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回來了！”
無人迴應，魏明掏鑰匙開門。
家裡沒人，不過桌子上還有糖果和嗑的瓜子，以及兩個水杯。
看看這個時間，嗯，老兩口應該是去上班了，四十歲正是闖的年紀。
於是魏明把從日本買的東西分門別類的收好，接着找摩托鑰匙準備去團結湖一趟，結果鑰匙沒找到，下樓一看，自己的哈雷摩托也不見了。
估計是彪子或者小梅借走了？他們雖然也有摩托，但哪有自己的帥。
之前留給老爹的永久牌二八大槓倒是在，好久沒騎自行車了，就當鍛鍊了。
魏明把包夾在後座，晃晃悠悠奔團結湖而去。
剛到地方就看到彪子和小梅騎摩托車過來。
“明哥，你可算回來啦！”
魏明看到他們騎的車：“我的哈雷不是你們騎走的啊？”
“沒有啊。”
“你倆去幹啥了？”
小梅道：“你老家的人來送鵝毛跟鴨毛了，我們過去驗收一下。”
“這是第三批，老鄉們可高興了，賺了不少呢，不僅自己養，還收周圍村子的。”彪子笑道。
“哦，行吧，我上去坐坐。”魏明把包扔給他們。
云云和兒子在睡午覺，燕子帶女兒出去遛彎了，三個男人湊到彪子家。
彪子和小梅看着魏明掏出Walkman還有GAME & WATCH這些新鮮玩意，全都無比驚奇。
彪子感慨：“這小日子也太會玩了！”
小梅則道：“我看到了技術上的差距。”
現在正是日本家電在大陸市場大行其道的時候，日本貨是高質量的代名詞，魏明幾個家裡基本都是一水的日本家電。
小梅吞吞吐吐道：“大哥，我有個發小是外交大院的，他爸去過日本，據說日本特別開放，還把兩口子那事拍成電影，是不是真的啊？”
“真的啊，還能公然賣錄像帶呢。”
“那你？”四隻眼睛齊刷刷盯着他。
魏明：“還得過海關呢，你們想讓我社死啊。”
“啥叫社死啊？”
“就是社會性死亡。”魏明簡單解釋了一下。
梅文化：“我沒說讓你買啊，我是說你看過沒有？”
“沒看過，不是很需要這種感官刺激，”魏明笑着對梅文化道，“你想看啊，回頭我跟云云聊聊。”
“沒有啊，絕無此事！”小梅矢口否認，其實他就是性壓抑的，都已經好幾個月沒碰過云云了，剛剛還問彪子女人月子之後是不是就可以了。
正說着禁忌話題，門被打開，燕子帶着小鳳凰回來了，彪子小梅趕緊拿着遊戲機品頭論足起來。
“哎呀，明哥回來了啊。”
“嗯，讓叔抱抱這小胖丫頭。”魏明過去逗了逗趙子鳳，燕子看着魏明欲言又止。
猶豫再三，她把魏明叫到廚房：“明哥你過來，我跟你說個事。”
彪子脖子伸的老長，小梅也擔心是不是燕子聽到他們剛剛齷齪的話題了。
廚房裡，燕子告訴魏明：“前兩天朱霖姐回來了。”
“哦。”魏明臉上波瀾不驚，心裡早就開心壞了，這對他是意外之喜。
“就是吧，”燕子壓低聲音，“你注意一下她的肚子吧。”
“啊？”魏明一愣，不確定地看着燕子。
燕子點點頭：“我也不敢保證啊，反正她當時總是摸自己的肚子。”
魏明算了一下時間，距離上一次差不多也有三個月了，不會吧不會吧！
這要是真鬧出人命，他明天就得滿22週歲。
只是雪姐和阿敏就……
魏明不再逗留，趕緊去了隔壁，不過霖姐不在家裡，也沒行李，估計是住在父母家了吧。
他正猶豫着要不要去朱家轉一圈，就聽到外面傳來熟悉的摩托聲，魏明伸着脖子一看，就見一個女騎手把車子停在樓下，英姿颯爽，是霖姐！
朱霖的摩托還是跟魏明學的呢，畢竟她有優勢，腿長。
