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確定能捱到她的身邊,確定要拋下我和哥哥沒有人扶持?”葉驚鴻也不攔着她,只是淡淡地問了兩句。看到網
張嬤嬤一聽頓時扔下菜刀,蹲在地上嗚咽着哭了起來。
葉驚鴻看到她哭得傷心,站着直嘆氣。她知道這位老人是想到了自己的母親葉雙衣了。對面忠誠的老人,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纔好。
“嬤嬤,我餓了。”站了半天,張嬤嬤倒是越哭越傷心了。
葉驚鴻沒辦法只好使出殺手鐗來。
果然此言一出,張嬤嬤立刻止住了哭聲站起來了,“都是老奴不好,餓着二公子了吧。”
說完,她開始手腳麻利地張羅起飯食來了。
葉驚鴻嘆口氣,“仇恨會矇蔽了我們的雙眼,我們首先要將自己過好了,纔對得起死去的人。我想要是爹孃泉下有知的話,他們一定不希望我們整天活在仇恨之中。你看,哥哥雖然難過,卻從沒有提出過報仇的話。”
“二公子說得對,可老奴這心裡爲夫人姑爺委屈着了。”說到這兒,老人家又開始掉下了眼淚。“以後老奴一心爲兩位主子着想,再也不想其他的了。”
“要是自己能夠足夠強大的話,敵人是不敢亂動的。那時候就是動動手指都能要了他們的命,所以暫時就委屈了一下吧。”葉驚鴻不忍心看下去,又說了幾句。
“還是二公子有主見,是老奴衝動了。”說到這兒,張嬤嬤拿出帕子,終於止住了淚水,開始忙碌起來。
葉家的這頓午飯吃完了,離着晚飯的時間也不早了。
“這是本王給你送來的桃花,你看着夠不夠?”放下飯碗以後,秦羽陌才說明了今天來的真正用意。
葉驚鴻到了偏廳纔看到他送來的桃花,二十八袋子,數量很足。
她打開一個布袋看了裡面的桃花,發現這些桃花的品質非常好,最起碼比她自己山上的桃花品質好。
“足夠十壇酒了。”葉驚鴻淡淡地說,心裡卻樂翻了。哈哈,她還以多釀造一些。剩下的就是銀子,當然還得先緊着趙爺爺喝才行。
秦羽陌看到她眼珠子裡透露出的興奮,心裡頓時也舒暢起來。小丫頭歲數小,只要遇上開心的事情,她還是藏不住心思呀。
“本王等着佳釀。”他板着臉說。
“沒問題。”葉驚鴻點點頭,很殷勤地的答應了。
“二公子,平世子在外面等着了。”葉期疾步進來稟報。
秦籬落?葉驚鴻皺起了眉頭,流氓上門也不知是福還是禍呀?
“請世子到前廳去。”葉驚鴻心裡微微帶着一絲忐忑。
“是。”葉期低着頭答應一聲出去了。
“王爺,請。”葉驚鴻對着秦羽陌做了一個恭敬的手勢,“草民去年自己採了一些野菊做成茶,要是王爺不嫌棄的話,可以過去品嚐一下試試。”
“好。”秦羽陌冷冷地回答,然後也不管她,邁着步子往前廳走去了。
近期,他時常到葉家來,對葉家的院落結構非常清楚。即使不用葉驚鴻帶路,他也能找到路。
葉驚鴻跟着他後面苦惱地撇撇嘴,媽的,爲了應胡秦籬落那個流氓,她只好犧牲一下自己的野菊花茶去討好秦羽陌這個冷臉,然後讓秦羽陌去壓住秦籬落。
她一邊心疼自己的野菊花茶,一邊暗自罵着秦籬落,不大一會兒就將秦羽陌帶到了前廳。
前廳裡的裝飾很雅緻,現代用的茶几木頭硬沙發,當然也有高背的椅子,牆上掛着葉彥寧練習的書法墨寶,其餘的就沒有了。
秦籬落是第一次到葉府待客的地方,看着一切都覺得新鮮。
他這兒瞧瞧,那兒看看,像個好奇的寶寶,就差將東西翻過來好好探究了。
