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地利的一個靠近城市的山林間,一幢十八世紀的古堡依然風光無限。艾薇兒在樓上看着大門口的方向,期待着一個身影的出現。楚飛應該快到了吧。如果不是因爲楚飛,如果不是因爲這該死的雙腿,艾薇兒一定會親自跑到大門口迎接,可是楚飛的要求是絕對不許到外面亂跑,每一次看病之前的兩個小時之內,絕對不能過度勞累,以免影響診斷。
天哪,那傢伙就會發脾氣!艾薇兒思忖着,一邊玩弄着自己細波浪一般垂在胸前的金色秀髮,潔白挺秀的鼻子,碧藍的雙眼無不顯示她還是一個血統純正的金髮美女。
黑色的蘭博基尼來到門口,讓艾薇兒眼睛一亮,喜悅的神情洋溢在臉上:“天,他來了,他真的來了!”
下車的人的確是楚飛,門口的衛兵彬彬有禮的請楚飛進入,楚飛點頭致意,很紳士的邁着步子,此刻的楚飛,即便說他是來自東方的王子,也絕對讓人相信,因爲那份氣質是絕對無法裝出來的。
“您好殿下!”楚飛托起艾薇兒的手親吻了一下,卻被艾薇兒突然抱住,獻上一個香吻:“楚,我說了你必須叫我艾薇兒,這裡的人只有你可以這麼稱呼我。否則的話,我寧可不要着雙腿,也絕不讓你再爲我醫治!”
楚飛笑笑沒說話,扶着艾薇兒坐下。艾薇兒把雙腿放到沙發上伸直,慢慢把自己放平,翻過身去。楚飛檢查了一下說:“很好,再過兩個月就能完全恢復健康。我配的藥要繼續服用三個月時間,記住了,絕對要多服用一個月鞏固下。”一邊說着一邊揉捏着埃爾維的臀部、髖骨和大腿。
艾薇兒面色微紅,只覺得臉上發燙,更讓她難爲情的事兩腿之間漸漸的溫潤起來。“啊——嗯——”艾薇兒舒服得呻吟起來,她很享受楚飛的按摩,那股涼絲絲的氣息似乎圍繞着她的髖關節和股骨撫摸,別人根本無法做到。
“楚,爲什麼不在我自己的宮殿,你不希望見到我父母,是嗎?”艾薇兒柔聲說道,轉過頭去看着楚飛,衣領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得更厲害,半露出兩個雪白的半圓球。
“我很忙,艾薇兒,配合一下好嗎?按摩完了我可以陪你共進晚餐,但明天早晨我必須回到梵蒂岡。”楚飛笑道。
艾薇兒幽幽的嘆了口氣:“我就知道,你不會留下來的。楚,你答應過我,等我好了去中國遊覽長城、故宮,真期待那一天早點兒到來。”
“是的,我答應過,絕對不會食言。所以你更應該聽話,讓你儘快恢復健康。”
“咯咯咯咯——還不都是因爲你,要不是你,只怕我早就殘廢了,這該死的股骨頭壞死,那些醫生說不開刀根本無法治療,更不可能根治。楚,你們中國的醫術真神奇!”
“中醫的神奇慢慢會被世界上所有的人接受的。”楚飛笑道,站起身來,“好了,治療結束。艾薇兒,不要這樣引誘我,如果在這兒我非禮你,會有人告訴你父母的。”
“你是說經受不住我的引誘了嗎?”艾薇兒紅着臉直視着楚飛,她愛楚飛,但是卻從來沒有得到楚飛表達過愛意,這一點艾薇兒很鬱悶。
楚飛壞笑道:“是,我承認快要經受不住了,我承認自己並非紳士。”
“我倒真希望你是個壞蛋。”艾薇兒轉過身子站起來抱住楚飛,“吻我好嗎?就一次,否則我就不讓你離開。”艾薇兒閉上眼睛,在內心裡艾薇兒從未把楚飛當成男人,但事實上她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感情,這個比她小了好幾歲的中國男生,讓她會如此的癡迷。
看着豔麗多情的艾薇兒,楚飛心裡輕嘆一聲,慢慢的吻了上去,這位公主殿下如果不是因爲自己,也許不會身患股骨頭壞死。但一切都已經發生了,楚飛可以逃避,但楚飛絕對不會逃避。“有人來了,艾薇兒。”楚飛慢慢的離開艾薇兒的香脣。
艾薇兒稍微整理了一下衣領和頭髮,端坐在沙發上看着房門,門開了,老漢斯走了進來:“公主殿下,楚先生,晚宴準備好了。”說完小心的退到一邊。
艾薇兒已經恢復了原本的高貴與矜持,與生俱來的威嚴顯露出來,但是卻無法掩蓋楚飛的氣息,兩人走在一起,楚飛更多了一種隨和,也更引人注目。參加晚宴的僅有兩人:楚飛,艾薇兒,所以場面很溫馨。艾薇兒很興奮,照顧着楚飛吃東西,知道楚飛酒足飯飽,艾薇兒把楚飛送到門口,看着楚飛開車遠去,兩顆淚水隨着微風飄落,寂然無聲。
“公主殿下,您可以把他留下來的。”隨從的侍女說道。
艾薇兒搖搖頭:“你不知道,他這樣的男人,誰也留不下來,除非他自己想留下來。”不錯,艾薇兒很清楚,再溫柔的女人也留不住楚飛,即便留住了人也留不住心;與其這樣,還不如讓他走,寧可多一份美好的牽掛,也至少是美好的。
