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水落石出
一個小和尚悄悄的走到長老身邊耳語一番，長老不禁喜形於色的說道：
“好，回來得正是時候，我們這就趕去大廳。”
他正欲舉步而行，又回頭說道：
“你們想跟來的話，我們也不反對，阿彌託福。”
衆人相互看了一眼，本想不過去，由怕錯過了什麼重大的秘密，也陸陸續續的跟了過去。
大概往下走了一百八十個臺階，就到了大廳，令李淑文驚訝的是，就在珠峰裡，竟然還有這麼富麗堂皇的大廳，她低低的對芬特說道：
“看來是一個非同尋常的組織，我們先觀察形勢靜觀其變，再想出應對的辦法。”
一個十分稚嫩的聲音大叫道：“快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爺爺，爺爺！”
“若晨，這可不行，你一出去，盡給我們惹禍，難道你還嫌你惹的禍不夠大嗎？你看，這些叔叔阿姨們都是爲你的事情來的。聽話，乖乖的呆在這裡鍛鍊，有空就帶一隻藏獒上山玩玩，”長老訓導道。
“不，我不，我不喜歡藏獒。”
“哪你喜歡什麼，我的小若晨。”
“我喜歡大鵬，好大好大的，可以揹我到處飛。”
李淑文這次驚訝得幾乎合不上嘴，因爲這小孩她在林道夫的手機上見過！對，一定是他，這眼神，這智慧，這靈氣，給人太深刻了！
而更讓她驚訝的是，他脖子上也掛着一個自由女神的玉佩！
而芬特比李淑文更加的驚詫，他凝視着小孩足足有半分鐘，心想，這小孩我真的見過哩。
驀然瞥見小孩忽閃忽閃的眼睛，他心頭猛然一震，大聲說道：
“哦，我想起來，我在星速網吧的大門口前見過這個小男孩，那時，他跟在一個長眉老頭的身後！”
他頓了頓，然後悄悄的說道：“李警官，這小孩脖子上佩戴的玉佩很像你身上的玉佩。而且，聽那長老的口氣，這小孩能耐似乎很大。”
“這怎麼說？”李淑文問道。
“一個六歲大的小孩能惹多大的禍，你想想？”
“你不是想跟我說，這小孩就是襲擊黑客防禦系統的吧？”
“你沒聽清楚嗎？那長老說，你看，這些叔叔阿姨們都是爲你的事情來的。”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才六歲的孩子啊，怎麼可能將羅基花了二十年的心血黑掉了？這太不可思議了。”
我們可以試一試，芬特回頭對一個來增援的刑警說道：“洛克，把你的袖珍電腦拿給那小孩玩玩。”
“芬特警官，我沒聽錯吧，就這小孩，在這裡長大的小孩還能玩電腦。”
芬特警官一本正經的說道：“給李警官送過去給他，看他怎麼玩。”
李淑文接過袖珍電腦，輕輕的走到那小孩身邊，說道：“若晨小朋友好乖啊，來，阿姨這裡有一臺袖珍電腦，給你玩會。”
若晨接過袖珍電腦，一邊熟練的操作，一邊說道：
“哦，好耶，有電腦玩了，我最喜歡玩電腦了，特別是在這裡，一點都不好玩，每天除了和藏獒玩，就是到上面玩冰雪了。阿姨你長得好漂亮啊，媽媽也很漂亮，可惜他離開我和爸爸了。”
“你媽媽爲什麼離開你和爸爸啊？”
“她不喜歡我們，離開我們到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去了。”
李淑文一聽，暗忖道，這小孩其實也蠻可憐的，媽媽遠走他方了，爸爸又死於非命，算是父母雙亡了。
他看見若晨一邊說話，還可以一邊操作電腦，而且十分投入，手法也很嫺熟，不禁開始有些相信芬特警官的判斷了，爲了進一步套出若晨的話，她笑着問道：“若晨，喜歡這臺袖珍電腦嗎？”
