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對我這麼客氣了,美女。是不是你遇到麻煩了?”崔博瞟了瞟她。
陸小棠保持親切的微笑。心裡面在想如何切入話題。
“你當然會有麻煩,”崔博來回晃悠着椅子。“一會兒律師來了我要告訴他,你們毆打我。”
“何必如此呢?我那個朋友不懂事。”陸小棠莞爾一笑,露出白白的牙齒。“其實我們只是想向你瞭解一些情況而已,你的女朋友失蹤了難道你不着急麼?”
“我着急不着急不干你的事。我願意說就說,不願意說就不說。總之,你們暴力執法,我就可以告你們。”
“冤冤相報何時了。”陸小棠冒出一句電影臺詞。“吶,你跟姐姐說,說完了你就回家,那有多好,你覺得吃虧,我可以私下裡請你吃頓飯。”
“你今年多大?自稱姐姐。我都二十五了。”
“是嗎,看上去真年輕。”陸小棠心想,沒看出來你這麼老,高考復讀了好幾年吧,笨蛋。
“你現在拍我的馬屁已經晚了。”崔博越說越氣。“告訴你,我死死咬住你,扒光你這身警服,你等着穿超短裙站街養活自己吧。”
鎮靜,鎮靜。陸小棠做出無辜的表情。“我什麼都沒做啊?”
“你們打我,暴力執法,這一點你是推不掉的。”
“你的體重多少,一百三十斤?!一米七身高?!”陸小棠裝出一副無辜的表情,聲音稚氣的像一個小女孩兒。“我從來都不會粗暴的對待嫌疑犯。您們要相信我。他這麼強壯,這麼沉,我一直都怕他有可能傷害我。”
崔博眯縫起眼睛。“你認爲有人會相信你這種拙劣的表演?”
“當然,”陸小棠說。“像你說的,我長得還不醜吧?”
崔博沉默了一兩分鐘,他瞅了瞅桌上的當天報紙。翻開的位置正是李淑珍謀殺案的後續報道。
“長得漂亮真的有那麼好嗎?”崔博指着報紙說。“你有沒有發現你和她長得有幾分相似。”
“是嗎?” “她被扒光以後,給人按在沖水馬桶上開膛破肚。嘿嘿嘿。”崔博眼中透出一絲兇惡。
陸小棠驀然一驚。這些報紙上並沒有報道,公安局嚴密封鎖消息,他又怎麼知道的?
是有人走漏了消息,還是……
“我說的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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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
崔博舔着嘴脣。“希望美女你上廁所的時候也要小心。”
“喔?”
“有人也會盯住你,趁你毫無防備時撲上去,把你按倒……”
陸小棠強的火氣慢慢升起。“你一直都像老太太這樣碎嘴麼?”
“你不是想我說話嗎?我說給你聽。我知道她被殺之前被*了。”
“你知道?!”
“你認爲是我*了她,然後殺了她對嗎?”
陸小棠心跳加快。“你有沒有*她呢?”
“也許,”崔博更加用力的前後搖晃着椅子,就像一個小男孩想盡辦法引起別人的注意。“也許我姦殺了她。你想要知道這些?”
“是啊,”陸小棠探過身子。“怎麼,難道你不敢說?”
崔博也探過身子,油乎乎的鼻頭好像要貼到陸小棠臉上。“她被按到抽水馬桶上,是不是?”
“你來告訴我啊。”
“她正在洗手的時候,我突然就撲上去,從後面抱住她,她掙扎,我用力把她拖進廁所隔間裡,按在抽水馬桶上,屁股朝上,我就使勁*她*。她太喜歡這樣被*啦,直到被我*死爲止。”
陸小棠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就能做到這些?”
崔博似乎受到了侮辱,擡高嗓音。“當然不止這些!我還用刀把她肚皮劃開,在裡面*,*,射了足足一個小時,你聽明白了嗎?”
“爲什麼不說說你對陳夢瑤做了什麼?”
崔博怔了怔,坐回椅子。“我對她什麼也沒做。”
“她現在在哪兒?”
他聳聳肩。“說不定已經死了。”
“你爲什麼那樣說?”
崔博的身子又探過來,胸口抵着桌沿。“她之前曾經自殺過。”
陸小棠沒有表現出吃驚。“是的,我知道。她割腕了。”
“的確如此。”崔博點頭。
慕容雨川坐在監視器前,勉強能聽清他們對話。崔博的話讓他很吃驚。王莎莎沒對他們提及這個。通常情況,女人自殺選擇割腕的機率遠遠高出其它方法。陸小棠僅僅是思考後的猜測。
陸小棠看着崔博的表情,進一步說:“她上個月割傷了自己的手腕。”
崔博擡起頭,透出奇怪的目光。“你怎麼能知道這些的?”
