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仰八叉
這話拍馬屁,錢氏越發的得意,不耐煩開口:“啥事?”
“不都說了麼,沒事,嘮嗑嘮嗑,咱們老姐倆誰跟誰啊,你說呢?”
“我沒空啊,會看見了,我這裡正忙着呢。 ”
聽聞,賈氏一看,果然很多僕人幫着幹活,錢氏像地主婆似的,不停的在旁邊吩咐。
不經意的看見了雷大虎,頓時一驚,生怕惹到他。
“她不是雷大虎麼,你再看那邊,是雷二虎,你指使他們倆不想活了麼?”
雷大虎兄弟誰不知道,次打趙大牛的時候狠勁放在那裡,要不是趙老二出現沒準人沒了。
今天錢氏這樣指使他們,不怕被報復?
“你放心,我家若蘭可是程家主人,雷大虎兄弟再狠還不是個護院的,敢跟我家若蘭作對麼?”
“但是他現在被你羞辱,保不準啥時候反咬你一口,倒是候還不是白白受罪。”
“啊呸,他有那個能耐!”
這邊聽清楚她的話的雷大虎兄弟恨得牙癢癢,這個刁婦,還真不是一般的難纏。
“大哥咋辦,難道真的被錢氏呼來喝去?”
想到這裡雷二虎覺得憋屈,他啥時候成這樣了。
“你急啥,錢氏不怕,等程家人走了以後我有法子治她,現在咱們先安分點,你忘記前面人鬧事的下場了?”
他是記得纔不敢鬧事,正鬱悶之際看見一個人出現,頓時嚇得往後一縮。
雷大虎見雷二虎這個慫樣,正想罵他冷不丁的看見一個人影,眸子一縮,把話生生憋了回去。
兩人默默的往後退,那邊女人已經進來,只見他手裡提着籃子,一身藍色棉襖,倒是顯得格外好看。
雷大虎不禁納悶,這女人咋越來越好看,記得以前乾癟的不成樣子,咋一段時間不見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孫謹沒有意外的被攔住,她擡了擡眼看着院子的一羣人,看來程家還真是下血本,把農家生生變成了宅子,進出都還不許了。
“沒趙夫人的吩咐誰也不能進去。”
孫謹看着眼前的攔路人,挑了挑眉,倒是很好。
“那你問問趙夫人要不要藥了,要是不要我倒了餵豬。”
錢氏早看見她,硬是裝作沒看見,現在聽見她這麼一說,佯裝看見她。
“這是稀客啊,沒想到你居然會來我家,咋的,是不是看見我們家若蘭發達了也想沾沾光?”
“大嫂你說這話不硌的慌,你又不是王母娘娘,我粘啥光,要不是向叔不在我才懶得來,這藥要不要?”
趙大牛這些日子都在用向生的藥,正巧吃完了,向生離開的匆忙,還沒送過來,這不得以纔過來。
賈氏在一旁看好戲,見着這個機會哪能不挖苦她一下。
“這不是孫家老二嗎,看看,傲氣的很,錢氏不是我說你,連自家妯娌都拒在門外,要是讓人看見了咋想,不過……也不能怪你了,你看看她這個窮酸樣也難怪被人攔住。”
錢氏笑了起來,賈氏會說話,簡直說到她心坎裡去了,也不在意別的,想在她面前找找優越感。
孫謹看着她們兩個一唱一和,心裡冷笑,嘴不饒人。
“我是窮酸,不有些人,但是某些跳樑小醜富裕多了,記得一個小香包都買不起,偏偏打臉充胖子。”
她說的是次錢氏跟賈氏爭着買香囊的事,在村裡鬧了很大,買了之後看見蘇瑾隨便拿出來幾個後恨得不行,割隔着空氣她都能感覺到那種嫉妒。
賈氏被羞得面紅耳赤,這件事好不容易過去沒想到她又這樣提出來,明顯的羞辱她。
“你說誰呢!”
“大嫂你說我說誰,當時我記得你們都買了,整個榕村還能有誰買香囊,不是她是你。”
錢氏現在心裡得意,見她這樣一問倒是給她炫耀的機會。
“賈氏你別憋着,不是你還能是誰,當初我們兩個,我家是啥情況你也看見了,不是一個區區香囊,是金釵子我也能拿出來。”
孫謹懶得跟她們囉嗦,往旁邊一側開,“大哥在哪,我把藥放下走,整個空氣都被污染了,晦氣。”
“你啥意思,說我晦氣,孫老二你是不是不知道跟誰說話,我告訴你只要我一句話能把你丟出去。”
錢氏不滿她的態度,在她眼裡她至少也該跟賈氏一樣,巴結自己,咋還是這副可惡的態度。
孫謹剛走了幾步被錢氏攔住,她雙手叉腰攔住她,不讓她進去。
外面的動靜太大,把裡面的趙若蘭吵醒,喊了一聲。
錢氏看了眼孫謹,警告的說:“你最好有點分寸,院子裡都是我的人,要是等會兒缺胳膊少腿別怪我沒提醒你。”
錢氏要進去猛然被拉住,回頭一看見孫謹抓住她的肩膀。
“放開!”
孫謹一笑,“我要是放開籃子裡的藥要打碎了,到時候沒了藥大哥好不起來是你的錯,當然,你巴不得他一輩子起不來,這樣可以阻止他娶妾,我說的對不對?”
“放你孃的狗屁,我犯得着這樣!”
兩人拉扯間籃子搖來搖去,孫謹並沒有怎麼使勁,把錢氏勾起來,果然她的力氣越來越大。
整個人莽牛似的亂來,孫謹見時機差不多,手一鬆,錢氏沒料到她會突然鬆手,力道過大,直直往後栽去。
趙若蘭出來看見錢氏四仰八叉倒在地,一小罐子藥倒下她臉色,整張臉都成了青色,狼狽不堪。
“娘,你咋樣了,傷着沒?”
趙若蘭走過去把錢氏扶起來,一臉焦急的問,直到摸到她臉冷的才鬆口氣,要是燙的澆在臉咋辦,她娘長的原本不好看,要是毀了容更加的醜了。
“好你個孫謹,你居然敢潑我,把老孃當做死人麼,你們還愣着幹啥,把她給我抓起來,我要活剝了她。”
錢氏氣急敗壞的罵起來,恨不能把孫謹打成個稀巴爛,咋看她咋不順眼。
一羣人要衝去,趙若蘭頭大,不得不出聲。
“都給我住手。”
錢氏見趙若蘭攔着她,那些人不聽她的話,都不去抓小賤蹄子。
她氣的不行,把形象拋到一邊,兩腳蹬地,在地賴皮。
“我不幹,給我狠狠的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