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三人的動作可以看出,他們很疲憊,不知道這場廝殺已經多長時間了。[ ~]小貝摸出飛刀就甩了出去,她的技術雖然不錯,但是卻做不到武俠劇裡,那些高手能幾把飛刀一起甩,而她每次只能飛出一把。
三把飛刀過後,那邊三個黑衣人倒地,小貝也到了近前,飛刀用不上了。手上不是砍刀,鞭她不擅長,只能下馬拔出匕首就往前奔。剩下的黑衣人也有人掉頭奔着她來。
“都去給我死。”小貝咬牙罵着,在躲閃對方的攻擊時,手上的匕首很準確的就往對方身上致命的位置招呼上了。第一個被她割了喉、一個被橫着劃破了腹部,都沒有立即倒下,都是用手捂住傷處站在原地,他們不敢相信,這來的人是什麼門派?自己怎麼可能就這樣交代了?
別說他們不信,就是晏文瑞也是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中午進了這山谷後,就遇到大批黑衣人的前後攔截,幹殺不光。拼殺到現在,真的已經筋疲力盡了,就是想着自己不能這樣死在這裡,不然那個人兒怎麼辦?
他就想着,只要能活着,能再跟那個人兒在一起,絕對不去多想那些沒用的事了。隨便她還有多少事隱瞞着自己,隨便她身上還有什麼秘密。自己都能接受,都不去計較了,只要跟她在一起就行了。
晏文瑞的心裡,現在真的全是那個人兒。但是,當他看見一人騎馬漸近,馬上的人有點像自己想着的那個人兒時,他覺得一定是自己太想那個人兒,所以,纔會覺得馬背上的人像她。
看着馬背上的人出手。心裡暗自慶幸,運氣不錯遇到江湖人士出手相助。可是,隨着來人近前後。他就蒙了。來的人長得跟自己想的人怎麼會一模一樣?怎麼能如此相似?
再看着來人下馬,拿把匕首當兵器上前來,根本不跟黑衣人對招。只是敏捷的閃避,還有。【葉*】【*】來人手上匕首動後,就倆黑衣人不動了?點穴?不像啊?
晏文瑞身邊的倆人一個是江雷,一個是阮安,他們只是看見有人來幫忙,完全沒有注意對方的臉。頓時精神了起來,拿着兵器由抵擋變成了開始進攻,只有晏文瑞傻傻的拎着劍。看着前面一臉殺氣往自己這邊衝的那個人。
額頭上的血流下來,擋住了他的視線,擡手用袖擦拭掉。接着傻傻的盯着前方,一定是自己失血過多,出現了幻覺了。
自己的王妃現在應該是在景王府裡呆着的,江雷他們說她已經從恆安侯府回去了啊。
就算她身上有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就算她大鼓擊的很好、就算她會醫治骨傷、但是眼前的人絕對不可能是她啊?
最前面的那倆黑衣人晃了幾下先後倒地了,晏文瑞木訥的歪歪頭,在還在廝殺着的人身體縫隙處,看見倒地的在抽搐。
晏文瑞把視線再次移到離自己越來越近。殺紅了眼的人身上。發覺他的動作招式就是那麼幾個,不斷的重複着用,又有人倒下。忽然他看見,那個人胳膊一劃過後。也不理會身邊的黑衣人就繼續往前來,而那個黑衣人卻轉了個身揚起刀就要往那個人身上砍。
晏文瑞剛想開口示警,嘴巴張着卻沒聲音出來。因爲他這回看清了,黑衣人轉身後,從他頸部噴涌出來的東西,鮮紅那是-----血啊!這個黑衣人最終刀也沒砍下,而是被自己頸部的情況嚇傻了,搖晃了幾下也倒下了。
“文瑞你怎麼樣?沒事吧?”小貝身上捱了幾下,很疼卻不在意,終於衝到了晏文瑞身邊,見他的情況擔心的問。
“小貝?”晏文瑞嘴裡很苦難的蹦出倆字,鳳眼瞪的圓圓的試探着問。
“咦,你累傻了吧,連我都認不出來了?”小貝現在也沒想那麼多,見他沒事隨口的一句。[ ~]
“你真是我的小貝?我的景王妃?”長得像,聲音像,但是晏文瑞依舊不敢相信的問。倘若身上的傷口沒有疼痛感,那麼晏文瑞會覺得自己是在做夢,一個很荒唐的夢而已。不過是才教了她練幾天蹲馬步,怎麼就會夢到她成了俠女!
