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文瑞是做賊心虛,哪裡會想到,小貝現在想算計的人的手下陸慶啊!
“沒事的,既然來了,就跟你嘮會嗑兒吧。//**//”晏文瑞越是這樣,小貝還真的越是沒法起身離開。
倆人沒那啥,所以談啥都談不到情愛上去。正好小貝這兩天忙的歡,倒也不是沒有可說的話題。於是,小貝就跟他說起了這兩天安排的事兒。
這裡面也就包括,憶兒認曲不凡爲義父的事、曲不凡是自己臺前的老闆,自己怎麼做幕後的老大,等等……
這些事,小貝沒打算瞞着晏文瑞,因爲信他不會出賣自己,也信他不會做在背後捅自己刀的事,她是越說越興奮。
“怎麼樣,我厲害吧?”小貝說的口乾舌燥的,得意洋洋的問牀上的人。
“你們那晚開會,就是安排這些事?”晏文瑞脫口問。
“對呀,不然你以爲我們商量什麼?難道密謀造反麼?那可是要被殺頭的,還有可能滅九族呢。”小貝翻翻白眼說着。
晏文瑞心裡開始暗暗的罵自己了,看這樣,她根本就是不是忽視自己,沒把自己當回事纔不叫自己去參加他們的議事呢!不然的話,她現在怎麼會沒有隱瞞的都對自己說了呢?
之所以,沒叫自己去商議,那原因只有一個,自己又不是她生意的合夥人。而且,她現在跟自己說了這樣多,也是完全信任自己纔會說對啊。
再說了,她這樣安排,也是因爲她自己確實沒有戶籍的人,孫福和瑜娘也不是合適的人選。但是,晏文瑞很佩服自己這王妃,她真的敢於用人。簡簡單單的,她覺得那人可靠,就用了絲毫不帶懷疑,也沒有試探的意圖。
可是,自己爲什麼會那樣狹隘?那樣小氣的計較呢?丟人啊,丟
“不過呢要是不怕連累這些無辜的人受牽連的話,我還真想造那皇上的反。 ~
失敗也沒關係,最好給我來個滅九族,嘿嘿。”小貝陰森森的又補了這樣一句。
她以爲晏文瑞不會聽懂自己的意思,但是她並不知道,眼前的人早就知曉自己的身份了。滅她的九族咋滅?皇上自己是她的親爹,她娘那邊的早就沒剩一個了。那她的九族算來也要算上皇上,那些什麼皇、太,公主了呢。//**//
這個壞丫頭啊,真夠陰狠的,晏文瑞暗暗的嘆氣。
“對了,有些事你也別對你的手下說呢麼多啊,我真的會殺人滅口的。”小貝笑嘻嘻的又叮囑着。
“你那生意怎麼不帶我一個啊?旁人有有份,自己的大哥倒反沒有份?有發財的機會也別把大哥我忘記啊?”晏文瑞現在不再糾結先前鬱悶的事,想起了重點。
“啊?你也想入股?”小貝問。
晏文瑞點頭。
“入股簡單,你不怕我把你的銀賠光就行但是我的人事安排不能再改了。”小貝欣然答應。
“算我幾成我不在乎,生意上的事我也不會插手,只要你這買賣裡有我的份就成。”晏文瑞也爽快的說自己的條件。
“那你打算入多少銀?”小貝笑嘻嘻的問。
“等下就讓阮安先給你五萬兩,以後不夠再說。”晏文瑞現在是真的開心啊,哪裡還在乎多少銀呢。
只要自己入了一份,跟她就算多了一條紐帶連着了,即使不能做夫妻,也是跟她最近的。
“咱可說好,不管你拿多少銀出來,我那生意都只能給你兩成的利潤。因爲一共就剩下四成沒法給你多。”小貝趕緊的把話說清楚。
“無所謂,你給一成都沒有關係的。”晏文瑞是真的不在乎的說。
“嗯,那就這麼說了,你躺下休息,我還有些事要安排。”小貝說完,起身拎着食盒要離開正好阮安和陸慶走了進來。
“自己主生病,也不知道請個大夫來看看,就知道跟着娘們兒似的窮酸嘰。”小貝看見陸慶就想挑事兒,也不管人家是不是自己的手下,黑着臉盯着陸慶一頓訓。
“你?你?”陸慶糊塗的挨頓罵,很惱火,但是現在是在王爺面前呢,怎麼說啊?結巴半天都沒結巴出來。
自己王爺生病?那不是你這娘娘腔氣得麼?再說也不是生病啊?
