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駛的汽車內，盛南軒左手抱龔墨，右手抱虎子。
龔墨問：“你剛剛乾嘛那樣對外婆？外婆傷心了。”
盛南軒在她頭頂吻了吻，眼底滿是溫柔，更有一股倔強：“不管是誰，對你不好，我就不會客氣！外婆也一樣。”
龔墨又感動又難受，“可是他們是你好不容易找來的親人，何必爲了我得罪光呢？”
“我不怕得罪光。原本我也沒有那些親人，但我有你，大不了回到那個時候。”
龔墨滿是感動，抱着他說：“我知道你的心意。不過外婆只是擔心虎子而已，我相信你今天的態度她已經知道了，你明天去看看她，別讓她難過。”
“下週再去就行了。”
“南軒——”
“我去了，你一個人在家不害怕嗎？”
龔墨想了想說：“我可以在車上等你。”
盛南軒一頓，無奈地說：“好吧，我明天過去負荊請罪。”
回到家裡，盛南軒說：“你先吃藥，我去給虎子洗澡。”
“別讓他着涼了。”
“知道。”
龔墨吃了藥，回到房間換了睡衣，再穿着睡袍坐在牀上看書。看了一半，她連被子也裹上了。
“媽媽——”盛南軒抱着虎子進來。
她一笑，急忙放下書。
盛南軒把虎子放在牀上，問：“冷？”
“……有點。”剛剛裹成那樣，她也不敢撒謊。
“我去給你打水洗腳。”
龔墨不自在地說：“我想洗澡。”
盛南軒一愣，可是她會怕水啊！不過怕水也不是長久之計，總不可能一輩子不洗澡吧？
他遲疑地問：“要不我陪你洗？”
龔墨警惕地看着他。
他說：“你想哪裡去了？我是那麼禽獸的人嗎？”
“……”你就是。
“你現在有點心理陰影，慢慢適應就好了。要是怕泡澡，你就洗淋浴。”
龔墨想起那些水從天窗上澆下去的情景，覺得淋浴也是陰影，勉爲其難地說：“還是你陪我洗吧。”
“……行。”盛南軒摸了摸鼻子，莫名有些心煩意亂。
龔墨瞪了他一眼。
他吐出一口濁氣：“今天讓你看看我的自控力！”
龔墨一噎：誰要看他的自控力啊？他們是夫妻，他控制不住也沒關係啊！
她剛想這樣說，突然覺得不對。她要是說了，他絕壁控制不了！
那她還是看看他的自控力吧！
……
早晨醒來，龔墨覺得脖子的地方在灌風。
她睜開眼，見虎子坐在她和盛南軒中間的位置——摳腳丫子。
這孩子……醒得比誰都早！
她拉緊被子，縮成一團。
不一會兒，盛南軒就爬起來給虎子穿衣服、把他抱了下去。
“爸爸——”
“媽媽在睡覺，別吵。自己玩玩具，爸爸去給你衝奶。”
“好。”虎子乖乖地答應，等他走了，倏地跑到龔墨身邊，趴在龔墨耳邊悄悄地喊，“媽媽~”
龔墨忍不住好笑。他喊這麼小聲，自己要是睡着了，怎麼聽得見？
“噓噓！不吵，不吵。”虎子自言自語地走開，跑到門口拉開門，去廚房找盛南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