魏明想着怎麼給她一個驚喜，不過轉念一想，如果肚子裡真的有點啥，嚇掉了咋整，所以老老實實坐在沙發上等她回來。
“咔擦”門開了。
“呀，你回來了啊！”朱霖有些意外，把頭盔放在一旁，臉上洋溢着驚喜的笑。
魏明起身抱住她，然後皺了皺鼻子：“你身上什麼味兒啊？”
朱霖：“你弟妹的味道。”
“啥？”
朱霖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
“我剛剛跟叔叔阿姨去北動了，看到了鋼蛋的媳婦兒，叔叔阿姨還請我吃了一頓老莫呢。”
“啊！鋼蛋有媳婦兒了？！”魏明也很驚喜，而這也意味着鋼蛋和老魏要去香港了。
“對啊，剛從四川空運過來的，它們相處的不錯，叔叔還幫我和它們拍了一張合影呢，回頭你給我洗出來。”
“沒問題。”然後魏明的目光落到了朱霖的肚子上。
朱霖還以爲魏明看的是肚子下面的地方呢，輕輕推了他一下：“你別想做壞事啊。”
魏明心猛地一跳，他問：“是不是不方便？”
朱霖羞道：“你起碼等我洗個澡啊，動物園味兒還是挺大的。”
聽她這麼說，魏明乾脆問道：“你沒懷孕啊？”
朱霖炸毛道：“我跟誰懷孕去啊！”
“我啊。”
“你也沒有，”朱霖語氣變輕，“不過你怎麼突然這麼問。”
然後魏明說了一下燕子的猜測。
朱霖樂不可支，又不好意思說自己那時是想要孩子了。
她湊近魏明，幾乎跟他貼上了臉：“那你今天想不想給我一個孩子，我允許你不戴，而且今天我危險期。”
魏明嚥了咽口水，一把將女王抱進了臥室裡，事後再洗吧。
然而事到臨頭，魏明還是猶豫踟躇，最後讓霖姐唾面自乾了。
他怕，怕霖姐和雪姐的平衡因爲一個小生命被打破，關鍵還有一個阿敏呢。
他的感情世界現在已經如履薄冰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走到對岸。
不過他這種行爲把朱霖氣壞了，太埋汰人了，哪有你這樣的！
朱霖起身去了洗手間，氣的都要哭了。
魏明趕緊跟她講這也是一種情趣：“我在日本看過好多片子就有。”
“啥？日本的片子還有這種東西！”
魏明摟着她：“可惜不能帶回來跟你一起學習學習。”
朱霖在魏明懷裡拼命扭着，大罵“流氓”。
晚上兩人各回各家，魏明給了朱霖一臺Walkman，讓她聽着玩，可把她高興壞了，隨時隨地都能聽歌，這在她看來是超偉大的發明。
而魏明回家主要還是想問問鋼蛋媳婦兒的事。
“也是巧了，”說起這個，老魏美滋滋道，“這隻大熊貓比咱們鋼蛋小半歲，也是寶興縣的，說不定以前還見過呢。”
許淑芬在旁插嘴道：“咋可能，它是在巴斯溝發現的，離我們家也好遠呢。”
“巴斯溝？”
“對啊，是寶興縣的一個小地方，所以那個熊貓就被叫做巴斯了，巴斯聽着像巴適，挺好的名字。”
竟然叫“巴斯”！
魏明愣了一下，因爲前世有一隻非常非常著名的大熊貓就叫巴斯，它是在竹子開花時期因爲捱餓和受傷被當地村民發現後救治的，並被送到了福州動物園。
而且那隻叫“巴斯”的母熊貓也是80年的，它的傳奇之處在於國際知名度，在80年代就憑藉各種雜耍技能開始遊走在世界各地演出創匯，還上過春晚，更是亞運會吉祥物“盼盼”的原型。
不過官方稱它的雜耍技能是出於自願，魏明是不太相信的，哪怕老魏跟鋼蛋那麼鐵，它也不是完全聽話的，這可是熊貓，動物裡出了名懶惰的熊貓。
