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那自然是一個可怕的時代。
在蕭然的催促下，孫獨夫這道殘魂將他發現的黑暗動亂的事情一一道了出來。
隨着孫獨夫解釋的深入，蕭然也漸漸明白了，原來曾經不可一世的黑暗動亂，竟然是這個樣子的。
只是正如孫獨夫所說的那樣，不知道真相還好，知道了反而讓他有些哭笑不得，也有這鬱悶難過。
只聽那孫獨夫解釋道：“傳說中的黑暗動亂，在那個時代其實又被人稱之爲黑暗病毒，因爲它可以像瘟疫等病毒一樣進行傳播，而且範圍很廣。
後來，像我這樣想要搞清楚狀況的人就越來越多，所以纔有了那場爲期三載的廝殺。
當然，後來實際上我也搞清楚一件事，那就是黑暗動亂究竟是什麼鬼玩意兒？它又是怎麼產生的？”
當年這些問題同樣困擾着他，現在只是換了一個目標，困擾的是蕭然罷了。
而按照孫獨夫的說法，知道了反而不如不知道，最起碼不知道的那個時候還會覺得這個世界上還有幾分人情味在。
可一旦知道了真相，那一絲一毫的人情味只怕也會在知道的那一刻崩塌，甚至是塌陷和徹底不敢相信。
這也是有可能的。
命運或許就是這麼無常，所以纔有了孫獨夫這老鬼之前勸說蕭然的場景。
只是聽蕭然的話來看，他是不想要孫獨夫給的好意見，好奇的時候就是想知道真相。
雖然覺得真相有時候可能不會如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好，但蕭然表示自己已經做好了準備。
一切準備就緒，就等着接下來孫獨夫繼續一層層地如剝蔥一般解開其中的辛秘！
“當初，我出了小世界後，被迫進入這十萬大山最深處的地方，也就是現在的祖地城，但我卻見到了……”
孫獨夫說到這兒的時候，不由自主的頓了頓，看了蕭然幾眼，並且示意他接下來重點來了。
“見到了什麼？”蕭然慌忙問道，倒是有些驚詫心想：難不成還見到鬼了不成嗎？
可是現在他見到的孫獨夫的殘魂，理論上也是見鬼。
現在的孫獨夫，可不就是鬼嗎？
當然，就算是鬼他也不怕！
“見到了很恐怖的事情！”說到這裡的時候，哪怕是曾經不可一世的正道人族第一人，也不禁有些害怕起來。
恐懼的陰影開始籠罩，簡直洶涌澎湃，讓人震驚得無以復加！
他那有些虛幻的身影，就眼前這道所謂的殘魂，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回想起來當年遇到的事情就覺得有些乾澀和咽口水。
哪怕是現在回想起來，他都覺得很瘋狂很恐怖，簡直太驚悚太可怕，現在他心裡也恐懼無比，害怕得不行。
想想就令人震驚。
當然，該說的還得要說。
當年發生的屁事兒蕭然不知道，但他卻很清楚，這一切全都是魔族的那些王八蛋們搞出來的鬼，要不是他們，黑暗動亂怎麼會出來？人族怎麼會死傷慘重？那宛如瘟疫一般的可怕的事情，又怎麼會發生？
“我進入祖地後，發現魔族那些王八蛋們在弄一座祭壇，上面刻畫着各種黑色的玄奧符號，有一些看得懂，有一些卻看不懂。
祭壇上有一個巨大的血池，是萬千生靈之血，光是直徑就超過千米，而深度更是達到了五十多米，你可以想象出他們究竟殺了多少生靈，才湊齊那麼多鮮血，光是聞一聞就有種眩暈的感覺。
另外，在那血色祭壇的外圍，還有不少魔族大佬都聚集在此，當年我們殺入十萬大山的時候，廝殺近三年之久，斬殺魔族天驕天才們達兩萬之多，但都沒有一個超級大佬跑出來將我們懟死，在看到祭壇的那一刻我知道原因了。”
孫獨夫緩緩地說着，語速也不快，但是也不慢，回憶起來也不禁有些苦澀。
正面抗衡那些所謂的魔族天才們，他等自然是不會怠慢，也擁有巨大本事，一身實力強得離譜。
但要是說可以抗衡魔族大佬，那就差得太遠了。
而那些所謂的大佬之所以沒法抽身，就是因爲祭壇那邊在關鍵時刻，依舊在進行着某些可怕的秘密。
所以纔有了魔族幾乎所有的天才天驕們出來迎敵，有大的天才，也有小點天賦的小魔頭。
林林總總兩萬之多，都被他和當是的朋友師兄弟們一起斬殺殆盡。
可當他看到那祭壇後才恍然明悟過來，原來他們和魔族的那些王八蛋們比起來，差得真是太遠了。
這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夠與之相提並論的。