“草民見過世子。”葉驚鴻進了前廳,中規中距地給他行了一禮。
“葉驚鴻,你這兒的傢俱誰做的?怪模怪樣,不過倒是有趣。”秦籬落直接忽視了先進門的秦羽陌,然後躥到了葉驚鴻邊上。
“坐。”秦羽陌不聲不響地將葉驚鴻護在了身後,成功地阻攔住了他的靠近。
“你愛坐就坐,管本世子幹什麼?”秦籬落一雙漂亮的桃花眼鄙夷地斜睨着他,然後踮起腳尖伸長脖子看着他身後的葉驚鴻,“在別人家,還擺臭架子,給誰看。”
說完,他冷笑着送了一個白眼給秦羽陌。
秦羽陌的臉色一如既往的冷,他轉過身看着葉驚鴻,“花茶。”
“這就到。”葉驚鴻有些討好地看着他,“望舒,將我屋子裡的花茶拿來,給王爺泡上。”
“葉驚鴻,你對待本世子可不是這樣的態度?爺得罪過你?”秦籬落冷冷地瞪了她一眼。
“當然也有世子爺的。”葉驚鴻僵硬着回答,混蛋的秦籬落,當然得罪過她了,也虧他這麼快就忘記了。他忘記,可不併代表着自己也忘記了。
這種具有陰晴不定性格的人最討厭了,因爲他們說翻臉就翻臉,特別是有權又有錢的人更是任性得可以。
所以說,無論秦籬落表現地多麼積極,葉驚鴻從心底壓根就沒有想過要和他做朋友。
“這還差不多。”秦籬落重重地冷哼一聲,總算是消停了一些。“爺是過來給你送銀子的,你是不是一直在心裡埋怨爺,怕爺捂了你的銀子?”
銀子?什麼銀子?葉驚鴻微微有些詫異。
“別用這樣寒磣的目光看着爺,也別告訴爺你忘記了。”秦籬落不高興地說,“這是一千兩的銀子,多出來算是爺賞你的。不過,你得記着爺的好,等以後再有什麼好酒,也別總想着某些虛僞的人。”
說到虛僞二字,秦籬落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秦羽陌,將字咬得還特別重。
秦羽陌似乎並沒有聽出他話中的針對,直直地坐着,連眼神都沒有給他一個。
這樣的忽視無疑讓秦籬落更加不高興。
從小到大,這傢伙一直都是這個模樣,真夠討厭的。
秦羽陌不理抽風的某人,葉驚鴻就更不想理會了。
“二公子,茶泡好了。”望舒帶着兩個丫頭進來恭敬地將茶放在桌子上。
秦羽陌端起杯子,用杯蓋輕輕地蕩一蕩,又吹去了熱氣,才慢慢抿了一口。
而秦籬落雖然人混蛋了一些,可是動作的優雅度該有的一點兒也不少,喝茶的姿態同樣讓人賞心悅目。
“茶是好茶,不過本王並不是太喜歡,有點兒甜了。”秦羽陌淡淡地說,一點兒沒有自己在別人家裡喝茶還嫌棄的難爲情。
“本世子喜歡。”秦籬落卻毫不猶豫地說,頗有些挑釁的意思。
“世子喜歡的話,回去後帶一些好了。”葉驚鴻淡笑着說,至於秦羽陌不喜歡,對她來說無所謂。
不喜歡正好,她還不想送了。不過,這個人人品還不錯,最起碼能做到實事求是,她清楚有些男子其實真的不喜歡這種花茶的。
“明天,本世子就讓人將桃花梨花什麼的給你送來。”喝完茶,秦籬落也不急着走,而是樂呵呵地自找話題說起來。
秦羽陌也很反常,說不喜歡花茶,卻端着杯子一直都沒有放下,也可沒有看到他真正地喝上幾口。
葉驚鴻本不是一個多話的人,所以屋子裡一會兒就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中。
“哎喲,東方少爺程少爺高少爺,你們這是怎麼呢?”門外忽然傳來承德驚訝的問聲。“怎麼連周少爺臉兒也青了?難道你們打架呢?”
