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耐呢?”葉驚鴻笑着打趣他們,“怎麼賺到的?”
“是我們到林子裡抓蟬蟲炸了賣得來的。”一個小一號的胖子出現在孩子羣裡,聽到他的話,立刻搶着回答。
“你又是哪一位?”葉驚鴻看了孩子一眼,確定根本就不認識這個孩子。
“我叫蕭唯,是東方甫、程瑞博他們的好朋友。”這孩子眼睛小,一直盯着葉驚鴻眨巴眨巴看着,似乎是怕她不答應自己留下來。
蕭唯?葉驚鴻腦子一轉,就想起了這孩子是誰家的了。
“誰和你是好朋友。”程瑞博嫌棄地看着蕭唯,還嫌棄地後退了幾步。
“他是蕭家的重孫,自己硬跟在我們身後來的。”東方甫笑眯眯地解釋。“我們和他根本就不熟。”
“就是上一次和你們打架的那一位?”葉驚鴻笑着反問。
“對,就是他。”小胖子用力點着頭。
“原來是我不好,以後不會再打了,我全聽他們的。”蕭唯倒是能屈能伸。
雖然被同伴們嫌棄了,可是他似乎一點兒都不介意,一直都樂呵呵模樣。
葉驚鴻微微一笑,對府裡多了一個小尾巴倒也沒有太介意。
“誰想出的主意?”葉驚鴻問。
“是表哥。”東方甫回答問題的速度特別快,別人根本就跟不上他的速度。
“嗯?”葉驚鴻看着他們。
“王妃上一次和我們打過賭,要我們自食其力,我們都記着了。”高昭欽也笑眯眯過來解釋,“這不,我們沐休的時候到莊子裡,看到有鄉下孩子抓蟬蟲,我們也就跟着抓了。然後用油炸了,撒上調料,帶到書院裡去賣,就賺到了銀子。”
“是家裡廚娘幫着炸的。”程瑞博在葉驚鴻面前不敢說假話,“不算我們全部的功勞。”
“算,怎麼不算。”葉驚鴻笑了起來,“你們年紀小,能想到方法已經很不錯了。”
“我們還帶了一些來孝敬王妃、大公子和趙爺爺他們。”小胖子趕緊獻媚。
“帶什麼來孝敬呢?”趙一銘進門,聽到孩子的話就笑眯眯地問。
“是蟬蟲。”蕭唯爲了體現自己存在感,立刻大聲回答。
“我們自己抓,自己炸的。”林學上也跟着不緊不慢地解釋一聲。
“蟲子?”望月吃了一驚。
“不錯,還記得我說過的。”葉驚鴻笑着說。“蟬蟲還沒有出土的時候,可是美味。”
說着,她順手捏了一隻放進嘴裡品嚐起來。
望月擔憂地看着她,“王妃,你還是別吃了。”
“沒事。”葉驚鴻吧唧吧唧已經將蟬蟲吞下了。
“你們賣了多少銀子一隻?”葉驚鴻問。
“十文錢一隻。”小胖子豎起了胖胖的小手。
“價格不錯,味道還差了一點兒。”葉驚鴻笑着說,“要不要嚐嚐我的手藝?”
