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氏告狀
這邊孫家已經把水燒好,人已經到齊。
林寡婦一大早也過來了,水燒好只等豬殺了以後開始修理。
孫繡好了許多,已經幫着劉氏在廚房裡忙活,幹活動作利索,一邊跟林寡婦說着家常。
‘趙大牛來了?’
突然劉氏開口,這句話讓她們幾個人都擡起頭看,連正忙着的孫謹也擡起頭。
外面趙大牛跟趙賢說了幾句,兩兄弟配合的把豬按住,幾個男人綁住,拿着刀殺豬。
“好了好了你們別看了,等下害怕晚做噩夢。”
劉氏看着去把四弟拖過來,遮住他的眼睛,小傢伙有些不願意。
“娘,我啥也不怕。”
“還說不怕,是誰說晚不敢一個人嘴角?”
四弟被拆穿,臉紅着看了旁邊的桃子,有些埋怨劉氏。
“我纔不怕。”
桃子也被林寡婦拖到一邊,摸了摸她的頭,“桃子不要看,等會兒豬會咬人。”
兩個傢伙沒繼續鬧,林寡婦不經意的站起來,看着外面幹活的趙大牛,臉多了一抹可疑的紅的,這才把頭轉過去。
不經意的對孫謹的眼睛,她一愣,不知道孫二姑娘爲啥那樣看着自己,禮貌性的朝着她點了點頭。
孫謹看着林寡婦一副少女的味道,要不是無意撞見,她也不會把趙大牛跟林寡婦聯繫在一起,兩人看着明明八杆子打不着。
“二妹你幹啥呢?”
孫謹聽見聲音回過神來,看着一臉疑惑看着自己的孫繡,手一熱原來火燃過來了,她急急忙忙的把火丟進去。
“你想啥那麼入迷叫了你好幾次都沒有聽見,燒火的時候不能分心,你去休息着,這裡我來好了。”
“那咋行,我剛剛走神了,倒是你,身體還撐不撐得住,要是難受不要勉強,家裡還不去缺你這點勞動力。”
“我沒事,躺了好久好容易動動,整個人舒坦許多。”說完孫繡把放在最近的盆拿起來,倒掉裡面的水。
林寡婦壓下心底的不安,她總覺得剛剛孫謹的眼神很怪,難道她知道點啥?
孫謹確實暗觀察趙大牛跟林寡婦,但是看不出任何的異樣,兩人真的一點交際都沒有,整個過程沒有說一句話。
其實她哪裡知道林寡婦一直覺得孫謹在看她,所以一舉一動都特別小心,她是寡婦,名聲對寡婦很重要,她要想在榕村待下去絕對不能讓人抓到把柄,即使她覺得孫家二姑娘不是那種多嘴的人。
殺完豬分好肉,林寡婦提了一桶,趙大牛剛要幫她拿聽見她開口:“二狗麻煩你幫我往家裡擡一下。”
二狗聽見洗了一把手,“好勒,等我一下。”
趙大牛僵硬着身子,不動聲色的看了她一眼,可惜林寡婦從始至終都沒有看他一眼,他有些失落,覺得林寡婦是不是又不願意理他了?
“你看啥呢?”
冷不丁的身邊傳來聲音,孫謹扭頭看見孫繡站在一旁,正在好笑的看着她。
“大姐,你啥時候過來的?”
“看的那麼入迷我過來你看的見纔怪,你幹啥一直盯着人家林寡婦,你沒看見她都不好意思,一直低着頭不敢看你,你倒好越看越過,眼睛都不眨,你看她幹啥?”
孫謹摸了摸鼻子,她有那麼明顯麼,她明明是看了幾眼,咋變成盯着看呢?
“對了,大姐你看見咱家的兔子沒?”
“兔子?”孫繡疑惑道。
“對啊,我們餵了小兔子,天冷了給她挪了過窩,母兔子懷了小兔子,放在向叔屋裡,今晚你去我那裡睡,咱們姐二兩說說話?”
孫繡來了幾天一直都沒有出屋,都沒去看過孫謹的家,聽到這裡點了點頭。
三妹聽見了不幹,“二姐我也要去。”
“好啊,都去。”
劉氏在一旁打斷她們,“你們啊,都這麼大的人了,還有啥話要說的,去看看行晚回來睡覺。”
三妹不幹,“不行,我好久都沒有跟二姐說話了,我要跟二姐睡。”
以前家裡是姐妹三一起睡,孫繡出嫁以後是三妹跟她睡,現在變成她一個人睡,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孫繡畢竟懂一些,看見劉氏對她使眼色,扭頭過去看着那邊趙賢正看着這邊,瞬間明白過來。
“好了好了,聽孃的話,晚你跟我睡好不?”
三妹儘管不願意,但是很聽話,悶悶的應了一聲。
孫謹納悶,“幹啥啊,剛剛不是說好的麼,咋一下子變了,不行,不許反悔。”
孫繡搖了搖頭,滿臉笑意,“二妹咋像個小孩子。”
——
這邊,錢氏走了一天的路,跟趙大郎腳都走痛了,總算走到了錢家。
“娘,咱們這樣出來要是爹不來接我們咋辦?”趙大郎有些擔心的問。
“你爹那個慫樣,別以爲我怕他,要是不來接我看我哥哥們能放過他!”
趙大郎無語:“你別老這樣說爹,他畢竟是個男人你都不知道大傢俬底下都在笑他,你要是繼續這樣下去口沒個把握把爹弄傷心了,他要是真的硬下心腸以後你後悔都來不及。”
“啊呸,他啥德行我還能不知道,也要人看得他,啥都沒有還不是靠我錢家,沒了錢家我看他還能蹦噠幾天,還有你,到底向着哪邊,別忘了是誰十月懷胎把你生出來。”
“我都跟你過來了還要咋向着你?”
兩母子這樣叨嗑到了錢家,錢家老大看見錢氏回還以自己看錯了。
“幺妹?你咋來了?咋還拿着包袱?”
錢氏擺了擺手,看見有鄰居往這邊看,原本要說的話也嚥下去。
“咱們先進去再說,爹,娘?”
錢氏扯着嗓子喊,沒一會兒看見兩個來人出來。
“老幺,你咋回來了,也知道你過來讓你哥哥們去接你,路又不好走?”
“可不是麼,我今天一大早過來了,走到這時候纔到。”
“咋你們兩個來,大牛咋沒來?”
“你別說了,趙大牛那個混蛋,把我們母子趕回家,爹,哥哥,你們可要替我做主。”
錢老頭本是護犢子的人,這一聽還得了。
“趙大牛他敢!”
“爹,你先別急,想聽聽到底啥情況?”錢老大還算有些理智。
錢氏這會兒有了底氣,孃家人肯爲她做主,她啥也不怕了。
“他那個熊樣,也不看看自己啥樣,還不都是靠我們錢家,這個沒良心的要娶親。”
璃陌白說
我家裡有個熊的弟弟,只是在他牀坐了一下咋地咋地,還說啥牀是他的底線,去他的底線,我要是不說你咋知道我坐了,特麼的矯情,說我坐了他睡着不舒服,他啥時候要變成豌豆王子呢,現在的熊弟弟咋那麼作了。(憤怒)(憤怒)(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