“對,咱們打架了。”小胖子的聲音還挺歡脫。
“你們都被揍成這樣呢?怎麼還高興呢?”這是亭午納悶的聲音。
“因爲咱們打贏了。他們被揍得更慘。”幾個人中永遠都是小胖子最快樂,每一次說話都是他搶了先。
“誰這麼大的膽子,竟然還敢打你們幾個?”承德笑着問。
“唉,別提了。”小胖子的語氣似乎不願意多談論對方。
“葉二公子呢?”高昭欽軟軟的聲音聽起來很舒服,還帶着一絲羞澀。
“二公子在花廳裡,正和定王世子喝茶了。”承德回答。
“那我們還是不進去了。”小胖子的聲音帶着一點兒心虛。
“怎麼,不願意看到本世子?”秦籬落卻嗖地躥出去,倚在了門上嘲笑地看着他們。
葉驚鴻看到他出去,也不好繼續坐着,於是也站了起來出了門。
“你們?”看到站在門外的幾個小包子,葉驚鴻真是想笑又不敢笑。
“哈哈哈,醜死了。活該。”秦籬落卻沒有她那麼多的顧慮,一見到幾個小包子慘不忍睹的模樣,立刻抱着肚子大笑起來。
“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程瑞博大怒,“你小時候不也捱過別人揍了。”
“哼,對方比我們還要慘了。”周志遠也不高興了,他可是武將之後,被人揍得鼻青臉腫的,說實話,有點兒丟人。
“對,他們的人數多,我們人少,才成了這樣。”小胖子憤恨不平地澄清事實,努力證明他們幾個是很厲害的人。
“他們多少人?”葉驚鴻好奇地問。
“九個。”小胖子馬上舉起手來回答,“我們這邊真正打架的人只有三個。高昭欽光動嘴,沒動手。”
“君子動嘴不動手。”高昭欽的眼角,嘴角和臉頰上都是青腫,可他聽到小胖子嫌棄的話,立刻也急了,連忙搬出聖人的話來佐證“我也沒跑。”
“要是你真的跑了,別怪我們不講情面。”小胖子白了他一眼,好像高昭欽真的是個逃兵似的,那眼神都帶着小小的不滿。
“我纔不會跑了。”高昭欽小聲說,眼睛都紅了起來。
這孩子年紀到底是小了一些呀,葉驚鴻搖搖頭。
“你那是什麼眼神?”程瑞博偏偏斜着眼睛還就看到了她的動作,“你要是想笑,你就笑吧。”
說到這兒,他的語氣都帶着憤恨不平的意味。
“我是想笑的來着。”葉驚鴻臉上忍不住露出了微笑。
“你也覺得好笑對不對?”秦籬落興高采烈地起鬨,一點兒沒有同情心地繼續看着幾個孩子大笑着。
“葉二公子,虧我們還是爲了你纔打了一架了。你竟然還……”說着,小胖子老學究似的搖着頭直嘆息。
“怎麼就爲了我纔打的架?”葉驚鴻笑着問,“好似你們和誰打架,我都不知道了。”
“別和她說。”程瑞博怒視着小胖子,“她就是一個冷心冷肺的人。”
“我?”葉驚鴻用手指指着自己,詫異地問。
小胖子堅定地點點頭,“可不是。”
其餘的再也不說一句話了。
“我笑你們,不是因爲你們臉上被人打出了傷,還是笑你們真笨。”葉驚鴻鄙夷地說。
“什麼意思?”周志遠疑惑地看着她問。
程瑞博冷眼看着她不說話。
哼,她就會說風涼話,他纔不想聽了。
“忘記我曾經和你們說過的話了,敵人太強的話,要敵進我退,再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們總有……”葉驚鴻又好笑又好氣地開始教訓他們。
“你是說,他們總有一天會落單,或者說疲憊的時候,那麼我們就可以藉機揍他們滿臉開花,對不對?”小胖子眼睛一亮。
葉驚鴻給了他一個孺子可教的眼神,“現在想起來呢?”
“對呀,這不就是你說得那個十六字方針嗎?”周志遠懊惱地說,“打起來就全忘記了。”
“還有呢?”葉驚鴻繼續問。
“這一次有點兒虧了。”周志遠點點頭,“咱們還可以擒賊先擒王呀。只要將秦裕和蕭唯給辦了就好,剩下的也不足爲懼呀。”
“還沒有說到點子上。”葉驚鴻板着臉教訓。
“還有?”小胖子認真思考。
秦籬落似笑非笑地看着葉驚鴻和幾個孩子之間互動,笑聲倒是收斂了。
“對了,還可以借刀殺人呀。”小胖子餿主意就是多,“表哥,要不你回去後就病倒得了。”
裝病?葉驚鴻吃了一驚,這也叫借刀殺人?
