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八點,夜色生香夜總會一號包廂,顧千夜帶着明傑進去剛坐下不久,約的人馬上就到了。
陳亞榕笑眯眯的走進包廂,大腹便便的肚子彷彿已經快要生了,看的顧千夜忍不住的想吐。
陳亞榕走到旁邊的真皮沙發上坐下,雖然是笑眯眯的,可那種模樣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
“顧總,真是不好意思,你看本來是我約的你,可我還遲到了。真是該死,真是該死。”陳亞榕不停的道歉着,然後肥胖的手去拿起酒瓶就給自己倒了滿滿三杯酒,“我遲到了,自罰三杯,給顧總賠禮道歉。”
顧千夜不說話,只是擡起手腕看了眼那昂貴的腕錶,“也不算遲,是我們來早了。”
顧千夜語氣很淡,眼神卻是冷冰冰的,語氣也不帶一絲溫度。
陳亞榕自然不會聽不出顧千夜的話外之音,急忙再次倒滿了三杯酒,“顧總說笑了,是陳某不好,在罰三杯,三杯。”
顧千夜慵懶的靠進沙發裡面,淡淡的看向一旁坐着的女人,“陳總,這位是廖小姐,上一次你安排的酒會,你們見過的。”
廖思思侷促不安的坐着,身上的衣服是夜色生香裡面的領班給她的,一件黑色的深v領口,裙子很短,只到下面一點點。
腿上一雙黑色的網襪,黑色網襪裡面的白色有着強烈的視覺,讓陳亞榕看的眼睛都直了。他還記得那一次酒會自己和廖思思握手的那種細膩觸感。
只是眼前的是顧千夜,在怎麼樣他也不敢放肆。
“廖小姐好啊,你好你好,我是陳亞榕,上一次我們見過,亞榕地產的老闆。”陳亞榕衝着廖思思伸出手,臉上的笑都堆起了褶皺。
廖思思只好無奈的伸出手,和陳亞榕象徵性的握了一下,卻不想男人的大拇指順着廖思思的指彎處摩挲了一圈。
廖思思頓時身子一個哆嗦,那種惡寒的感覺瞬間從心底蔓延到全身,臉上卻還不得不保持住微笑。
顧千夜手裡的打火機突然丟到茶几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一號包廂不比其他,顧千夜喜歡安靜,所以誰也不敢唱歌。
環境一安靜,一點點動靜也能被聽的一清二楚。
陳亞榕的手頓時縮了回來,他看不透顧千夜對廖思思到底是怎樣的心思,只是傳聞顧千夜的花邊新聞那麼多,只怕這個女人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不過奇怪的是,最近顧千夜身邊都沒出現什麼女伴了,就連那些花邊新聞也少了許多。
白素素車禍死亡的消息被顧家壓了下去,警局那邊也處理的很好,所以現在整個A城幾乎沒人知道白素素已經去世的消息。
顧千夜如黑濯石般的眼眸幽幽的看着陳亞榕,過了好一會兒,才輕笑一聲,“陳總,上次你找我談的合作,我這幾天仔細的考慮了一下。”
“那顧總你的意思是……”陳亞榕頓時緊張起來,目光也從廖思思的身上收了回來。
“思思,給陳總敬酒。”顧千夜不答,只是淡淡的吩咐。
“是。”廖思思小心翼翼的,她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走在大街上都會突然被明傑的人給帶來夜色生香。
廖思思一進夜色生香,就被人拉着去換了衣服,然後纔來見到顧千夜。
見到顧千夜的那一瞬間,廖思思暗暗叫着不好,是不是自己約見安淺夏的事情被知道了。
只是顧千夜卻隻字未提,就那樣安靜的坐在沙發上抽菸,一直等到陳亞榕進來,廖思思纔多少猜到顧千夜的意思。
乾淨纖細的手指倒滿酒,隨後端着遞到陳亞榕的面前,“陳總,請喝酒。”
廖思思語氣雖是小心翼翼,卻不卑不亢,畢竟她不是這兒的陪酒小姐,也不需要討好男人。
陳亞榕趁機又吃了一把廖思思的一把豆腐,才端着酒杯一飲而盡。就這幾分鐘的時間裡,顧千夜滴酒未沾,陳亞榕卻已經喝了好幾杯。
顧千夜一直等到陳亞榕喝的差不多了,才衝着明傑開口,“帶着陳總上三樓賭場。”
“是,總裁。”
明傑上前一步,態度不卑不亢,語氣裡面甚至還帶了絲不容抗拒。
陳亞榕雖喝了好幾杯,可還不算是很多,也並沒有醉,急忙站起身,卻差點踉蹌。
陳亞榕急忙站穩身子,討好的笑,“顧總,這是要去賭場玩一把嗎?”
