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放屁!”沈雲錦莫名其妙的被如此的污衊,只氣得粉臉漲得通紫,大眼瞪得更大,眼中的怒意,似乎要噴薄而出一般,着實的將團兒嚇了一跳,跪在地上,咚咚咚的直磕頭。
君若塵聽着此言,登時也是胸中怒火萬丈,望着沈雲錦的模樣,卻突然不怒而笑,拉過沈雲錦,輕拍她的後背道:“雲錦,無需這樣的生氣,呵呵,若是你氣壞了,咱們豈不是中了那惡人的奸計了。”
“皇上,你,
你還能笑得出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沈雲錦在地上,重重的跺了幾腳,彩兒擔心沈雲錦的身子,連忙過來,柔言的輕哄,沈雲錦方纔慢慢的緩了緩,也不出去散步了,坐在正殿的榻几上,瞪着眼睛,暗自的憋氣。
“雲錦,你說,秀女宮內,有這樣的傳言,這始作俑者,可是誰?”君若塵對着彩兒擺擺手,吩咐她拉起團兒來,團兒此時磕頭磕得頭也紅腫了,眼中含着淚,也不敢哭出來的樣子,彩兒看着也可憐,連忙的拉她起來,又柔聲的哄了一會兒,團兒方纔怯生生的望望皇后,轉身出去了。
“皇上,我,我並沒有做這樣的事情,怎麼會知道是誰!”沈雲錦此時正在氣頭上,腦子已經糊塗起來,再不去細細的思考。
君若塵呵呵一笑,吩咐彩兒倒了一杯茶,遞到沈雲錦的面前,又柔聲道:“朕卻知道,雲錦想要出氣嗎?”
“是誰!”沈雲錦咬牙切齒的說道:“敢污衊本宮的清白,本宮一定不會輕饒了她!”
“呵呵,這宮內,有誰敢與皇上抗衡?有誰的後臺堪比皇后?”
“皇上,您是說,您是說,端妃?”沈雲錦立刻反應過來,是啊,餘秀女死時,前來報信的那個小宮女,爲何會死在月華宮中,而且,彩兒好端端的爲何會拿着菜刀,跑到月華宮殺人?想到這裡,她猛然擡頭看看彩兒,眼神變得疑惑起來。
彩兒嚇了一跳,撲通一聲跪倒:“娘娘,奴婢,奴婢不會做出陷害娘娘的事啊!”
“我並不是懷疑你,彩兒,那一日,你去御膳房,後來爲何怎麼會拿着菜刀跑到月華宮的呢?”
聽着沈雲錦這樣一問,君若塵立刻點頭道:“正是,這個問題,朕也一直想問你,只是怕你受剌激,沒有敢說,你可說說,當初,你爲何拿着菜刀跑到月華宮去?”
“皇上,皇后娘娘。”彩兒垂下眼瞼,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回憶道:“那一天,皇上吩咐奴婢到御膳房,爲皇后娘娘吩咐一下膳食,剛剛走到廚房的時候,就看到配菜的廚子在那裡切菜,奴婢瞧他切得難看,心想,這樣的難看的菜,皇后娘娘自然不會吃,於是,要過他的菜刀,然後告訴他,要如何切得好看一些,皇后娘娘纔會吃得下。
“正給他做着試範,就聽着有人在那裡尖叫,說皇后娘娘暈倒了,奴婢一時心慌,拿着菜刀就走出來,追着問,皇后娘娘怎麼會暈倒了,立刻就有人說,皇后娘娘在端妃那裡暈倒了,奴婢心中着急,手中的刀也忘了,臉色想必也變得難看,連忙的就衝向月華宮,剛剛走進月華宮,奴婢便問那些侍衛,皇后娘娘在哪裡?
“那些侍衛們立刻指着端妃的殿中,告訴奴婢,皇后娘娘在那屋裡,奴婢害怕皇后娘娘有什麼閃失,心中只顧着着急了,又衝了過去,卻忘了菜刀,待聽到端妃的尖叫時,方纔注意到自己的手裡有菜刀,心中一時的慌亂,這時,就有侍衛過來,手中拿着刀劍,對着奴婢,奴婢心中害怕,就往一邊跑,看到有一個房間,奴婢就想跑進來,結果只覺得頭上被重擊了一下,奴婢就暈了過去。”
“你可看清當時屋內的情形了嗎?”沈雲錦聽的心中亂顫,怒火直在胸中打轉。
“奴婢不記得了,好像,那房間內什麼也沒有。只是後來,後來,奴婢聽
着外面有聲音,睜開眼睛,猛然看到前面躺着一個人,一股濃濃的血腥氣撲鼻而來,奴婢又嚇暈了。”彩兒說到這裡,臉色頓時又變得難看起來,身子也不由得顫抖了起來,沈雲錦趕緊的過來,將彩兒抱在懷裡,一邊輕聲的安慰着,一邊望着君若塵道:“皇上,此事,卻是端妃心狠,嫁禍於彩兒。”
“朕自然明白,只是朕此時受制於柳天石,一時之間,還不能對柳雪茉做什麼,彩兒,你昏迷的時候,可聽到有人說什麼嗎?”
彩兒又蹙緊了眉頭,想了半天,方纔猶豫的說道:“好像聽一個男人說的,這下子打死了,不會有後顧之憂了。娘娘放心。”說完,彩兒又想了想道:“這是奴婢昏迷時候聽到的,卻不知道真是有人說,還是奴婢的幻覺。”
“男人?”君若塵劍眉豎挑:“可是侍衛的聲音?”
“聽着不像,因爲侍衛的聲音,都是尖細的,或者是小心翼翼的,而這個男人的聲音,卻粗獷的很。”
“粗獷?”沈雲錦突然說道:“彩兒,你可記得,咱們初一從護國寺回來,在宮門口,端妃的侍衛中有一個侍衛大聲的呵斥守門的侍衛,比那個聲音如何?”
彩兒回憶了一下,立刻點頭道:“是,還是娘娘的記性好,跟這個人有些相像之處。”
“呵呵,這就是了,端妃處心積慮的要將雲錦打倒,自己在宮中沒有勢力,自然要求救於柳天石,朕想來,這個侍衛,應該是柳天石偷偷送進宮來的。”
“皇上,這些事情,又與秀女的這件事,有什麼關聯?”
“關聯大了。”君若塵嗔怪的望望沈雲錦,看看她臉上的怒氣已經消了許多,方纔放下心來,寵愛的捏捏她的小鼻子道:“雲錦可知道,宮內的這些秀女,都是官宦之家的千金,雖然她們的家勢不如雲錦家,不如柳雪茉家中顯赫,卻也在朝中,各佔一席之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