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說的是徐文嘉,但是徐文嘉卻說道:“若論才藝雙全,本宮在寒煙妹妹面前可不敢獻醜。不如由寒煙妹妹代替本宮來表演一個節目爲太后慶壽。”
季寒煙不明白戰火怎麼一下子就燒到了自己這裡,剛想說些什麼,淑妃就說道:“是侯爺夫人過謙了。既然夫人舉薦的是寒煙,那麼寒煙就不要推辭了……”
季寒煙就知道自己這是推辭不了了,但是要她表演節目她是真的不會啊。費京裡誰不知道季將軍是個武將,教導出來的女兒怎麼會有什麼才藝呢。都抱着看好戲的態度來看季寒煙如何的應對的。
季寒煙想了想,淡定的站了起來,說道:“那寒煙恭敬不如從命了……”
WWW• tt kan• ¢○
季寒煙對淑妃說道:“請娘娘借給我一把笛子。”淑妃叫人拿了一支笛子給季寒煙,季寒煙站在宴會中間,將笛子放在脣邊吹了起來。
笛音繞樑,清脆的笛音在寂靜的夜晚分外的清晰。彷彿是洗盡了世間的塵埃,令人心曠神怡。
季寒煙披着白色的狐裘,容顏清麗。不知處風吹來淡淡的梅花香味,讓人彷彿感覺到在寒夜之中,一株梅花開的傲骨。
一曲終了,所有的人都沒回過神來,包括斐離。
人們都說樂由心生,淑妃剛纔彈的琵琶雖然好聽,但是音色繁華,而季寒煙的恰恰相反。那是但看浮華富貴,返璞歸真,想要的是浮華落寞之後的平靜。
如那開在寒夜的梅花,冷眼傲骨的看着那些浮華。等到季寒煙行禮之後坐到座位上來,衆人才回過神來。
太后率先說道:“果然是好曲子,不知道寒煙吹的這首曲子叫什麼,哀家似乎未曾聽過。”
季寒煙說道:“這首曲子叫做《落梅引》,是遺失的古曲。”
之後宴席快到結束,也沒出什麼意外了,季寒煙鬆了口氣。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這首曲子會給她埋下多大的禍事。
舒玄自從宴席之後,再見了季寒煙一面卻無法忘記她
,她吹着笛子恬靜的模樣,她那遺世而獨立的氣質,那清幽淡雅的笛音。
曾經他對自己說過,是他自己和季寒煙之間緣分淺,不能在一起就算了,餘生之後就會慢慢的淡忘了季寒煙的。
可是,他再怎麼努力,卻無法忘記季寒煙,後宮佳麗三千,可是他卻覺得沒有一個比的上季寒煙的。他第一次恨自己這麼的沒用,就算自己貴爲皇帝,可不過是個和沒有任何實權的皇帝,和傀儡差不多的,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得不到。
如果,他能將斐離打敗的話,那麼天下江山,自己心愛的人,就是他的了。
“皇上恨不恨斐離?”舒玄擡眼,就見一個白衣帶着面具的人出現在他的面前。
舒玄因爲晚宴上心情不好,於是就遣散了宮人,自己在皇宮偏僻的角落裡發泄着情緒。他以爲沒人的,可是沒想到居然這個白衣人不知何時的站在他的面前,但是他居然的沒有任何的察覺。
這個人究竟是怎麼避開了宮中侍衛的耳目來到這裡的,難道是刺客嗎?
舒玄厲聲的斥責道:“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裡。”邊想着,如何的通知侍衛。
那白衣人似乎是知曉了他心中的想法一般,說道:“我叫白鴉,至於我的身份皇上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我們有着同樣的目的!……”
舒玄挑眉說道:“哦?同樣的目的?”
白鴉面具下好看的薄脣挑出了一個弧度“我們都要斐離的命。”
舒玄慢悠悠的說道:“斐離是我國之棟樑之臣,你敢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來。”
白鴉似乎是聽到什麼好笑的話一樣,說道:“陛下,棟樑之臣,或許現在他是臣,不知會不會有一天他會成爲君。”
白鴉的話一出,舒玄的臉色立即的變了,白鴉知道自己是說中了舒玄的命脈上了:“自己雖坐擁江山,但是江山卻不是你的;自己雖貴爲君王,卻連自己最心愛的女人也得不到,這種滋味是不是很難受啊。只要殺了斐
離,那麼一切都是你的了,江山、美人。”
舒玄畢竟貴爲一國之君,很快的就回過了神來了:“那麼,你想要幫我嗎?你憑什麼幫我呢?又讓我如何的相信你?”
白鴉說道:“我是摘星閣的主人,我會給你提供一切的情報。但是我的條件很簡單,就是殺了斐離之後,你尊我摘星閣爲江湖第一門派如何。”
舒玄對於江湖的事情還是有些瞭解的,摘星閣,是江湖上興起的一個門派。摘星閣的主人神秘莫測,而摘星閣則是號稱百事通的一個門派。據說只要你有足夠的銀子,就沒有打聽不到的事情。這樣一個神秘的人,爲什麼會找上自己呢。
舒玄說道:“斐離的勢力現在遍佈朝野,我有何力量來對付斐離呢?”
白鴉說道:“不是據說皇室之中有一支神秘的力量,只有歷代的君王才知道。”
舒玄沒想到白鴉連這麼隱秘的事情也查得到,他知道白鴉的用意的,是來向他炫耀自己的力量和掌控了多少的秘密,是顯示自己的實力。
舒玄沉思了一會兒,月色疏朗在他俊朗的面容上明滅不定,“我相信你的實力,可是你怎麼讓我相信你的誠心呢?”
白鴉似乎早就料到他這樣的問:“誠心並不是說出來的,而是時間久了體現出來的。那麼皇上可願意和我合作呢!”
舒玄原本溫和的眼流露出懾人的光芒,看得白鴉心驚。想不到平日裡看起來懦弱的君王居然會有這樣的氣勢,那雙眼似乎看盡了自己的心底,舒玄說道:“好,朕答應你。”
何處飄來了梅花的幽香,在這樣一個月朗星疏的日子,舒玄和白鴉達成了交易,也從此走上了奪權的不歸路。
很多年之後,舒玄在病榻之上想起那天的時候,想着如果自己沒有和白鴉達成那個交易的話,那麼現在會不會不是這樣的一個結果。
可是,他設想過如果當年沒有下定決心爭權,卻沒有後悔過。縱然是落敗,但是至少他和斐離爭了一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