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也沒什麼計劃,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扎克無奈的搖了搖頭。
酉雞疑惑的問道:“辰龍,你怎麼知道不是意外事故呢?”
項禹帝翻了翻白眼,“如果是意外事故,那意大利的交通恐怕就需要整頓了,在主幹道上,出現兩輛重型大卡車,而且是前後夾擊,根本一點逃生的機會都沒有,我不相信這樣的違章事件是個巧合。”
“現在也只能等那些警察來調查了。”扎克自嘲的笑了笑,“真沒想到,有一天我也會讓警察幫助我破案。”
“呵呵,畢竟你們是黑手黨,不是警察,這樣的事情不足爲奇。”項禹帝笑道。
“我讓項先生受傷了,真的很抱歉。”
“你可別說那麼早,這羣人沒準是衝着我來的呢!”
扎克笑了笑,沒有說話,眼神中充滿了感激的神色。人家項禹帝纔來意大利兩、三天,就出了這樣的事,難懂啊項禹帝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惹下這麼大的麻煩?
不可信!
項禹帝這麼說,只是爲了寬慰自己而已。
兩人在醫院又多躺了一天,一直到第二天的上午,克里奧才帶着兩名警察去了醫院。當克里奧到了醫院的時候,項禹帝和扎克正相談甚歡。
克里奧滿臉錯愕,他現在真的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房間了。
扎克見克里奧的樣子,便笑道:“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這位就是羅馬警局的克里奧局長吧?”
“是我,您是……”克里奧小心的問道,這幾天給他的衝擊有點太大了,他現在完全知道,保羅抽自己的那兩個嘴巴,完全是爲了自己好啊!
扎克笑道:“我叫扎克,扎克?漢納。”
“哦……原來您就是……呃……”克里奧驚訝的看着扎克,過了好一陣,才笑着走過去,和扎克用力的握了握手,“原來是扎克先生,是我有眼無珠了。”
“呵呵,哪裡的話,克里奧局長日夜操勞,這點事不必掛在心上。”
“昨天我聽內森先生他們說您還處於昏迷中,怎麼這麼快就醒了?呃……我……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看到車禍現場,就連我這個當了三十多年警察的人,都有點膽顫啊!”
扎克搖了搖頭,“呵呵,我不介意。我和項先生提前跳下車了,所以並沒有多大問題,身體經過一天的休息,也恢復的七七八八了。哦,對了,臨牀那位華夏男人,就是項禹帝,項先生。”
克里奧神情明顯一滯,雖然那只是個華夏男人,但是能和扎克坐一輛車,並且稱呼他爲“項先生”,那能是普通人嗎?克里奧連忙上前,和一直沉默不語的項禹帝握了握手,“原來是項先生,久仰久仰……”
項禹帝突然一笑,“你聽說過我?”
“……”
克里奧完全就是客氣客氣,聽說人家華夏人都是這麼打招呼的,誰聽說過他呢!
項禹帝見克里奧不說話了,也就不開玩笑了,問道:“克里奧局長,我們現在還躺在醫院裡,完全是爲了等你,不知道事情進展如何?”
“事情有些麻煩啊!”一提到案件,克里奧那種有些溜鬚拍馬的樣子完全不見了,反而是眉頭緊鎖,“扎克族長和項先生都是大人物,我也就不隱瞞了。那兩輛大貨車的司機已經被燒成焦炭了,甚至連火化都不用了。那兩輛貨車也是偷來的,根本就無跡可尋。”
項禹帝苦笑道:“克里奧局長不用自責,我們也猜到這個結果了,不過我希望你們還是要儘量尋找,有一個躲在暗處的敵人,還是十分難受的。”
“是,明白。”克里奧點頭客氣道。心中暗中盤算,這一直都是項禹帝在和自己交談着這些事情,扎克在一旁一直一言不發,難倒這個項禹帝比扎克權利還大?比扎克還有牛逼?想到這裡,克里奧更是小心行事了。“那個……二位,我想……我們是不是應該先做個筆錄,起碼這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
項禹帝點了點頭,便和扎克二人,在兩名警察的引導下,做了筆錄。
雖然是表面功夫,但這筆錄卻也是足足做了一個小時才結束。做完了筆錄,項禹帝對克里奧笑道:“克里奧局長,是這樣的,我大概再有個三、四天就會離開,不知道會不會有問題?”