“要。”幾個孩子聽了立刻都跳起來。
“我都帶來了,足足有百十隻了。”小胖子高興地團團轉。
他早就眼饞葉驚鴻做的好吃了,可惜王妃懷孕,好久沒有下廚了。
“就炸五十隻嚐嚐,其餘的還是留個你們當資本繼續做生意吧。”葉驚鴻笑着說。
於是一羣人立刻歡呼着往廚房走去。
蕭唯最積極,他看到葉驚鴻沒有將他給趕出去,心裡早就樂開了花。
葉驚鴻一出手果然不同凡響。
“還是王妃做得好吃。”小胖子一口一隻蟬蟲,也不嫌棄是蟲子。
東方重也吃的開心,別看他人小,一點兒都不比別人吃的少。
“晚上要在這兒吃飯嗎?”葉驚鴻問。
“要。”小胖子第一個舉手。
“吩咐廚房裡多做一些飯菜。”葉驚鴻對望月說。
“是,王妃。”
“你們幾個先完成作業再說。等會兒我檢查。”她又板着臉對幾個孩子說。
“好。”幾個孩子歡快地答應了。
“喂,我們要完成作業,你還留在這兒幹什麼?”程瑞博不高興地看着蕭唯。
蕭唯一臉討好,還有一些扭捏,“你們文課好,武課也好,我想留下來和你們一起學。”
“誰要和你一起?”周志遠更不高興,“你丫的就是心眼壞的,原來一天到晚和那個秦裕對付我們,那小子倒了,你就想和我們和好?”
“以前是我不好,我不是都被他給哄住了嗎?以後我都聽你們的行不行?”蕭唯小心翼翼地央求。
“趕緊走,寫完大字,還要練武了。”林學上催促,說實話,他也不怎麼待見蕭唯。
那傢伙也太自以爲是了一些,看着就心煩。
幾個孩子一窩蜂地全都跑走了,剩下的蕭唯孤孤單單的,一個顯得特別落寞。
“王妃,我能在這兒等他們嗎?”他眼淚汪汪地問。
他早就聽過程瑞博幾個說過葉家的飯食好吃,有些菜式外面還沒有賣的。其實他也不想和程瑞博幾個孩子對上,誰讓他們幾個老是在書院裡拿着王妃送的東西顯擺。
他承認自己是嫉妒了。
不過,王妃的人好好喲,看着他的眼神都帶着溫柔。
“好了,別哭了。我可不喜歡男孩子說掉眼淚就掉眼淚。”葉驚鴻皺着眉頭說,一點兒沒有蕭唯眼中的溫柔存在。
“我不哭。”蕭唯趕緊擦乾了眼淚。
“既然和小夥伴們吵架了,就要找自身原因,然後道歉求得他們諒解才行。”葉驚鴻看眼前這個委屈的孩子,到底沒有狠下心來多訓斥幾句。
“我知道錯了,也道歉了,可是他們還不願意搭理我。”說到這兒,蕭唯顯得更加委屈了。
“那說明你以前太過分了,而現在做的還不夠,人家纔不願意搭理你啊。”葉驚鴻盯着他看。“想好要怎麼做了嗎?”
“嗯,以後我好好表現,他們怎麼說我,我也不生氣。”蕭唯下定了決心。
“嗯,既然來了,就留下來吃頓便飯吧。”葉驚鴻可不想這傢伙出門以後,又惹了蕭閣老那厚臉皮的到處亂說自己苛待了他府裡的孩子。
其實吧,聽秦茗揚秦羽陌他們說過,蕭閣老這個人,人品倒是說得過去,就是特別護短,所以導致府裡幾個孩子出來都顯得特別囂張跋扈。
這一點兒,從蕭錦瑟和蕭唯身上就可以看出來。
不過倒是聽說了,蕭家也就這兩位不太講理,其餘的子孫還是能夠嚴格自律的。
葉驚鴻看到蕭唯這孩子還算有救,就打算拉這孩子一把,希望他不要走入了歧途。
“謝謝王妃。”蕭唯高興極了,眼淚也不見了。
他一個孩子老老實實地坐着,竟然一點兒也沒有怨言。
