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來信
來人沒想到還會冒出一個人,還是孫家的女兒。
劉氏臉色不太好,有些發抖的看着來人。
“你們別看着我啊,我只是個傳話的,李家讓你們把人接回去,別耽誤事兒,好了我走了。”
孫謹看着那人離開,有些疑惑,走過來問劉氏。
“娘,她啥意思?”
“二妹……你大姐她……”
原來孫繡嫁進李家兩年無所出,李家人對她很不好,如今要娶新媳婦了,讓孫家把人接回來。
孫謹氣的搖咬牙:“回來回來,那樣的人家我們還不稀罕待,誰知道大姐在那邊受了啥苦,正好過年咱們一家人團聚在一起。”
孫謹這樣一說劉氏更加傷心。
“回來的女兒要被人戳脊梁骨,她還那麼年輕以後要咋辦,這孩子有啥話都憋在心裡面,兩年了在李家一次也沒回來過,恐怕是怕拖累家裡,要是新媳婦進門她心裡的苦要找誰說,孩子他爹你要是在天有靈保佑保佑大妹,她是個苦命的孩子,我這個做孃的對不住她。”
“但也不能眼睜睜看着她受苦,新婦進門也不知道李家會咋苛刻她,娘咱們也早點動身,把大姐接回來,算是讓人說閒話也待在李家強,再說她要是回來咱們家裡還能不能卻她一口飯吃麼?”
劉氏點了點頭,跟她說了幾句,兩人明天一大早去李家溝。
只是封天雪地裡路不好走,也不知道李家爲啥這麼心急,非得要他們過年之前接回來,不過孫謹不在乎,只要大姐回來好。
跟趙賢說了之後,大家一致決定去李家溝接人,去鎮留到下一次。
其實她擔心有其他隱情,按理說李家一開始不帶信讓去接人,現在冒出來,難道是怕大姐吃他們過年的飯菜?
原本一家人高高興興,現在這麼一弄,大家都開心不起來。
特別是劉氏,她原本想哪天去看看大妹,孃家這邊幫不到她一點忙,怕她在夫家被看不起。
現在家裡好了,要是能讓她在夫家擡起頭來,她打算帶着二妹夫婦一起去。
現在來了信,怕是出事了,一夜心神不寧,翻來覆去睡不着,好不容易捱到天亮。
三妹跟四弟還在睡,她輕手輕腳的起來。
三妹從被子裡伸出一個頭,輕聲喊道:“娘,你是要去接大姐了嗎?”
“嗯,你再睡會兒,家裡的你照顧着,豬雞都喂好,也別一天圍着兔子打轉,給牛馬加些草……”
“我都知道,我不會忘了,娘,我很想大姐,你要把她帶回來,別讓李家欺負她。”
“你這孩子,情況咋回事我們都還不曉得,你乖乖在家,其他的我跟你二姐他們去看看,別讓四弟跟虎子來往,要是被欺負我們又不在家。”
劉氏交代了一番,這纔出去,三妹躺在牀也睡不着了,其實她昨晚聽見劉氏翻來覆去的自己也沒睡着。
不一會兒四弟冒出一個腦袋,迷糊的問:“三姐,娘是不是接大姐去了?”
“是了是了,你要是想去茅廁別憋着,去不去?”
四弟臉一紅,點了點頭,三妹早知道,指着他的衣服說:“自己穿,去茅廁時小心點,別自己掉進去了。”
四弟應到,細細嗦嗦響了一會兒纔出去。
孫謹這邊也早早的醒了,她坐在牀穿衣服,那邊趙賢已經把熱水生好。
洗過臉之後,她準備走又看見趙賢進來,不一會兒拿了兩牀被子。
“你拿被子幹啥?”
“放馬車裡。”
馬車?
孫謹疑惑的跟着他走出去,當看見馬車的時候很驚訝,不知道啥時候他做了個簡易的馬車,等被子放在裡面她坐進去像個小屋子。
“你還別說,這樣真的吹不到風了,你啥時候做的我咋不知道?”
趙賢當然不會告訴她他跟向生兩個人搗鼓這個並不是啥困難事。
“你喜歡好,咱們先去接娘。”
等接到劉氏三個人出了村子,往李家溝接人,路並不好走,孫謹伸出腦袋看了看馬蹄子的裹着的布,這才鬆口氣。
天氣太冷,馬跟人一樣也會受不了。
這樣走了差不多一天,在傍晚的時候才趕到,李家溝的人看見馬車都圍來。
劉氏問了清楚,大家才朝着李家走去。
門口有幾個孩子蹲在地往,見到來了人先是左瞧瞧又看看,然後邁着小短腿回家去了,不一會兒出現一個老婆子。
老婆子眼睛滴溜溜的轉了轉,看着他們幾個,疑惑的問:“你們找誰啊?”
劉氏跟李婆子見過一面,這會兒瞧着有些眼熟,激動的的前。
“我是孫繡她娘,親家母你還記得嗎?”
李婆子沒想到她居然是劉氏,仔細一看確實很像。
孫謹幾個人被領進來,院落不大但是也不小,在西南方向掛着幹辣椒,下面堆着柴禾,旁邊是一口水井。
院子裡鋪着青石板,已經被雪墊了,掃了一條狹窄的路,孫謹幾個人是踩着過來。
一共四間屋子,位置朝着東南西北四個方向,他們被帶到了主屋。
“親家母咋沒有看見大妹?”
李婆子朝着外面喊了一聲,不會兒幾個人過來。
三個男人兩個婦女,孫繡的男人排行老三,李老幺。
還有兩個男人是大哥二哥,李婆子老伴去的早,家裡的事全部由她做主。
李老幺看見劉氏的時候一下子還沒認出來,要不是李婆子介紹連老丈人都不認得。
李婆子原本是想讓劉家把人帶回去,但是看見外面的馬車猶豫了,再看看三人穿的衣服,一雙眼睛精明的轉動。
孫謹看了劉氏一眼,朝着她點了點頭,劉氏這才把疑問問出來。
“親家母你看我們專門來看大妹的,也不見她人,我這個當孃的大老遠的來,你看把她叫出來讓我這個親孃瞧瞧。”
李婆子咳嗽一聲,李老幺會意,道:“你們大老遠的來本來讓她見見你們,可是前兩天染了風寒……”
孫謹一聽着急了,“風寒,找郎看了沒?”
李婆子臉很不高興,扯着嗓子故意問:“你是誰?這裡我們說話憑你插啥嘴?”
“哼,我第一次聽說親姐姐染風寒當妹妹的沒資格問!”
李婆子一開始以爲她只是榕村的人,並沒有把她往孫家人靠,再看看她身邊那個男人,變得幾分警惕。
“我們來了老半天了你連個板凳沒給我們坐算了,連我大姐我們還不能看了不成?”孫謹猛地提高音量。
璃陌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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