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戈覺得自己這次應該不是墜崖而亡,而是被這該死的毒蛇給咬死了。他的意識漸漸消失,一點點的,完全沒了理智,手上也沒了力氣,腳上還懸空在半空中,看着格外的刺激跟驚險。
只要自己一鬆手,就會墜入萬丈深淵了,於戈覺得自己快要堅持不住了。
一隻手被咬已經無力,另一隻手已經無力支撐全身的重量。
終於,於戈筋疲力盡,整個臉都發紫了,青筋暴起,被毒素侵染了的另一隻手慢慢的鬆開了抓着蟒蛇的手。
整個人直直的往下墜落,高空墜落的感覺着實不怎麼美好啊!
得嘞,沙漠,巨浪,墜崖,下一個會是什麼呢?
於戈再也不想再經歷這樣的事情了,還不如死了算了呢!
在於戈就快要粉身碎骨時,不知被誰給拽住了,一下子剎住了車。
於戈謝天謝地的想,自己就算中毒而亡也比這墜崖摔個粉身碎骨的強,雖然只是意識,但是能活着就是好的。
想轉身看看是誰救了他,結果,自己一動彈又掉了下去。
……
原來是被樹幹給掛住了衣服,於戈又開始嗷嗷直叫,得嘞,這下怕是真的要粉身碎骨了!
粉身碎骨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注1]。於戈此刻想到了這句詩,但是他還是隻想活着!
清白算個毛!他寧願被南美人給那啥了!天天在牀上拿啥,你說說都死了還要啥清白!要啥自行車!
悲催的於戈還是沒有逃過命運的糾纏,結束了他的第三次重生。
他期待的第四次重生,並沒有到來,因爲……因爲……因爲……
他也不知道因爲什麼……
……
現實中的於戈還是沒有醒過來,陸銘不時的過來轉一圈然後把南坷推去睡覺休息,自己留下來把於戈當小白鼠研究一下子,但是各項生命特徵都完好無損,眼睛也沒什麼大礙了,這人就是醒不過來。
陸銘好奇的緊,但是也知道有些事他也無能爲力。
比如現在。
現在南坷拒絕翻山越嶺去爲他採藥,他就算氣憤也無可奈何。
連天帝派人來請他,他都一口拒絕掉,這天帝還不惱羞成怒,陸銘覺得不合理很不合理。
可是這事與他何干呢?他不過是個大夫,救死扶傷罷了,哪裡管得了那麼多呢?
於是,又開始對於戈的研究,誓不研究透徹不罷休。
……
南坷在於戈昏迷的這段時間裡,把所有的事情都撂了挑子,除了安安穩穩的照顧於戈,讓他儘快醒來。
這遠古荒獸不處理了,連帶着末世的喪屍也任由他們去毀滅異世界。
直到天帝通知他,如果他再不處理這些事情,協助他將異世界的事情處理清楚,於戈這人也將不復存在,如果處理好了,他將會分一點精神力給於戈,讓他儘快醒來還可以得道成仙。
南坷當時聽到這話死死地握住了自己的拳頭,恨不得同天帝來一場鬥爭,可是他知道,此時的他,確實還弱一些,如果於戈能得到天帝的精神力依然是最好的。
這樣,於戈不僅可以醒過來,還可以成爲仙人同他一起,只要於戈能醒過來,南坷有什麼做不了的呢?
南坷乾脆的答應了,但也乾脆的不放心了天帝,對於天帝,他開始有所保留了。
畢竟天帝開始拿於戈的性命來要挾他了。
南坷臨走前深深的看了於戈一眼,將於戈囑託給了陸銘,讓他幫忙照顧下於戈,如果他醒了,直接第一時間告訴他,他回來的。
陸銘擺了擺手,示意他不用太過於擔心,於戈只是陷入了昏迷中,身體正常並無大礙,等他再研究研究,定是能讓他醒了的,醒了第一時間肯定會通知他。
還推着南坷讓他快走,早處理完事情早回來,還能給他搭把手。
南坷沒有搭理陸銘,只是看着還在昏迷中的於戈一陣出神,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轉身離開了。
南坷轉身太快,也沒看於戈微微動了的手指頭,快的很一閃而過,連陸銘也沒有看到。
於戈就這樣留在了南坷的宮殿裡,南坷回到了夔在的異世界。
南坷看着面前兇狠無比的夔,放在以前還可以軟軟心讓它不必遭受折磨痛快的死去,可是現在,於戈都因爲它的原因處在了昏迷中,如何能饒過它?
就算於戈好心原諒了它,他可不會心慈手軟,當他是鬧着玩的嗎?
