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中輝見兩人都不說話,只好硬着頭皮從中調和:“好了,那是一場誤會,yshar,武政是我的好朋友,看在我的面子上,就不要生他的氣了。”說罷給武政使了一個眼色。
武政無可奈何的朝蘇中輝苦笑一下,他實在是搞不清楚到底誰是受害者了,看着那滿桌的菜,知道沒個一兩千下不來,心裡哀嚎:我第一個月的工資還沒發呢。
“夏,夏鈺,那天是我不好,以後我會注意,絕對不會再…”
蘇中輝聽到武政的道歉心裡暗罵:傻啊你,還不如不說呢。果然yshar的臉又白了,強自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對着武政怒聲說:“你,你,誰讓你叫我名字的,還以後。”
“我也是不小心的,你以爲我想啊,就你這副兇巴巴的樣子,我躲都躲不及呢。”武政終於窩囊不下去了,滿腹的委屈傾瀉而出,況且一個比自己小好幾歲的女孩子如此在面前頤指氣使,那個男人能受得了。
yshar聽到武政這幾句話,臉上明顯的一愣,這位平日裡被衆人捧着的小公主一直很有覺悟的認爲自己很溫柔,但如今卻被眼前的人一句兇巴巴毫不留情的否定,登時怒極反笑,嘴裡卻是說不出話來。
蘇中輝和武政經常研讀楚留香和陸小鳳的名言錄,自然知道一個女人什麼時候最可怕,絕對不是罵街的時候,而是一句話都不說的時候。蘇中輝瞪了武政一眼,趕忙柔聲對yshar說:“夏鈺,武政也是無心的,這些日子心裡也一直很內疚,你就別難爲他了,你看他的樣子,多…”轉頭看了武政一眼,卻沒有繼續說下去。
在yshar心裡蘇中輝的話還是很有分量的,這時不自覺地順着蘇中輝的話茬朝武政看去,那張帶些粗獷的臉龐傻里傻氣中竟然讓人有一種覺得楚楚可憐的感覺,她本來也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只是初吻葬送在這樣一個人嘴上委實覺得不甘心罷了,不知道多少天沒有睡好覺了。而此時她也絕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心緒完全被身邊的哥哥所牽引了,順着一股來自於外界的意念不斷在心理上暗示着自己。
蘇中輝也完全不知道這回事,繼續說:“武政是個很好的人,你和他接觸久了就明白的,夏鈺,他既然那麼誠懇的向你道過歉了,你就原諒他吧。”
聽到這句話的yshar過了一會兒,愣愣的點了點頭,目光有些呆滯的朝武政看去。
“阿蘇,你什麼時候學會這一套的,你會催眠?”武政被嚇了一跳,這種似乎只有電影裡纔出現的鏡頭擺在面前,總歸是有些接受不了,看着yshar那個樣子,忙說:“快停下吧,好嚇人的。”
蘇中輝本來就看見yshar不對勁,還以爲她心裡在考慮掙扎着什麼,畢竟要一下子原諒武政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然而連說幾句話yshar都對自己沒有任何反對的意思,卻讓他懷疑起來,這時聽到武政的話,又驚又疑的說:“催眠?什麼催眠?”
再次轉過頭朝yshar看去,眼珠已不像平時那麼充滿靈氣,瞳孔也比正常狀態下大的多,蘇中輝不由得慌了,在yshar身上拍了拍,急促的叫着:“夏鈺,夏鈺,怎麼了?”
