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慧,按理說這件事最着急的應該是美詩姐啊!怎麼美詩姐沒急,反倒是你先急成這樣了?”孟可君故意笑着逗巧慧。
“我我這不是替美詩姐着急嘛!”
聽到孟可君這麼說,巧慧的臉立刻紅了,她這下子更不好意思去看孟可君了。
“哎喲,是啊,瞧把你給急的,只怕也是飯吃不好,覺睡不着的吧!看看你眼睛下的兩個大黑眼圈,昨晚只怕是一夜都沒有睡着吧!”
瞧見巧慧害羞的模樣,孟可君更願意逗她了,其實那天在肉鋪,巧慧和陳煥章打打鬧鬧的時候,她就已經看出些端倪了。
“可君姐,你說什麼呢!我這有正事找你,瞧你給扯的,都扯到哪裡去了!”
被孟可君點中心事的巧慧,紅着臉蛋撿起地上的籃子,不知道該怎麼才能把這個話題從自己的身上繞開。
“我說的也是正事啊!”不想再拿巧慧打趣,孟可君牽過巧慧的手,然後表情認真的看着她“我說的是真的,我希望你能和煥章走在一起。”
陳煥章比那個什麼徐秀才不知道要好多少,孟可君早就看出來了,陳煥章對巧慧是真的上心,不然他也不會平日裡說話,總是願意在嘴上佔巧慧的便宜。
“可我一個棄婦,有什麼資格讓煥章在意我。”
巧慧說到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神情立刻黯淡了下來,這纔是讓她最糾結的地方,她的心裡明明是在意他的,她也感覺得到,煥章對自己是有意的,可是她礙於自己被退親這件事,一直在心裡認定自己是棄婦,她根本就配不上陳煥章。
所以,明明是彼此都有意,可她就是不能敞開自己的心扉,去坦然的接受這份感情。
“巧慧!我不是說過了,你纔是退親的那個嘛!那個徐天祥纔是棄夫,是你不要他的,更可況這兩件事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關聯。”
孟可君沒有想到,巧慧對退親這件事還是這麼的在意。
“我們可以騙別人,但是騙不了自己啊,我確實是被退親的這個,是我不夠好纔會被退親,我確實是一個棄婦嘛!”
說着說着巧慧的眼淚傾瀉而出,她已經極力想要去忘記這件事,好好生活了,可是最近她被這件事糾結的幾乎都要發瘋了。
她的心裡越是在意陳煥章,她就越是在意糾結自己被退親這件事,更因爲害怕而不敢朝陳煥章那踏出一步。
“就算你被退親是事實,那又怎樣?難道就因爲被退親了,就不能再重新擁有新的感情,不能擁有自己的幸福嗎?這是誰說的,還是誰規定的?只要你和陳煥章都不介意,誰有資格說什麼!”
孟可君努力鼓勵巧慧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她的幸福已經被耽誤了一次,這次不能在耽誤了,更何況這次她的幸福,掌握在她自己的手上。
“可我就是怕他會介意。”
許久,巧慧才輕輕吐出了這句話。
巧慧的頭垂的低低的,有淚從她的眼眶裡滑落,滴在她拿着籃子的手上。
孟可君看着傷心難過的巧慧,心裡也替她難過,她把巧慧手上的籃子拿了過去“好吧,我幫你試試,看他究竟介不介意。”
“文傑,今兒的小魚乾,你和你娘去送,我和巧慧姐還有事,就先走了!”
簡單的和文傑交代了幾句後,孟可君便和巧慧一道去了肉鋪。
一進肉鋪的裡屋,便撞見了從樓上正下來的陳煥章,孟可君瞧見陳煥章低垂着腦袋,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看樣子昨晚是真沒有休息好。
跟在陳煥章後面的是挺着肚子的陳美詩,巧慧立刻放下了手上的籃子,衝陳美詩走了過去,然後小心的將她攙了下來。
“可君,我正想要去找你呢。”陳美詩見孟可君來了,連忙朝她走了過來。
“原本前兩天我就要和你說這件事的,但是煥章一直不讓,我就只好隨了他了,可是現在眼看比賽就在眼前了,煥章心裡卻一點底都沒有。”
陳美詩滿臉擔憂的看着眉頭緊鎖的陳煥章,她現在也就只有替他乾着急的份了,什麼忙都幫不上。
“美詩姐,想來也是我那天大意了,我自己和餘澤生不對頭,卻把煥章拉了進來,弄得煥章現在在祥和樓都不好做人。”想起來,孟可君的心裡還是滿內疚的。
“煥章,你和我說說,你們的比賽到底是怎麼個比法,還有和你比賽的都有些什麼人。”
孟可君扶着陳美詩在桌旁坐了下來,決定和他們從長計議。
“可君姐,根本就不用比了,這次我是輸定了!”
陳煥章緊皺的眉頭根本就沒有舒展過,聽他說的話好像是要自暴自棄一樣。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怎麼比賽還沒有比,你自己就判自己輸了呢?”
陳美詩急了,還一下子就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美詩姐,你別激動!小心動了胎氣。”孟可君連忙把站了起來的陳美詩拉住“你先坐下,咱們凡事都好好商量,沒有事情是解決不了的,煥章,你也坐過來,把你們酒樓現在的情況都和我說說。”
怕姐姐真的會因爲自己的事動了胎氣,陳煥章立刻坐了過來。
“姐,不是我氣你,是我也實在是沒有辦法,這次有資格比賽的,就我和黃光亮兩個人,黃光亮,可君姐你應該認識的,他是餘澤生的老表,後廚餘澤生說了算,這比賽最後贏的肯定是黃光亮。”
這纔是讓陳煥章最氣惱的地方,要是靠的是實力,自己真輸給黃光亮了,他無話可說,可現在比的根本就不是實力。
“那你要是靠實力,有信心能贏得過他嗎?”孟可君問。
“當然有!這不是我自誇,我的手藝確實是比黃光亮好,我也要比他勤快,我自然是有信心能贏他的。”說到這個,陳煥章拍着自己的胸脯啪啪作響。
見到陳煥章如此的胸有成竹,孟可君決定,這次一定要幫陳煥章,這裡面的許多事,好多都是因爲自己而起的,她不能拖累了陳煥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