夔龐大而又醜陋的身軀站在南坷的面前,怒吼的聲音呼嘯着,那狂吼的帶着風的氣息從南坷的耳邊吹過,南坷手裡空空如也依舊面無表情。
不想再過度與夔周旋,這畜生,留着也毫無用處,勢必是要斬草除根的,活了這麼多年,被折磨了這麼多年,想必也活的太久了,也是時候離開了。
南坷不出手,一身防護膜保護着他,讓他處在一個安全的狀態下,夔一動,他也跟着動不讓他碰到自己分毫。
靜靜地觀察了許久,眼睛一亮突然看到了夔身上一個十分薄弱的位置,夔死死的護着不讓這個位置暴露在空氣中,這應該,就是它最致命的地方了。
如果自己可以一擊碰到夔的這個位置,那麼夔的壽命差不多可以終結了。
南坷一手收了屏障,另一隻手一伸,一團綠光在手裡閃爍,一閃而過的綠光直直的朝着夔的薄弱點衝了過去。
夔知道自己有一擊致命的點,所以死死的防護着,不被南坷看破,只一個勁的怒吼,讓自己的聲音攻擊去幹擾南坷,它不過是遠古荒獸裡最弱的,除了聲音其他的並不突出。
而恰恰神仙對於它們這種級別的聲音,有着十分強悍的防禦能力。
此時的夔,說句實話,就是待宰羔羊,天帝還要管這事,無非是異世界不夠用了,被毀滅的太過了,纔想着不如全部毀滅。
毀滅了,一切也就結束了。
不過,南坷有些許的失望,他並沒有一擊命中,相反因爲夔的龐大的身形以及厚厚的外殼,以至於將他的攻擊給反擊了回來。
南坷往旁邊一閃,跟着夔跳到了他的身子底下,幸好他躲得及時,這攻擊沒有落得他的身上,不然怕是要將自己給傷着了。
他的攻擊性是特別強的,到了他這個級別,其實什麼武器都不如一身的修爲了。
那強攻會被夔看到,然後躲開以其人之身還治其人之道,想着將自己打敗,那麼,自己的巧攻呢?
南坷以十分驚人的姿態,一個飛身就飛到了夔的粗大的肩膀上,與夔的臉離着不過幾丈。
夔看到南坷竟然敢跳到他的身上,還挑釁似得看着他的眼睛,整個獸都氣急了,只想着,這該死的人,當真是不怕死了。
同自己鬥,自己活了這麼久,遠古到現在它都數不清時間了,還會有小娃娃來挑釁它。
它不過是無聊了些,多破壞了些東西,如此計較,當真是上不得檯面。
如果這些話被它說出來,然後被南坷聽到的話,南坷怕是會冷笑一聲不予理睬罷了。
多破壞了些東西?無聊了些?
夔當真是覺得自己一個小動靜就是生靈塗炭,人類永遠是遭受最嚴重的重創,從它的嘴裡說出來,僅僅是無聊的緊。
何況還有於戈因爲夔的原因,所以南坷不會手下留情,更不會單純的讓它死掉。
物極必反,盛極必衰。
一個時代的終結勢必會有另一個時代的興起,該不存在了。
南坷分出了一點點神魂,本體沒動,吸引着夔憤怒的目光,就算是夔上躥下跳,伸手碰他攻擊他,他都躲閃過來了。
分魂直接用盡全力一擊,“轟!”的一聲,當真是打了夔個措手不及,雖然沒有全部灼燒,但是起碼還是有了些用處,給了南坷一個極大的突破口。
“嗷——吼——”夔的薄弱點被灼燒了一下,沒有預料到會被鑽了空子,會整個獸疼的直吼叫,完全沒有了任何的章法,各種吼叫各種跳動,腳一踹整個地界就震顫了一下。
也只能用吼叫來發泄自己的怒火了,碰不到南坷,該死真該死!
南坷見有了用處,便收回了分魂,雖說損傷也挺大的,但是有了作用,再犧牲下也算是做了貢獻了。
分魂一入體,南坷的精神就有些恍惚,本來就留了一道分魂在於戈那,保護於戈,這又傷了一道,也是有些恍惚。
晃了晃腦袋,疼痛十分的劇烈稍微鎮定了下,看了看周圍這已經被破壞掉,無力承擔的世界,一旁的樹搖搖欲墜,地上的綠油油的小草也開始出現萎蔫,枯萎的速度格外的可怕。
南坷搖了搖頭,不能再折騰下去了,需要速戰速決了,這個異世界快要毀滅了,夔的壽命要到頭了。
南坷不顧及自己會受到什麼樣的傷害,看着夔無力顧及他,只在遮掩自己的傷口處,於是,南坷一個飛身,從的背後摸到了它的薄弱點處,直接用盡全力一擊,“嗷——”夔的一聲吼叫,徹徹底底的被擊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