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澈一旦狠起來,六親不認,而沈傲天的靈魂在與猿人部落首領的*融合後就變成了個喜歡咋咋呼呼地男人,雖然這些年他一直在提升自己的修爲,對付一般或者算得上高手的武者他是綽綽有餘,但若對付軒轅澈這樣從小在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煞神,隨着時間的推移,就難免左支右絀顧此失彼。
在旁邊觀戰地田朵看到已走下風地袁傲天,而軒轅澈的招又是招招能致人命的凌厲殺招,看兩人打會架,田朵不介意,因爲人的感情很奇妙,一見面就打得不可開交,在瞭解對方的實力或是一方被打服了之後,沒準還能變成很好的朋友,若不然這世上也就沒有不打不相識這麼句成語,可是看軒轅澈這架勢當真是在動真格地。
田朵就不好作壁上觀地看好戲了,於是,瞅準了兩人交手的瞬息間隙,閃身替袁傲天接下了那致命的一掌,饒是田朵在接下軒轅澈這一掌時,仍被逼退了數步之遙,兩人交手的巨大沖力,在田朵倒退時,直接將身後的袁傲天撞飛了出去。
隨之就聽一咔嚓地樹幹斷裂聲,下一秒,就傳來袁傲天的痛叫聲,“朵兒呀,我的心肝寶貝,你這是從哪兒整了條悍驢,我的老腰都要被這悍驢給打折了,我的心肝寶貝嗯,這以後可讓我怎麼活啊,我的那些部落娘們還不跟着別人跑了啦!朵兒,我的心肝啊,你可得給我補償啊,什麼醫藥費,誤工費,修煉延時費,精神損失費,你統統都得讓這悍驢賠給我!”
軒轅澈用了多大的內力他自是知道,也沒想到阿朵會替那個言語輕浮的男人接他這一掌,雖然在看見阿朵衝進來時。他已收了不少的掌力,但是一大部分的力道還是透過雙掌散了出去,顧不得那個該死的男人在叫嚷什麼,他身影一閃就到了田朵的跟前。既擔心又愧疚不已道,“阿朵,怎樣,你沒事吧?”
田朵本來是沒事地,不過腦子一轉,默運靈力,使氣血逆流,就噴了口血出來,隨之身子一歪就倒在了軒轅澈的懷裡,神色懨懨道。“別找他麻煩了,他就是口花花,沒別的意思地。”說完一歪頭就暈了過去。
原本還在叫嚷着要醫藥費得袁傲天一看情況不下,腰也不疼了,腳也不疼了。一個蹦跳就從地上躍了起來,閃身就到了軒轅澈旁邊,擡起田朵的手腕就搭上了她的脈搏,孰料軒轅澈一點都不領情地揮手打掉了她的手,“別碰她,若不然我不介意再補你一掌。”
就這麼一眨眼的工夫,袁傲天就摸清了田朵的脈相。自是知道這丫地都是幾個孩子的娘了,還玩這一套裝死地把戲,不過想想兩口子停在鎮口不進家門,袁傲天又覺得好笑,田俊熙那人,別人不知道。他是知道地,表面看起來是個溫潤如玉地俊俏公子,其實,內裡是個再腹黑不過地狡猾狐狸,這一度讓袁傲天很鬱悶。這小子當初怎麼也是他初精中地一枚小蝌蚪,不成想如今的修爲比他還高,他甚至一度懷疑是不是他最好地元精都被這丫地臭小子給帶走了。
但是這事他是不能給任何人說地,就連她都不知道,田俊熙這小子究竟是怎麼來地,這也是他如今爲何只能嚷嚷着喊她媳婦,而不能真將她當成自己的媳婦,那怕就是一夜露水之歡,他也甘願啊,可是不能啊,這樣會亂了輩分,會讓天地都不留地。
這一輩子,他寧願口花花地喊她一輩子的媳婦,也不想期待什麼來生,來生誰知道他是不是還是枚小小的人蔘精,縱是參族中最高貴的血統,可妖終究是妖,人妖殊途,當真不是鬧着玩得,現如今好不容易有了這麼個適合的肉身,不管內裡是什麼,最起碼他現在在世人的眼裡是個人,還是個人中的王,儘管只是個部落王,但那又如何,他知道她最最隱秘的事,是連她那個悍驢丈夫都不知曉地事,這就夠了。
思及此,袁傲天冷哼一聲瞪着軒轅澈道,“不碰就不碰,但是你若還不抱着她去看郎中,等她死了,我看你還有什麼臉進田府的門。”
說着袁傲天將頭一揚,飛身上馬,並讓人連她們兩人的馬也給牽走,隨之帶着一羣人往田府而去,“我去通知田六,他五姐快死了。”
氣得軒轅澈擡腳照着袁傲天的腦袋就踢了一個小石頭過去,並爆了句粗口罵袁傲天若是敢添油加醋地挑撥離間,他見袁傲天一次就揍他一次,兀那老小子,真是太可惡了。
