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我是怪物
孃的,孫謹真想破口大罵,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啞媳婦把地的匕首撿起,拔出刀鞘,明晃晃的刀子發出光亮,閃在她的眼睛,刺的她張不開眼。
啞媳婦拿着刀要往她身刺,孫謹大叫:“住手,我還有話要說。”
啞媳婦停了一下,臉帶着勢在必得,“看在你要死的份我可以聽你說,不過你不要耍小花招,否則別怪我心狠。”
孫謹不把她的話放在心裡,只是問:“可以問一下你爲啥會變成這樣嗎?”
怕她不理解她又加了一句,“我的意思是你爲啥不說話,讓別人叫你啞媳婦,這樣活着不累嗎?”
啞媳婦臉色變了變,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神情很哀傷。
“本來我是說話的,可是在我十歲那年遇到了一個人,他是個少爺,村裡好多姑娘心意他,當時我還跟着姑娘們去偷看他。”
孫謹見她沉浸在回憶裡,嘗試着動了動。
“有一天我終於有單獨的機會跟他說話,我說話說的不好,經常吐字不清楚,沒少受別人的笑話,大叫都叫我捲舌頭,我一開口把他逗笑了。”
孫謹往自己腳踝不動聲色的按了按,微微用力,一邊問:“他嘲笑你?”
“沒有,他沒嘲笑我,說我很有意思,從那以後我每天都會去看他,有時候他也會來看我,我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其實我也以爲會一直這樣下去。”
“後來發生啥了?”她問。
“後來他家裡給他定了親事,我們也不能繼續見面,大了有男女之別,村裡漸漸有了流言,我爹知道以後把我關起來。”
“她的未婚妻找到我,打了我一巴掌,當時我跟她打起來,他趕到了,見我打了她未婚妻,一巴掌打了我,還說了些很絕情的話,那時我才明白不管再好的友誼都不過他的未婚妻,我做的再多在他眼裡也看不見,我在他眼裡不過是無聊時候的玩伴。”
孫謹試着動了動腰,發現還是軟綿綿的,也不知道她到底用了什麼藥。
“有一天晚她未婚妻找到我,說有話對我說,當時我去了,那是一個晚,去了之後才知道她存了啥心思,找來人居然想侮辱我,可是她不知道的我從小身會帶着匕首,那是我悄悄在爹的房間裡拿的,激動之下我用力刺進她的身體。”
孫謹見她癲狂的樣子嘴角抽了抽,孃的,神經病一個,被壓迫太厲害了,神經有毛病。
不在沉默爆發,在沉默者滅亡!
“誰知道他也在,他親眼看見我殺了她,你知道他當時看我的眼神是啥嗎,怪物,是的,怪物,他說我是怪物,別人咋說我不在乎,唯獨他不能說,他還說要把我關進大牢,可是我不能進大牢,進去了看不見了,所以我殺了他,這樣他不能離開我了。”
瘋子!
徹底的瘋子!
“這些年我一直都在贖罪,我在懺悔,嫁給李老二之後我也在盡心做一個好妻子,李老幺千不該萬不該惹我,是他自己送門的。”
她說完露出一個開心的笑,“還沒有人聽我說過這些,說出來了好多了,可惜你也得死,我跟他生活的很好,不希望有人在打擾,你放心,我下手快一點,不會讓你痛苦。”
她揚起手把匕首往她身捅,孫謹閉眼,沒想到居然這樣栽了,這樣離開這個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