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小貝這樣問,晏文瑞想了一下,很認真的搖搖頭;“這樣很好,也省得有人胡亂吃醋。”
“誰吃醋了?吃醋是個什麼樣?要不我自己來試試看?”小貝壞壞的還擊。
試試?晏文瑞立馬就明白了她的打算,一定是想換回女裝,故意找個男說話,來氣自己,那哪行。
趕緊的露出笑臉,轉移話題,問小貝,再過幾天就到京城了,打算用個什麼身份進去。
看着疤瘌眼笑,小貝覺得很滑稽,但是他的問題也對。這次進京,事情究竟要辦幾天也不確定,當然要安排妥當。
思考過後,小貝就有了主意,到了京城後,八個人化整爲零,這樣目標比較小,不會引人注意。
當下就把個人的任務分配好,在京城外接應的,在京城裡呼應的,明的暗的四組人。
任務分配完,晏文瑞很高興,不是因爲小貝有指揮的才能,而是因爲小貝沒有打算放單,居然叫自己和她一組。
這樣一來,剩下的幾天路程,晏文瑞心情都超好。幾天後,在離京城還有一天路程的位置,四個小組分開行動,往四個城門方向前進。
小貝找個小樹林,叫晏文瑞把風,自己進去易容,出來後,晏文瑞差點沒鬱悶死,用手指着小貝問;“小貝,感情當日看見那人是你啊。”
原來,小貝現在的外貌正是晏文瑞遍尋小貝不着,暫時回轅國給父皇拜壽,進城門時。看見的那個吃糖葫蘆的老人!
“噓,注意點,什麼小貝啊,現在應該喊我老貝。”小貝得意的笑着警告。
“你行。”晏文瑞一起伸出兩個大拇指。然後苦笑着給了倆字。
“嗯,我當你誇呢。”小貝也不客氣的迴應着,示意他跟自己進城門。( ·~ )
“看見沒。當初你沒親自來迎娶我,我就從這個城門出來的。”小貝在城門前,歪頭對晏文瑞說。
一提這件事,晏文瑞就心虛、底氣不足的尷尬;“要不,這次補上?正大光明的用大花轎把你擡出來?”
小貝給了一副誰稀罕的表情,雙腳一夾馬腹。一個疤瘌眼,一個邋遢的老頭進了凌國的城門。晏文瑞很想看看。小貝重返這裡會是什麼心情,沒想到往她臉上一看,根本就看不出什麼來。
她此時的眼神,彷彿此地是個陌生之地,眼神里根本就看不到絲毫的激動。
倆人進了京城。最先辦的事,就是找家客棧。倆人一醜,一老,馬匹在跟阮安他們分手前,也換過。是另外臨時買的兩匹很尋常普通的馬匹。
有銀到哪裡都是大爺,當倆人進客棧,要了上房,還給了夥計一塊碎銀做小費後,茶水立馬就有人送進來。
二人在客棧稍作休息。就出門找酒樓吃晚飯。爲了聽點有用的消息,倆人故意沒要雅間,反正此時倆人都是易容的,就在樓下大廳裡落座。只點了飯菜,沒有要酒。
不然今晚進宮裡,不說身上的酒味有可能會招惹不必要的麻煩。也擔心喝酒誤事兒。
可惜,肚都吃飽了,也沒聽到什麼有價值的信息。身邊的客人說的都是街頭巷尾的事。什麼誰家的狗下了五隻崽,五個毛色啊,誰家的小媳婦跟公公扒灰啊、那個倒黴蛋跟主家偷情,被逮住把命根打斷了!
小貝本來很失望,但是一想,這也正常,尋常百姓,誰敢在外面瞎嘞嘞皇家的事呢。
離開酒樓,回客棧的路上,晏文瑞見小貝很沉默,以爲她在擔心凌洺。就低聲的安慰她。
小貝沒吱聲,回到客棧的房間裡,纔開口;“看見沒,五哥的事纔出了沒多久,就聽不到提起,悲哀啊。【葉*】【*】尋常百姓是不會爲一個皇,或者王爺的死而在意。
而至親之人呢, 恰恰就是背後的黑手。所以說,生在皇家其實就是一種悲哀。這樣的地方,你叫我如何思念?如何留戀?”