雖然巴斯活到了37歲高壽，相當於人類百歲老人了，但是在巴斯高壽的背後還有一樁熊貓界的慘劇。
因爲巴斯的世界知名度可以帶來的榮譽和金錢，後來哪怕巴斯病的厲害，但動物園不允許它死，所以就讓別的大熊貓給它輸血維持生命，而一隻叫龍飛的大熊貓不幸成爲他的移動血庫，最後年紀輕輕丟掉了性命。
魏明希望這隻巴斯就是那隻巴斯，這樣它的命運肯定會更圓滿。
前世那隻巴斯一輩子都在輾轉演出賺錢，可能比現在魏明賺的外匯還多，但也一輩子沒有感情生活，沒能留下一個後代，生命中最後十幾年一直在病痛和手術中度過。
“爸，那有沒有說兩隻熊貓什麼時候送去香港啊？”
“現在還沒通知，巴斯剛被救治回來，還比較瘦，我先給它好好調理調理。”
魏明：“行，抽空我也去看看我弟妹。”
接着魏明開始給爸媽拿他在日本準備的禮物，高科技的電子產品和化妝品讓他們眼花繚亂。
許淑芬責備魏明：“哎呀，給我買什麼化妝品啊，你給……給年輕人用多好。”
她想說給龔樰朱霖就行，自己用不着。
魏明笑道：“娘，到時候你也要跟着去香港，我爺爺那個小媳婦雖然比你大兩歲，可人家長得真年輕啊，看着跟三十出頭似的。”
聽到這話，許淑芬果斷收下了，要是比人家老太多，那就有點讓老公沒面子了。
第二天魏明回了學校，上午先上班寫作，日本之行，無論是女排還是日本電子產品發展，新幹線的高速便捷，還有酒吧街那些不願回家的男性社畜都值得一寫。
中午魏明去小紅常去的學一食堂找她，想着把Walkman給她，結果沒找到她，碰見了她們宿舍的女生，被告知：“今天附中的小朋友在參觀魔方社，她正接待呢。”
然後魏明又去社團活動教室找魏紅，看到魏紅和她的社員正在教一羣高中生玩魔方。
現在她玩魔方越來越溜，簡直跟魔法一樣，把小朋友們看的一愣一愣的，叫好聲驚歎聲此起彼伏。實際上這羣高中生跟她算是同齡人，有的甚至還更大一些。
“哥，你回來啦！”魏紅趕緊給大家介紹著名作家的魏明老師，“聽說你還給女排寫了一首歌呢，要不要給大家唱唱。”
魏明一愣：“你怎麼知道的？”
魏紅旁邊的喬翠道：“魏老師，女排隊員們回國第二天就來北大了。”
魏明懂了，現在女排已經成爲一種精神，一種圖騰，需要在全國範圍內傳播這種不服輸的拼搏精神，尤其是面向大學生。
無論是北大的還是附中的都反應熱烈，希望魏老師來一個。
魏明剛要開口獻醜，突然看到一個人，理了個小平頭，乍一看是個男的，仔細一看，應該是個女的，能有一米六出頭。
魏明對她招招手，女學生站了出來，一點都不怯場。
“魏老師什麼事啊？”
魏明樂了，就是這個嗓音，對味兒了！
他問：“會唱歌不？”
“唱歌誰不會啊。”小姑娘還挺自信。
魏明拿出隨身攜帶的那張歌詞：“來，你給大家唱唱這首歌。”
小姑娘有些爲難：“我看不懂譜子。”
魏明：“你跟我出來，我教會你，然後你唱給大家聽。”
女孩今年15歲，跟魏紅同齡，在北大附中讀書。
她父親從部隊轉業後在中科院工作，母親曾是獨唱演員，現在是一名音樂編輯，所以她是有家學的，唱歌對她這個燕京孩子確實不難。
很快小姑娘就表示已經學會了，然後信心滿滿地進去提前二十多年演唱了這首《鏗鏘玫瑰》。
大家紛紛叫好，被歌曲裡的精神所感動，小姑娘也有點飄，作爲班裡的另類落後分子，她很少能享受到這種掌聲。
不過魏明卻搖搖頭，終究不是完全體的田鎮啊。
“你想不想學唱歌啊，能讓你唱的更好。”魏明對15歲的平頭田鎮道。
“我媽就是唱歌的，我還用跟別人學啊。”小姑娘很自信。