“離開意大利?”克里奧先是一愣,隨後馬上笑道:“當然不會,您是扎克先生的朋友,怎麼會有問題呢?呵呵,您儘管離開就是了,這件事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在羅馬的地界上,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如果找不到兇手,那克里奧的面子,就真的掛不住了。
幾人又客氣了幾句,項禹帝和扎克便出院了。出院手續全都已經辦得妥當,兩人就並肩走了出去。
“項先生,我送您回去吧!”扎克說道。
項禹帝搖了搖頭,“不用了,我自己的安全,我還能夠確保,倒是你,自己注意點安全。”
“我知道了。”扎克笑道。“我會先住到羅馬的臨時住所去,環境雖然不怎麼樣,但是起碼能確保安全。”
項禹帝點了點頭,“多派些人手過來,有備無患。”
隨後,兩人便道別離開了。
項禹帝回到“勞裡酒店”的時候,彭曦和酉雞正準備去看項禹帝,雖然已經清醒,但是她們心裡還是放心不下,應該說……是彭曦放心不下。
兩人剛剛走出房間,就看見項禹帝一搖三晃的走了進來。“兩位美女,幹嘛去?”
彭曦驚訝的看着項禹帝,“你怎麼出來了?”
項禹帝瞅了瞅嘴角,“大姐,我也沒進去過啊!”
彭曦“噗哧”一笑,“你還有時間貧嘴,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臭得瑟。”
“我怎麼得瑟了啊?”項禹帝這個無奈啊!
沒一會兒,“龍組”成員全都出來了,包括秦靈強在內,全都出來表示慰問。項禹帝好不容易纔從這羣戰友中脫身,回到自己的房間內洗了個澡,然後舒舒服服的便睡覺了。
……
一座酷似西方古典城堡的建築,建築內裝飾的富麗堂皇,充滿了神聖的氣息。大殿主位上,坐着一個穿着好像玄幻小說中,魔法師所穿的長袍的老者。
老者見大殿門口一個身影由遠至近,疾步而行,可行走速度雖快,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響。在這個空蕩蕩的大殿內,能做到此點,可見這人的功夫非同小可。
“斯蒂文,你回來了……”
“是!”斯蒂文單膝跪地,金色的頭髮遮住了他陰柔的面孔。
“事情進展的怎麼樣了?”
“對不起,讓您失望了……”斯蒂文歉然的說道。“我原本已經周密的部署,卻還是被項禹帝逃脫了。”隨後,斯蒂文把部署的兩輛大貨車,前因後果說了一次。
老者眯起雙眼,在神聖的外表下,好像有一顆骯髒不堪的心靈。“斯蒂文,難道這就是你精密的部署嗎?難道你不知道項禹帝身懷絕技,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嗎?”
“當時項禹帝已經昏了過去,可是不知道什麼原因,他下午就醒了。”
老者見斯蒂文想逃脫罪責,怒哼一聲,冷聲道:“哼!你以爲你那點計量就能讓項禹帝身負重傷,昏迷不醒嗎?這一切都是他的計謀,雖然我不知道他爲什麼提前結束了這個計劃,不過你也要清醒他結束了。如若不然,恐怕你已經難逃身死,甚至有可能把我們的計劃給全盤打亂,還讓他知道了這一切是誰所爲!”
斯蒂文仔細一想,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對不起,讓您失望了,請您責罰。”
老者收回氣勢,輕輕的嘆息了一聲,“哎……算了,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將功補過。如果這次還不能完成,那麼等待你的是什麼,你應該很清楚!”
斯蒂文渾身一顫,低聲道:“是!”
“下去吧!”老者揮了揮手。
斯蒂文轉身走了下去後,在老者的身後,不知何時,走出了一個矮小的老者身影,不!應該說是侏儒更加恰當一些。“比爾,你怎麼看?”
比爾淡淡的說道:“項禹帝很難對付,在三年前,我和他打過一次。”
“哦?”老者顯然沒聽他說過此事,“那結果如何?”
那矮小的老者輕輕一嘆,“沒有結果。”
老者眉毛一挑,臉上的凝重又更重幾分。什麼叫做沒有結果?要麼是一方不戰而逃,這很符合項禹帝的性格,他就是那種想打就打,不想打就走的人,什麼道德理念,對他來說連屁都不是。要麼就是打成平手,不過這樣的結局,也夠讓老者膽戰心驚的了。
矮小的老者看出來他的思緒,“那個叫斯蒂文的孩子或許不是項禹帝的對手,用華夏的話來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時候實力決定了一切!不過你放心,如果斯蒂文再失敗,我會出手的。”
老者心中一動,“項禹帝的實力好像又有進步了……”
“那就把我的命留在華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