“要是太后知道你被揍得爬不起來,蕭唯和秦裕肯定得倒黴。”小胖子得意洋洋地說。
原來是這樣!葉驚鴻氣的直嘆氣。
“你就不怕爺去告密?”秦籬落樂呵呵地問。
“當然……”小胖子差點兒順嘴就說出不怕二字了,可是一擡頭就接觸到秦籬落那雙隱晦不明的雙眼,他立刻將話硬生生拐了一個彎,“當然不怕,因爲咱們都知道舅舅就不是那樣的人。”
“什麼樣的人?”秦籬落追問。
“就是你想得那樣。”小胖子人小卻很精明,還就不上套。
“再說,秦裕那小子太囂張了,舅舅看着就順眼嗎?”他又補充一句。
“爺看着那小子還真不順眼,可爺爲什麼又要幫着你們呢?”秦籬落壞壞地問。
“我知道的,我們應該走爲上策。”高昭欽小聲羞澀地回答。
“好樣的,你果然是幾個人之中最聰明的。”葉驚鴻摸摸他的腦袋讚許。
“哼,爺纔不做逃兵了。”程瑞博對她的話嗤之以鼻。
周志遠深深贊同,不住跟着點頭。
“什麼叫逃兵?”葉驚鴻冷笑起來,“自己受傷不說,還讓同伴也受傷,你要是真的上了戰場,也是一個莽夫。”
“你?”程瑞博怒視。
“瞪什麼瞪?”葉驚鴻一點兒都不怕他,“你們三個能戰勝對方,應該是對方有人顧忌你們的身份,動手時手下留情了。否則的話,你們看看自己的戰鬥力,高昭欽不用說了,年紀最小,身手又弱,就是上去也是捱打的料。至於小胖子,身體能動就謝天謝地了,除非他用身體去壓人家,否則的話,那也是炮灰一個。剩下你們兩個,你們確定自己比對方能?”
她用狐疑地目光看看程瑞博,又看看周志遠,“好在對方有所顧忌,你們才平安回來。要是真的在戰場上,或者是遇上對手,你們不是自找死路是什麼?”
“二公子,你也太小看我了吧?”小胖子深受打擊地擡起青腫起來的臉看着她,並且用可憐兮兮的語氣問。
“可不是,就他圓成那樣,還想和別人打架,呵呵,只怕是真的要靠壓了。”秦籬落指着小胖子又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了。
“自己逞能倒也無所謂,可是連同伴的安危都不考慮的話,也只能算是匹夫之勇了。”葉驚鴻最後總結一下。“明明有那麼多方法懲罰對手,可是你們卻用了最野蠻也是最差的方式,還好意思說自己聰明?”
“二公子,這一次是我們莽撞了,你也別生氣了。不會再有下一次了,要不,再在給我們看看圖畫,我們不是看的有點兒少了嗎?”小胖子訕訕地央求。
“說什麼都是你厲害。”程瑞博心裡認輸,嘴上死鴨子嘴硬,硬是沒有鬆口。
“你們臉上都上了藥嗎?”葉驚鴻教訓了幾個人以後,也沒有繼續死纏着不放。
“都用過藥了,是宮裡最好的外傷藥。”小胖子高興地回答,將本來的灰暗的心裡全都拋之腦後了。“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到書房裡去呢?”
“去吧。”葉驚鴻點點頭。
幾個孩子就歡呼着往最後奔跑過去,一個個青腫的臉上都洋溢着歡笑。
這羣孩子還真沒心沒肺呀!葉驚鴻看着他們的背影都笑了起來。
“書房裡有好玩的?”秦籬落忽然悄無聲息到了她身邊,湊近了她的耳朵邊問。
“呀。”葉驚鴻被他嚇得跳到了一邊去。“世子,你靠得這麼近幹什麼?”
一邊說着,一邊送了一個狠狠的白眼過去。
“都是爺們,你怕什麼?”秦籬落瞪了她一眼,然後繼續抓住原來的話題問,“那什麼方針,什麼計的,都是你教的?”