“還算過得去吧，不過比爺爺設計的差遠了。”
他話一出，讓李淑文着實大吃一驚，儘管芬特警官已經有話在先，但聽那小孩的口氣，一口“還算過得去”，一口“差遠了”，她才確信這可能真是他黑掉了防禦系統。
但這怎麼可能呢？才六歲啊。爲了進一步印證這一芬特警官的話，她打算單刀直入問那小孩，她把蹲下來笑着問道：
“若晨小朋友，告訴阿姨，你是不是剛從北京回來啊？”
“阿姨，你是怎麼知道的啊，北京好好玩啊，比這裡有趣多了，我一點都不喜歡呆在這裡。”
“阿姨是大人啊，阿姨什麼都知道,還知道若晨小朋友再星速網吧玩過呢。”
“阿姨好厲害啊，這都知道了。”
李淑文又是暗自吃了一驚，緊接着問道：“若晨小朋友，你在網吧玩什麼遊戲啊？”
“一個好好玩的遊戲啊，我一直玩，玩了兩個小時，就進入了最後一關，獲得好多，好多的遊戲幣哦。”
李淑文內心一陣大駭，但表面上還是鎮靜的說道：“那遊戲叫什麼名字呢，阿姨也想玩玩。”
林若晨眼睛望左上角一轉，努力回憶起那幾天所發生的事情……
時值寒冬臘月，碩雪封山，堅冰如鋼，正是“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珠峰北坳更是風雪交加，橫冰襲壁，嗚嗚有聲，時有冰塌之勢，雪崩之影，任是千痕萬跡，須臾消逝殆盡。
少刻，危壁之下陡然出現一個小影，近看咋然，竟是一名六齡奇童，光着頭，赤腳裸肩，全身上下，只有內衩。俗話說，君子勿立於危牆之下，誰家父母竟這般狠心，將自家傳宗接代的骨肉，置於如此險惡的不毛之地？
而再看小孩，竟無半點怨色，目光清澈明亮，額頭微凸，下巴偏左有一顆微紅的肉痣，項上戴着一個自由女神的玉佩，眉宇之間氣定神閒，堅視前方，其時一塊飛冰橫掠而來，小孩猛然一閃，冰打懸壁，頓時化爲齏粉，若是躲閃不及，小孩豈不是夭折？狼子野心之人甚多，而狗肺狼心父母少有。
一團大影迎風破雪，驀然呈現於空際，小孩頭微舉，喜不自勝的叫喊道，小白！小白！
原來是一隻大鵬，羽翎純白，身長有餘米，展翅足五米，頸項上繫着黃色鈴鐺，目光銳利，紅啄黑爪。
又一塊堅冰襲向小孩，大鵬如閃電般撲落，抓起堅冰甩到懸壁上，冰末四濺。
大鵬落到小孩身邊，拍拍翅膀，站穩腳跟，守護着小孩，自有一股凜然不可侵犯之氣。
小孩立在懸壁之下已有時辰，積雪愈深，沒到了腰部以上，小孩竟全無哆嗦之狀，更沒有挪移之意，任由風雪擊打在紅撲撲的小臉上。
積雪很快沒到了脖子上，只露出一個頭，幸得大鵬在一邊保護，否則，小孩命再多，也不及這堅冰多。
小孩即使只剩下了一個頭顱，也依舊注視着前方，神色越來越堅毅，嘴脣漸漸發紫，呵氣成冰，他咬牙切齒，硬是不吭一聲。
待到積雪完全覆蓋頭部的時候，小孩猝然從厚厚的積雪裡飛竄而起，竟然穩穩的站立在一個銀盤上，而銀盤被兩根纜繩緊緊的向兩邊拉着，小孩從銀盤上跳下來，將身上的餘雪一一震落。
懸崖之上，只見人影晃動，一個方臉闊面，赤身裸體，一襲銀灰色的大漢乘雪而落，手中鋼棒寒芒畢現，穿越雪片，竟毫不留情的襲向小孩！
你說這冰山雪嶺裡，寒風刺骨，一個小孩獨自埋於積雪之中，已經是慘絕人寰了，孰料，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更有背後偷襲者圖謀不軌，豈不是喪心病狂，挨千刀，遭萬剮？
