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黑臉壯漢看到姚乾沒有迴應,也沒有在意,只是雙眼死死盯着這年輕夫妻。
這年輕夫妻兩人都是臉色陰沉如水,雙眼咕咚亂轉,似乎想要藉機離開,不過那兩個壯漢早就有所準備,在剛纔不動聲色中已經將位置站好,完全擋住了這兩人逃跑的可能。
看到這樣子,這年輕夫婦臉色更是難看,只聽那年輕男子說道:“哼,口出狂言,我們乃是江寧郡衙門捕風密探,這兩位兄弟可能弄錯了,不如這樣,先讓開道路,我們一起前往衙門,自然會水落石出。”
那女子此時也看不到剛纔的囂張跋扈,臉上顯露出一絲難看的笑容道:“不錯,我們身份怎麼可能有錯,我看是兩位兄弟弄錯了,不如按照某家夫家說法,先去衙門驗明正身再說,是也不是?”
聽着這年輕夫妻語氣放緩,也變得弱勢起來,那兩個黑臉壯漢臉上也是顯露出一絲微微疑惑,只聽其中一人說道:“那好,我們兄弟倆就帶着兩位先去南靖城衙門,哼,要是欺騙我等,罪加三等,你們想死都難。”
Wωω● Tтkan● ¢o
這黑臉壯漢語氣威逼道,似乎對於自己身後的衙門十分自信。
這點姚乾倒是清楚,當初他修爲還淺薄的時候,可是見識過鷹擊、鷹揚二衛的跋扈囂張,一言可決別人生死,從不將他人性命當做一回事。
不過他也就是想想,以他現在的修爲,還有胸口儲物袋裡面的鷹擊衛令牌,他卻是絲毫不怕。
這兩隊人馬商量好,那黑臉壯漢似乎纔想起一邊的姚乾,臉上擠出一絲笑容,不過卻堅決說道:“這位朋友,還請你和我們一起,如果這兩位乃是大盜,你也可以當做證人指證,這位朋友也不想再有他人和你有相同遭遇吧。”
他口中如此說道,另外一人也藉口道。
“不錯,我兄弟兩人追索兇手已有半月,豈能讓這兩人這麼輕易逃脫,還望兄臺助我們兄弟一臂之力,我們絕對不會忘記兄臺的大恩。”
這人的語氣卻顯得有些僵硬,似乎姚乾不和他一起離開,指證這兩人,就是不義一般,要對付他。
“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嗎?”
他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以他現在修爲,還有人如此做法,真不知他們哪裡來的自信?
姚乾正要開口回絕,要是這兩人真的不識趣,他也不介意多送兩個下地獄,反正當初他也殺了不少鷹揚衛了,還差這兩個?最多將眼前的所有人全部滅口罷了,姚乾卻是懶得多想。
就在他開口說話時,他身後卻是‘鏘鏘’數聲,卻是另外一桌四人拔出兵器來,朝着他們包圍過來,這些人當初就是一臉江湖氣,不過他卻沒有想到,這些江湖人竟然打朝廷鷹犬的主意?是不是太過膽大。
不過他也索性樂得看戲,沒有想到不過是在茶寮裡面休息片刻,竟然碰到了如此有樂趣的事兒,也不急着離開,反而坐在原處,想要看看這件事到底如何樣貌。
這四人江湖中人不過幾個眨眼,已經將姚乾五人包圍住了,一個個都是舉着武器,身姿如餓狼,時刻準備撲殺過來,當真是一言不可,就要拔刀相向。
那兩個黑臉壯漢也沒有想到會出現如此異變,臉色一變,其中一人就呵斥道:“大膽,竟敢襲擊朝廷命官,你們想死不成?”
“沒錯,看來你們是不知道朝廷威儀,也不知哪裡竄出來的毛賊小匪,竟然打上我們兄弟的主意,真是蚍蜉撼樹,不知死活爲何物?”
另外一個黑臉壯漢也大笑說道,顯得信心十足,彷彿一點都不在意這些江湖中人的赤果果殺意。
聽到這兩個黑臉漢子的嘲諷,那四個江湖中人互相看了看,卻是哈哈大笑,不過各個雙眼卻是無比冰冷,姚乾都能從中感覺到一股冷意,那是真正的高手氣息。
不過這高手,也不過就是普通江湖好手罷了,對於他來說,還是不夠看。
聽到這四人發笑,那黑臉漢子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起來。
不過四人之中卻是走出一人,他從口袋裡面掏出一塊令牌來,居然也是一個雄鷹展翅,撲殺下來的令牌,竟然和剛纔這兩個黑臉漢子手中的令牌完全一樣。
那黑臉漢子也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場面,一時間都有些發愣,不過另外一人卻是反應很快,臉上陰沉一閃而沒,反而顯露出笑容,道:“原來是同僚弟兄,不知幾位兄弟是哪個分部的?”
他如此親熱的搭話,那四人卻是理都不理,還是剛纔那人,口中好不容易笑完,臉上的神情已經變得冰冷無比,冷冰冰說道:“同僚弟兄?嘿嘿嘿,我們可沒有巨匪強梁之友,看來面前四人合作無間,已經不知多少人死於四位的手裡了吧,這次被我們抓到,算是你們倒黴了。”
聽到這漢子的話,那四人臉色紛紛一變。
姚乾卻是沒有想到,居然還有這種玩法,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夥四人強匪很明顯已經洞悉不少人心了,先是兩人假扮捕快,率先下手,要是目標應允,自然沒有後面的事情,要是事情不利,後面的夥伴再次出現,這樣打擊前人,自然會讓受害者心裡感覺到安全,爲自己報仇的想法,不自覺聽信這兩位言語,可是誰能想到,他們也是假扮?
姚乾一瞬間將一切都想通,對於這四人倒是有些佩服了,能夠想出如此周密的計劃,看來已經不知道多少人死在了他們的手下了。
不過看到這面前的四人,他們又是真的鷹擊衛嗎?
就在他心中想着的時候,那四個漢子已經逼迫而上,那四人自然不肯就範,互相看了一眼,不動聲色間就突然出手,甚至那女子就朝着姚乾伸手抓來,要將他擒下當做人質。
姚乾此時也不想顯露自身修爲,還想看看後面到底會發生什麼,他也看出來了,那師徒兩個算命的,似乎也不是簡單的貨色,要不然這邊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他們卻是一點都沒有感覺到一樣,就算是那瞎子是真瞎,那小孩子卻依舊如此,就不得不讓人懷疑了。
看到那女子伸手抓來,姚乾卻彷彿沒感覺到,伸手就抓住茶壺想要給自己倒茶,這一爪卻是直接抓碎了茶水,熱水四射而出,滾熱的燙水潑灑出來,濺射到兩人身上,姚乾被燙的朝外一跳,如猴子一樣,口中發出慘叫之音,女子雖說有修爲在身,素手同樣一縮,已經失去了最好時機。
而那四人本就早有防備,在他們動手之間,同時出手,這些江湖巨匪種種欺騙手法不少,可是真正修爲卻是差了這些鷹揚衛不止一籌,交手不過數招,已經落入下風,隨着幾聲慘叫聲響起,已經被那四人擒拿禁錮,按在了地上跪下,只剩下連連掙扎,不過卻沒有絲毫作用。
轉瞬之間,就成爲了鷹爪之下的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