“閉嘴,孫公哪裡罵錯了麼?我這難受着,死板的也不知道去請個大夫來?”晏文瑞怕陸慶一急眼,說出自己沒病,是生氣賭氣的實情來,趕緊開口跟着訓。
“晏大哥,別跟他一樣了,你嗓本來就難受呢。”小貝很是溫柔的反過來勸上晏文瑞了。
“嗯,謝謝小貝你,趕緊去忙吧。”晏文瑞很領情的說。
“那等我空了,再來陪你哈。”小貝甜笑的說完拎着食盒往外走,還沒忘記剜了那傻呆呆着的陸慶一眼。
阮安忍着笑,沒用晏文瑞開口,有眼色的送了小貝出門,看她走遠才返回屋。
裡間的‘臥病在牀,渾身無力,的晏文瑞滿面春風的起牀,站在窗口,面對那冤枉的陸慶,半點內疚都沒有。
現在,屋裡超級鬱悶的人就成了陸慶。自己爲主抱不平,結果呢,自家主跟那娘娘腔現在沒事兒了,自己倒成了沒盡忠職守的?
阮安見主跟孫公和好,就是一個開心,跟着高興,然後還有一點點的同情那個可憐的陸慶。
“爺,咱出去轉轉?”阮安見晏文瑞沒了心結,勸着。
“不了,爺想再休息幾天,記住誰問都說爺病着。”晏文瑞帶着笑意叮囑。裝病也沒啥不好,但是有人會對自己上心啊!
晌午的時候,小貝沒來,晏文瑞有點失望,白白躺在牀上等了,但是瑜娘給送來了餃,說是小貝讓給她大哥做的。
下午的時候,巍送來煎好的草藥,說是,公親自去採摘的。巍前腳一離開,陸慶就上前要把那碗藥拿出去倒掉。
“你做什麼?放下。”晏文瑞走出裡間黑着臉訓。
“爺,他又不是郎中,亂找的藥,您也敢喝?要不,屬下先喝幾口,沒事您再喝。”陸慶忠心的說,可是看看晏文瑞那表情,只好把藥碗放下,回頭瞪了阮安一眼,嫌他不幫着自己勸王爺。
阮安,笑着搖頭,心裡卻在說,眼前就是一碗毒藥,王爺都會不眨眼的喝下去的啊,你怎麼就不開竅呢?
晏文瑞真的就端起藥碗,只是試了一下熱度,就毫不猶豫的喝了下去,誰讓這是那人兒親手採摘的呢。藥不苦,還有點涼涼的感覺,本來有點疼的咽喉,頓時舒服很多。
沒想到,她還懂點藥草?不錯!晏文瑞很高興,卻不知道,小貝藥草可是識得不少,但是能有正經用途的卻不多。
看着晏文瑞毫不猶豫的灌下那碗不知道是啥草煎出來的水,阮安趕緊倒了杯水遞給晏文瑞漱口。
而陸慶則是低頭,不言不語的走出了屋,靠在牆上發呆。王爺現在真的變了很多啊,上次迎娶凌國公主時,路上的飲食都還很認真的拿銀針小心的試毒呢。
現在呢?王爺好像越來越不把生死當回事了,跟着那娘娘腔的人,啥都吃,也漸漸的不試毒了。越來越不像原來的景王爺了。
前晚那樣生氣,今天那娘娘腔一來了一會兒,王爺竟然沒事兒了!
“怎麼,你還哭鼻?至於麼?”隨後走出來的阮安,看見陸慶在揉眼睛,調侃着。
“什麼啊,我右眼皮老跳,早上就開始了。”陸慶解釋着,依舊在搓右眼。
“我說,你在孫公和咱爺面前,還是少說幾句吧。右眼跳是災啊,別怪我沒提醒你。”阮安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
“去,我纔不信呢。”陸慶嘴上這樣說,心裡卻嘀咕,會不會是自己爺要罰自己啊?那樣的話,還是老實點好。
“咦,那幾個小呢?吃了飯就沒見人影了?”阮安四處看着,問陸慶。
“別提那幾個小,都被那娘娘腔給收買了,去船上幫着幹活去了。”陸慶剛提醒自己不要禍從口出,馬上又不經意的埋怨起來。
“陸慶,既然你討厭那孫公,那這次幹嘛還跟爺出來?爺不是叫你留在王府裡的麼?”阮安想起來問。
“什麼啊,我這不是不放心爺麼。”陸慶聽見阮安這樣問自己,停頓了一下,解釋着,人卻往遠處走去。
怎麼啊?問問這個也值得生氣?至於麼?阮安從陸慶的回答裡感覺到了一點異常,好像有點慌亂,但是,阮安沒在意。
晚飯的時候,晏文瑞早早的打發阮安和陸慶去吃晚飯去,不用管自己。等他們一離開,他立馬又進了裡間,躺到了牀上。
躺着等人的時候,晏文瑞又鄙視了自己無數次,竟然這樣卑鄙,如此的齷蹉?在轅國是那些大臣家的小姐,想方設法的想接近自己,討好自己,嫁給自己,自己卻高傲的理都不理。
現在自己是越混,越下道啊,竟然到了用這樣卑鄙的行徑接近一個毫無端莊賢淑的女?他這頭正想着呢,小貝那邊也拎着食盒往這邊走來。
在吃飯那間屋門口看見阮安和陸慶的時候,陸慶看見這娘娘腔笑着看了自己一眼,他瞪自己正常啊,爲嘛會笑呢?難道是跟阮安笑,自己看錯了?陸慶心裡又點不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