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謹跟着二舅娘去了她屋裡,小缸裡是米酒,一股撲鼻的的香味襲來。
“真香。”
“要是喜歡回去的時候拿點。”二舅娘笑道。
劉家喜笑顏開,家裡的田保住了,不用再擔心朱大壯三天兩頭的鬧。
孫謹嚐了一口,味道很好,滿足的眯起眼睛,酒水的香味太勾人了,她以前吃的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二舅娘着米酒太好吃了。”
“你要是喜歡吃多吃點。”
其實孫謹也知道,米酒這東西是糧食做的,家裡並不多,平時過節日纔有的吃,她吃了一些沒有吃了。
孫謹往屋子裡走去,劉老頭在旁邊跟她說話,看見來人因爲病痛的折磨她心裡也不好受。
“姥爺請大夫看過沒?”
劉老頭嘆了一口氣,“咋沒看過,是不見好,反反覆覆。”
姥姥艱難的伸出手,孫謹把自己手放過去,“姥姥,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不舒坦啊,我這心一股一股的悶痛,半隻腳都踏入黃土裡咋下不去,一家子都被我拖累了。”
劉老頭在一旁臉色不太好,“你又開始了,好好的給我說這些幹啥。”
孫謹看着姥姥的臉臉,很蒼白,可是仔細一看並沒有很嚴重,她的胸口不痛的時候跟常人沒有多大區別,只是虛弱了些。
“姥姥你這樣痛了很久嗎?”
“以前沒這個毛病,是最近兩個個月來纔有。”
孫謹問:“是不是下雨天痛的厲害,天色好的時候好一些?”
“是這樣,二妹你咋知道?”
劉老頭也好的看着她,“你有辦法?”
孫謹以前見過這種情況,不過又有些稍稍不同,她並不敢說大話。
“姥爺這裡有什麼都是石巖的地方嗎?”
“又,在山,那些石巖長了好多草,你這個問做啥?”
孫謹也沒打算瞞他們,“我看見一個人跟姥姥情況很像,見到陰雨天痛,太陽出來曬一曬沒事了。”
“對,你姥姥是這樣。”
“當初一個機緣巧合之下遇見一個郎,當時給她吃了一副藥好了,我也不知額對不,姥爺要不讓姥姥試一試?”
“咋試?”
“我見過那種藥,在石巖可能藥效好一些。”
“到底啥藥?”
“我也不知道,只是見過一眼,並不曉得叫啥。”
姥爺聽得很動心,“她這心痛真的能好?”
“我也不敢說,不過姥爺咱們至少試一試,我想去找找那種藥。”
姥爺一聽拍手,“好,咱們午吃點東西去山裡。”
他們簡單吃了幾個餅,知道孫謹要去山裡大家都很興奮,特別是徐氏,她原本喜歡孫謹,現在能跟她一起去山裡還能多說說話。
孫謹笑着點了點頭,不經意看見劉氏正在看她,皺了皺眉頭,“娘,我臉有東西麼?”
劉氏慌亂的搖了搖頭,“山裡路不好走,你自己當心點,我在家等你們。”
“嗯好,娘,家裡我讓鐵貴嬸幫忙着看,你不用擔心。”
劉氏應了一聲,心裡很不是滋味,她雖然懷疑,但是二妹的種種行爲她能說啥,讓她這個當孃的都羞愧。
劉氏骨子裡是很傳統的女人,不會想那麼多,換靈魂這種事更是不敢想,以爲孫謹只是遇見了啥不乾淨的東西,了邪。
等她找個機會一定要跟二妹說說。
石巖離家不遠,孫謹走了半個多小時到了,望着眼前的石巖,劉老頭擦了擦汗。
“我們這兒是這塊石巖多,前面可以一直走下去,你看看有沒有。”
徐氏說:“你給我們說說大概長啥樣,咱們幫着一起找。”
孫謹把大概的樣子說出來,儘量把自己記得的地方都描述出來。
他們離着不遠,都順着石巖找,有些地方長得草多,有些地方草少,找了起來很快。
孫謹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看看,這個是嗎?”
徐氏拿起一揹簍的草,依次拿出來讓她認,孫謹不停的搖頭,索性自己拿着揹簍翻找。
“也不知道它到底長啥樣,老半天都不知道從哪下手。”徐氏在一旁邊扇風邊擦汗。
在揹簍最低下她發現了一小株草,拿起來看了老半天,旁邊劉老頭幾個都緊張看着她。
“這個是嗎?長得樣子跟你說的也差不多。”
“你別打擾二妹,讓她好好想,沒準想起來了。”
“你們都別做聲,讓二妹安靜的看看。”
幾個人都緊張看着她,孫謹努力的回想當年的畫面,她還記得自己咬了一口,那味道很獨特,嚐嚐知道了。
大家只見她咬着葉子不知道在幹嘛。
是這個味道,孫謹高興的拿起這株草,“沒錯,是它,我們找到了。”
“真的?太好了。”劉老頭拍了拍手,心裡鬆了一大口氣。
大傢伙連着看了看,都找這種草,沒一會兒有大半揹簍。
“夠了夠了,別把剩下的摘完。”
原本一直扯的徐氏停下來,訕訕的收回抓住草的那隻手,眼睛捨不得放開,沒注意到腳下,一踩滑。
“唉喲。”
孫謹走過去看見徐氏一屁股坐在草路,唉喲唉喲直叫喚,劉老二走過來,把自己媳婦拉起來。
“沒事,只是被刺果紮了。”
徐氏拍了拍胸口,“嚇死人了,還以爲被蟲子咬了。”
孫謹看着旁邊那一簇,驚訝的瞪大眼睛,“這是刺果?”
大家都驚訝的看着她,還是徐氏說:“這種果子不好次,別人都不要,不然哪裡剩的了這麼多。”
孫謹見過這種果子,並且很熟悉,院長喜歡喝酒,經常去山裡找這種果子,泡在酒裡特別的香。
“二舅娘你咋不摘這些果子放在酒裡?”
“啊,這種果子能放酒裡嗎?還不得不酒破壞了?”
原來他們不知道這個果子能放酒裡。
劉老頭現在對孫謹是言聽計從,見徐氏問題一大堆不耐煩了,“二妹讓你放放,咋那麼多廢話!”
孫謹還真是不知道說啥好,劉老頭現在對她對孫子們都好,她說的話也經常被劉老頭反覆強調。
回到劉家,晚把藥熬,姥姥在一家人的注目下把藥喝了下去。
“娘咋樣,好了些沒?”杜氏迫不及待問。
“沒這麼快,又不是神藥,況且神醫開的藥也不見的有這麼快,咱先別堵着姥姥,讓她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