而那小孩竟頭也不回，待鋼棒逼凌項下，婉轉一閃，鋼棒猛然擊打在懸壁上，擊落一大塊堅冰，砸向小孩的光頭，小孩趁勢往前一衝，襲向來人的胸部，大漢猝不及防，竟然撲地而倒！
這時，譁然一聲悶響，一個老態龍鍾的身影赫然出現在小孩跟前，無限憐愛的撫摸着他的頭，小孩低聲喚道，長眉爺爺。
只見老者手捧灰色氈帽，身披紅色袈裟，高不過五尺，背微駝，頭平禿如鏡，削臉窄額，眉長及腰，雙眼若有淚光之狀，精神卻十足。
長眉爺爺笑容可掬的說道，林若晨，你禦寒能力更上一層了，但還是得加把勁哩。
林若晨使勁的點點頭道：“長眉爺爺，我從三歲開始，哪天不用功學本領呀。”
長眉爺爺笑呵呵的說道：“哈哈，咱們若晨是個好孩子，乖孩子，長大後一定和你老爺爺一樣出息，甚至還要出息。”
林若晨好奇的問道：“是嗎？我可以嗎？可是，長眉爺爺，我老爺爺爲什麼這麼出息啊？”
長眉爺爺笑而答非所問道：“你長大後就會知道了，你目前最重要的是好好學本領，才能完成你老爺爺的使命。”
林若晨仰着小臉，疑惑不解的問道：
“老爺爺的使命是什麼呀？”
長眉爺爺凝重的回答道：“鐵肩擔道義，讓科學走向善的一面，光明的一面，爲人類的終極自由而奮鬥不息，讓生命走向永恆的大道。”
林若晨無限嚮往的仰望着天空，眼睛深邃，似乎要穿透漫天飛雪，看到了無限誘人的藍天白雲，但他很快又回到問題中來，繼續追問道：
“可是什麼是自由啊？”
長眉爺爺在大鵬的背部上狠狠一拍，大鵬展翅飛掠而起，然後不急不慢的說道：
“自由就像大鵬一樣可以自由自在的翱翔在藍天白雲之間，飛越在崇山峻嶺之巔，穿越在暴風驟雨之中。”
林若晨無限憧憬的說道：“哇，自由真美，可是能實現嗎？”
長眉爺爺毅然點頭道：“能，一定能，林若晨這麼聰明，這麼吃苦耐勞，長大後一定會實現自由的夢想的。”
林若晨儘管還是半懂不懂，但自由就像春天的麥芽一般在他幼小的心中悄然而起，剛纔久埋在積雪之中貯存的寒意蕩然無存，他一時熱血澎湃，渾身充滿了力量，十分開心的說道：
“是的，我能，我一定能。”
“可是……”長眉爺爺頓了頓，若有所思的說道：
“這還遠遠不夠。”
林若晨眉頭深鎖的問道：“哪還要怎麼樣呢？”
“光自己一個人自由還不算，還得讓所有善良的人們，甚至邪惡的人們也獲得自由，這纔是真正的理想哩。”長眉爺爺頓了頓，然後又循循誘導道：
“正如古時候一個叫范仲淹的文人說道，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
林若晨搖搖頭說道：“長眉爺爺，最後一句話我聽不懂哩。”
長眉爺爺繼續解釋給他聽道：“就是說，要先爲那些需要幫忙的人排憂解難，然後看到他們開開心心的樣子，自己就感到心滿意足，快快樂樂。”
“哦，這我明白啦，就是助人爲樂嘛。”林若晨笑逐顏開的說道。
“恩，林若晨領悟得很快，以後一定會比老爺爺還出息的。”長眉爺爺十分寬慰的說道。
林若晨猛然擡頭一看，只見一大片積雪鋪天蓋地撲落而下，大聲喊道：
“長眉爺爺，雪崩又來啦！”
林若晨在大漢胸部猛然一踩，大漢骨碌骨碌爬起來，怪聲怪氣的說道：
“你怎麼老是襲擊我的控制系統啊。”
原來這大漢竟然是一個機器人！
林若晨笑呵呵的回道：“因爲只有這樣才能把你擊倒哩。”
說罷，就跟隨長眉爺爺信步竄進了石門裡面，石門譁然關上，但還是清晰的聽見門外冰雪撲落地面的聲音。
機器人也跟着竄進了門內，跟在兩人身後拾階而下，來到了一個富麗堂皇的大廳裡面，只見正中間立着一尊高大的自由女神金像，奇怪的是，無論從任何一個方向看去，都能看到金像的正面，這無形中讓大廳散發出一種神秘而神聖的氣息。