葉驚鴻暗自點點頭,嗯,不錯,孺子可教也。
“喂,你怎麼還賴在這兒不走?”程瑞博一回來看到他,就特別不高興,臉都拉下來了。
“好了,是我留他的。怎麼說,人家上門來,也算是個小客人。”葉驚鴻淡淡地說。
程瑞博幾個聽了都不再說什麼,不過,幾個孩子的眼刀子卻沒有少往蕭唯身上丟。
蕭唯臉色一直都是訕訕的,不過他不生氣,只是笑眯眯看着葉驚鴻。
“作業我看了。”葉驚鴻將幾個孩子的作業擺出來,一一指點了幾個孩子。
幾個孩子連連點頭,被表揚的高興不已,被批評的則羞紅了臉。
蕭唯看到小胖子他們和定王妃相處的這麼好,真是羨慕極了。
到天色暗下來,葉彥寧他們也回來了。
同樣的,葉彥寧爺查看了大家另外論述的作業,也給了點評。
“怎麼多出一個孩子?”花謝子好奇地看了一眼蕭唯。
“他自己死皮賴臉留下的,是蕭家的寶貝,小祖宗,小霸王。”周志遠挖坑蕭唯。
一提到蕭家,葉彥寧他們就明白了。不過花謝子和花放子卻是不明白的,因爲他們兄弟兩個根本就不關心京城裡其他官家的事情。
“我改,我全都改。”蕭唯積極保證,臉都急得變成了白色。
“哼。”程瑞博瞪了他一眼,見風使舵的小人。
“就你那個家,唉,不是我說你。”小胖子老學究一般搖着頭嘆息。
“你姑姑和你一樣厲害。”東方重就是東方甫的小跟班,小胖子說什麼,他向來都是擁護的態度。
蕭唯臉色轉眼變紅了,“以後,我全聽你們的。”
程瑞博幾個看到他小媳婦似的老實,頓時覺得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葉驚鴻和秦羽陌交換了一下眼神,都偷偷笑了起來。
蕭唯有些怕冷麪的秦羽陌,不過等吃的一上桌,他就徹底忘記了害怕,和東方甫兩個吃的最兇,氣的小胖子瞪了他好幾眼。
天色很晚以後,幾家纔有人上門來,將孩子給帶走了。
“所有的賬目都一清二楚,不會有問題。”晚上回到王府,葉驚鴻躺在牀上對自己老公彙報一下工作。
“私鹽的事情牽扯很廣,江南一片的官員很多都被牽扯到了。”秦羽陌說,他剛洗漱完,換了睡衣,然後和葉驚鴻並排躺在了一起。
“是福州一帶嗎?”葉驚鴻問。
“對。”
“難道除去海鹽,官府就沒有想過要找井鹽嗎?”葉驚鴻遲疑地問。
“井鹽?”秦羽陌看了她一眼,眼中帶着驚訝。
葉驚鴻心裡一驚,難不成平允國並不知道井鹽的存在嗎?
“其實有些井水含鹽量也很高。”既然都說開了,她只好繼續說下去。
秦羽陌靜靜地聽着她解說井鹽的一些相關知識,他的表情在夜色中根本就看不清。
葉驚鴻心裡哀嘆一聲,唉,她還真沒有勇氣將自己實際的身份告知給秦羽陌。
她擔心秦羽陌知道她的身份以後,會不會將自己當做妖怪給燒死了。
“這些都是朝廷官員要操心的事情,以後不要對別人說。”秦羽陌將她拉進懷裡。
他能感受到葉驚鴻的緊張和莫名的擔心。
可是他討厭這種感覺。
這代表着葉驚鴻在心裡對他還是有一絲的隔閡,可是明顯的,葉彥寧好像對他的王妃瞭解地比自己多得多,因爲無論葉驚鴻做了什麼,葉彥寧從來也沒有露出驚訝的神色出來,有的都是爲葉驚鴻的掩飾。
他嫉妒!