“是,我設了個賭局,想讓陳總陪着玩幾把。”顧千夜說着,優雅高貴的站起身。
陳亞榕急忙站到一旁,揉了揉眼睛小心翼翼的跟在顧千夜的身後。
顧千夜的氣場,一向都是強大的,只是簡單的黑色西裝,一米八八的身高走路自帶氣勢,氣質出衆堪比模特。
夜色生香統共有五樓,最底層就是酒吧,第二層是貴賓包廂,三樓是棋牌室,四樓是住宿,五樓是私人空間。
夜色生香的每一樓,處處都透着奢華和奢靡,這兒,無疑就是有錢人的天堂。
當然,只是明面上的。
到了三樓的棋牌室,裡面被清場了,牌局也已經準備好了,一張長長的桌子,上面擺放着好幾種賭具,看樣子是要任由陳亞榕挑選。
顧千夜渾身清冷且高貴的走到一邊坐下,手指虛指了一下對面的位置,示意陳亞榕坐。
陳亞榕一看這個陣勢,哪裡還敢坐啊,直接“撲通”一聲就跪在了顧千夜的面前。
“顧總,我是不是哪裡做錯了什麼,你直接給我提示一下好不好。顧總,你這樣讓我感到很害怕啊!”
顧千夜冷冷的睨了陳亞榕一眼,眼底閃過鄙視,“陳總,你這是做什麼,我只是單純的想要和你賭一局而已。”
顧千夜想要單純的賭,可他陳亞榕不敢啊!索性不停的對着顧千夜磕起了頭。
“顧總,你大量,要是陳某做錯了什麼,你直說就行,別這樣懲罰我,陳某擔待不起,真的擔待不起。”
陳亞榕說着說着還哭了起來,顧千夜眉頭緊緊蹙起,明顯已經不高興了。
一個眼神掃過去,馬上上前兩個黑衣人,直接把陳亞榕壓到了桌子前坐下,“別動,我們總裁給你臉你還得勁了是吧!”
陳亞榕馬上不敢動了。
廖思思也被帶來了,就站在顧千夜的身邊,顧千夜冷冷的看着陳亞榕,的薄脣輕啓,“陳總,要玩什麼,選一樣吧!”
陳亞榕知道自己逃不過,只好伸手隨便指了一樣,“梭……梭哈。”
“梭哈都沒勁,我們來比猜牌面。”顧千夜身子微微靠後靠着,似笑非笑的看着陳亞榕。
“陳總,我下的賭注,就是我身邊的廖小姐,至於你,想下什麼?”
陳亞榕額頭上滴下汗珠,這場賭局,他肯定必輸無疑。
只是他實在是不明白,自己身上有什麼值得顧千夜這麼大費周章的。
“顧……顧總,你想要什麼,我……我……雙手奉上就是了。”
陳亞榕結結巴巴的說着,喝下去的酒已經完全清醒了。
“呵……”顧千夜輕笑出聲,卻只是示意手下洗牌。
手下先把所有的撲克牌一字排開,讓兩人看清楚,隨後快速的把牌面合上,手法嫺熟的洗牌。
洗完後再次一字排開,挑出其中的一張,讓兩人猜。
顧千夜衝着陳亞榕微微一笑,“陳總,猜吧,這是最簡單直接的一種玩法了。”
“當然你也可以理解成是我喜歡的。”
陳亞榕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這個猜中的機率,只怕比買彩票還要難。
“紅……紅桃……k。”
“呵……”顧千夜再次輕笑出聲,“確定嗎?”
陳亞榕摸了把額頭的汗,“確……確定。”
反正心底沒底,隨便猜什麼都是一樣的。
“黑桃A。”顧千夜輕啓薄脣,淡淡的吐出三個字。
手下把牌面翻過來,果然是黑桃A,陳亞榕心裡反而鬆了口氣。
“顧總的記憶力果然好。”
“是,所以陳總,現在你要不要告訴我,上個月的今天,你在哪裡,和誰見過面?”
顧千夜示意手下繼續,“陳總,你已經輸了一局了。”
陳亞榕仔細的回想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才一拍腦袋,“上個月的今天,我在vk旗下的餐廳吃飯,然後碰巧遇到了夫人,隨口聊了幾句。”
“聊了些什麼?”顧千夜語氣冷了幾分。
“聊了……聊了……我一時忘記了,顧總,你讓我想想,你讓我想想。”陳亞榕額頭上的汗珠更多了,心底也愈發焦急起來。
他已經好些時間沒見到顧千夜這個男人了,卻不想顧千夜一約他,就玩了那麼大的一出。
“陳總,猜牌。”顧千夜不等陳亞榕回想起來,再次冷冷出聲。
陳亞榕已經不敢去看顧千夜的眼神了,嘴脣哆嗦着,小心翼翼的開口:“黑桃……8”
“呵……”
“方塊9”
顧千夜話音落下,手下馬上開牌,果然又是方塊9
“陳總,上個月的今天你見過我母親後,是不是跟她去了一個地方,然後拿到了一份東西。”
“顧總,你讓我好好想想,我在好好想想。時間有些久了,我不記得了。”陳亞榕說着,額頭的汗珠大滴大滴的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