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風拉了拉盛西瀾的衣服,男人在外人面前一臉的冷漠但是下巴上的咬痕實在是破壞形象,“西瀾,我們這是要幹什麼啊?”
盛西瀾拉了一下顧安風,將人摟在自己的懷裡一點都不顧少年的掙扎就來到了一間房間。裡面有一個帶着口罩的人坐着,看到了盛西瀾笑着站起來,打招呼,“你好。”
盛西瀾坐在他的面前,指了指顧安風,“給他紋。”
“紋?紋什麼?”顧安風下意識的詢問,當看到那個人拿出了一個東西的時候臉色一下子變了,嘴脣不斷的顫抖,“紋身?”
盛西瀾點了點頭,“我也要在你的身上蓋章。”
那麼理直氣壯的口氣,顧安風下意識的想要拒絕,但是腳步只是小小的往後挪動了一步,就看到了男人不悅的眼神,射過來。於是不動了但是還是不願意走過去,他對於在自己身上切割這件事情還是很排斥的。不甘心的看着盛西瀾,小聲的說,“你爲什麼不幹?”
盛西瀾敲着二郎腿,指了指自己的下巴,“我已經蓋章了。”
一口氣上不來,顧安風生氣的說,“那你也咬我一口好了。”
盛西瀾的目光一下子變了,聲音低沉無比,“我可是不想這麼簡單的咬一口。”這麼富有深意的話語讓顧安風的臉一下子燒起來。
別過了頭,顧安風最後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坐下來,“紋哪裡?”
“鎖骨下面。”盛西瀾早就想好了,老神在在的回答。
顧安風奇怪的看着他,“你是不是早就計劃好了?”
男人湊近了,悄悄的回答,聲音撲面而來,“我恨不能在你的身上塗滿了我的痕跡,你說呢?”
“……”變態!神經病!流氓!
紋身是一件時間很漫長且很痛苦的事情,顧安風躺在牀.上面對着一個陌生的男人思考着要不要說話,但是顧安風有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說第一句話,糾結着對方倒是開口了。
“那個是你的男朋友?”
這一個問號更加的讓顧安風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看着他的眼睛裡面沒有絲毫的歧視的意思,心裡也就鬆懈了,點了點頭,“是的。”
“你們的感情很好。”對方笑着說了一句,“很少看到是情侶過來的。一般都是一個人來或者是朋友一起來。”
顧安風無奈的笑了一下,“我根本不知道是來紋身的。”
“那挺好的,又一次新的嘗試。”
“嗯。”顧安風有一點好奇的說,“紋的是什麼?”
對方奇怪的看着他,“你不知道?”
“他沒有告訴我。”顧安風眨了眨眼睛,在室內的燈光下,少年的那一絲俏皮像是外面的陽光,奪目無比。
“只是一個字。”
“什麼?”
“瀾。”
…………
紋完之後,顧安風起來,看到了大廳裡面安靜的坐着的盛西瀾,走過去推了推男人,有一些心疼,“是不是工作很累?”
睜開了眼睛,盛西瀾搖了搖頭,笑了一下,但是疲倦怎麼都遮蓋不了。摸了摸他的頭髮,“好了?我們走吧。”
“我自己回去好了,你回去好好休息把。”
“我送你回家。”男人和執着,拉着顧安風就回去了。
送到了家門口,盛西瀾叮囑,“不要喝酒,紋身之後不能喝酒的。”
顧安風點了點頭就下車了。
看着男人的離開,忽然心裡有一種感覺,就是這個男人的好是無法用精確的言語描繪的,但是潤物細無聲,卻讓人中毒了一般的離不開。
轉身進去了,上樓的時候卻看到了一個陌生又熟悉的女子站在家門口,不由的愣住了。女子回頭,看到了顧安風,也愣住了。
心猛的跳起來,顧安風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的細胞都在這一瞬間變的寒冷起來,大腦無法正常的組織語言溝通了,就像是一個傻子一樣的站在原地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好久不見。”女子首先開口,笑着伸出了手,落落大方,“安風。”
有一些差異,顧安風看着女子,陌生的臉,就是跟在盛西瀾的身邊的女孩子,心裡沒有底,但是還是顫顫巍巍的說,“你好。”
“不認識我了?”女子笑着,摸了摸自己的頭髮,似乎是恍然大悟,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對了,我整容了。你認不出來了。”
詭異無比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一顰一笑嬌俏無比,腦子裡的回憶卻是那幾次和盛西瀾相處的樣子,心開始沒有預兆的疼起來。
“我是成然啊。”
這樣一個爆炸性的消息一出來,顧安風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更大了,看着眼前的女孩子,不對,就連身高都不一樣,怎麼回是同一個人?就算是整容了也不至於變成另外一個人吧?
“你忘了,上次出車禍?我運氣不好,腿斷了,也毀容了。”成然的口氣雲淡風輕,似乎根本不是一件人生中的重大事情,而是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情,“我就整容了,但是我的腳斷了,爲了配合我的腳我另外一邊的腳也鋸斷了,所以我就矮了。”
顧安風的心情已經不能用驚悚來形容了,彷彿是不認識這個人一般,半天找不回自己的聲音,“你現在……”
“現在我挺好的。”成然轉了一團,笑眯眯的說,“我也變的更加的漂亮了,就是晚上的時候腳老是疼,疼的睡不着。我只能爬起來吃止疼藥,可是這個東西吃多了就沒有用了,我從一顆變成一包,都沒有什麼用,我問了醫生,醫生說這屬於手術的後遺症,躲不掉的。”
開朗明媚的口氣說着這麼陰森的事情,顧安風忍不住的後退了一步,詫異無比的看着眼前的少女,根本不是自己看到的那個樣子,不是嬌俏的女孩子,而是一個可怕的組裝產品。
“怎麼了?我聽喬喬說,你回來了,所以特地來找你的。”成然走了幾步,彎着腦袋,瞪着洋娃娃一般的眼睛,眨呀眨的,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