“廢話,我當然是。”小貝邊說着,也回過味來了,感情他是被自己嚇到了。餘光看見有黑衣人上前,小貝轉身,擡腳一個側踢就把那人踹了出去,那人摔倒在地上,掙扎着還沒起身就被跟他同夥廝殺到身邊的江雷隨手補了一刀。
小貝剛想看看晏文瑞頭上的傷勢,看見還有倆黑衣人糾纏着阮安,而江雷在對付着另一個。她不耐煩了,奔着倆打一的就過去了。
“你是什麼人,敢多管閒事?”其中一個聽見動靜回身,拎着劍質問。
“放你媽的屁,什麼叫多管閒事,我們是一起的。”小貝嘴上罵着人沒閒着,揚着匕首就招呼上去。
對方揮劍過來,被小貝一個轉身擺腿,踢在手腕上,那人戰了半天也很累了,手腕一吃痛劍就脫手飛落,劍插落在地,劍穗隨着劍身還在顫動,與此同時,小貝跟這黑衣人看似要交錯而過,但是兩身卻挨着,都沒動。
阮安有人相幫,一緩勁兒也把面前的黑衣人解決掉了,江雷那邊也砍倒了對手。現在,江雷和阮安也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怎麼來的援手長得跟自家王妃那麼像,聲音也像?
於是,晏文瑞和自己的倆手下現在就三雙眼睛盯着中間緊挨着的倆人看。
“你們敢找我男人的麻煩,就得去死。”小貝低聲對身邊的人說完,拔出扎進對方心臟的匕首,隨即用手輕輕一推,那人睜着大眼睛,不甘心的倒在了地上。
“王王,王妃?”阮安磕磕巴巴的開口喊了一聲。
小貝剛想答應,就聽見有人往這邊來,剛纔露出的笑臉立馬收回,握着匕首轉過身去看。只見不遠處,走來二十多個人,有的還相互攙扶着往這邊走來。
一見是自己人,小貝才把匕首收起,孫福身上也掛了彩,卻也攙扶着一個傷了腿的侍衛。
侍衛們見到王爺安好,這才都鬆了一口氣,只是王爺怎麼不大對勁呢?難道是因爲王妃跑來的緣故?也是的,這樣危險的地方,王妃來幹嘛啊!弄了一身的傷,王爺能不心疼,能不生氣麼!
看見小貝勇猛彪悍一面的,現在只有晏文瑞和江雷阮安,其他人沒看見,所以,都是這樣想的。
“沒事兒的話,趕緊離開這裡吧,不然等着人家再來一窩端啊?”小貝看看天色,催促着。她本想到晏文瑞身邊,一起往外走,可是見他跟看怪物一樣的看着自己那眼神時,心裡一涼,無奈的自我解嘲的笑笑,找了自己的馬叫人把一個傷勢較重的侍衛夫上馬背。
那個傷員推諉着,說王爺受傷了,還是讓王爺騎馬的好。
“你們王爺沒事,死不了。”小貝瞪了他一眼,嚇得那個傷員老實的呆在了馬背上。
孫福低聲嘆了一口氣,知道景王爺看自己,也沒往他那看,緊挨着小貝往外走。
“麻煩了吧?不過,你得站在他立場想想看,這事兒擱在誰身上,都是無法立馬接受的。”孫福小聲安慰着小貝。
“我不要緊,只要他沒事就行了。”小貝很無所謂的說。但是她自己知道,怎麼可能無所謂?從今往後,跟他之間有可能就有了間隙,也許是再也彌補不了的間隙。
但是,不管怎麼樣,小貝都不會後悔今天所做的事情。即便他無法接受自己,都不會怨恨他的。一行人出了山谷,藏匿在不遠處小樹林裡的護送那倆大人的侍衛趕緊就跑了過來。
帶輕傷情況還好的,負責在四周警戒。小貝和孫福從各自的馬背上拿下出京前準備好的傷藥,忙着幫傷員包紮。跟小貝一起來的幾個也找回了自己的坐騎,取下路上買的乾糧,分給其他人吃。
那兩位大人身上倒是一點傷都沒有,劫後餘生帶着後怕的坐在樹幹上啃着乾糧,看着據說是景王妃的人,膽那樣大的幫傷員處理傷口,也不害怕?
可是,王爺好像受傷了,王妃怎麼不先幫着他包紮呢?那倆大人很是奇怪。
孫福倒是想先給晏文瑞包紮,但是覺得自己去不合適,只好狠下心來裝傻。反正看景王的情形,也沒生命之憂。就是傷了幾處,多淌了點血而已。孫福是司空見慣的,刀尖上混了半生,纔不會大驚小怪呢。
孫福檢查到有傷者脫臼,骨傷的,就喊了小貝去幫忙。小貝正骨,他拿刀負責削木片。倆人配合的倒是很好。
“孫叔,你看咱倆一起行醫也不錯哈。”小貝故意開個玩笑。
孫福只是苦笑,卻沒搭茬,這都什麼狀況了,她還有心思說笑!
天漸黑了,晏文瑞都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準確的說是從問過小貝那幾句後,就再沒開過口。
侍衛遞吃的也不要,喝的也不要。坐下後也沒挪過地方,始終一個姿勢。唯一在動的就是他的眼睛,始終跟着小貝人移動方向而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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