“既然如此,那這次事情辦妥後,再也不來就是了。”提起傷心地,晏文瑞更是深有感觸的勸着。
“那倒也沒有必要,京城是繁華之地,有熱鬧瞧,來也是可以的。只是日後再來,那高高的宮牆裡的人和事,再也跟我沒有半點關係了。”小貝心裡其實還想着,什麼時候在皇上爹眼皮底下開幾個店鋪,賺些銀呢。
聽小貝這樣說,晏文瑞也不由得佩服她,比自己想的通徹。
和衣在牀上閉目養神,等着黑夜的來臨。差不多半夜的時候,換上黑衣,蒙上臉,就準備行動了。
凌洺還沒成親,依舊住在宮裡,想等他出宮的機會太少,乾脆直接進去。
尾隨着小貝在巷裡七拐八拐的,晏文瑞覺得,她還是羽依公主的時候,夜裡不一定出來多少回了。
晏文瑞其實有點好奇,她以前在這京城裡,幹過些什麼。只不過,現在的情況,問那個不太合適。
小貝到了她第一次出宮的位置,晏文瑞看看宮牆,就往小貝看。
“別管我,你內功好,先上去偵查一下,哪裡有暗哨。”小貝知道他想看自己怎麼上宮牆,就對他說到。
晏文瑞只好提氣,縱身躍上城牆,伏在牆頭一會兒,沒有先下去,而是對小貝招招手。小貝退後幾步,起步快跑藉着慣性手就攀住牆角的幾塊微微凸出的牆磚,在晏文瑞的注視下,幾下就上了牆頭。
騎在牆頭,伏着身,小貝就聽見晏文瑞輕笑。一想,也就明瞭他的笑意何來。這個情景正是倆人當年第一次偶遇的情形。那時候,倆人相互都以爲是對方是賊。
現在可不是回憶的時候,小貝先下了牆,前面帶路,按照記憶摸到穿越過來最先的住處。偵查了一下,院裡黑漆漆,是空的。
“這裡就是我原先住的地方。”小貝做着介紹。
“進去看看不?”晏文瑞很想看看她的閨房究竟什麼樣,小聲的跟她咬耳朵問。
“不想,走。”小貝對這裡真的沒感情,故地重遊心裡平靜的很。很順利的,到了凌洺的住處。就看着小貝不知從哪裡拿出來的一根竹管,插進院內的一間屋的後窗裡,然後嘴湊上去吹。
天啊,她怎麼竟然還有這種東西?晏文瑞重來不備用這東西,卻不陌生,知道是放迷香的。這種東西,江湖好漢是不會用的!
好吧,小貝算不得江湖人士,他在心裡幫自己的王妃開解着。不由得又想起她還曾經給自己下過猛藥呢!於是,又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稍等了一會兒後,小貝拿出匕首,撥開另一扇窗的閂,倆人輕輕的就進了屋,回手輕輕關了窗。
凌洺的臥房不是黑漆漆的,小桌上留着一盞紗燈。看着小貝躡手躡腳的去拉牀幔時,晏文瑞想伸手阻止她,即便是親兄妹,是不是也要有所避諱呢。
好在,她現在的摸樣,凌洺暫時看不見,因爲他已經中了**香,不會被嚇到。
看着小貝心情好像很不錯的樣,乾脆由着她胡鬧好了。
人是真有被嚇到的,但不是牀上的凌洺,而是剛進牀幔的小貝,慌亂的又到了牀幔外。
“怎麼,不是九哥麼?”晏文瑞低聲問。
老頭摸樣的人,點點頭,卻還伸手拍拍心口。
那這是怎麼了?晏文瑞暗想,現在的天氣,既是舅有裸睡的嗜好,被還是會蓋着的吧?於是,他忍不住好奇,上前拉開牀幔,看見牀上的情形後,也神情不自然的。
牀上睡的的確是九皇凌洺,不過,卻不止他一個人,身邊還躺着一個女,光溜溜的,倆人應該是剛剛親熱完,還沒來得及去洗浴,就被小貝的**香弄暈了。
“嚇到了?原來你怕這個啊?”晏文瑞到小貝身邊輕笑,看她下次還這樣莽撞不,好在那個男人是她九哥,不然,晏文瑞一定不會留下活口。
“你才害怕呢。”小貝惱火的反駁。
“怎麼,生氣了呢,不過是睡個宮女,這很正常啊。”晏文瑞見她是生氣,不是怕羞,趕緊忍住笑哄勸。
“正常什麼啊,他纔多大啊,毛還沒出齊呢就開始睡女人了?”小貝雖然知道古代人結婚早。
但是,在她印象裡,凌洺不過是個才十五六歲的少年,怎麼就這樣呢?早在轅國的時候,就跟他開玩笑的問過,可有心儀的女,凌洺說沒有的。
凌郢不同了,十八歲了就算不是自願成親,娶了郢王妃,那她也能接受的。凌洺怎麼可以這樣呢?她真的想不通!
這下輪到晏文瑞被小貝的話,嚇壞了,什麼叫毛還沒出齊呢?因爲看見了凌洺的裸身,晏文瑞當然沒有理解成那毛的定義,是下巴上的胡!
“再給你一次機會,坦白說,你就算沒迎娶旁的女人進門,那老早呢,沒有睡過身邊的侍女麼?”小貝仰着頭一本正經的問。
“爲夫敢對天發誓啊,真的沒有。從小到大,就是有一次,有一次……。”晏文瑞有點嘴笨的說不出來。
“有一次?”小貝聽見重點了……
這更遲了十幾分鍾,抱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