“那個祭壇，就是黑暗動亂的根源？”蕭然好奇問道，要是這麼一說的話，他或許還有些相信，可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至於讓人發瘋吧？
“不是！”
誰知道孫獨夫這老鬼搖搖頭，繼續說道：“那充其量就是一種工具罷了，真正的根源還不是這個。
那羣魔頭利用祭壇弄出了秘術，搞出了神秘詭異的力量，我曾親眼看到過，那種力量它穿破了時間與空間，穿破了無上禁制，打破了原本的沉寂——直擊大道！”
隨着最後是孫獨夫一個字一個字的咬着說出來，實在是他今天說的這事兒有些太可驚悚，也太過讓人覺得錯愕、可笑。
直擊大道，那是什麼鬼玩意兒？
現在蕭然的腦子裡就亂哄哄的，有些覺得眼前這個虛幻殘魂，自稱是孫獨夫的老鬼有點在吹牛逼了，真的以爲他不懂嗎？
他蕭然曾活了億萬萬年，無盡的歲月。
上一世，他就是絕世霸主，一手建立中央帝國，開創新紀元，成爲人人尊崇的通天神帝。
三千五百萬年前，他還是一方大佬。
而在這之前，他就活過了無數年代，無盡歲月，只是還沒有覺醒登臨絕頂罷了。
也從未承載過天命，做那無上之主。
但這並不等於說他什麼都不懂，大道那是無上的存在，是至高規則，是統領天下的至尊，沒有誰能比得過它。
它就像是一個誰都無法超越的存在，相當可怕。
但是沒有意識，也沒有生命。
可這並不等於說，它就可以隨意被這些人攻擊，哪怕是魔族也不行。
“不，這不可能，大道怎麼會被攻擊？就算他們魔族再強，也沒有那本事攻擊大道的。”蕭然搖搖頭，深深吸了口氣，不敢相信地說道。
這事兒簡直就像是在跟他開玩笑一樣，怎麼可能存在？
大道是統領天下修煉的存在，是至高法則的顯化，是一個龐大的中樞，不說能不能攻擊，光是攻擊後帶來的後果就絕對會讓人覺得這太過恐怖。
一旦至高法則混亂，一旦大道崩潰，那就是天下大亂之時。
絕對不可能的，給那些魔頭一百個膽子他們都未必敢那樣做，所以這絕不可能。
“哈哈哈！”孫獨夫卻沒由得一陣狂笑，一臉的怪異，說道：“我早就知道你可能不會相信，因爲這太可怕了，這個消息太勁爆了。
但是，你可還記得一開始我跟你說的，讓你聽後不要發瘋？”
眼珠子一轉，孫獨夫便笑了笑。
“記得又如何？”蕭然眉頭一挑，忍不住問道：“你不會以爲你剛剛說的，我真的會信吧？”
攻擊大道，那不是找死嗎？
那羣魔族們又不是什麼傻子，他們至於會那麼做嗎？
想想就覺得有些不太可能。
人家會在乎這點？
可一旁那有些虛幻身影的孫獨夫卻笑了笑，搖着頭說道：“事實上當我第一次看到的時候也有些不相信，但是這就是事實，你不信也得信！”
信不信這都是事實存在，不會因爲某一個人的意志爲轉移，這就是客觀事實。
孫獨夫微微搖頭，心裡不禁暗道：“看來，這小子也只是一個愣青頭而已，不就是攻擊大道嗎？人家都已經成魔了，還有什麼是他們不敢幹的？”
對於魔來說，自身的利益纔是他們所追求的東西。
否則，那又怎麼能叫做魔呢？
“小子，你不得不承認，魔族曾經用一個神秘詭異的祭壇攻擊大道的事實，這件事後來被他們封鎖了，也正是因爲我知道這件事，想把消息傳送出去，但最終卻也因爲這個消息而隕落，爲此魔族派出了他們的大佬級的人物，所以我就……”
他最終隕落的方式，竟是這樣的。
孫獨夫說完後，蕭然也是目瞪口呆，這貨原來是因爲知道這個消息，所以死了。
蕭然沉默了，暫時的不不知道該說點什麼纔好。
如果說眼前這個虛幻殘魂，並且自詡爲孫獨夫的傢伙說的都是真的，那麼大道是不是真的被攻擊了，所以那個所謂的黑暗動亂，就是這麼來的？
傳說中的黑暗病毒，宛如瘟疫一般，就是這麼來的嗎？
“等等！黑暗病毒……”
忽然間，蕭然彷彿想到了什麼。
黑暗動亂之所以會產生爆發，是不是等於說大道出了問題？
以至於這場可怕的劫數產生呢？
可是，大道乃是至高無上的法則存在，即便是那些魔族的王八蛋們真的有那勇氣和底氣，但真的能攻擊到嗎？
或者說，他們自己作死攻擊大道，就真的能成功？
那大道雖然沒有意志沒有生命，但卻是至高法則的統領，絕對不會容許任何生靈攻擊褻瀆，哪怕是九天十地的人也做不到吧！
“小子，你想得很對，這場黑暗動亂的根源實際上就是——大道病毒！”孫獨夫笑意濃濃，解釋道。
可蕭然已經傻眼愣住。
大道病毒，那是什麼鬼東西？
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