即使那個人是自家少爺。
慶豐站在一旁伺候凌慕白筆墨,自然是看到了自家少爺又在拿着那張親手畫的小像摩挲了。
“少爺,這掛麪你的事兒,您要親自過問?”慶豐擱下磨塊。
“嗯,雖然掛麪的利潤不大,但是,它給咱們商行帶來的可不只是銀錢。”凌慕白緩緩地說。
拋去對李雁回的感覺不說,就是單單這個掛麪可是幫助萬通商行打通了一個據守海島國家的貿易壁壘。
從那個島國爭取到了不少特色的產品,而且,取得了那個島國王的信任,拿到了獨家進出的特權,這樣的事兒,可不是一般人或者東西能做得到的。
“慶豐,備車。”凌慕白收好小像,對慶豐說。
“是,少爺。”慶豐領命出去了。
凌慕白站在窗口,不知道在想什麼,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和苦澀,想來在商場呼風喚雨的凌大公子,也有不敢入夢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