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正牌小姐，是旁支的。中午的時候，他看到她和吳筎筎、吳笭笭那羣人坐在一起。
不過，以前好像沒出現過。如果以前出現，肯定跟吳筎筎、吳笭笭一樣在盛南軒身邊打過轉，他肯定記得。
他拿出手機，查了查資料，找到了對方的信息——吳筠筠，十八歲，高三學生。
收起手機，他繼續吃麪。
對面的吳筠筠擡起頭，看向四周。他急忙低下頭，免得她發現自己在看她。
等她收回目光，他再次看過去。
吳筠筠放下吃了一半的甜點，微微下腰，一邊觀察着四周，一邊伸手摸向小腿。
她的小腿彎在半空，方陽見她伸手在小腿上取什麼東西，頓時一驚——難道她帶了槍？
接着，她從小腿綁着的帶子上抽了一小塊疊起來的紙和一支筆下來。
方陽：…………草木皆兵了。一個小女孩而已，怎麼可能隨身帶槍？
吳筠筠掃了眼周圍，慢慢地展開紙，從前方的餐檯上拿了一張餐巾紙，在上面寫着什麼。
方陽充滿好奇，把吃完麪的盤子放下，蹭到了她身邊——
她居然在做數學卷子！還拿餐巾紙當草稿紙！
方陽有片刻的風中凌亂。
吳筠筠已經完全沉浸在題目裡面，餐巾紙用了一張又一張，數學卷子一不小心就做完了四分之一。
忽然，方陽提醒：“你這道題算錯了。”
吳筠筠一驚，猛地看着他，瞪大了雙眼。
方陽拍拍她的肩，安慰道：“別怕，沒人發現。”
吳筠筠鬆口氣，慌亂看了四周一眼，見真的沒人發現才鬆口氣。
她責備地瞪了他一眼，沒事兒嚇什麼人啊？
她繼續算題，想到他剛剛的話，擡頭問：“你懂？”
方陽頓了頓：“不信你問吳笛，他是數學系的。”
“他都是混日子，誰敢問他？”吳筠筠哼了一聲，好奇地問，“你認識他？是他朋友？”
“我叫方陽。”方陽伸出手，“和吳笛……算認識吧。他和我BOSS是朋友，我還不敢和他稱兄道弟。”
“你是盛南軒的人？”
方陽挑挑眉：“你知道？”
“堂姐他們說過。”吳筠筠撇撇嘴，低頭又算了一遍，感覺算錯了，刷刷將餐廳紙塗得變形，問方陽，“聽說盛南軒是數學系的高材生，你要不幫我問問他？”
“你開玩笑吧？”方陽叫道，“他是我BOSS，我怎麼敢拿這種小事去問他？”
吳筠筠一聽，心有感觸地點頭：“對……這對你們來說，都是小事了。對我來說，卻是人生頭等大事。”
方陽一頓，心想：又是一個爲了高考而苦逼的孩子！
他忍不住安慰她：“你何必這麼拼命？你看你的姐姐們，多享受。”
“不拼？”吳筠筠嘲諷地笑道，“將來找個好男人嫁了就是嗎？”
“呃……”
“世界上哪有那麼多好男人？就算有，人家也看不上不思進取的女人！還是自己拼一拼更靠譜，不用把希望寄託在一個男人身上。”
“你是女權主義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