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比賽,沒有一家酒樓敢掉以輕心,所有人都做足了準備。
祥和樓做足準備的同時,還想探聽到對門的動靜。
可奇怪的是,這兩天,不管許德彪想什麼法子,都沒有能對門探出一點半點消息。
“怎麼可能會一點消息都沒有?定是你自己沒有打聽清楚。”
坐在賬房裡的王竹君,臉色很難看,從許德彪進門開始說沒有打探到消息開始,她就一直都在指責。
“東家,真不是我沒有打聽清楚,實在是什麼都打聽不到。”
許德彪大喊冤枉“對門不管夥計還是廚子都嘴緊的很,這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實在沒有法子從他們那裡探到消息,我又跑去給祥和樓送食材的菜販子那裡去打聽了,也沒有探到什麼。”
“那些菜販子那一點消息都沒有嗎?”
坐在另一邊的姚慶祥沒有像王竹君那樣氣急敗壞,而是沉着冷靜的坐在那裡思考。
“沒有,他們說這些天送菜去,都是送到後廚的門口就行了,後廚院子根本就不讓他們進。”
許德彪連忙把自己探聽到的全部都告訴了姚慶祥。
“你問了他們這些天送的菜有什麼異樣嗎?比如說某一樣食材要的特別多?雞鴨魚肉什麼的。”
“哦,對!對!對!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雞販子說了,說這兩天送的雞比平常多,但也不是特別多,就多個四五隻。”
姚慶祥這麼一提醒。許德彪纔想了起來,連忙衝他點頭。
“那就是了,還不是你自己記得不仔細。”
許德彪點頭說是,又招到了王竹君的埋怨。
這些天因爲探聽不到對門一點消息,她不止吃不下睡不着,就連脾氣都變得很暴躁。
“這麼看來,對門做的才肯定是和雞有關的,咱們顧師傅燒得是汽鍋雞,我看這個安振歧指定也是要燒汽鍋雞,這畢竟是他的拿手菜。”
王竹君說出了自己的猜想,同時一直懸着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不會,安振歧他們都知道顧師傅燒得汽鍋雞口碑比他的好,他怎麼可能還會想着要燒這個菜?”
姚慶祥卻連連搖頭,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大。
“再說了,安振歧最拿手的菜可不是這個,而是蛇羹。他怎麼可能明知道自己燒得汽鍋雞不如顧師傅,還要硬上這道菜呢?”
“這你就不瞭解姓安的了。”
姚慶祥的話剛說完,門口便響起了顧維生的聲音。
顧維生站在門口,手上拿着今天早上剛出的菜單。
把菜單交給姚慶祥的時候,顧維生再開口“汽鍋雞是他教給我的,我現在燒得比他好。他心裡定是不服氣的,現在肯定是憋足了氣,想要在比賽上贏過我的。”
顧維生說的頭頭是道,好像真就看到安振歧在後廚一腦門子汗,在燒製汽鍋雞的模樣。
“有這個可能。”
見顧維生說的胸有成竹,王竹君也跟着點頭,覺得顧維生說的可能性很大。
“你有沒有去蛇販子那裡打聽,對門有沒有和蛇販子訂蛇呢?”
王竹君又急忙問許德彪。
“訂是有訂,但他們訂的全部都是下半年用的,現在都還沒送呢。”
蛇販子那裡,許德彪也是有特意去打聽的,也沒有得到消息。
“那照這麼看,安振歧真有可能是想要比賽上燒和顧師傅一樣的菜了。”
這下子,王竹君更肯定了。
可是姚慶祥卻不這麼想“我不瞭解安振歧,卻是瞭解孟可君的,她那麼有計謀的人,怎麼可能明知道這三道菜顧師傅燒得更好,還會同意安振歧拿這些菜去比賽。”
姚慶祥一直眉頭深鎖着,想不通孟可君的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卻又猜不出她是怎麼想的。
“不管姓孟的還是姓安的怎麼想,反正我的這三道菜去比賽,肯定會贏。”
顧維生說的信誓旦旦,他對自己的手藝是有絕對的信心的,要知道這幾個菜,雖然是安振歧教的,但是後頭是他花了好些年,好些心思重新去研製的。
現在他被祥和樓挖了過來,還有不少老主顧追着來吃他的這幾道菜。
“能贏肯定是最好的,但是,咱們還是不能掉以輕心,許德彪,你等會再去談談,這回仔細點,任何不對勁的事情,你都要記住。”
姚慶祥沒有像顧維生那樣樂觀,孟可君可不會像他們以爲的那樣好對付。
“好!我這就去。”
“那我也去了。”
顧維生跟着許德彪一道走了後,賬房裡就剩姚慶祥和王竹君兩個人了。
氣氛頓時凝結了起來,甚至還有了一絲尷尬。
王竹君看向姚慶祥,自那天自己生氣說出了那句話以後,他們之間的氣氛就一直很尷尬。
這幾天,他都有意在避開她。
“我還有事,先走了。”
眉頭一直緊鎖着的姚慶祥,尋了個藉口站起來也準備走。
“你等一下。”
見姚慶祥準備走,王竹君連忙站了起來並衝他追了過去。
“有事嗎?”
望着門外的姚慶祥聲音異常的冷淡。
看見姚慶祥現在都不願看自己,聲音也是從未有過的冷淡,王竹君的愣了一下,在離他幾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那天我的話說的太過分了”
“嗯。”
姚慶祥淡淡的應了一聲,算是回答。
王竹君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知道他這樣淡淡的回答算是什麼意思。
見王竹君沒有話再與自己說了,姚慶祥心裡失望的同時,立刻踏出了房門。
這些天,他想的很清楚了,自己對她來說,只不過是顆棋子。
是她用身體換來對付孟可君的。
在她的心裡,根本就不曾對自己有過一絲的感情。
“你等一下。”
見姚慶祥還是要走,王竹君又急忙追了出去,甚至還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
直到這個時候,姚慶祥纔回頭看了她一眼。
“嫂嫂有話說出來便是,用不着拉拉扯扯的。”
姚慶祥的這句話,讓王竹君立刻傻眼了。
“你”
她的嘴巴張了張,卻只能說出這一個字。
“嫂嫂有話請講,若是沒話,我還有事。”
說完把自己的胳膊從王竹君的手裡抽了出來。
最後頭也不回的走了,劉王竹君一個人傻愣愣的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