“你簡譜都看不懂，還敢說自己會唱歌。”魏明忍不住出聲打擊。
見她不說話了，魏明又道：“你要是學的話，我可以讓你唱我寫的這首歌。”
“我學！”
然後魏明先是給田鎮留了個地址和人名，讓她放學後跟家長過去。
接着他把禮物交給小紅：“給你的，自己研究，有說明書，看不懂就去外語系找外援。”
魏紅在同學們羨慕的注視下打開一看，嚯，日本貨！
小紅試探着把按鈕都按了一下，其中一個按下後有什麼東西彈開。
看着裡面的構造，喬翠不可思議道：“這不會是個錄音機吧，這麼小！”
他們找來一盤音樂磁帶放進去試了一下，還真能出聲，放兜裡戴着耳機就能用了，簡直太妙了！
不過具體的用法還是不太明白，所以把附中的學生送走後她和幾個要好的同學當即去外院找日語專業的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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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明下午提前一個小時下班，然後去找谷見芬老師，巧的是樂樂在這裡學習。
魏明上去先抱抱小堂妹，可惜禮物沒帶身上。
“小魏，好久不見啊。”
“谷老師，上次法國那個雅爾的音樂會你不是見着我了嗎，就是人太多沒說上話。”
“都沒說上話算什麼見面，”谷見芬笑問，“聽說雅爾送了你一套合成器。”
“還有電吉他，”魏明道，“不過我的造詣還是太淺了，玩不轉。”
“那你就讓樂樂玩，說不定她會呢。”
“成成成，回頭我們一起研究，”魏明笑道，“今天過來我是想說你要徒弟不要。”
“徒弟？”
“對啊，樂樂太小，不堪大用，我再給你介紹個大一些的徒弟，只要你開口，我馬上就給你帶過來。”
樂樂弱弱道：“我哪裡不堪大用了~”
然後魏明說了一下田鎮的情況。
“你等一下，你先讓我看看你的新歌，我看到新聞聯播上說你給女排寫了一首特別好的歌，不過女排姑娘們也還原不出來。”
魏明趕緊把歌詞遞了過去。
谷見芬看的很認真，樂樂也想看，谷老師按了按她的腦門：“別看了，你唱不了。”
樂樂鬱悶了，好像還真是不堪大用。
看完整首歌，谷老師又問：“你說那個女孩多大了？”
“十五歲。”
“十五歲能唱的了這首歌？”谷老師一眼就看出唱這首歌需要的特質，就算樂樂到了十五歲都不一定唱的下來。
魏明：“她嗓音條件很特別，極有辨識度，您聽聽就知道了。”
不出所料，田鎮回家後跟媽媽說了這件事，她當即帶着女兒來到了谷見芬家。
作爲一名音樂編輯，田鎮媽媽比女兒更明白谷見芬如今在樂壇的地位，一首《年輕的朋友來相會》直接封神。
樂樂開的門，田鎮看到一個可可愛愛的小女孩，對着她咧嘴一笑。
樂樂問：“哥哥你找誰啊？”
田鎮撤回一個笑臉。
田媽媽笑道：“她不是哥哥，是姐姐，小妹妹你好可愛啊，你就是魏樂yue吧。”
不愧是音樂編輯，知道谷見芬和魏樂的師承關係。
樂樂糾正道：“是魏樂le。”
田媽媽尷尬了，業內一直都是叫魏樂yue的，畢竟是神奇的音樂少女嘛。
田鎮問：“你就是唱《世上只有媽媽好》的魏……樂le？”
“還有《魯冰花》《春天在哪裡》……”樂樂掰着手指頭數自己的代表作，雖然才上一年級，但已經有養老保險了。
魏明過去把她們引了進來，互相認識後又介紹給谷老師。
