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日皇上來過之後,好像是惹得斐離吃了很大的醋,接連着三天都沒有到季寒煙的房裡。
每晚,斐離不是宿在徐文嘉的房間裡就是那兩個侍妾的房間裡。斐離這個舉動,是不是意味着季寒煙要失寵了的前兆?
對於被衆人議論的當事人季寒煙卻一點的危機感都沒有,每天悠閒的不是看書就是和雲容繡着花過得無比的自在。
唯一不好的便是因爲斐離的舉動,她們都以爲季寒煙慢慢的失寵了,於是沒事就帶寒煙居冷嘲熱諷的,季寒煙雖然不會讓她們白佔了便宜,但是每天面對這些人實在是太耗費精力了,於是一個風寒還沒痊癒加上每天不能清淨的修養,季寒煙總是提不起精神來。
於是,在侯府裡又有傳言說是季寒煙因爲斐離的冷待心情鬱悶,導致心病纏身,所以一個風寒到現在還沒有好。
如果季寒煙知道這些傳言,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呢。
天氣轉晴,也不是那麼的冷了,季寒煙因爲長期臥牀,在精神稍微的好一些大的時候,準備起來出門走走。不然的話總在家裡也窩出病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痊癒呢。
季寒煙剛剛準備起來出門走走,但是沒想到徐文嘉居然讓人過來請她到園子裡一聚,說是王府花園裡紅梅開的正好,請她賞梅去。
季寒煙想着賞梅確實是個很好的建議,但是和那些人一起賞梅,季寒煙就頭疼了。
但她又不能拒絕,畢竟的話是個如夫人,加上最近有“失寵”的先兆,再這樣不給徐文嘉面子自己不要想在王府裡呆了。於是權衡利弊之後,季寒煙決定答應過去。
季寒煙剛跟着侍女到了花園,就看見不僅徐文嘉在,而那兩個侍妾也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在那裡,季寒煙依舊是素衣素髮。因爲怕冷,披的是斐離送給她的那件雪狐的狐裘。看的徐文嘉和那兩個侍妾更加的妒忌了。
徐文嘉一見季寒煙過來,就說道:“妹妹這次可真給面子居然來了,我還以爲要三請四請的妹妹才肯來呢!”
徐文嘉一來就給了季寒煙一個下馬威,說她仗着斐離的寵愛不將她放在眼裡。
而落雁和如畫也說道:“寒煙
妹妹是仗着侯爺的寵愛才要夫人三請四請,哪像我們,夫人一句話我們哪敢不從呢!”
而落雁似乎是不同意如畫的話:“姐姐你這話可冤枉寒煙妹妹了,寒煙妹妹這不來了麼?”
如畫剝了金黃的橘子,說道:“這還不是因爲王爺最近經常去夫人那邊,失了寵愛沒了依靠可不得不來啊!……”
季寒煙又見她們一唱一和的,頭無比的疼啊,難怪人家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啊。季寒煙斂眉低眼,無比溫婉的說道:“夫人請贖罪,前段時間推了夫人的好意是因爲侯爺常常在寒煙居,寒煙沒辦法抽身。加上最近偶染風寒,沒辦法給夫人請安。”
季寒煙的語氣雖然溫和,但是聽的三個人的臉色還是變了一下,季寒煙這句話的意思不是在諷刺她們沒事聚在一起都是因爲侯爺不在閒的慌的麼。
徐文嘉冷哼一聲:“無論你怎麼受恩寵妾室畢竟是妾室,上不了檯面的。王爺的新鮮勁一過了就失了寵,看你能風光得意到幾時。”
季寒煙的神情未變,嘴角依舊是含了一抹淡笑:“是啊,妾室畢竟是妾室。”
而落雁和如畫兩個人可沒有季寒煙那麼的淡定,她們的臉色變了又變。徐文嘉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的那句話不僅罵了季寒煙,就連她們兩個人也一齊的罵了進來。
侯府的建造十分的精巧,亭臺樓榭依水而建,她們就在亭子上賞花,對面的紅梅開的炙豔如火,如果不是要應付這三個人,倒真是賞美景的好地方。
徐文嘉和如畫落雁聊着一些家常,而季寒煙則在那無聊的剝着橘子吃。忽然,徐文嘉似乎是無意的說道:“對面的那紅梅開的要比往年好,這邊看着可真好看。”
如畫和落雁在一邊附和,徐文嘉說道:“這紅梅遠看是好看,可是不能聞到梅香,如果能賞梅聞香的話,那倒是一件妙事啊!……”
說着,給如畫和落雁使了個顏色。如畫說道:“如果夫人想聞梅香的話那麼我們去折些紅梅放在亭子裡豈不是既可賞梅又可聞到梅香。”
季寒煙在心裡冷哼一聲,心想着今天的重頭戲來了。落雁說道:“寒煙妹妹,不如我們去折一些梅花來。”
季寒煙說道:“既然姐姐這樣說,寒煙自然的不敢推辭。”
那梅林是依水而建,徐文嘉的用意是如果季寒煙折梅時不小心“跌落”到水中,她們在她落水之後故意的遲遲再讓人給她救上來,而她風寒還爲痊癒,又病上加病,到時候看她身子骨可受得了。
而季寒煙略微的打量了一下梅林的環境,就知道了她們的用意了。
到了梅林,果然的如畫對季寒煙說道:“寒煙妹妹你看那枝紅梅開的正好,只是姐姐個子不如妹妹高,不如妹妹代姐姐摘一下。”
季寒煙看了一下那株紅梅樹正在河岸邊上,如果她準備去摘那枝紅梅的花,有人在她的身後輕輕的推一下,那麼的話……
季寒煙心裡暗自着盤算着,但口中還是說道:“姐姐喜歡的話那麼妹妹就摘給姐姐。”
說着準備墊起腳尖去摘那枝紅梅,表面上她是專心的摘紅梅,可是眼角去看見如畫在身後準備推她一把,她看見了之後便打算的側身,可是在看見梅林裡漸漸的來了一羣人之後又改變了主意,“救命啊!……”
尖銳的女聲嚇了如畫一跳,而季寒煙則一下子就跌倒了水裡,不過是一刻的時間,快到沒有人看清是怎麼回事,也沒有人分清到底是季寒煙先掉入水裡還是先喊的救命。
季寒煙跌入水裡之後,就見一個身影快速的過來,一把跳入水裡將她救起,如畫和落雁愣住了,呆呆的叫道:“侯爺。”
季寒煙被斐離救起來之後,凍得在斐離的懷裡發抖,我見猶憐的蒼白着臉色在斐離懷裡說道:“候……侯爺,不要怪如畫姐姐,我想她不是有意將我推下去的!……”
斐離聽到這句話臉色更加的鐵青了,瞪了如畫一眼,吼着對那些侍從們說道:“還愣着幹嘛,快請大夫。”
如畫被斐離那麼一瞪,說道:“你很好!……”嚇得花容失色,她喃喃說道:“不,我們碰她……她是自己掉下去的!……”
在被斐離抱走的時候,季寒煙看着臉色煞白的如畫,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如畫看到那抹笑容心驚膽戰,好像一下子就明白了什麼,原來,一切都是她搞的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