和金像相互輝映的是，大廳北牆之下，高級紅木茶几之上，赫然放置着一大兩小的紫水晶杯，紫光瀲灩，正好襯托出大廳的金碧輝煌。
“你們回來了，正好有事和你們談談。”一個低沉的聲音說道，如同一陣驚風拂過狹長的山谷，飄飄忽忽，但又字字珠璣，只是聞聲不見影。
長眉爺爺摸一下他那平禿的頭，恭恭敬敬的問道：
“林老，什麼事情，請吩咐。”
那聲音說道：“明天在北京大學大禮堂召開科學界第兩百一十屆科學年會，你負責帶領幾個散打高手，立刻趕到北京安頓好，明天一早秘密進駐會場維持秩序，防止邪惡組織的干擾和破壞。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明天才能趕到。”
“好的，我這就去安排。”長眉爺爺回道。
“順便也將若晨帶去吧，他父親很久沒見他了，來電特別說明要將他帶去，這樣也好，也該讓他見些世面，長點見識了。”
四個小時候後，中關村和信大廈某室門前，出現了一老一小兩個身影，老者輕輕按了按按門玲，門口開了，只見一名三十上下，中等身材，臉型瘦削的男子站在門邊，一見小孩便猛抱起來，使勁親了一下臉頰，興高采烈的說道：
“小乖乖，小寶貝，爸爸想死你了，想爸爸了沒有？”
小孩猛點頭說道：“想，天天想呢。”
“想纔怪，你天天練功，那有時間想爸爸啊？”男子輕輕的在他鼻子上一刮說道。
“爸爸，我可以在不練功的時候想你啊。”小孩解釋說。
“哈哈，小寶貝可真會說話，來再讓爸爸親一個，剛纔親左臉，現在就親右臉和額頭。”男子又給了小孩兩個吻，然後神秘的眨着眼睛說道：
“小寶貝，爸爸有一樣東西給你，你猜猜是什麼？”
“肯定是好玩的哩，是不是送給我一臺微型電腦？”小孩眼睛忽閃忽閃的猜道。
“哈哈，咱們的寶貝可真了不起，一猜就中了，每次都猜中了，真不賴呢。”男子回頭衝一個美婦說道：
“小紅，幫我把東西拿來吧。”
小孩舉頭見到一個陌生的女人，心裡面不由得想起媽媽來，心想，要是能見到媽媽多好啊，但怎麼也想不起來，因爲他還在懵懵懂懂的時候，媽媽已經離開了他，到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去了，他念及到此，不覺黯然神傷，竟然像大人一樣喟然長嘆。
男子見他這樣失神的望着女人，心中早已知道個七七八八，他輕輕的將小孩抱起來，說道：
“小寶貝，小乖乖，快叫媽呀。”
小孩心想，我記得媽媽，那時我還小，媽媽出走時，我記得回頭看過我一眼，我就記住了她的臉，然後，她揹着包包離開我了，媽媽好狠心！眼前的阿姨，不是我媽媽，可是，爸爸讓我叫她媽媽，我到底叫不叫呢，到底叫不叫？
男子見他愣愣的望着女人，知道他在猶豫不決，又提醒他道：
“乖乖，快叫媽媽呀，快呀。”
可能是想媽媽太多了，再加上男子一再讓他叫，他不由自主的喊了一聲“媽媽”。
女人一臉幸福的樣子喊道：“哎，乖兒子咧！”
女人將微型電腦遞給了他，順便還將兩張人民幣塞在他的口袋裡，小孩如同餓雞落到米缸一般瘋玩起來，玩得興高采烈，玩得手舞足蹈，玩得尖叫連天，玩得忘乎所以，將三個大人都忘得一乾二淨了，直到男子說吃完晚飯後就帶他上街逛逛，他才肯放下手中的微型電腦，口無遮攔的說道，這臺微型電腦外型很酷，不過性能比老爺爺給我的還差了一大截呢。
這時，從門外走進來一個瘦得只剩下皮包骨的人幹，開口就嚷道：