陸小棠拿過桌子上的報紙,隨意翻開,裝模作樣的看着。
崔博注視了她一會兒,重新搖晃起椅子。
陸小棠眼睛盯着報紙,忽然問:“她在哪兒,崔博?”
“我不知道。”
“你*她了?”
“我沒必要*她。我想要的話她隨時隨地把自己獻給我。只不過是我的一個小玩物而已。”
“你牢牢的控制她?”
“當然。”
“如果不這樣的話,她就有可能離開你,是不是?”
“媽的。”他停止了搖晃。“你以爲你真的能從我口中得到你想要得到的?”
“怎麼?”
“現在的形式對我有利,你難道看不出來嗎,美女。我隨便說任何我想說的話,沒有任何問題。”
“那你想要說什麼呢?”
他的薄薄的嘴脣扭曲在一起。身子探過來,鼻孔對着陸小棠。他壓低聲音說:“也許我們可以來談談你。”
“談我什麼?”
“談談你跟李淑珍有多麼相似,談談我怎麼把李淑珍弄死。”
“你不像是那種敢用菜刀給人開膛破肚的人。”
“當然,我就是這種人。”他露出噁心的笑容。“我就是用菜刀把她砍死的。”
陸小棠翻過一張報紙。“你把菜刀扔在什麼地方了?”
“你真的想知道?”崔博臉上顯出自以爲是的表情“陳夢瑤到底怎麼了,崔博?”陸小棠小心的問。“她是不是已經厭倦你了?也許他現在已經找到了一個真正的男人。”
“媽*的,”崔博粗暴的打斷。“我就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哦。”
“有本事我們到外面去,我讓你看看什麼是真正的男人。”
“是嗎?”陸小棠不以爲然。“那爲什麼她要離開你呢?”
“她沒有。”崔博立刻說。“是那個婊子王莎莎告訴你的?她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不知道爲什麼陳夢瑤要離開你?不知道你爲什麼要整天纏着她,爲什麼不敢讓她單獨一個人?”
“這就是你要說的?你想把這些主觀想象的東西串聯在一起給我定罪?”
“我們會根據你兜裡的那些白糖給你定罪。”
他噴着鼻子。“那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褲子,是嗎?”
他猛然站起,用力拍着桌子。“你這婊子,聽着——”
陸小棠也站起來。面對面的注視他的眼睛。“她在哪兒?”
唾沫星子從他的嘴脣裡噴出來。“我告訴你,我要*!!!”
下一秒鐘,陸小棠已經揪住他的鼻環。
“我*,啊——”崔博尖叫着胸脯撞在了桌沿。
他伸手想抓陸小棠,陸小棠一把攥住他的右手拇指,把整個手臂別到身後。
“救命啊!”崔博叫的像殺豬。
監視器前,其它的警察聽到聲音,好奇的把頭轉過來。慕容雨川趕緊用身體把屏幕擋住。
“救命!!”崔博不停叫喚。
陸小棠把他的腦袋拽到桌子上。“她到底在哪兒?”
“我不知道,”他大叫。“求求你鬆手!我不知道!你要把我的鼻子拽下來了!”
陸小棠鬆開手,在褲子上蹭乾淨手。“你這個蠢貨,我本來想溫柔點兒的。”
崔博抽動鼻子,似乎確信它是否還長在原位。“你弄傷了我。”他嘟嘟囔囔。“我受傷了。”
“你應該慶幸,我還給你留着一個鼻子。”陸小棠說。
崔博耷拉着腦袋,嘟噥着說:“因爲我提出跟她分手,她纔要自殺。她愛我已經不能自拔了。”
陸小棠用力一拍桌子,崔博本能的往後縮了縮。她說:“像你這種*根本不會有女人看一眼,那女孩兒如果再長大一點兒,早晚都會跟你分手。如果你真是那個兇手的話,我到真的很希望你的下一個目標是我,我會把你塞到抽水馬桶裡沖走,你信不信?”
崔博的嘴脣哆嗦了幾下,沒說出一個字。 “一會兒律師來了你可以被保釋回家,但是這段時間裡不允許離開C市。我們隨時都有可能傳訊你,你要隨叫隨到。”
崔博沒說話。
敲門聲結束了這次詢問,曹青探進頭來,說:“組長,我們接到了一個消息。關於那個疑犯侯富貴的。”
“他不是被拘留了嗎?”陸小棠說。
“是,但是我們今天早上去他家搜查的時候,發現他的家被人破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