“不要動她,我聽說被催眠的人不能被嚇醒的,否則會對腦子有很嚴重的損害。”武政見蘇中輝拍打yshar,忙說:“怎麼回事,難道不是催眠麼?那她怎麼一下子就成了這樣子。
蘇中輝心裡面有些慌了,他也知道自己身上發生了不少光怪陸離的事情,可催眠大師這麼高難度的從業資格證來得也太容易了吧,最後還是非常冷靜的集中精神,這麼些日子來,他也清楚和基本的控制一些精神上的異常之處,緩緩地把:“醒過來,醒過來。”這樣的意念朝yshar發散出去。
武政看的那叫一個天方夜譚的,看着yshar緩緩地醒來,真想問一句:你們倆不是合夥整我的吧。
yshar暈暈乎乎的揉了揉眼睛問:“怎麼回事,剛剛覺得…”
“不知道你怎麼就昏過去了,最近是不是沒睡好啊。”蘇中輝可不想讓她知道自己剛剛做了一些什麼事情,後果可是相當的嚴重的。
“還不是要忙着組建軟件公司的事情,忙死了。”yshar有些倦意的說,突然看着前面那個該挨千刀的武政,不知道怎麼的心裡沒窩多少火了,看樣子那人有鼻子有眼兒的,也不是窮兇極惡的壞人。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要和你商量,yshar。”蘇中輝看ysp; 對小政的臉色一緩,得寸進尺的說:“同和需要一個房地產研發方面的軟件系統,這是你們軟件公司建成後的第一筆生意,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先去同和一段時間,瞭解一下…”
武政聽到這話瞬時就聞到了往後歲月中那一股血雨腥風的味道,小眼睛瞪得大大的,真想給蘇中輝一拳頭,兄弟你還讓不讓我活了。
蘇中輝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一來那頭確實抽不開人手,況且同和地產已經開始實施一部分秘密的計劃,如果要成功地設計這個軟件,必然隱瞞不了,所以只能找信任的人來做,yshar接受能力快,無疑是最佳的人選,況且讓她和小政相處一段時間,定然會徹底的原諒小政。
“你是說讓我天天見到他?”yshar差點一口氣沒喘過來,細嫩的小手已經從桌子下面朝蘇中輝掐去。
蘇中輝像烈士似的面不改色:“以後我還要交給你更重要的東西呢,你跟着武政好好學學,他可是很了不起的。”
“就他?”yshar一副不屑的樣子讓小政想要吐血。
見到唐立是在次日上午了,蘇中輝溜達到一個不大顯眼的酒店門口,雖然不大,但是在現在這個不怎麼景氣的月份裡,還是可以看出來生意很紅火。
儘管如此,蘇中輝還是搖搖頭,真是委屈了唐立這麼一個人才。
蘇中輝邁步走了進去,就有服務員過來熱情的招待着,那笑容很純粹,蘇中輝眼神掃了掃周圍的服務員,在觸及到自己的目光後,也是同樣的報以微笑,不由暗歎:“這唐立還真是了不得阿,秦伯當年也不知道怎麼了,竟然能捨得讓他走,幸虧豪龍被他打的根基很厚,一時間還倒不了,服務業自然服務是最重要的,笑誰都會,但每個服務員都能笑得這麼讓人覺得舒服,也真真的難。”
服務員本來以爲蘇中輝是來住宿的,畢竟現在這個時間離中午吃飯還早的很,一擡頭看見這位客人身後兩個戴着墨鏡的大塊頭,神情難免一頓,有些害怕,不是來搶錢的吧。
蘇中輝看到服務員那個樣子,無奈的苦笑了幾聲,前些日子秦伯爲了自己的安全起見,派了幾個很有兩下子的人輪流保護自己,這些個人都是跟秦伯混了挺久的,愣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不是普通的保鏢,於是走在路上倒顯得比蘇中輝都招風,他們對蘇中輝倒是異常的恭敬,但蘇中輝一時還沒適應這種港臺電影裡闊佬的生活,顯然是沒進入角色,所以有些時候這保護卻顯得有些像監護了。
“我有些餓了,這裡的餐廳可以進餐麼?”