“好。”葉驚鴻輕輕地回答。
“那邊怎麼說?”即使到了深夜,東宮的書房內還是燈火通明,此刻太子正焦急地看着對面的陸秉之。
“上一批的貨出來,被巡撫給查封到了。張巡撫,他是皇上的人。”陸秉之同樣也有些焦急。
要是被張巡撫順着線索摸索下來的話,保不準就牽扯到東宮裡來,再然後,就是不可收拾的地步。再最後,他們魯國公府說不準都不保。
“怎麼會出了紕漏?還是這麼大的紕漏?”太子氣的半死,卻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鹽場裡有奸細。”陸秉之皺着眉頭回答。
“是誰?”太子暴怒,“殺。”
“卻不能肯定是誰走漏了消息。”陸秉之顯得無可奈何,“這個人很狡猾,這麼久都沒有露出馬腳,偏偏在皇上有懷疑的念頭偷偷走漏了消息,可見對方的心思的縝密。”
“本宮不管,你馬上讓人通知常家,立刻將奸細給揪出來,寧可錯殺一百,不可放過一個。”太子陰沉着臉說。
“是。”陸秉之答應一聲,心裡卻在焦灼不已。
如果這個奸細很容易查出來的話,他們也不會這麼被動。
“這一批貨包括皇上察覺到了私鹽,必須找人出來頂替才行。”太子又吩咐。
“數目巨大,很難找到合適的人。”陸秉之無奈地回答。
“數目大,自然需要一個名聲顯赫的人出來頂替才行。”太子冷笑着回答,“說到京城裡聲名顯赫的人無非那幾個人而已。”
“不妥。”陸秉之第一個想到了葉驚鴻,畢竟葉驚鴻莊子裡工廠衆多,鋪子也多,當然需要的精鹽也就多了。
按理說找葉驚鴻頂替最好,可是他不能同意,“秦羽陌向來未雨綢繆,張巡撫是皇上的人,可是福州潮州的總兵卻都是他的人,定王不可能對私鹽的事情一無所知。他這麼謹慎的人,又怎麼會讓人設計到他心愛的女人呢?”
“葉驚鴻那個女人太精明,可是京城裡又不是隻有她葉驚鴻一個人。”太子笑得十分陰冷。
“太子殿下的意思?”陸秉之納悶地看着他。
“葉驚鴻不好下手,自然可以找好下手的人。”太子坐下來恢復了冷靜。
陸秉之看到他冷靜的模樣,心也稍微沉穩下來。
黑夜中的燭光下,兩道身影慢慢地靠近了。
如果所全京城裡誰最悠閒,那非得秦籬落這位二世祖了。
這位爺因爲現在有“好人”的名聲,在京城裡調戲良家婦女的舉動算是徹底“收斂了。”爲此,變成“好人”的秦籬落,自然也爲他自己贏來了一些良機。
“王妃,你看兩個孩子的關係有多好?”蕭夫人笑着對平王妃說。
平王妃看着花園裡,穿着一身大紅色的蕭錦瑟正在糾纏自己兒子,滿臉都是無奈之色。
今日蕭夫人上門作客,她怎麼能不知道蕭夫人心裡打得是什麼算盤呢?
