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我是不是應該走上前去告訴那個男人有人偷了他的錢包?而那個小偷只是一個連10歲都不到的小孩?
我沉默又冷靜的看着那個男人,他還不知道事情的看着手中的紙條,無奈的,迷惘的。
我像一個坐在電影院裡看着電影的觀衆,那個男人是主角,而那個小孩只是配角,在他的生命裡來去匆匆。
每個人的一生都是一場電影,而自己就是電影裡的主角,身邊的人都是配角,演繹着屬於自己的故事。
最後我還是沒有把那個男人被偷的事情告訴他,而是選擇離開。
獨自的走在北京的熱鬧街道,大街上人來人往,像一幅幅電影畫面,慌亂的,從這個場景演變到另一個場景。
北方的冬天很冷,我只穿着從家裡帶來的薄薄羽絨服,沒有目標的就那麼走着,天空忽然下起微微小雪,打在臉上涼涼的。
頭髮溼掉了,臉上也被雪水徹底的淋溼,眼前濛濛的一片,溼潤潤的。
沒有錢,沒有行李,我應該去哪?我不知道。
我會不會就這麼一直走着一直走着,然後走到我也不知道的城市,遇見了某個人,看我可憐給我找份工作,然後在那個城市定居?或者我就這麼一直走着一直走着,直到走的累了,倦了,然後隨便找個能夠睡覺的地方,從此一睡不起,生命靜止於北方冬天?
程偉走到我的身邊,把自己的外套套在了我的身上,對我說。
“下雪天穿這麼少,是會感冒的。”
一個留着長頭髮的男人。
他的聲音溫和有磁性。眼睛發出沉鬱又寂寞的光芒。
他對我微笑,我跟着他來到了他的家。
是不是不可理喻?一個見過一面的男人只是把自己的衣服披在我的身上,我就跟着他回了他的家?還明目張膽的在屬於男人一個人的閣樓裡洗了熱水澡,躺在他的牀上,緊緊的拿着他的棉被把自己包成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