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明誠又去找了程頤雪,說了他和柳蘅的約定。
齊明誠希望程頤雪等自己,等他與柳蘅和離,就能娶程頤雪了。
程頤雪直接對齊明誠開罵。
“你怎麼這麼自私?你想過和離後的阿蘅會如何嗎?一個女人因爲無法生育而與丈夫和離,是會被其他人戳脊梁骨的。到時候阿蘅沒有了名聲?要如何生活下去?”
齊明誠囁囁地道:“阿蘅說她不介意,說她根本不像成親。”
程頤雪:“那個女人不想要成親?不想要生兒育女?阿蘅只是爲了顧慮我們才這麼說的。你不能因爲阿蘅願意付出就心安理得地不顧她的未來。齊明誠,我沒有想到你是這麼自私的人。我對你太失望了。你走吧,以後不要再來找我。”
齊明誠:“……”
齊明誠失魂落魄地回到齊家,他來到柳蘅的院子。
所幸柳蘅已經從外面回來了。
齊明誠:“頤雪說我自私,說以後不想再見我了……”
柳蘅:“……”
柳蘅不知道該如何勸說了。
他真沒有想過成爲這對小情侶中的障礙啊!
而且,柳蘅對於感情的事情,真的不精通。
他沒有喜歡的人,也不懂得什麼是愛情,真不知道該如何勸說齊明誠了。
齊明誠找柳蘅,也只是想找個樹洞。
將煩惱全都吐出來後,他就一頭栽倒了。
呃,只是醉酒。
柳蘅將人丟進客房,派了丫頭去照顧齊明誠。
柳蘅的丫頭比齊家的丫頭懂禮多了,絕對不會做趁着主子醉酒就爬牀的事情。
這讓齊明誠那兩個大丫鬟咬破了手絹。
這麼好的機會,爲什麼不讓給她們?
若是她們能生下孩子,以後的日子就不用愁了。
齊明誠念舊情,柳蘅也懶得理兩個心大的丫頭,她們被放出來後依舊在齊明誠身邊做事。
兩人因此認爲自己在齊明誠的心中十分重要,對於柳蘅這個少夫人也看不上眼。
兩人一心爬山齊明誠的牀,但齊明誠自從成親後,大多數時間都歇在外書房,沒有給她們爬牀的機會。
如今機會來了,她們卻不在齊明誠身邊。
兩人都認爲是柳蘅在防着她們,兩人恨上了柳蘅。
兩人是國公府的家生子,在府中的人脈很多。
兩人決定行動了。
她們讓人在柳蘅的飯菜中動手腳。
柳蘅身有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尋常的毒素根本對他沒用,還成爲了他練功的養料。
柳蘅也察覺出了異常,在飯菜送來之後,柳蘅讓人將飯菜送到了齊夫人處。
齊夫人的啞穴在三天後就解開了。
她想要繼續折騰柳蘅,便又會被點啞穴。
齊夫人怕了,以爲是神靈庇佑柳蘅,不讓他折騰柳蘅。
此後,齊夫人乾脆免了柳蘅的晨昏定省。
她不想再見到柳蘅。
齊夫人看到飯菜十分震怒。
她沒有想到府中有如此膽大的人,竟然給主子下藥。
現在只是給柳蘅下,會不會哪一天就給她和國公爺以及齊明誠下藥呢?
齊夫人立刻讓人去查。
兩個大丫鬟便被提到了齊夫人面前。
齊夫人不可能再留着兩個丫鬟,將每個人打了二十大板,然後賣給了人牙子。
齊明誠知曉兩人的作爲後沒有再給兩人求情,親自來向柳蘅道歉。
柳蘅:“不是你做的,不需要你道歉。”
齊明誠嘆氣:“是我養大了她們的野心,我要付很大一部分責任。阿蘅,你有何要求,儘管提。我會補償你的。”
柳蘅:“先記下吧,我現在沒有什麼要求。等以後再說。”
齊明誠:“行。”
兩個大丫鬟的下場震住了府內的丫鬟們,但並沒有徹底打消那些丫鬟想爬牀的想法。
不止府內的丫鬟,府外的那些千金小姐們可也有許多愛慕齊明誠的。
年少多金有身份有才學,這樣的人是多少未出嫁姑娘的夢中情人、金龜婿?
京城中可是有不少閨秀嫉妒柳蘅嫁給了齊明誠。
柳蘅出席過一兩次宴會,期間不少小姐來找她的麻煩。
後來,柳蘅乾脆就不再去這些宴會了。
半年時間過去,期間,程頤霜與徐若風舉辦了婚禮。
齊明誠在婚禮上見到程頤雪,但程頤雪只冷淡地與他打了個招呼,倒是與趙文田很是親近。
婚禮一個月後,程家傳出消息,程頤雪與趙文田定婚了。
齊明誠大驚,不管不顧地去找程頤雪。
程頤雪肯定地表示她是自願嫁給趙文田。
自從那次在城外救了趙文田,兩人的關係就變得親近起來。
以前趙文田雖然是程頤雪的表哥,但他們並不熟悉。
現在一點一點熟悉了,程頤雪發現趙文田的才能不下於齊明誠,性子更是比齊明誠堅韌,做事爽利,且這人比齊明誠沉穩可靠。
趙文田喜歡程頤雪,而程頤雪也對他產生了好感。
趙文田先向程頤雪提出成親的事情,程頤雪深思熟慮後同意了,趙文田這纔派媒人上門提親。
他的養父已經外放,帶着妻子與其他孩子去了外地——其實是趙文田讓他們出京避禍的。
趙文田的婚事自然是他自己做主,程頤雪嫁過去後能夠立刻當家做主。
程頤雪分析了嫁給趙文田的利弊,點頭同意了婚事。
齊明誠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抱起酒罈子猛灌,直接將自己灌趴下了。
酒喝多了再加上吹了冷風,齊明誠病倒了。
在古代,風寒可是大病。
齊明誠直接發起了高燒。
齊夫人請來的太醫給齊明誠開了藥,卻也沒有讓齊明誠能退燒。
齊夫人那個焦急害怕,她很怕兒子就此沒了。
她恨死了程頤雪。
齊夫人咬牙:“若我兒有個三長兩短,我拼了這條命,也要程頤雪給我兒陪葬。”
柳蘅開口:“母親別說這種晦氣的話,相公一定能好的。”
齊夫人反應過來,連連道:“對,對,誠兒一定能好,一定能好。”
柳蘅又道:“母親一直照顧相公辛苦了,先回院子休息一會兒吧。”
齊夫人搖頭:“誠兒不退燒,我如何能休息?”
柳蘅:“可如此,母親身體如何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