可是自家兒子再混賬,在做母親的心目中,那都是好的,容不得別人一點兒的質疑。
蕭家的蕭錦瑟對自己兒子當初是一見鍾情,這些年蕭錦瑟又死死追在秦籬落身後,這在京城裡已經不算是什麼秘密了。
她這個做母親的,就是想裝糊塗都沒有那個機會。
可是對於蕭錦瑟要做平王府的媳婦,平王妃還真沒有看上。
說起來,蕭錦瑟的身份、才貌、家世等條件都不錯,兩府算起來更是親戚關係,在外人眼中,蕭錦瑟配秦籬落,可謂是板門對板門,柴門對柴門,完全是門當戶對的一門好親事。
不過平王妃卻不這麼想,她只要一想到蕭錦瑟囂張跋扈的個性,加上蕭錦瑟的名聲,她就一腦門的冷汗。
她要的可不是這種悍婦似的兒媳婦,她還等着溫柔的兒媳婦孝敬自己了。
所以蕭夫人的套近乎,一點兒也沒有博得平王妃的好感。
她淡笑着看着蕭夫人,柔聲回答,“我們兩府是親戚,兩個孩子在太后老人家面前見到又多,落兒完全是將她當做妹妹看了。”
不鹹不淡的回答,刺得蕭夫人頓時接不下去話了。
看着花園內蕭錦瑟還在糾纏着秦羽陌,蕭夫人心裡真是窩了一團的火氣。
蕭家的姑娘向來金貴,府裡又出了太后這樣的姑娘,可以說蕭家的姑娘在京城裡還是很受收歡迎的。可自己的女兒太不爭氣,一門心思死認上了秦籬落。
秦籬落有什麼好的,和清雅閣的小倌、明月樓的當紅姑娘都不清不楚的,聽外面傳言,他根本就是一個男女通殺的變態。
看在女兒要死要活,鬧個不停的份上,當然也看在平王府的家世上,她才勉強過來找平王妃拉近乎,沒想到人家平王妃根本就沒看上自己的女兒。
想一想,蕭夫人就覺得心塞。
心裡一別扭,她就幾乎坐不下去了。
她有些微怒得瞥了一眼還追在秦籬落身後的女兒,都是女兒不爭氣,才讓自己在平王妃面前沒了臉面了。
蕭錦瑟可不覺得自己追在秦籬落身後就丟了臉,更不在乎她自己的老孃會不會被平王妃擠兌。
她正一門心思撲在秦籬落身上了。
“世子,天氣轉暖,不如明天我們一起踏青去。”蕭錦瑟興致勃勃的建議。
“爺沒有空。”秦籬落臉色難看,對於蕭錦瑟的呱噪,他早就忍耐到了極限。
有心想翻臉,秦籬落又想到以後進宮,肯定會被太后給唸叨。
想一想,他的腦袋就痛。
可是不翻臉,好像又對不起他自己?
秦籬落在心裡來回盤算着到底要不要直接翻臉走人算了。
“那後天。往年我們也會一起出去的。”蕭錦瑟有些失望,不過卻沒有死心。
“不用了。”終於,失去耐心的秦籬落語氣不好了,“爺已經答應帶着飄雪一起過去,你一個女人跟着過去算什麼?”
“你跟着那個娘娘腔在一起又有什麼好玩的?”一聽他毫不顧忌地提到了輕飄雪,蕭錦瑟心裡的醋瓶子就打翻了。
“爺喜歡。”秦籬落冷笑着回答,一點兒沒有照顧到蕭錦瑟的意思。“和你這種沒腦子的女人在一起,爺心裡纔會難受。”
“秦籬落。”蕭錦瑟被他一刺激有炸毛了,聲音不由自主就提高了許多。
“煩人。”秦籬落不客氣地白了她一眼,聲音也高了起來。
兩個人成功地將坐在涼亭中說話的蕭夫人和平王妃的注意力給吸引過去了。
“落兒。”由於是在自己府裡,平王妃只能批評自己兒子了。“蕭姑娘是客人,你怎麼待客的?”
“母妃,爺可沒有刁難她。”秦籬落不倫不類的稱呼,讓蕭夫人聽得直皺眉頭。
可平王妃卻沒有察覺到任何的不妥。“沒有刁難人家,蕭姑娘怎麼會生氣?”
“誰知道?她要和爺出去春遊。爺只是告訴她,爺已經和飄雪約好了,對了,到時候霓桑也會跟着一起。她去了自然不合適。”秦籬落大刺刺地回答,“她自己就惱了,和爺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蕭夫人聽到他提到輕飄雪和霓桑的名字,臉上頓時閃現出一抹惱怒。
不過兩府的關係也沒有定下來,她這個外人還真不好指責秦籬落什麼。
“你怎麼還和那兩個狐狸精在一起?”提到輕飄雪和霓桑,平王妃首先就不淡定起來了。
“母妃是在吃醋?”秦籬落臉上掛着痞痞的笑容,然後走到了涼亭中,“他們兩個雖然長得美,可是在兒子心目中,當然還是母妃最美了。”
“王妃,輕飄雪和霓桑就是兩個賤人,世子可不能自甘墮落整天和他們混在一起。”受到委屈的蕭錦瑟聽到平王妃問起,好似立刻找到了靠山。
秦籬落聽了臉色一愣,眼睛裡騖厲立刻顯現出來,“你算個什麼東西,竟然管到了爺的頭上?”
