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斯爾不可置信,奧迪那瑞也是理解他的心情,難得得到別人肯定的長處居然存在缺憾,就好象被捧得高高的又被摔落下來,滋味確實不好受,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冒險生涯存在着不可預知的危險,與其讓斯爾得意自滿、隨波逐流,而導致將來可能遭受損傷,還不如趁現在好好地督促他專心修煉,這纔是作爲師傅的責任。雖然斯爾還沒有舉行正式的拜師儀式,可遇見這麼一位千年難得一遇的奇才,任誰都會忍不住動心而悉心教導。
奧迪那瑞語重心腸地說道:“從剛纔施法的表現來看,你對於火系法術有相當的領悟力,至少比我強,而且也很準確,都能命中目標。火系魔法大多數爲攻擊魔法,你如果以這樣的進度,專心修習下去,我們這個小組就會又多一強大的助力。現在你唯一的缺憾就是施法的速度。須知你剛纔施展任何一個法術的時間,我已經可以釋放數個魔法了,而且施法速度比我還快的人,幾乎如漫天的繁星,數都數不盡。所以你現在首要的鍛鍊就是提高你的施法速度。”
“加快速度?有這樣的辦法嗎?”
“當然有,就是剛纔提及的法術冥想。事實上除了魔導士外,其他的法師都或多或少地使用冥想的方法提高自己的施法速度。”
“爲什麼魔導士就不需要冥想?”
“不要再刨根問底了,否則就沒時間教你了,”奧迪那瑞看見斯爾突然轉變成求知若渴的莘莘學子,心腸又軟了一下,“看在你難得這麼好學的份上,就稍微說明一下。魔導士區別於一般的法師在於他們將法術修煉到了極至。魔導士有兩種,一種是專心於一個門派的法術研習,而成爲所謂的專師。這種法師在使用專派的法術時有加乘的特殊效果,但使用其他門派的法術時就會困難重重,而且無法施展對立門派的法術。”
種情況不是和我很相象嗎。”斯爾驚喜地叫道。
“也可以這麼認爲,你這種天賦確實與專師極其相似,所以我相信你將來的前途無可限量。但是你也不可驕傲自滿師的修煉只是成爲魔導士的開始,以後的艱難也未可知,畢竟大多數的中高級別法師都是專師,可成爲魔導士的屈指可數。想要獲得魔導士的稱號,需要領悟到專派法術的真諦,從而能夠瞬間釋放所有這一門派的法術,這種修煉因人而異,並無可以借鑑的經驗,畢竟每個人的體質各不相同。”
“另一種魔導士則醉心於如何釋放最大程度威力的魔法,而開發出適用於自己本身的條件的超越於9級魔法的所謂的禁咒。相傳魔導士施展禁咒法術時,所需要的能量過於巨大,以至於四周一定空間的魔法元素具都匯聚於魔導士身體周圍以供施法所需,如此巨大數量的魔法元素集聚於一個相當狹小的空間,過於濃厚,甚至結晶化,可以抵擋大多數的攻擊,做到所謂的攻防一體。”
“以你的資質,好好地努力,說不定也有可能成爲魔導士的希望。”奧迪那瑞將史上成名的法師細數一遍,也沒發現有如斯爾這般上佳的天賦,心中暗自盤算,如果悉心教導培養,斯爾成爲魔導士的可能非常大,就算自己庸庸碌碌一事無成,能成爲一個魔導士的啓蒙導師還是相當有成就感的。只是斯爾從未受到過魔法方面系統教育,在常識方面的知識幾乎爲零,如此下去,前途堪憂,是以只要有機會,奧迪那瑞就趁機灌輸一下,可以增加一些成爲“魔導士的啓蒙導師”的機會。
“難得你這麼看得起我,那我就勉爲其難地努力試試吧。有兩種類型的魔導士啊,選哪一種呢?無論哪一種,我都不想放棄啊,說不定我能成爲史上獨一無二的身兼兩家所長的超級魔導士呢!”斯爾的向來給點陽光就燦爛,稍微受到點誇獎就開始得意忘形起來。
“兩家所長?你想得到簡單,你知道嗎,帝國上下,魔導士的數量用一隻手就能數盡,你以爲成爲魔導士是一件很簡單的事嗎。”奧迪那瑞開始爲斯爾這種大條的擔憂,這傢伙真有可能成爲魔導士嗎?
