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找哥哥？”她問。
“不，來看看你。”陸陖走過來，坐在她旁邊的椅子上，“之前聽說你出事，一直想來看看你。”
“哦……”鬱心然低下頭，手指按着書頁，盯着上面的字。
陸陖張了張嘴，欲言又止，見她似乎不願意和自己說話，他拿起桌上的茶杯，端起茶壺慢慢倒水。
倒滿後，他把杯子放在鬱心然面前，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鬱心然低着頭，聽見水聲、茶壺輕輕碰着桌面的聲音。
陸陖端起茶喝了一口，看着四周。
鬱心然將書翻了一頁，繼續發呆。
陸陖輕輕放下茶杯，注視着她：“對不起。”
鬱心然擡頭，不解地問：“爲什麼這麼說？”
陸陖不敢看她：“如果不是我，也不會這樣……我可以去向龔白解釋。”
“不用了。解釋清楚，我也不會和他複合了。”
陸陖點點頭：“我……我個人也不希望你和他複合。”
鬱心然一愣，緊張地抓緊了書。
他說：“第一，你們不合適，在一起將來也會痛苦。第二……是我個人的私心。只要你沒和他在一起，我就還有機會。”
鬱心然一窒，低下頭不敢看他，煩躁地再把書翻過一頁。
“但是，你明明是清白的，哪怕分手，也不應該讓他誤會。”他說。
“他不會的。”鬱心然篤定地說，“他不會懷疑我。”
陸陖頓了頓，點點頭：“對……”
她看得上的男人，必然不會輕信別人的片面之詞。否則以她和龔白身份的懸殊，龔白早就會懷疑她一千遍，不會和她走到結婚的地步。
陸陖沒再說話。
鬱心然低着頭，居然把書上的內容看進去了。看到好笑的地方，她還忍不住笑出了聲。
擡起手，她想拿水喝。陸陖一把抓住了她。
她猛地一驚，這纔想起他還在。
她急忙抽回手，陸陖把杯子裡的水潑到地上，重新給她倒了一杯。
“剛剛那個已經涼了，喝了對胃不好。”他把溫茶放在她面前。
她頓了頓端起來：“謝謝。”
陸陖張了張嘴，沒說話。
鬱心然喝了一口放下杯子，合上書看着他。
他一愣，緊張地看着她。
“你……還有事嗎？”她問，“如果沒事……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這是下逐客令了。
陸陖站起來，往旁邊走了一步，又停下來。
鬱心然不解地看着他，他突然單膝跪下，握住了她的手。
鬱心然一驚：“你幹什麼？！”
陸陖伸手，從身上摸出一個戒指盒。
鬱心然呼吸一窒，手裡的書掉在了地上。如果她可以站起來，一定馬上跑。
陸陖打開戒指盒，露出裡面的戒指。
戒指上的鑽石很漂亮，接近心形，大概有五克拉，特別大。
五克拉的鑽石算不上特別珍貴，但切割成心形，世界上也僅此一顆了。
陸陖握着她的手：“請讓我照顧你。”
鬱心然抽回手，不爲所動：“我心裡喜歡的是龔白。”
“我知道。可是我喜歡你很多年了，想要一個機會照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