“哪裡是我會的?”葉驚鴻訕笑着,“還不是因爲我愛聽戲文,所以將戲文裡的故事給搬來了。平時我們幾個在一起討論着,就總結了那麼幾句了。”
葉驚鴻乾巴巴地回答,她纔不會告訴秦籬落這個流氓,對,她就是故意教幾個孩子三十六計什麼的,那不都是爲了講一些故意吸引孩子嗎?再說,那幾家要是看到孩子進步很大,私底下,肯定對她這個鄰居有所照顧。
這點心思有點兒功利性,所以她堅決不說。
“果然還沒有長大了。”秦籬落嫌棄地看了她一眼,“都這麼大人了,竟然還和孩子在一起玩。等哪天有空了,爺帶你到花樓去好好玩玩,那兒纔是爺們該待的地方。”
“多謝世子美意,可我對那種地方不習慣,再說,驚鴻每天還有很多事情忙,哪裡有時間去玩呀。”說到這兒,她的笑臉變成了苦瓜臉。
“得得,你不樂意就算。別在爺面前露出這樣的苦瓜臉來,爺看的憋屈。”秦籬落嫌棄地看着她。
“本王先走一步。”秦羽陌終於露面,他只和葉驚鴻打了一聲招呼,然後直接乾脆地離開了,一點兒拖泥帶水的意思都沒有,當然,他也沒有正眼看一下秦籬落。
“哼。僞君子。”秦籬落不屑地看着他的背影,然後就是一陣心煩。“既然你沒空,本世子也沒空陪着你玩小孩子的遊戲。”
說完,他帶着侍衛也揚長而去,竟然連要的菊花都沒有拿。
都走了纔好了,葉驚鴻看着空屋子,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然後邁着步子不慌不忙到書房去教幾個孩子去了。
書房內,葉彥寧見到幾個鼻青臉腫的孩子也吃了一驚,等問清楚了,更是對幾個孩子憐惜不已。“既然對方人數多,你們就應該避其鋒芒纔對,無辜被人傷害最後還是自己吃虧了。”
“大公子說得是。”高昭欽細聲細氣地回答,“剛纔二公子也是這樣說了。”
“對了,你們是怎麼會對方起衝突的?”葉驚鴻一腳邁進來,“小胖子和程瑞博不都是小霸王嗎?書院裡竟然還有人不懼你們的,還真夠奇怪的。”
“什麼霸王?我們纔不是什麼霸王了。”程瑞博怒視着她,在小孩子心目中,霸王這個詞可不是什麼好名詞。想他程瑞博是長公主的嫡孫,又是武安侯的嫡孫,他是好男兒,哪裡是什麼霸王。
葉二公子就不是好人,盡將他往壞裡想。
“我平時是橫了一些,可我們骨子裡還是好人。和我們打架的是平親王家裡的嫡孫,還有一個是太后孃家的重孫,他們纔是真正的霸王了,盡都是不講理的主。”小胖子笑眯眯地回答,很努力證實一下,他一直都是好孩子。
“然後,你們橫的時候,遇上了對手,人家不買你的帳?”葉驚鴻斜睨着看着他,“對了,你們傷成這樣,家裡的長輩就沒生氣?”
“沒有。”小胖子第一個舉手回答,一臉的喜滋滋,可一咧嘴巴,牽扯了嘴角的傷口,疼得他頓時齜牙咧齒,難看得很。
葉驚鴻看了不厚道的笑了,一面還不忘打擊他們,“我看你是在吹牛吧?”
“沒有,是真的沒有。”這一回連高昭欽都努力澄清了。
葉驚鴻和葉彥寧對視一眼,都暗自搖搖頭,搞不清楚豪門大戶人家到底是怎麼教育孩子,又是怎麼交際的。
小胖子眼睛咕嚕嚕直轉,看到葉驚鴻和葉彥寧一副不相信的模樣,頓時急着將事情經過講了一遍。
等葉驚鴻和葉彥寧聽清楚事情的經過,更加苦笑不已,原來這一場羣架還真和他們葉府有關了。
事實上,還真和他們有關。
此刻,皇家書院裡雖然已經早過了散學時間,可書院裡的林院長和所有的夫子卻還沒有離去。
他們正一臉無奈地團坐在客廳裡陪着貴客解決問題了,要是葉驚鴻看到了肯定又要大驚小怪起來,因爲此刻他們的架勢,完全是現代孩子惹禍,家長到學校鬧事的節奏。
“武安侯長公主衛國公,還有你們兩家,今個兒都必須給本王一個交待。”客廳內,一箇中年男子正滿臉怒容瞪着對面的人。
“呵呵,平親王,你要我們給你什麼交待?”武安侯樂呵呵地問。
“你少給本王裝癡賣傻。”平親王看到武安侯老狐狸的笑容,渾身的怒火燒得更旺了。“你的孫子外孫,加上週老將軍的孫子,對了,還有高御史的兒子,一起將本王的孫子打成了重傷,難道幾位不想給本王一個交待嗎?”