當然,那塊小石頭被袁傲天很容易地躲過了。
袁傲天的一聲田六,讓裝暈地田朵心裡又是五味雜陳,可不是弟弟俊熙在家也是行六,又是姓田,可不也是田六,以前她從來沒注意到過弟弟也是可以被人用田六稱呼地。
只是這個田六再也不是他了。
軒轅澈自是也聽到了那聲田六,不由垂眸望了眼懷中的女人,幸好是暈了,不然又該傷心了,腳下卻是抱着田朵健步如飛地向鎮子內奔去。
一入鎮口正好看見醫館,忙抱着田朵進去喊郎中,出來的正好是在坐館的方郎中,方郎中一看面前這高大男子和星兒極像的容貌,又看他懷裡的女子,心裡不由想笑,不過看那男子焦心擔憂地模樣,他也不好當場揭穿島主,於是,捋着鬍鬚裝模作樣地給田朵號脈,說是震傷了心脈,不過好在島主的身子骨一向強健,吃幾幅藥調理幾個月,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但是病人連日趕路旅途勞累,又加上心脈受損,需要靜養,不管什麼理由,都不能大聲喧譁影響病人的休息,否則以後若是落下什麼病來那可就是一輩子的大事。
方郎中正說着,只見田俊熙黑着臉從外面走了進來,袁傲天則看戲不怕臺高地在旁邊添油加醋,“田六,你聽聽,連方老都說了即便不死,後半輩子也會落下嚴重的心悸之病,心悸之病,發病會很突然地,指不定……”
“閉嘴!”“閉嘴!”
異口同聲的兩聲暴怒冷喝聲差點將方郎中的醫館給震榻了。
方郎中聽了也不由皺眉,他什麼時候說了島主會落下心悸之病,再一看是猿人的部落王袁傲天,這眉頭不由皺地更緊了,這個在島上出了名不講理的混世魔王怎麼也來了,不過想想,當初島主難產時,還是這廝最後力挽狂瀾將島主救了過來,現在袁傲天吃憋的樣子,方郎中不由老懷大慰,不過,面上仍板了副冷麪孔,“嚷什麼嚷,病人需要安靜的休息,再嚷,都給我出去。”
軒轅澈和田俊熙相互對視一眼,又同時冷哼一聲,別過臉去。
隨之,就聽軒轅澈道,“那還煩請先生給我家娘子開方子抓藥,若是缺什麼藥材你儘管提,我定會想法弄到地。”
軒轅澈禮貌地話語讓方郎中心裡很是熨帖,雖然聽說過軒轅澈是個暴戾的君王,不過依今日之見,傳說終究是傳說,若軒轅澈當真是個暴戾的君王,真會估計刀就架在自己脖子上了。
田俊熙雖然很不想搭理這致姐姐暈迷的罪魁禍首,但看他一臉自責愧疚的樣子,也附和道,“方老,需要什麼方老你儘管提,千萬不能讓我姐姐留下病根,我哪裡還有一棵萬年紫參,你看用不用得上,我這就回去給你拿來。”
在田俊熙說到萬年紫參的時候,袁傲天的脖子不由縮了縮,腳也不由自主地向門邊溜去,心裡卻在暗罵田俊熙這個忘了本源的臭小子,居然敢殘殺同類,真是萬年的紫參,肯定早有了不若的靈識,就那麼被這臭小子給摧殘了,這小子可比他媳婦的心狠多了。
當退到門邊的時候,他忽然想起來,他現在是部落王,堂堂正正的人,是人不是妖,他怕什麼,他究竟在怕什麼,同時也在心裡暗罵了自己一句沒出息。
說完,也不等方老說話就轉身走了出去。
方郎中的藥還沒抓完,田俊熙就拿了個包裝異常精美華貴地長匣子回來了,打開讓方郎中一看頓時亮瞎了方郎中的眼,只見方郎中拿起那色澤飽滿圓潤地萬年紫參手都在不停地哆嗦,就連見識廣博的軒轅澈也不得不承認那的確是生長在極地之海地萬年紫參,只是不知道他這小舅子從哪兒弄來的這東西,這玩意就算是在修真界也是能讓人打得頭破血流的寶貝,緣何落在了他這小舅子的手中,由此,他不由多看了這小舅子兩眼。
感受到軒轅澈打量的目光,田俊熙冷哼一聲,別過臉去,“方老,你儘管用,若是不夠,我再給你尋去。”
袁傲天在看到那靈氣充沛地極地萬年紫參,不由眼中一亮,“好東西啊!”
這小子是從哪兒弄來的這麼個寶貝,雙眼不由盯向了躺在牀上裝死的某人,搖搖頭,她的那個地方他呆了也不是一天兩天,雖然別的東西在裡面長地是快,且靈氣也足夠充沛,是個修煉的好地方,可也應該長不出這種年份久遠地極品好參,不過,這個東西若是讓他吃了,定能滋補他的元神,從而讓他的修爲再進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