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她牙裡藏着病毒
姜滿眼睛倏地睜大:“沈硯辭發現了!”
秦昭嗯了一聲:“你點推薦的話,他很難看不見。”
姜滿嘶了一聲,剛跟沈硯辭他們互關的時候,她還挺收斂的。
但沈硯辭又不發什麼動態,慢慢的她都忘了,畢竟看到好東西她都是忍不住要分享的:
“我這就把他屏蔽。”
她一邊說着一邊操作,把林時和陳宇也一併屏蔽,小聲問道:“那他對男男cp什麼態度啊?”
秦昭垂了下眼皮:“他好像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以爲是兄弟情。”
姜滿哼了聲:“那明明就是愛情!”
“……”
經過這個插曲,秦昭都忘了江遇這號人物,放學快到校門口的時候,她纔想到江遇這邊的事還沒解決。
她抿着脣,停了半分鐘,才邁着沉重的步伐走了出去。
校門口熙熙攘攘,根本沒有江遇的影子。
他是回去了?
秦昭掃了一圈,沒有被盯着的感覺,她鬆了一口氣。
笑着朝沈硯辭經常在的位置走。
也沒有看到沈硯辭的影子。
她等了一會兒,還是沒見到他的人。
是先回去了麼?
還是有事耽誤了?
秦昭腳尖有一下沒一下地點地,又等了一會,拿出手機,點開聊天框,猶豫了一下。
他們好像從來沒有約定過說,要一起回家。
只是碰巧幾次在路口遇到,她出來的時候他恰好都在,兩個人又正好順路。
就這麼自然而已地,她潛意識裡覺得他今天也應該在這裡,明天也會在……
心口的位置脹脹的,這種陌生的複雜情緒讓她沒由來地感到恐慌,失落的、難過的……甚至還有委屈……
秦昭突然覺得這個想法很可怕,失落感也來得莫名其妙。
沈硯辭又沒有義務要等她,也沒有義務跟她報備。
秦昭皺着眉,吐了口氣。
她好像在成爲秦昭之後,情緒比之前多了太多,也越來越矯情了。
她給沈硯辭發了微信,斟酌着語氣,試圖自己詢問地語氣顯得合理又正當:“硯辭哥,你走了嗎?”
“剛沒看到你,我先回家啦。”
她發完信息,往校門口的方向又看了一眼,磨蹭了會才慢慢朝車的位置走。
沈硯辭一直沒回她消息。
秦昭看到沈硯辭家的車還在,她皺了下眉:“李叔,你看到硯辭哥了嗎?”
“好像看到了。”李叔思索了兩秒,“他好像跟着一個人走了,年紀很你們差不多,但沒穿英華的校服,臉我倒是沒看清。”
江遇!
秦昭:“往哪邊走了?”
李叔指着:“往那邊,然後往西走了。”
手機彈出一條消息。
沈硯辭回了她一個好。
秦昭給他撥了電話,過了會,那邊接通了。
秦昭捏着手機:“硯辭哥,你在哪兒?”
“學校有點事情,你先回去。”
他的聲音如常,隔着電磁聲和周圍的車流聲,聽得不算真切。
那邊說完就掛了。
秦昭心裡隱隱有種不安的感覺,她看向李叔:“李叔,我有東西忘拿了,辛苦你等我一下。”
李叔笑了笑:“沒事,你去拿吧。”
秦昭小跑着折了回去,校園裡只有零散的幾個人。 她給陳宇發了短信:“陳宇哥,硯辭哥走了嗎?”
“走了,沒打鈴就走了。”陳宇想想都覺得無語。
沈硯辭跟上班要拿全勤的打工人似的,雷打不動準時上課,提前下課,到校門口正好打鈴,好像在在學校待一分鐘都虧了。
他走就走唄,還卡點卡得這麼死。
也不知道圖啥。
“我跟你說,沈硯辭——”
他還沒來得及吐槽,秦昭那邊說就回了一個好的,把他的話堵在了輸入框裡。
他聳了聳肩,fine。
“……”
-
江遇看着沈硯辭,嗤笑了聲:“還以爲你是什麼好人呢,說起謊話來連草稿都不用打。江野看人也沒那麼準。”
沈硯辭掀起眼皮睨了他一眼:“你找我就是說這些廢話的。”
江遇昨天等了秦昭半天,她都沒出現。
他氣瘋了,他知道肯定是面前這個人搞得鬼。
他想到秦昭可能告訴沈硯辭,她是女生的身份他就忍不住暴躁。
他一是氣以後再也沒有威脅她的把柄。
二是氣她怎麼可以坦誠地把精心守了十幾年的秘密就這樣給一個認識了不到一年的男人看!
他知道秦昭多在意這個事情。
她後面被欺負得多了,怎麼扇巴掌怎麼罵,她都沒什麼表情,一點樂趣也沒有。
直到有個人說要脫她衣服,她才瘋了一樣反抗。
他們得趣了,覺得好玩,想拿這個事看到她臉上更多生動的表情。
她在牆角,捏着拳頭,用那種同歸與盡的表情衝過來,把他撲倒在地,對着他的大動脈咬,像條瘋狗。
可能江嚴說得對,她就是瘋狗,她牙裡藏着病毒。
他明明痛得要命,丟臉得要命。
他想讓她屈服。
在辦公室裡,她那個所謂的父親,聽到她傷了他要賠錢,二話不說狠狠地給了她一巴掌。
比他打得還狠。
迭着他打得那個紅印,她的臉腫得很高,眼睛都睜不開了,嘴角都在流血。
他罵她狗雜種,沒娘養的賤貨:“老子好心讓你上學,你他媽還敢跟老子找事!老子天天勒緊褲腰帶喝不了二兩酒,哪有錢給你賠!
不想念就早點滾出去給老子掙錢!死也給老子死外邊去!狗雜種!”
她被他拳打腳踢,被逼着對他下跪。
她眼睛裡都是水,但她沒有哭。
他是想看她屈服的。
但是看着她跪在他面前,他得意之外又有了其他的奇怪的感覺。
他不明白自己怎麼了,只覺得被咬的地方隱隱往外滲着血,很疼。
什麼東西順着那個傷口鑽進了他心裡。
他應該去打狂犬疫苗的。
因爲她那次的瘋勁,江嚴他們幾個有一段時間沒敢去招惹她。
他很煩。
不欺負她好像又沒有理由靠近她。
他攛掇江嚴他們,他們也只是擺擺手:“她就是一個瘋狗!你看她爸那個勁,比她還瘋的狗!一家人都是野狗。她又過得怎麼差勁,萬一……我們別跟她一般見識。”
他知道他們想說的潛臺詞是什麼,她過得太差勁了,萬一那天想不開,拉着他們去死怎麼辦。
一羣慫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