“公主殿下,我準備好了。”西科爾很規矩的來到艾薇兒身邊,單膝跪下。
艾薇兒依舊看着楚飛離去的方向:“楚一定會去梵蒂岡,你也去那裡吧。”
西科爾恭聲答道:“是,公主殿下,能爲您效勞是我的榮幸!”一邊起身向後退出門外,上車而去。西科爾,騎士後代,精通西洋劍道和徒手搏殺,艾薇兒的親隨之一,所接受的命令自然是暗中爲楚飛掃清障礙,儘管艾薇兒知道楚飛不需要,但她還是把西科爾派了出去。
此時,蕭洋已經把鑽石交送給了拍賣會主辦方再次回到賓館,由剪子何倩和淑惠陪着用過晚餐,回到房間內,蕭洋也沒想到楚飛會爲她定下總統套房,除了留給楚飛的一間,蕭洋、剪子、淑惠各佔一間還有剩餘。一夜一萬八歐元的頂級套房,這傢伙這會享受。蕭洋嘀咕着,簡單沐浴了一下換上睡衣來到客廳,看着正在欣賞電視節目的剪子和淑惠,走到一邊坐下。
“能告訴我楚飛去哪兒了嗎?爲什麼他關機?”蕭洋打破了沉寂,雖然沒有給楚飛去電話,但蕭洋知道一定打不通。之所以這樣問,不過是一種巧妙的掩飾,因爲蕭洋已經認出來眼前的兩人,一個是在蓉城的菜市場賣肉,一個是美髮廳的老闆,“還有你們的生意怎麼辦呢?真想不到蓉城不大,卻藏龍臥鳳。”
“彼此彼此。”淑惠笑道。
剪子冷冰冰的說道:“少爺要去哪裡是少爺的事情,誰也不許過問。不過少爺交代過,如果你問起的話,據實相告。他去見艾薇兒公主了。”
“艾薇兒公主!那個身患絕症的艾薇兒公主?”蕭洋愕然。
淑惠點點頭:“是的,不過艾薇兒公主並非身患絕症。股骨頭壞死這種病,少爺可以完全治好,如果不出意外,最多三個月後艾薇兒公主就能完全恢復健康。看來你也對艾薇兒瞭解不少嘛。”
“不多。我只知道她是古老的英國皇族,雖然貴爲公主,但絕不可能和現在伊麗莎白皇族相比。不過其他方面,伊麗莎白家族絕對比不上艾薇兒的家族。”蕭洋喃喃的說道,腦子裡儘量搜尋對艾薇兒的瞭解,“但,楚飛怎麼會認識她,還爲她治病呢?楚飛的醫術很高明啊,居然能治好股骨頭壞死。按照外界傳言,艾薇兒應該是病入膏肓纔對。”
“你會相信傳言嗎?”剪子面無表情,言語也是冷冰冰的,和淑惠總是形成鮮明的對比,讓蕭洋覺很不舒服,不是因爲剪子的冷漠,而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也許剪子對自己有敵意吧,蕭洋心想,可是她又無法接受看似比自己還要大的剪子和楚飛會是情人關係,在這方面,女人總是很敏感。
淑惠笑得更加曖昧:“蕭洋小姐——”
“叫我蕭洋或者洋子吧。”蕭洋淡然說道。
“那好,洋子,關於艾薇兒的事情,我們不便多說,你可以去問少爺,反正他早晚都會告訴你,即便不告訴你,你早晚也會知道的。”淑惠笑道。
蕭洋站起來走向臥室:“我就知道,問你們也是白問。不過我還是很高興跟你們說話,反正這幾天大家都有要在一起的,等楚飛回來,一切我都會搞清楚的。晚安!”
看着蕭洋的背影消失在門後,淑惠對剪子說:“看來她的確是你的威脅,不過少爺方面你不用在意的。”
剪子依然是面無表情:“關我什麼事?少爺永遠是少爺,只要他對我好就行。”
淑惠不再說話,也沒必要再說什麼,正如剪子所說,楚飛絕對不會委屈剪子,更不會丟棄剪子;當初如果不是自己已經和刀子情投意合,豈不是也會投入楚飛的懷抱?淑惠有些欣慰的笑笑,因爲她很愛刀子,已經把刀子當成自己生命的一部分,而另一部分則是楚飛,既是她的少爺,也是她的兄弟。
臥室內的蕭洋輾轉難眠,因爲這兩天內發生的事情讓她無法釋懷:楚飛所表現出來的一切,太讓人震驚,剪子、淑惠這樣的美女高手居然叫他少爺,並且知道她帶來的拍賣品,而剪子和淑惠居然還有保護她的任務,這一切都是因爲楚飛。
蕭洋也很生氣,因爲她的手下居然沒有發現自己被人盯上,行蹤暴露絕非偶然,到底是什麼人一開始就注意到了自己呢?在國內是不可能的,那就只有拍賣主辦方泄密,但根據以往的經驗,主辦方對於客戶的資料是嚴格保密的,負有很大責任,絕不可能把客戶的資料泄露出去。
蕭洋的臉色冷峻起來,因爲除了拍賣那顆鑽石,蕭洋更想客戶身份做點兒事情,拿走拍賣會上的那捲唐朝寒山上人的《雪霽圖》,那可是相當於一顆頂級鑽石價格的國畫,流落海外實在是可惜,也是蕭洋無法接受的——在蕭洋看來,中國人的東西理所當然的應該由中國人自己保存!
當然,如果能順便捎帶點兒外國人的東西走也不錯,中國人保管外國人的東西,咱有這個能力和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