“王妃,你聽聽他說的。”蕭錦瑟像是已經成了平王妃的兒媳婦,很自然撒嬌起來了。
平王妃有些爲難,她不喜輕飄雪和霓桑,可是同樣也不太喜歡眼前的蕭錦瑟。
蕭錦瑟語氣中表露出的佔有慾,讓平王妃十分惱火。
八字還沒有一撇了,蕭家姑娘的確是管的太寬了一些。
“你這些天怎麼不到葉家去呢?你就不管生意上的事情嗎?”捨不得訓斥秦籬落,平王妃主動爲他找了一個藉口。
“生意上的事情,爺管不着,一切都是由葉驚鴻那死女人撐着。爺只負責處理那些不長眼的東西。”秦籬落得瑟起來,“母妃放心,等到了年底的時候,兒子一定孝敬一筆大的銀子給你。”
蕭夫人聽了,心裡又是一動。
別以爲世家的夫人對銀子就不敏感了。
其實大家族也是有自家的煩惱,在蕭夫人看來,平王府雖然是不缺銀子,可是比起定王府來說,其實還是要差的遠了。
葉驚鴻的鋪子,外人根本就不知道她賺了多少銀子。可誰也不是傻子不是,但看鋪子裡的每天的生意,別的不說,就是化妝品鋪子和內衣家居店鋪,可以說足以稱爲日進斗金。
葉家名下其他的鋪子,哪一個也是生意紅火,加上定王妃本身的名聲在那,平世子跟着她混,以後前途絕對不可限量。
想到這兒,她下意識看了一眼正嚷嚷的秦籬落。
有才有貌,身世好,銀子足夠多,也難怪最近京城裡有不少府裡的夫人在打聽。
不行,這門親事合該是自家女兒的。
相通了的蕭夫人此刻也不糾結了,她皺着眉頭張口就訓斥了自家委屈的女兒,“你一個女孩子像什麼話?世子是男人,出外應酬在所難免。”
蕭錦瑟沒想到自己母親會訓斥自己,一時間傻了。“娘,他哪裡是出外應酬了。明明就是和那些低賤的東西廝混。還有男有女的,都是一羣狐狸精罷了。”
“你又算個什麼東西,爺看你比他們還要低賤。”秦籬落哪裡被人輕視過,雖然京城裡也有不少人在背後對他的行徑議論過,可從來也沒有誰敢這麼明目張膽輕視他的。“看上了爺。”
忽然,他邪笑着伸出手,用食指挑起了蕭錦瑟的下巴,眼神裡充滿笑意,底處卻全是輕蔑冷情一片。
蕭錦瑟被迫擡起頭看着他,印入她眼簾的是秦籬落那張人神共憤的俊臉,然後蕭錦瑟心裡眼中就全是他的身影了。
這是個標準的調戲姿態,蕭夫人親眼看到自己女兒在自己眼底被他調戲,她哪裡坐得住?
“世子……”蕭夫人想阻止他的舉動。
平王妃當然也看不下去,“落兒,你在做什麼?”
“母妃,你別擔心,沒想到這丫頭很享受嗎?”秦籬落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明媚。
蕭錦瑟的臉色一下子紅了起來,整個人也變得羞羞答答的。
“可惜,爺對於送上門的貨色從來看不上。再說,就你這種見着男人就上的賤人,爺纔是真正的嫌髒了。”
蕭錦瑟臉色唰得變得蒼白起來。
嫌棄她髒?她哪裡髒呢?