谷見芬已經聽她們說了這麼一會兒話，魏明所言不虛，這女孩的嗓音確實得天獨厚，沙啞、渾厚，有一種金屬質感，天生就適合幹這行，跟《鏗鏘玫瑰》這首歌的調性也很合。
接下來谷老師又瞭解了一下田鎮的音樂素養，發現不咋地，忍不住批評田媽媽：“這麼好的條件，你也是幹這行的，怎麼沒好好培養啊。”這跟那個夏琳比起來可是不如。
田媽媽低頭道：“我這不是想着讓她考個好大學嗎。”
結果拖了好多關係進了大名鼎鼎的北大附中，學習仍是倒着數，還叛逆地剃平頭，顯然考名校當才女這條路是走不通了。
谷見芬道：“孩子給我吧，以後每天放學自己過來，週末不上學也過來，我先給你糾音，先把《鏗鏘玫瑰》錄了，要不然體委肯定要找別人錄這首歌。”
這首歌的名聲已經傳出去了，好多人都盯着呢。
既然收了田鎮當學生，谷見芬就要爲她保住這首歌，有些歌手一輩子能有一首這樣的代表作就足夠吃一輩子了，而她一出道就有。
田媽媽大喜，雙手握握魏明，又握着谷見芬：“那谷老師，學費是多少啊？”
谷見芬：“我收學生不要學費。”
田媽媽意外，不收學費你圖啥啊。
谷見芬就圖一個讓中國流行音樂能多出幾個人物，如果沒有好的流行歌手，只是唱傳統的那些東西，以後世界上怕是要聽不到中國人的歌聲了。
一個人的力量肯定有限，但能培養一個是一個。
樂子人魏明不禁想，萬一以後娜鷹也拜入師門，她和田鎮這性格會不會師門內鬥，然後大師姐出來鎮壓呢。
魏明趕緊指着樂樂：“叫師姐啊。”
樂樂：“師姐。”
魏明扶額：“叫反了。”
樂樂：“姐師？”
全場大笑，只有田鎮笑不出來，她指着到自己腰的小不點：“所以我要管她叫師姐？”
魏明：“開玩笑呢，谷派開山大師姐，後面入門的都是師弟師妹。”
見田鎮的五官都扭曲了，谷老師和田媽媽笑得更歡了。
稍後呂曉燕帶着喜子來接樂樂，魏明讓他們跟自己去一趟華僑公寓。
然後魏明把一臺Walkman送給了樂樂：“樂樂平時上學用不着，這個嬸子你也能用。”
“哎呀，這也太方便了，真好！”曉燕嬸喜歡地愛不釋手，感覺以後沒樂樂什麼事了。
見樂樂有禮物，喜子扭了扭身子，然後仰着頭看向堂哥，那眼神就跟貓似的，本質是一種表演技巧。
不過他演的確實好，再加上賣相佳，魏明又把另一臺機器掏了出來。
“嬸子，這個你交給我叔，先讓他學，以後喜子表現好可以讓喜子玩玩，但不可沉迷。”
“這是啥啊？”
“遊戲機。”
一聽這名字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想到《媽媽再愛我一次》裡的劇情，呂曉燕心一軟就收下了。
“以後可不許花錢給他買這種玩的東西了，一看就不便宜。”曉燕嬸最後責備了一句，擡腿，上車，走人。
晚上魏明跟朱霖相約在北池子四合院，他們都有照片需要衝洗。
朱霖看過不少魏明拍的德國、香港，這是第一次看日本，東京的高樓大廈非常震撼，不過她更好奇魏明在音像店拍的那些音像製品封面，真就這麼明目張膽啊！
魏明也看到了巴斯的照片，雖然瘦，但顏值真不錯，而巴斯也有“美女熊貓”之稱，八成就是它了。
明天霖姐就要走了，洗完照片兩人在大紅被子下盡情翻滾起來，抓住一切機會。
這次魏明還是沒戴，可就在關鍵時刻，他正要抽身而出，霖姐卻兩腿鉗住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