“哎呀，累死我了，表叔，網吧今天開業，好多人衝着性能卓絕的量子超薄液晶電腦，猛地涌進來上網，都快招架不住啦。”
男子笑道：“忙一點好啊，有錢賺，若晨，快叫表哥吃飯。”
林若晨就跟着叫了一聲：“表哥，吃飯囉！”
人幹低頭望着林若晨，暗忖，這小表弟眼睛忽閃忽閃的，想必一定是十分聰明伶俐，觀他的舉止動作，竟是這樣的氣度不凡，實屬罕見。
人幹注意到他身上有一個電腦，然後問道：
“小表弟，你喜歡玩什麼遊戲？”
林若晨脫口而出道：“龍城攻略。”
人幹大吃一驚，驚呼道：
“天啊，你這麼小，竟然玩起這個全世界難度最大，複雜程度最高的遊戲，連我玩起來都覺得很不容易哩。順便問一下，你玩到幾級了？”
林若晨回道：“九十三級啦。”
人幹尖叫道：哦，神仙，強人！我還玩不到三十級，你竟然玩到了九十三級，九十三級啊，就差七級就攻破啦！全世界目前還沒有人攻破最後一關，你恐怕是目前爲止成績最好的一個啦。哦，老天怎麼會生出你這麼聰明厲害的小孩！”
人幹匆匆忙忙吃完晚飯就回網吧了。等到林若晨他們吃完走到大街的時候，已經臨近傍晚，但中關村大道上依舊是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繁華似錦，林若晨暗想，北京繁華，珠峰寧靜，各有各的好，不過我還是喜歡珠峰多一點，可能習慣了吧。
他眼尖，驀然看見一個長得賊頭賊腦，鬼鬼祟祟的男人，將手**前面一箇中年婦女的包包裡，林若晨二話沒說，一個竄步走過去，喊道：
“你是賊！”
賊人猛低頭一看，見是一個小孩，沒放在心上，猛地從包包裡面抽出一大疊百元大鈔。林若晨渾然不怕的大喊道：
“你把錢放下！”
賊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意思是說，別多管閒事，否則，放你的血！
那名婦女大吃一驚，摸了摸皮包，不禁尖叫起來道：
“抓賊啊，抓賊啊！”
這時，幾個便衣警察立刻竄過來，林若晨看見賊人似乎想逃之夭夭了，趕緊飛起一腳，往那賊人胯下狠狠一踢。賊人突然凌空一躍，竟然跳起來有兩層樓高！
林若晨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竟然趕去追那賊人，而不顧爸爸在後面猛喊道：
“若晨，別追，危險，快回來！”
林若晨正追得起勁，壓根聽不到爸爸的吶喊，轉了幾個拐彎，那賊人突然不見了，林若晨東張西望，找不到人家半點影子，而這時，人來人往，他淹沒在茫茫人海之中，他第一次一個人面對着這麼繁華的都市，再也找不到回去的方向，這時，北風颳得越來越烈了，打得他的臉紅撲撲的，街道上的人越來越稀少，他突然發現，周圍許多目光在盯着他，面對這麼陌生的壞境，這麼陌生的目光，他不禁慌張起來，暗想，這樣不行，我得找個地方安歇一下，隨即仔細看了看頭頂上的招牌，正好是一個網吧，便快步走了進去。
“咦，小表弟，怎麼會是你？表叔呢？”林若晨舉頭一望，正是那個人幹表哥，他如同看到了一抹曙光照耀在黑暗的山洞裡面，欣喜若狂的喊道：
“是你呀，表哥，我迷路了，和爸爸走散了。”
“表叔也真是的，一個小孩都看不好，這樣吧，我現在也沒空，等下我送你回去。”人幹有點埋怨的說道。
這時，從裡面走出來一個少年要結賬，人幹說道：
“找你一塊五毛錢，玩得很高興吧，希望下次再次光臨，謝謝！”
他接着衝林若晨說道：“要不這樣吧，這裡正好有一臺空閒的機子，你先去上一會，哎喲，忘記了，你可是《龍城攻略》的高手，我正好一有空就過去向你討教哩。”