那服務員聽到蘇中輝的話,有些木訥的點點頭,但馬上就恢復了溫和的笑容:“我們酒店在閒時也有廚師值班,可以準備一些簡單的飯食,您請。”
蘇中輝跟着那個服務員上了餐廳,自己坐了一個桌子,那兩個保鏢在另外一個桌子上,這樣的情況蘇中輝不是第一次了,怎麼說那些保鏢都不肯和他一起坐,不愧是黃大哥煉出來的人,很有原則。
上了幾個精緻的小菜,蘇中輝突然有種很懷念的感覺,仔細想來,卻是很久沒有自己一個人吃飯了,這麼長時間,要不就是和劉晶他們混在一起,要不就是應酬,這些天小政也天天來和自己邊吃飯邊討論事情,難得有一個人的時候,不由想起了學校的食堂,因爲早飯不吃得緣故,自己總是吃午飯吃的很早,一個人孤孤單單坐在固定的位子瞭望着大窗外甜蜜的一對一對,或許有些傷感,但也愜意得很,很少人體會過,在傷痛中也可以陶醉。
此時這種突如其來的感覺驀的瀰漫在蘇中輝的心頭,竟然隱隱也有些痛的感覺,痛得如此真實,痛得那樣的平靜。
服務員很奇怪的看着這個發呆的暴發戶,在她眼中,這個人就是一紈絝子弟,要不這麼年輕就要保鏢跟着,說是明星吧,又從來沒見過。把最後一碗麪輕放在桌上,就細語說:“飯菜上齊了,您請。”
蘇中輝哦了一聲,他很意外這裡竟然能吃到刀削麪,這是小政家鄉的一種麪食,從前在學校跟着小政三天兩頭到外面吃這個,倒也慢慢的喜歡上了這玩意兒,配點番茄熬成的湯,好吃得很。
差不多忘了這次來這裡主要目的的蘇中輝突然醒悟過來,搖了搖頭把責任推卸到滿桌的菜上,轉頭看看四周空曠的大廳,只有自己和保鏢這兩桌,對着由自己一個人享受的滿桌菜自語:“糜爛的生活啊。”
見那服務員要走,蘇中輝忙問:“請問一下,你們的唐立,唐總經理現在在麼?”
奇怪的看了蘇中輝一眼,那服務員不曉得這個人怎麼吃得吃得就想到了他們敬愛的唐經理,這個闊少爺想幹嗎阿,於是回答說:“唐經理在樓上的辦公室,請問您有什麼事麼?”
蘇中輝笑着說:“哦,太好了,我有點事情想找他呢,麻煩你能不能上去和他說一下。”
“這...唐經理上午一般都很忙的,您是...”那服務員雖然知道這個人身份不普通,可唐經理那也不是誰相見就能見的阿,你以爲你是誰阿,當你是美國總統想炸誰就炸誰呢。
蘇中輝愕然一笑,從上衣裡拿出一張名片,想當初這個名片可是有典故的,看着一長串自己的稱謂,得意非凡的蘇中輝被小政數落得一無是處,心想也是,這螢火蟲,同和,再加上豪龍的什麼什麼,就是不把人的眼睛看昏了,也得把人嚇昏了不是,再說了,這年頭越是沒出息的人,名頭就越多,已經是公認的事實了,於是蘇中輝小政最後商量了半天,乾脆就在名片上就只寫一名字一電話號碼的了,本來還想加上年輕才俊這四個字的,但提出這個建設性的提議時,看到旁邊小政的鼻毛都直了,只好作罷。
那服務員拿到蘇中輝的名片,愣是摸不到頭腦,這種名片還是第一次見,多新鮮啊,做得像紙條似的,不過這蘇中輝三個字有點耳熟,好像哪個姐妹曾提起過,可這樣也不好跟唐經理交待,有些支吾的說:“您看,我,我怎麼和唐經理說。”
蘇中輝一聽就知道人家是怕自己身份不夠,心裡着實堵得慌,報紙上不是說自己現在名頭響的很麼,還進了不少桃色新聞裡面當主角,得虧小政不在旁邊,要不還不被寒磣死啊,於是乾咳了兩聲說:“你就說是豪龍集團的吧。”