“只能二選一呀,這可有點難以決定了,哪一種類型的魔導士更加厲害?”聽這種口氣,好象魔導士這個稱號已經是斯爾的囊中之物了。
“這個問題恐怕沒人能夠回答,歷史上還沒有過魔導士的對決呢。畢竟魔導士的數量一直非常稀少,都被當作珍寶供着呢。而且法師的最高追求並不是至強的力量,而是隱藏在這個世界當中的真理,所以高等級的法師都是瘋狂的學者,纔沒有心思作這種比試。”
“什麼追求真理!在我看來這個問題的答案也可以算作世界的真理之一。”斯爾開始無理取鬧。
奧迪那瑞想了一想說:“你說的也對,任何問題的答案都可能是世界的真理之一。我剛纔思考了一下魔導士釋放魔法都是瞬間而至,而且接連不斷,根本無法防禦,釋放禁咒的缺點就是太慢,所以一旦專魔導士開始攻擊,禁咒型魔導士必輸無疑;不過禁咒型魔導士開始發動禁咒,周圍相當大的區域就會成爲魔法元素真空地帶,其他法師包括專魔導士根本沒有魔法元素可以是以禁咒型魔導士已經處於不敗之地。所以答案就是……”說到這裡奧迪那瑞沉吟了一會。
“答案就是怎樣?”斯爾追問道。
“答案就是勝負的關鍵在於,在對方處於自己攻擊範圍內誰先發動攻擊,誰就必勝無疑。”奧迪那瑞下了定論。
根本就不是確定的答案嘛。我還是不能決定如何選擇。”對於決定那個厲害就選那個的,這個回答無疑令斯爾很失望。
“這樣也好,其實成爲魔導士困難重重,誰又能按自己設計的方法行事呢,其實史料記載中,大多數魔導士均是無意中修煉成的。否則的話,魔導士的弟子就一定是魔導士了,可實際情況呢?雖然從你剛纔學習魔法的速度來看,你天生與火系魔法契合度很高,很容易成爲專系法師,將來成爲專魔導士的可能大,但也不能排除禁咒型魔導士的可能以這個問題等將來再考慮吧。如今首要的任務是先將法師的基礎打好,所以現在我先來教你解決施法速度難題的方法,就是先前提到的賢者阿瑞吉耐力提首創的冥想。”
“這個所謂的‘冥想’很難學嗎?”
“這倒不是,反正現在只要進入魔法學院,第一年的課程中就教授冥想,沒能學會的可沒幾個,只不過一但學會冥想以後,就要不斷的練習……”
“爲什麼?”斯爾天生就不怎麼有耐心,最喜歡一蹴而就,最討厭聽到的詞就是不斷、努力、再接再厲等。
“爲什麼!因爲冥想的程度是與學會的魔法的等級相關的,越高級的魔法就越需要更熟練的冥想,好了,下面先講述升一下冥想的定義。所謂冥想,就是運用的力量模擬釋放魔法的前面部分過程的方法,從而可以節約施法時間,對於提升法術的效果,維護法師的安全有重要意義。聽懂了嗎?”奧迪那瑞一板一眼地按照魔法學院教科書上的記載背誦。
“好了,別說那些有的沒的,”斯爾不耐煩地說,“我對這些沒興趣,關鍵是方法,方法!”
“斯爾,我現在再提醒你一句,要成爲法師一定要深思熟慮,萬萬不可焦躁冒失,千萬記住啊!”奧迪那瑞叮囑過之後又照本宣讀,“冥想:心中默唸法術咒語,整個過程必須使用意志控制法術,而不將其釋放直到最**術完成度。”
“沒有了?”斯爾不得其門而入。
“沒有了。大家都是這麼學的,難道你不懂?”
“這這麼可能懂呢!什麼叫不將其釋放,什麼叫最**術完成度!”斯爾大聲嚷嚷。
“這也不懂嗎!就是……”奧迪那瑞說到這裡一陣語塞,一時半會兒還真找不到合適的詞。
“以斯爾的腦子,你這樣的教法是不行的。”戈萊斯一本正經地對奧迪那瑞說。
還未等奧迪那瑞開口,斯爾卻不幹了:“什麼叫斯爾的腦子!你的腦子就很行嗎?你有辦法解釋清楚嗎?”
“自然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