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歸去來辭,見誰夤夜繪相思。是天譴是天賜,浮生如遊絲。爲你奪乾坤社稷,若前緣如洗,生有歡死何懼。便有情驚天地,結一世癡迷......”在這冰川之間,一艘華麗無比的樓船在海水之間飛揚而過,猶如蜻蜓點水,飄然而去。那船身,那速度讓人望塵莫及,不由得吸引了海面上行船者的目光。
但更具吸引力的要數那從船上傳來的歌聲,不同於這個大陸的曲調,優美大氣簡明清亮,更有着一股豪邁英氣。唱歌的男人一張平凡無奇的臉上卻有着一刀猙獰的刀疤,但眉目之間透着清秀,深淵般的黑眸像有着引力般吸引目光,清亮清脆的歌喉又要人忍不住多看幾眼,身上有着一副王者的霸氣但卻多了一份女人的嬌媚。
此船上,兩邊船頭,船尾各做了五個人,沒有船槳,只是手在海中輕輕撥動,船所過之處都蕩起了層層浪花,速度快的讓人驚訝。在這輕盈的划船之間,那艘船踏着浪,迎着風,帶着絕對的目的朝着冰宗的皇宮方向駛去。
“來者何人?”冰宗皇宮前的守衛擋住了這一行十人的去路,雖然看到來者行船的架勢,知道肯定是有身份有名望的主,但爲了安全起見還是例尋詢問下。
“隱宗宗主前來拜訪,速去稟報”船頭那滿身冷酷,不英俊但卻冷麪的男子快步走出艙門冷聲的喝斥道。
守門的侍衛聽到來者的來頭,都大吃一驚,雖知道他與宗主齊名,但一直都不相往來,今日怎麼突然造訪,再說宗主在照月王宮,現在也迎接不了。
“我們宗主去照月王宮了,目前不在這”侍衛弱弱的回覆着,卻已是沒有想到隱宗宗主應該也在照月王宮纔對,此時的這個肯定是有陰謀的。
“你家宗主馬上就回來了,他要我們宗主在內宮等候”冷麪男子繼續冷聲的說道,但語氣上已經很明顯的表露出了不滿。
“宗主見諒,請您證明身份,小的也是奉命行事”守衛的自己不知道宗主的樣貌,又怕擔當責任,只好撞着膽子盤查
。
“令牌”那冷麪男子,見侍衛還不讓路繼續阻擋,眼中寒光一閃,手一揚,一塊就扔到了侍衛手上,侍衛接過一看是隱宗的隱牌,雖然不知道隱宗是不是用這個令牌,但隱牌所屬隱宗他們還是聽說過的。
“請,請,宗主裡面請,我們馬上就去稟報少主”侍衛不敢耽誤片刻,連忙點頭哈腰的示好,一邊馬上有人忙去通報去了。
“這是我們宗主給你們宗主帶來的東西,前面帶路,這些不能再船上久放,快”冷麪的男人訓斥着,聲音聽上去是焦急萬分。
那船上的十人馬上從船艙中一人兩箱的紅色的晶石箱子走了出來。侍衛見擡出來的物品竟然用晶石裝載,可想而知裡面的物品時多麼的珍貴無比,連忙指路示好,一路上是先呼後擁的,不敢怠慢分毫。
隱宗宗主這次也並不擺架子,竟然跟這送禮的隊伍風度翩翩的向宮殿走去,這讓侍衛可是受寵若驚,這態度是對他們宗主莫大的尊重,更是加倍殷勤的諂媚指路。
“少主,隱宗宗主來訪”前去彙報的侍衛一路上是馬不停蹄的趕來通報,知道這是一個天大的好事,不能要別人沾了光,一路過來也無人通報知曉,他是一路直接衝到宮內邀功頌德去了。
“隱宗?怎麼可能,他不是在跟我爹在照月王宮嗎?”冰宗少主腦子使得快,一下就反應出不對勁的地方。
“有隱牌,怎麼會不是呢?”侍衛說着就把隱牌遞給了少主,少主看了是勃然大怒,怒罵道:“混蛋,隱牌怎麼會是宗主用的”身上內力一驅動,手上的隱牌頓時化成了粉末,少主氣的咬牙切齒,侍衛嚇得是心驚膽顫。
“說,他們人在哪裡,肯定有陰謀”少主已經顧不得處罰侍衛的失職,現在最主要是抓住冒充的人。
“快,快,快到內宮門口了”侍衛被少主一吼,哆哆嗦嗦的回答道。
少主再也沒有時間給這個侍衛緊耗着了,提步就向門外走去,希望一切都還來得及,不要出什麼亂子才
好。
快走到內宮前的隱宗人馬,突然停下腳步,隱宗宗主手輕輕一揚,領路的一羣侍衛便昏昏暈倒在地,像死了般沒有生機。接着連忙打開紅色晶石的箱子,驅動內力,讓箱子在空中爆破,裡面的液體灑向了四周,純白晶瑩的地面瞬間被一片紅光罩住了。
那是二十箱從火宗偷出來地獄巖火,冰宗冰爲牆,雪爲瓦的建築,在遇到火本來就弱不可擋,現在還遇到了珍貴非凡的地獄巖火,經久不滅的旺火,看來這個冰宗宮殿肯定要燒些時間了。
那冷麪男子似乎還覺得這火燒的不夠,又把隨身攜帶的硫磺粉像仙女散花般的灑向那片紅光,瞬時那紅光的火焰就像有了生命般越燒越旺,紅光沖天,那冰瑩的宮殿,雪白的地面都被染成了紅色,陽光下更是一片豔紅,紅的妖嬈,紅的鬼魅。
十一人相似一笑,只聽見隱宗宗主輕聲低喝着:“走”十一人就騰着輕功,飛檐走壁的躍出了冰宗宮殿,那速度快似流星,身後卻傳來陸陸續續驚慌的呼叫聲:“救火,快來救火”。
一會的功夫那羣人就回到了華麗的樓船上,輕描淡寫的划着水,飛馳的離開了事發地點,少主也帶着人馬狂風的追趕而至,臉上青筋暴露,雙眼早已被紅光薰得血紅,就差那麼一點就抓住自稱爲隱宗的罪魁禍首,就這樣在眼皮底下要他逃之夭夭了,但他看清楚了,那男子臉上的刀疤,不正是火宗的少主嗎?火燒宮殿的地獄巖火不就是火宗的嗎?一切證據確鑿。
“火宗,我跟你勢不兩立”越走越遠的樓船,卻還是清晰的聽到冰宗少主撕心裂肺決絕的怒吼,可見他的憤怒已經燃燒到了極點。
樓船上一羣人笑得是前翻後仰,齊齊撕下臉上的易容面妝,那不霸氣中帶着嬌媚的男子不正是納蘭如歌嗎?那冷麪冷酷無比的冷麪男不就是紫軒嗎?原來這一場嫁禍挑起的是非戰是她的傑作。
那冰宗宮殿被燒的紅光沖天,在雪白皚皚的世界中猶如萬里白雪一點紅,獨特的美不勝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