豪龍在上海的驚人影響力再一次的讓蘇中輝覺得‘震撼’,那服務員一聽這兩個字,腰都挺的彎了,上下看了看蘇中輝,慌忙說:“請您稍等一會兒,我這就去通知唐經理。”
幾樣小菜做得還挺好吃,蘇中輝原本是吃不了這麼多的,也不想這麼浪費,但這麼個時間把人家廚子折騰了一遍,總不能就要一碗湯寒磣人家吧,正吃得津津有味,剛剛那個服務員領着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走了過來。
蘇中輝仔細的打量了那人,個子不高,長相很普通,就是頭髮資源有點緊張,一看就是有大智慧的人,眉毛特別的濃,此時也用一雙凝實的眼睛看着自己。
知道那就是唐立,見他走了過來,蘇中輝連忙起身:“打擾您了,請坐。”畢竟人家是比自己大幾十歲的人,而且打心底裡蘇中輝敬佩唐立,所以稱呼自然用的尊重些。
那唐立也是個寵辱不驚的人物,狐疑的看看蘇中輝,揮手讓旁邊的服務員下去,沉吟了一會兒方說:“你就是創立螢火蟲集團,同和的董事長,也就是現在豪龍的總經理蘇中輝。”
蘇中輝就知道那名片上沒有寫得自然有人會給他說出來,不過在唐立這樣的眼神注視下,倒也有些不好意思,於是點了點頭說:“是,剛剛到豪龍,一籌莫展阿,看過您在豪龍作的很多事情,佩服得很。”
“哪裡。”唐立對蘇中輝並不瞭解,就打着官腔說:“不敢,蘇先生真是年輕有爲,在上海,不,就算在全國,三十歲以下的人也沒有一個能有蘇先生這樣的成績。”
“運氣吧。”蘇中輝謙虛地說。
“我從來不相信運氣的。”唐立倒也爽快,說話很直,倒讓蘇中輝有些錯愕,於是坦然說:“說實話,我是來請唐先生回豪龍的。”
唐立握着茶杯的手明顯一顫,幾滴茶水從杯裡撒了出來,像他這樣沉穩的人能被駭到這個樣子,可見這件事情在他心裡的重要。
“別,別開玩笑了。”
蘇中輝心下有些感動,眼前的這個人,曾經把夢想全部寄託到豪龍了,爲豪龍的發展所作的貢獻簡直無法估量:“我沒有開玩笑,唐先生您離開豪龍的緣由您不說我也知道,秦伯當初做得事情也是不得已,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也是爲了保護您。”
“我知道。”唐立嘆了一口氣,就聽到蘇中輝繼續說:“現在豪龍需要您,或者說,我需要您,宋氏兄弟那些人把豪龍現在弄得烏煙瘴氣的,超市和酒店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現在國家對於超市酒店這些服務行業全面的放開,外資進入的速度越來越快,豪龍如果垮了,我們國家的這些行業可能就會都被外資控制了,我知道,把豪龍的超市酒店業變成能與國際大公司競爭的中國公司,一直,是您的夢想。”
蘇中輝的這些話一句句都說到了唐立的心裡,似乎能夠看到唐立的眼圈帶着一些的紅暈,一個胸懷大志的人,怎麼會甘心一直在這樣的地方:“現在,和幾年前有什麼區別麼。”
“有一個很大的區別,豪龍有我。”蘇中輝無比自信的笑笑:“我要讓豪龍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雖然困難,但一定能做到的,而且這麼多日子,我想該準備的,秦伯也準備好了,那些個張牙舞爪的蚊子,喝血喝得太多,遲早會飛不動被人拍死,您說呢?”