“平王妃,世子。”蕭夫人看着女兒蒼白的臉色,頓時羞怒起來。怎麼說,蕭家也是大戶,門庭雖然比不上平王府,可也不會這樣任由着秦籬落來羞辱。
“今日上門來叨擾,實在抱歉。”她怒氣衝衝地站起來,“女兒,我們回去。”
“我不是想管你。你的名聲好不容易纔變好了,可是你卻整天和那兩個東西混在一起,要別人怎麼看你。”蕭錦瑟卻不買自己母親的賬,她看到秦籬落是真的在生自己的氣,立刻就放棄了自己的驕傲。
反過來,她的聲音也低了下來。
“爺什麼時候在乎過別人的看法,需要你惦記着嗎?”秦籬落冷冷地看着她。“蕭夫人也甭爲難,既然覺得爺不好,就不用虛情假意地陪着笑臉過來。爺看着你這副嘴臉瘮的慌。”
蕭夫人哪裡被人這樣數落過,氣的站着直喘氣。
秦籬落髮泄了一通,心裡覺得舒服多了。
“你個孽子。”兒子不懂事,做老孃總不能也跟着他一起混蛋吧。
平王妃覺得自己今天要是不給蕭夫人一個說法,估計兩府的關係真的要玩完了。
她順手抓過一個杯子,就準備對着秦籬落丟過去。
可是低頭一看,是瓷器,平王府就琢磨着要是這玩意真的砸到了兒子身上,秦籬落身上肯定會青了。
於是咬着牙,她又氣呼呼放下了。
東張西望之間,看到不遠處立着一根細棍,她一個箭步衝過去拿起棍子就去揍秦籬落。
秦籬落可不傻,會站着任由着她打。
“母妃,你太偏心了。她們算個什麼東西?你還維護她們。”一邊上躥下跳躲着棍子,一邊他嘴裡還大聲嚷嚷着。
“你個兔崽子還亂說,看我不打死你。”不知不覺中,平王妃將平王罵兒子的話給吐出來了。
“哎喲,這麼熱鬧,鬧得又是哪一齣啊?”平王妃正追着了,院子裡就出現了幾個人。
一看到來人,平王妃一下子收住了腳。
而上躥下跳的秦籬落也在第一時間內回到了她的身邊。
“長的這麼寒磣,還好意思拿出來嚇唬人?”他一伸手,剛纔調戲蕭錦瑟的經典動作又落在了另一個女子身上。
此女子十五六歲,長的十分精緻,她本來正一臉笑意地站在側妃身邊,可是沒想到轉眼之間,她的下巴就落在了秦籬落的手上。
“娘、側妃娘娘。”少女大急,搖着頭想甩掉了秦籬落的鹹豬手。
可是沒想到秦籬落人看着很精瘦,手上的力量卻是很厲害,無論少女怎麼搖頭,他的手堪堪地還是紋絲不動,當然少女得下巴也還是落在他得鹹豬手裡。
“世子。”秦泊鋒微怒,臉上還有一絲的焦急。“她可是太子少師府裡的小姐。”
平王妃一聽,臉色一愣。
太子少師府裡的人?張側妃什麼時候和他們朱家走的這麼近呢?
“原來是從豬窩裡出來的東西,難怪長的這麼寒磣。”秦籬落搖着頭嫌棄地評價,手卻沒有鬆開。
“世子。”朱夫人又急又怒,她沒有想到只是到平王府走了一遭,竟然遇上了流氓世子。自己的女兒還被對方調戲兼嫌棄了!
“請王妃給我們做主。”着急之下,朱夫人一下子給平王妃給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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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調查一次,有多少人想看原來丟失的85章?如果有的話,趕緊留言,我好在結局補章。如果沒有太多人想看的話,我就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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