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下班後，盛雙雪回辦公室整理了一下證物。趙四眼家裡有事，先一步離開了。
她弄好後，經過刑警隊辦公室，裡面還開着燈。
看了一眼，沒有人，她敲了敲門：“誰還在？”
沒回應。
她咕噥道：“難道是忘關燈了？門也不鎖……”說完就將燈關掉。
黑暗裡突然傳來吼聲：“不是說了我來關嗎？！”
盛雙雪嚇了一跳，急忙打開，見顧雲皓從隔壁的小會議室裡出來。
她無語地問：“你怎麼還沒走啊？嚇我一跳！”
“就走了。”顧雲皓疲憊地說，過來關了燈、關上門，發現她還站着，扭頭看着她。
盛雙雪覺得自己真是多管閒事，哼了一聲大步離開。
顧雲皓點了支菸跟上去，突然想到她不喜歡煙味，掐滅了追上去：“餓嗎？”
“怎麼不餓？”盛雙雪看他一眼，“怎麼？又要請我吃宵夜？”
“你也好意思？”他挑眉，“上次我請了你，這次不是該你請我嗎？”
盛雙雪無語地說：“別人巴不得請我呢，你卻面子功夫都不做，你呀……注孤生！”
“所以你請還是不請？”
盛雙雪一噎，無奈地吼道：“行行行！請請請！”
於是兩人又一起去吃燒烤。
盛雙雪憂愁地說：“我要長胖了……”
“多鍛鍊。”
“我也想啊。”她捧着臉說，“本來打算去王大爺那裡辦健身卡，結果就出了案子……”
“破了再說吧。”他安慰道。
“希望早點破案，還死者一個公道。”
吃飽後，兩人一起回去。他開車來的，盛雙雪坐在副駕駛，不一會兒就昏昏欲睡。
還好縣城不大，再遠的路也有限，很快就到了。
感覺車停下，盛雙雪睜開眼，打着哈欠問：“你還要去車庫嗎？要不要我等你一起上去？”
“不用了，我還有事要出去。”
盛雙雪正要下車，聞言回頭：“這麼晚了，還去哪裡？”
“看一下劉奶奶。”
“……她睡得真晚哦。”
她以爲只有年輕人才睡得晚，老人家不是八九點就睡了嗎？
顧雲皓沒回她，她問：“要不要我陪你去？”
“這麼晚了……”他有點爲難。其實，他並不想拉無辜的人去冒險。
盛雙雪愣了愣，覺得這麼晚，兩個人一直不分開也有點兒曖昧，趕緊下車了。
她揮揮手：“那你小心開車，早點回來，明天還要破案！”
顧雲皓忍不住一笑。如果沒有後面那句，還以爲她是送丈夫出門的妻子呢！
……
十幾分鍾後，顧雲皓把車開到了劉奶奶的住處。
他沒有開到平房前，而是停在馬路上。
平房裡沒有光，老人家明顯睡着了。
他搖下車窗，一支一支地抽着煙，四五支後發動汽車往回開。
劉茜……
她應該沒有殺人的理由，除非是故意給他找麻煩。
可是連小孩子都不放過……
顧雲皓甩了甩頭，不願意自己喜歡過的女人那麼狠毒。
但是……
她那樣的身份，怎麼可能不狠毒？
她就從來沒溫柔過，以至於當年被她騙得那麼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