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來,魔族的人就不是那麼好相與的,稍不注意的話可能就會落得一個很悽慘的下場——比如說:爲他人做嫁衣,以及被坑。
這種事也是很常見的現象,可別以爲他們會誠實守信。
哪怕是修煉界的那些修煉者,只怕也很難做到會誠實守信,更不要說那些魔族的傢伙了。
簡直就是與虎謀皮啊,搞不好就是一場得不償失的竹籃打水,說不定把張桂這三十萬大軍賠進去都不夠填坑的。
無魔合作,無異於是自尋死路,哪怕是那些正道人族不幹死他,張桂覺得這些魔族的混蛋可能也會在關鍵時刻拋棄他。
他本能的就想否定,欲直接拒絕。
和魔頭們打交道可不見得是件好事,指不定就是一件極其艱難的決定。
搞不好他們這些人全得完,說不定都還不夠人家玩。
可擡起頭,他看了看那個全身都被黑色衣袍籠罩住的男子,心裡不免一驚一緊。
暗道:“這傢伙能悄無聲息地避開我的三十萬大軍,並且在我們幾個人全然無防備的情況下隱匿進來,他的本事只怕不會太弱。”
要真是那樣的話,他還怎麼拒絕人?
對方要是想搞他的話,基本上是分分鐘的事,說不定他們幾個全得完蛋。
不能直接拒絕,否則只怕真的要出大亂子的,好歹活着也有無限的機會不是?
死了就死了,到時候可能什麼都得不到。
雖然張桂也有着道神境高階的修爲,那些小將軍們同樣也有着道神境初階的修爲。
可面對這個全身漆黑,一席黑袍恐怖無比的存在,他們心裡還是有點害怕。
只是因爲也感受不到對方的修爲實力,更是看不明白他的本事,所以這些個將軍的心裡實際上都沒有底。
萬一跪了呢?
說不定就真的涼涼了。
可是答應也不行,魔族這條賊船無論如何也不能上的。
上去了可能這輩子都不太可能有機會再下來了,除非是死亡。
別以爲這個盟友就好結,一旦扯上關係還指不定會出現怎樣幺蛾子事情。
張桂忽然覺得,現在的人生變得好無奈,讓人慾哭無奈。
爲什麼如此艱難的抉擇要他做出選擇?
如果可以的話,他情願不選擇。
只是可惜沒有如果。
無論是怎麼選擇,這日子好像也不怎麼好過,也不會得到多少好處,看似得到了許多承諾,實際上啥承諾都沒有。
這羣魔族還不知道會怎麼對付他,是不是在沒有利用價值後就置之不理?
甚至是殺掉?
對於這些人的手段,張桂心裡那是門清兒着,心想:“你們魔族的混蛋們也他孃的不是什麼好東西。”
搞不好的話可能立馬就得跪,三十萬大軍也未必有用,整個魔族得多強?
他簡直都無法想象,太恐怖了。
說不定他還沒獲得好處,就要被這些狗東西幹掉,到時候找誰去哭去?
怕是連哭訴的地方都沒有,那纔是莫大的悲哀。
心裡一嘆,臉色頓時鐵青。
這下子,是答應不行,不答應好像也不行。
眼前這個來自於魔族的黑意男子絕對不會給他任何機會,他的兇悍也絕對不是普通人能夠比擬的。
他甚至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可怕。
能強無聲息的進來,也就是說,對方還有可以悄無聲息的將他們這些所謂的將軍們全部擊殺了,而且可能都不會費吹灰之力。
這就是他們的可怕之處,簡直讓人哭笑不得。
張桂心裡是亂如麻繩一般,暗暗地想着,要是有機會的話一定要把這些狗屁魔族全他孃的殺光纔好。
這就是一羣傻玩意兒,搞不好是要死人的。
就是不知道這些傢伙心裡是怎麼想的,他也很無奈。
臉色泛起淡淡的鐵青,他覺得自己要是真的答應了,可能以後不僅僅是洛安小城沒有他容身之地,就連整個中央帝國內,怕是也沒有他的容身之所了。
這就像是一個牢籠一樣的地方,根本不會有機會成爲那種大佬級別的存在。
心裡默默地想着,臉色竟好不難看。
想了想,他最後只能道:“你的提議很好,但是我覺得我需要和我的手下們商量一下才能給你答覆,所以現在我也無法回覆你!”
一句話:茲事體大,我需要商量。
這也僅僅是拖延計劃,只是想依靠這樣的手段能多拖延一下,哪怕是一分一秒也是好的。
總不能現在就答應你,然後被你們魔族賣掉吧?
雖然這個黑衣男子承諾了許多好處,結盟之後各種髒的事情都可以由他們去做,但是誰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張桂心裡這些魔族沒有信任,也沒有任何約束。
僅憑一句話毫無任何說服力,也沒有任何約束力。
這貨說的是不是真的也沒人知道,他甚至都不清楚這個黑衣男子代表魔族來到這裡的真實目的,想與他結盟是刻意爲之還是隨手爲之?
這些對他而言都很重要,也很有必要去了解一下。
如果可以的話,他或許會告訴這些傢伙,以後還是不要多想了。
和魔族爲敵,也不是什麼明智的想法。
稍不注意的話,可能就會出現這樣那樣的屁事。
都被世人叫做是魔了,還能有好結果嗎?