唐立霎那間感覺到眼前的小夥子便了一個人一半,一種奇怪的感覺不停的感染和影響着自己的思想和狀態,慢慢的竟然亢奮起來,仿若回到了年輕的時候,充滿了鬥志和激情,面對着眼前充滿力量的笑容,輕輕地說:“是的,那是我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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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副經理喊了一聲下去吧,旁邊站立的四五個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的女子,有些失望和不甘心的走了下去。
蘇中輝看着那一個個離去的背影,齷齪的想到了古代皇帝選秀時候的情景,衆芳爭豔,何等的**,剛剛那些個女子,除了身材樣貌無與倫比,氣質也是千里挑一的,旁邊的郭副經理哪裡會想到蘇中輝的拒絕僅僅是因爲靦腆,還道是他不滿意,皺着眉頭說:“蘇總,這是我們招來最優秀的秘書了,無論相貌能力,都是很難找的,有過一定的經驗,您看,王秘書三月份就要出國了,這事情還是抓緊點吧。”
“好,我再想想吧。”蘇中輝呼了口氣,拿起桌前的文件來問:“還有幾天就過年了,現在超市是最火爆的時候,我們的營業額是不是太少了點,比去年一點增長也沒有。”
“這...”郭副經理見蘇中輝問起這事,想了想才說:“年貨很緊張,今年很多地方下了大雪,進貨有點難。”
蘇中輝狐疑的看了看郭副經理,也沒說什麼,不經意的擡起頭:“唐經理回到豪龍,你說該到什麼職位好呢。”
“這,蘇總,讓唐經理回豪龍的事情,您是不是再和董事會商量一下再說,恐怕會很有意見的。”郭副經理很平淡的說:“當年唐副經理做的事情給豪龍帶來的損害太大了,我想員工們不會服氣的。”
“是麼,我和宋先生他們商量吧,你和幾個部門經理上交的控制新部門權力的意見我看過了。”蘇中輝似笑非笑的看着郭副經理:“但是公司的效率和效益都有明顯的改善,你也能看到公司的很多面貌發生了改變,我想,只要各部門不做越軌和過分的事情,有統籌創新這個部門,會對他們有很大幫助吧。”
郭副經理很奇怪自己爲什麼在蘇中輝那樣的笑容下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好像心頭有一個東西在壓着的一樣,雖然心裡知道這個年輕自以爲是的總經理開始爭奪本該屬於他的權力了,同樣自信牢牢控制豪龍超市和酒店不會鬆動的他,卻在此刻總是覺得自己處處是破綻,做什麼事情都好像會束手縛腳。
蘇中輝冷笑的看着郭副經理離開,曹毅緊接着就走了進來,一臉的春風得意,笑呵呵的對蘇中輝說:“蘇總,您交代的事情搞定了,現在再也不用夾着尾巴做人了。”
“夾着尾巴做人?”蘇中輝笑得連咳嗽了幾聲:“還名牌大學,用的什麼詞兒阿,怎麼,新官上任還順當吧。”
曹毅點了點頭,繼續說:“我今天見了唐經理了,您真了不起,三言兩語就把唐經理哄回來了。”
“什麼叫哄阿。”蘇中輝挺鬱悶的說:“你高考語文打多少分來着。”
“九十多分吧,怎麼了?”曹毅冷不丁的聽蘇中輝問,有些奇怪。
蘇中輝啊了一聲,搖搖頭嘆息的說:“上海戶口啊,我當年語文一百一十八分呢。”
一幅原來如此的表情,曹毅有些反胃的說:“都好幾年前的事情了,您還記得這麼清楚。”
蘇中輝可沒聽出他話裡的味道,他原來想他這輩子就指高考語文那分數活了,有點欣欣然,就聽到曹毅語氣裡帶着無比羨慕的說:“剛剛郭副經理給您送來那麼多美女,就沒收一個?”
