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陸悵寧揮了揮手,示意他過來,深邃的眸子裡面全都是氤氳,層層疊疊的,看不清楚裡面的情緒,帶着一點的莫名的寵溺,就像是濃稠的糖漿,粘乎乎的,讓人看一眼就挪不開眼睛。
安希的腳步有一點不聽話的動了一下,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是湊到了面前,眼睛看着這一雙眸子,有一點的傻了,覺得自己這樣真的是很沒有骨氣,於是紅了臉,別過了腦袋,耳朵紅紅的暴露了,此刻自己的心情,“幹嘛?”
“擡頭。”捏着安希的下巴,陸悵寧的嘴角微微的上揚,好脾氣的湊過去,上下的打量着安希,最後手搖晃了一下,“你不會是害羞了吧?覺得我要對你幹什麼?”
“什麼?你不要胡說八道。”安希生氣的拍開了陸悵寧的手,氣呼呼的開口,“我就是這麼一問!你這個自戀的傢伙!”
可是下一秒,嘴脣就被貼合住了,沒有任何可以喘息的機會,安希就這麼被吻的說不出話來,舌尖不斷的糾纏着,不斷的吮吸着,安希有一點推不開,大手在自己的身上,隔着薄薄的衣服,掌心的熱度在自己的身上不斷的遊走着,安希明知道這是危險的,可是還是逃不開。
安希就這麼被男人禁錮在懷裡面,軟了。
“正如夫人想的樣子。”陸悵寧鬆開了安希,笑了一下,眼眸燦爛若星河,一時間晃了眼睛,“我真的是想對你做點什麼。”
安希楞了一下,立馬推開了陸悵寧,脖子上面的紅暈一點一點的往臉上爬,“你不要胡說!我走了。”
拉住了安希的手,陸悵寧笑了一下,將一邊的溼毛巾拿出來,蓋在安希的臉上,仔細有小心的避開了傷口,手指輕輕的摸了摸紗布,隔着厚厚的紗布,還是可以想象,那個時候的傷口是怎麼樣的猙獰可怕。
“還疼嗎?”陸悵寧將毛巾仔細的擦了一下,安希的臉頰,長長的睫毛微微的垂下來,投下了一小段的陰影,隱約的心疼,是怎麼樣都藏不住的。安希笑了一下,搖了搖頭,眨了眨眼睛,“不疼了,當時有一點的害怕,但是還好,你一直都在。”
將這個單薄的孩子摟在了自己的懷裡,手輕輕的拍着安希的背,然後笑了一下,“傻,我不在你還能這麼堅強嗎?”
“我可是一個男人,我還能哭鼻子?”安希表示不服氣。
摸了摸安希的腦袋,陸悵寧笑了,帶着一點點的溫暖,還有一點寵溺,帶着他來到了臥室裡面,把他按在牀.上,看着這一雙明顯緊張但是還是假裝並不緊張的眼睛,無奈的敲了敲安希的腦袋,當然是避開了傷口,“早點睡,你當然不會哭鼻子,就算是我都沒有讓你哭呢。”
安希不知道應該怎麼形容自己的情緒,但是看着這以上深沉無比的眸子,心裡竟然一點一點的奇蹟般的安靜了,似乎確實到了應該睡覺的時候了。
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抖了抖,徹底額安靜了。
陸悵寧離開了臥室,關了燈離開了。來到了客廳的時候,發現手機一個勁的在震動,拿起來一看是秦少亞,於是下意識的皺眉,“少亞姐,什麼事情嗎?”
“沒什麼事情,就是想問一下,你現在忙嗎?”秦少爺被陸悵寧少見的冷漠的口氣嚇到了,於是急忙的開口辯解,可是話說出口,才覺得自己這件事就是多此一舉,這樣顯得自己的目的等價的明顯了。
“沒什麼事情。”陸悵寧看着外面面的風景淡定的開口,眸子裡面不斷的閃爍光芒,似乎是一些不知道什麼小情緒,飛快的一閃而過,又很快的隱藏在這綿延無盡的氤氳中間了。
“我就是想和你說一下。”秦少亞急忙開口,“我很久沒有去看阿姨了,想要抽空去看一下,不如你和我一起?”
“你去吧。我已經看過了。”陸悵寧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徹底的不見了,然後不在意的拿起了放在茶几上的水果,咬了一口,咀嚼的聲音清晰的透過了手機傳遞到了秦少亞的耳膜裡面,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悵寧,什麼時候把你的女朋友帶出來見一面吧?總是要給自己的姐姐看看的吧?”
“不是女朋友。、”陸悵寧淡淡的回答,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關燈的臥室,“是男的。”
秦少亞不知道應該怎麼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生氣?憤怒,還帶着一點的不甘心,爲什麼一個男的都可以?手不知不覺的狠狠地握住了手機,半天擠出了一個笑容,“是嗎?阿姨知道嗎?”
“知道。”淡定的回答,並沒有一點的語病,但是連一個多餘的回答也不願意。
“這樣啊,還真的是很好啊。”秦少亞點了點頭,一時間空氣徹底的凝結了,於是她想要找一點什麼來說,可是話到了嘴邊什麼都不適合。
“沒事的話,我就先掛了,很晚了。”
“悵寧。”秦少亞忽然開口,“我想問你一件事,如果沒有當年的事情……”
“少亞姐。”陸悵寧立馬打斷了接下來的話,不冷不熱的開口,“這件事已經發生了,我們不需要再討論了。”
秦少亞不甘心的握住了自己的手,“這件事,我也是受害者!”
“恩。”不冷不熱的回答,陸悵寧並不在意的掛掉了電話,漆黑的眸子看着臥室的另外一邊,那裡面睡着一個人,是自己喜歡的人,熾熱的目光不斷的翻滾着,最後一點一點的湮滅,嘴角有一絲的冷漠,遠遠的看過去,就像是一個獵豹,帶着對獵物的冷漠,渾身的氣場強大無比。
安希起來上廁所,一看就到了男人的狀態,頓時整個人都開始醒了,想要走過去,可是自己的步子還沒有邁開,就聽到了陸悵寧的聲音,冰冷而緩慢,像是一個沙啞的歌唱者。
“安熙然的墓造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