“平親王說得對,老夫的重孫雖然頑劣了一些,可也罪不該死呀。可憐,才七歲的孩子,現在還躺在牀上不能動了。要是武安侯衛國公好周將軍高御史今天不給個說法,老夫就是拼死也要到皇上太后那兒討個說法。”蕭閣老氣呼呼地附和。
“只是孩子之間的打鬧,舅舅也別放在心上了。”長公主訕笑着回答。
哼,要不是看在他是自己的親舅舅份上,她還想抓住不放了。可憐她放在手心裡捧着的孫子外孫,回府時也不是鼻青臉腫的,她就不心疼嗎?
“別,長公主還是別叫老夫舅舅。咱們現在公是公,私是私,還是等解決了打架的問題再說吧。”長公主雖然低頭了,可蕭閣老並沒有妥協的意思。
他的乖重孫今天可是被下人擡着回府的,渾身上下差點兒沒有好的地方。可憐自己的老妻一見孩子傷成那樣,當場就昏厥過去了。
今天說什麼都要將這口氣給討回來。
“說到打架,我也說兩句。”衛國公看到蕭閣老倚老賣老,竟然還擺出架子,將皇上太后給擡出來,那他也不用客氣,給對方留顏面了。
“本王倒是想聽聽衛國公的高見。”平親王看到打傷自己孫子的幾家態度都很強硬,心裡的氣更是不知道應該怎麼發纔好。“要是衛國公說不出什麼理由的話,本王的意思和蕭閣老的意思一樣,就是拼了這身性命,也要請皇上主持公道。”
林院長和衆位夫子看到場面鬧得不可收拾,一個個都聰明地閉上了嘴巴。
“那是當然,老夫不是那不講理的人。”衛國公笑眯眯地回答。
平親王和蕭閣老聽了,都鄙夷地瞪了他一眼。要說京城裡誰最厚顏無恥的話,估計除了他衛國公,就輪不到他人。
“我家乖重孫子六歲,武安侯家的公子才比阿甫大幾個月。周將軍家的孫子今年也才七歲,至於高御史家裡的孩子,聽說才五歲,對不對?”衛國公笑嘻嘻地問自己的盟友。
此話一出,武安侯和周老將軍立刻明白了,於是幾個人拼命地點頭。
“那麼請問,平親王府裡的公子和蕭閣老家裡的公子各是幾歲?”衛國公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向敵方發難。
“這?”說到年齡問題,平親王和蕭閣老臉色都變了,因爲他們家裡的孩子今年都八年了,比年紀,他們還真不好說什麼。
“再說了,咱們這邊是四個孩子,其中還有一個是瘦雞子似的高家小子,老夫可是聽說平親王和蕭閣老家裡的兩位公子在書院裡號召力大,足足召集了九個孩子羣毆了四個孩子。”衛國公的確是老狐狸,連口氣都不給平親王他們喘,立刻乘勝追擊。
“沒辦法,誰家人家孩子比咱們孩子有人緣了。”武安侯更是乘勝追擊,順着他的話也不陰不陽來了一句。
“唉,家門不幸呀。本將軍回去後,一定要對孩子好好教育,怎麼混的,連幾個知心的朋友都沒有,被人羣毆了也是活該,不過,好在還有幾個鄰居幫忙吧。”周老將軍更是不屑地看了對方几眼。
平親王和蕭閣老看看自己這邊坐着的人,再看看對方的人數,心裡頓時懊惱之極。失策呀,當初就不應該帶這麼多人來,現在好了,竟然被衛國公這隻老狐狸抓住不放了。
蕭閣老老臉也是通紅,一半是急得,還有一半是氣的。不錯,自己孫子這邊人數是多了一些,歲數也是大了一些。可是武安侯衛國公府那是什麼關係,那四個孩子可是心往一處使,不像他們這邊,都是一盤散沙,人多有什麼用。再說,也蹊蹺,按理說,周家小子是出身武將之家,會練武也有情可原。
可東方家小子和武安侯府的小霸王又是跟着誰練了武功,更讓人納悶的是,高御史家的孩子竟然也會一些拳腳功夫?
連平親王和蕭閣老都被衛國公那老傢伙說得無顏以對,跟風而來的其他府裡的人,更是坐立不安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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