“阿,忘了你也應該填一個秘書了。”蘇中輝很理解的說:“我完了以後和郭副經理說一聲,他那人其它方面不行,這些個方面倒是一把好手,難怪把宋氏兄弟閻裕那幾個哄的那麼開心呢。”
曹毅嘴上拒絕,臉上卻飽含着殷切的希望,笑着說:“那些個人您自然看不上的,趙小姐和神仙似的...”突然看見蘇中輝神色不對,忙停下來。
蘇中輝乍然聽到趙茹,心裡沒來由的又是一顫,隱約有些痛楚,這些日子又是一陣忙碌,很多東西都沒有想,揮揮手叫曹毅先下去,獨自一人站在大玻璃前眺望着樓下密密麻麻的車輛,樓羣,平日裡那澎湃激昂的感覺怎生都涌不出來,反倒是幾縷柔情不住的纏繞在空乏的心田,不時間,陳婕悽美的面孔也爬上了腦海,在淡淡的黃昏落日下細細的囈語,小桐離去的背影時隱時現,正是那鼓勵的笑容和話語,曾經一次次的讓他沒有徹底墮落,還有,眉姐趁自己不注意的時候投過來的目光,又豈能真的瞞得過自己,想來想去,卻真的想的癡了。
有一種感動
放在心中誰也不能碰
我心中有一個痛
千瘡百孔有誰能懂
每一次你的笑容
只出現在夢中
這世界我要的愛情
總是一場空
Wшw ⊙ttκan ⊙¢ o
有時候孤獨
是種讓愛充電的享受
我到底還要多久
才能找到愛的窗口
每一次走在雨中
都想牽你的手
人海中只要一想到你
心就更寬闊
過了許久蘇中輝纔回過神來,給武政打了個電話,那頭正忙得不可開交,聽到武政的聲音,就忙着訴苦,說阿蘇你看看你都給我找了些什麼嘔心瀝血的工作啊,我現在真的是未老先衰前赴後繼鞠躬集粹了,你什麼時候也得表示一下,送給mm,吃頓滿漢全席拉之類的吧。
蘇中輝聽到這話剛剛還翻亂的心情剎那間就好了,沒好氣地說:“我不是給你送了一個大美女過去麼,怎麼樣,合作的還愉快吧。”
過了半晌,蘇中輝隱約聽到那頭真哭了,就聽到武政說:“你哪兒是給我找了一個mm阿,你簡直是給我找了一媽,一祖宗阿。”
“知道你的日子不好過,可是誰都難啊。”蘇中輝假做悲苦的說:“你就忍辱負重一點吧,我那個副經理給我介紹了好幾個秘書,個個都是美若天仙阿,改明兒個,我給你推一個過去。”
這話說完,蘇中輝心裡也罵了自己一聲無恥,簡直就快是人口販子了,然而讓他很意外的是,小政那裡並沒有意料中歡呼雀躍的聲音,反而很低沉的說:“阿蘇,我告訴你一件事情。”
蘇中輝一聽這口氣就知道不好,心裡一陣緊張,比辦公室埋了一定時炸彈都憂愁,啃啃咽咽的問:“啥事?”
武政把一句話說出口,蘇中輝差點沒震嗝兒屁了,比喝了十斤燒刀子還暈乎,大聲說:“這也太武俠了吧。”
原來武政說:“阿蘇,我發現,我喜歡上yr /
兩人聊了很久,說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武政大規模的收購了一些有潛力的公司,包括yshar父親的食品廠。
“我不是聽ysp; 說他父親的食品廠辦不下去了麼?小政,你…”蘇中輝不敢相信久經情場的小政會假公濟私。
“放心,我考察過yshar她爸的那個廠子,小食品很好吃,非常有潛力,利潤其實也不小,就是資金和宣傳上出的問題太大了,我想了些法子,搞不好還會給我賺暴利呢,我跟yshar說,三個月時間,讓銷售量提高三百倍。”武政在那頭自信的說。
“三百倍?”蘇中輝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但小政從來沒在正經事上吹過牛的,不由問:“他們原來的銷量是不是非常非常低?”
“沒,三百倍的概念就是把產品賣到全國每個角落。”
蘇中輝有些犯暈,不過這種事情小政自有分寸,於是問起了其他的事情:“你和史密斯談得怎麼樣了?”
“沒問題,他們是真正有實力的,我很仔細的考察和預算過,非常有前景,史密斯先生說再天會找你的,一起去石家莊看看準備好的廠子。”
“哦。”蘇中輝應了一聲:“資金方面,我們很充足,應該夠第一階段的投資,小政,我最近想了想,可能會去找我的幹爺爺,有他在,我們可能會省去許多關節,讓同和還有螢火蟲上市籌資,豪龍這邊的情況並不像我們原來想的那麼好,百廢待興,很多地方需要改革,可用流動資金滿足自己也有些問題,房地產那些賺大錢的東西,幾乎被五大金剛佔去了,最近我也難得很啊。”
“嗯,我知道,對了小政,再過三四天就過年了,打算回去麼?”
蘇中輝一愣,長長的呼了口氣,卻是沒有搭話,心裡也在複雜的盤算着,是回,還是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