林若晨點了點頭，便走進所指定的一個包廂內，門口突然自動關閉上，他暗忖道，這到底怎麼回事？房間裡面什麼東西都沒有，這也叫網吧？他滿腹疑慮的東張西望，驟然墜落一個可怕的龍頭，驚得他立刻躲到角落裡面，見沒什麼事發生，便低頭一看，龍眼突然靈活的轉動起來，可怕他嚇了一大跳，沒等他反應過來，龍頭竟然飛躍而起，扣向他的頭！
只見一隻黃龍猛然撲向他，他下意識的一閃，原來竟是從屏幕裡面撲來的，竟是這樣的逼真，他不禁一陣驚喜，趕緊進入《龍城攻略》的界面，瘋狂的玩起來，玩得越來越投入，比用微型電腦來玩爽得不知幾千幾萬倍，特別是在最後輸入一連串的密碼後，屏幕裡面爆出陣陣輝煌無比的光芒，他驚呼道：
“哇塞，酷斃了！”
他一時興奮得尿意大起，趕緊上衛生間拉了一把尿，一坨屎，又回來玩得天昏地暗，了不知南北。
一會兒，他感覺到有人猛地拍打他的肩膀，猛回頭一看，竟是長眉爺爺！
他只好跟着長眉爺爺回到了賓館，等到第二天會議結束後，便飛回了珠峰。
……
“林若晨，林若晨！”李淑文在林若晨眼前晃了晃，他才從回憶中驚醒，然後說道：
“恩，是龍城攻略，很刺激的，在那個網吧裡，好多人都在玩呢。”
李淑文繼續追問道：“玩到最後一關的時候，出現了什麼事情啊？”
“天空上出現了大量的物體相互碰撞，好精彩，好刺激啊。”
這時，芬特警官已經來到他跟前，也蹲下來，用很蹩腳的中文問道：“小孩，你可知道：“你玩的那個龍城攻略遊戲，真的會讓天空上大量的衛星碰撞起來。”
若晨搖搖頭說道：“不知道，叔叔，我有名有姓，我叫林若晨。”
芬特警官嘿嘿的笑了兩聲，說道：“若晨小朋友，聽叔叔的話，以後不要玩那種遊戲了，要不，我們都會沒命的，天上的衛星隨時會墜落下來，砸死人的，你怕死人嗎？”
若晨搖搖頭說道：“不怕，我只怕黑暗。”
芬特警官看他一副十分投入着迷的樣子，就問道：“告訴叔叔，你正在玩什麼遊戲呢？”
“還有什麼好玩啊，除了龍城攻略。”
芬特警官大吃一驚，趕緊把袖珍電腦奪過來，說道：“叔叔不是告訴你了嗎，不要再玩這個遊戲！”
若晨滿臉委屈的嚷道：“叔叔壞，叔叔壞，亂搶奪別人的東西，我很不喜歡，很不高興。”
芬特警官嚴肅的說道：“這電腦本來就是叔叔的，是叔叔叫阿姨送過來給你玩的，現在叔叔要回本來就是叔叔的東西，不叫搶奪，知道嗎？”
“我不樂意，叔叔分明就是搶，是搶！”
芬特警官沒有理會他，而是走回去對洛克說道：“立刻聯繫總署，立刻對龍城攻略進行查封！”
李淑文問道：“這小孩怎麼處理？”
芬特警官正言說道：“還能怎麼處理？才六歲，就算他把地球毀滅了，你要逮捕他嗎？”
“紫水晶石呢？也不追查了？”
“我們的目的不追查紫水晶石，而是查出防禦系統的真相，現在我們找到了，問題解決了，我的使命完成了。”
說完，他又大聲的說道：“長老，情況我們已經查明，請開門放我們走。”
只聽到一個深沉的聲音在大廳上回蕩道：“既來之，則安之，諸位既然進來了，多少住個三年五載吧。”
芬特警官一聽，馬上大喊道：“你什麼人？趕快現身。你想軟禁我們，只怕沒這麼容易吧，得聽聽我這把槍。”
說着，他一槍射向天花板，喊道：“我看，誰敢阻攔我！”
他突然“啊”的一聲大叫道：“我的槍，我的槍！”
他的聲音如同**一般，頓時把衆人弄得惶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