顯然也不會。
這些魔族的修煉者,最擅長的應該就是背信棄義等等事件,反正對於他們來說也是輕車熟路。
張桂怕被騙,所以纔不敢輕易答應。
畢竟這年頭騙子多不勝數,他也是會害怕的,心裡驚訝着,暗暗思考。
萬一就被這傢伙騙了,那就不划算。
所以還是行緩兵之計,先讓這貨離開再說,於是他又道:“你先回去等待消息吧,我們需要商量一些時間才能給你一個準確的答覆,到時候再通知你就是。”
說完,也不管這黑衣男子有什麼表情,就衝門外喊了句,“來人,送客!”
外面的護衛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當進營帳來才發現這裡頭多了一個黑衣男子,頓時跪下。
“將軍贖罪,我等來遲!”
他們並不知道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傢伙是怎麼回事,心裡不免有些震驚起來。
黑衣男子出現在這裡,等於是說他們這些做護衛的沒盡職,連這都沒發現,真是該死也。
但此刻張桂也不好意思怪罪他們,只好道:“起來吧,還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送送這位大爺?”
說着還看了看旁邊的黑衣男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心裡就差沒狠狠怒吼起來,你們這些當護衛的就是這樣當的?
簡直也太他孃的給我丟面子了,讓人太失望。
人都進來這麼半天了,居然還不知道。
“是!”
衆護衛齊齊點頭,然後就朝那黑衣男子走去。
誰知道,他竟然擺擺手,道:“慢着,張將軍如果是想商量,那你們現在商量就是,反正也應該要不了多長時間的,我還等得起。
另外我們魔族這麼厲害,想必張將軍是不會拒絕的吧?這天下可大着,但是馬上暴亂就要來臨了,中央帝國這座大廈將傾倒,將軍難道就不想做點什麼嗎?
手握三十萬精壯熊兵,難不成就這樣放棄不成?
這可不像是張將軍你的性格,而在這個過程中,我們魔族的人能爲你提供各種幫助,包括去暗殺你的對手等等!
怎麼樣?張將軍覺得如何?
可以的話咱們句發下大道誓言,今後你和我聯繫就行了。”
黑衣男子的一番話說得張桂臉色一青一白,他心中所想,竟然全被這傢伙知道,如何不驚訝?
“這混蛋難道還是我肚子裡的蛔蟲不成嗎?”張桂喃喃道:“他像是什麼都清楚,也分析得很透徹,不得不說發下大道誓言很有誘惑力。”
但是,和魔族合作他心裡總是有點坎,很難過得去。
換句話說,其實就是生性多疑。
當然,這點也不能怪人家,畢竟正道人族和魔族裡的魔人是不同的。
大家相互猜忌懷疑也是正常,沒有一見面就喊打喊殺,已經是天大的進步了,還想奢求什麼?他現在就生怕哪一天被這些魔族的狗東西們給賣了,畢竟魔族奸詐,是十足的小人,他也不得不防備一下。
畢竟有句話叫什麼來着:非我族內,其心必異!
說的就是正道人族和魔族不盡相同,有着天然的仇恨,這是無法避免的存在。
他現在就想拒絕,但是一聽那黑衣人的說辭後,就有點猶豫了。
“亂世即將來臨,那麼我手握三十萬大軍只是在這洛安小城裡卻顯得有點弱了,而且格局太小,根本施展不開,手下還沒有一批能用的能人異士,萬一有人搞我,我連怎麼死的怕是都不知道。”
張桂並不是傻子,能掌握三十萬大軍,還是帝國親封的驃騎將軍,他其實很聰明。
心裡實際上已經開始有點動搖了,只是還不怎麼情願而已。
特別是對方的身份。
魔族!
一旦讓外人知道他和魔族有合作的話,張桂估計自己可能要成爲天下人公敵的時候到了。
那個時候絕對會很恐怖的,擡頭望去,舉世皆敵,天下之人怕是都想殺他而後快,而那個時候魔族要是不幫忙,或者是怕了,估計他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答應還是不答應?
這個問題始終縈繞在張桂的心裡,如同夢魘一般揮之不去,都差點想哭了。
目光掃了掃下方的這些個小將軍們,全都皺着眉頭,不怎麼情願。
他們的想法張桂甚至都猜到了,哪怕是心有大志,可也不能違背原則上的問題,只是因爲這件事太過分了。
魔族,那是能與他們合作的人嗎?
他們弱小,而魔族強大,只怕是魔族那些混蛋傢伙要利用他們吧?
心裡這樣暗暗地想着,別以爲那些魔族強大就是件好事,在這些小將軍們看來,這也未必就是好事,說不定在關鍵時刻對他們反戈一擊的話,可能還要受傷嚴重。
搞不好這三十萬大軍勸他孃的得丟給別人,被人家摘了桃子。
到時候他們是真的想哭都沒地去哭了。
但要是拒絕也面臨着難題:一是魔族的報復,二是今後他們面臨着重大災難的時候沒有幫手、盟友,也沒有誰同情。
這也是個難題。
“這個,我們能單獨商議嗎?”張桂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對那個黑衣男子道。
心想:“只要暫時把你這混蛋支走,那就什麼都好。”
可他不知道,黑衣男子卻微微笑了笑,道:“沒關係,張將軍和各位小將軍之間要商議此事我也理解,但是你們放心,我絕對不會說出去半個字的,要不你們設置一個隔音結界也行!”
當即,他就拍着胸膛保證起來。
張桂:“魔族的話都信的話,那還叫魔族嗎?”
MMP,你當老子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