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聽雲容這樣和自己八卦的時候,季寒煙只是淡淡的笑了,然後輕輕的來了一句:“我想如果晁啓國有最閒的人排行榜的話,那你肯定是當局榜首。”
雲容見季寒煙這樣的打趣她,就不依了,說道:“小姐,我這是爲你好,有句話怎麼說的來着,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我爲你多打聽些永樂候和永樂候府的事情,這樣咱們嫁到府裡去纔不會吃虧呢!”
季寒煙見雲容着急了,就笑了。
在將軍府裡,或許對自己真正好的人,只有雲容一個人。
記得當初自己醒來的時候,睡在冷冰冰的牀上,是雲容守護在自己的牀邊的。
折騰了一天的季寒煙回到侯府之後第一件事便是美美的泡了一個澡,洗去了一身的疲憊。然後就穿着單衣躺在榻上吃着點心手中拿着一卷書在看,雲容問季寒煙要不要吃晚飯,季寒煙說道:“不吃了,今天見他們那樣子都飽了,還吃什麼晚飯。”雲容被季寒煙的話逗笑了。
但是最後,季寒煙還是得起來吃陪裴離吃晚飯。
裴離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掌燈十分了。
他一過來,便叫人吩咐廚房將晚膳端到這裡來,然後十分的關心的問道:“寒煙身體不舒服嗎?聽下人們說今晚沒用晚膳。”
溫潤的眸子裡帶着的是滿滿的關心。
季寒煙挑了一下眉,他是因爲自己晚膳沒吃專程來這的嗎?
於是,裴離說是專門過來陪她吃晚膳,但是實際上是季寒煙陪裴離用過晚膳之後,裴離便叫人將沒看完的奏摺搬到季寒煙的房間裡來。
看來裴離今晚又是打算睡在這裡了。
房間內燈光搖曳,季寒煙在燈光下翻着那些話本。
這是在古代能找的到的唯一的樂趣。作爲一個現代人,脫離不了手機和電腦,穿越到這個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古代有多無聊可想而知的。
還好季寒煙喜歡讀書,在侯府的書房裡有很多的書供她讀,她纔沒有無聊到長毛。
一時間兩個人一室寂靜,只聽到沙沙的翻頁的聲音,兩個人相處的意外的和平。
今天折騰了一天,季寒煙也是累了,於是放下了手中的話本抱着被子睡覺了,也沒有理還在批奏摺的裴離。
成親這幾天,裴離一直歇在自己的房
間裡的,別人對於裴離對她這種專寵十分的妒忌,但是裴離卻從沒有碰過季寒煙。
季寒煙只知道,每天晚上裴離會在她的房間裡處理些政務,但是處理完政務之後裴離去了哪裡季寒煙自己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裴離用了什麼法子讓所有的人都認爲他對她是專房獨寵的。
而且季寒煙到現在也不明白,裴離他到底想幹什麼?
娶了她,真的是如徐文嘉所說的,是和皇上鬥氣嗎?可是,真的是和皇上鬥氣的話,娶了她之後直接的將她撂在一邊不就好了麼。
想多了都頭疼,於是季寒煙翻了個身就不去多想那些糟心的事情了,以不便應萬變,究竟裴離想幹什麼,日子久了不就知道了麼。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養好了精神,去應對那些嫉妒她專寵的女人。
睡了一覺醒來天已經亮了,裴離已經上朝去了。
季寒煙睡了一覺精神感覺好多了,吃過早飯見天氣還是挺好的,難得的陽光明媚,季寒煙想了想,總是窩在家裡也太無聊了,便打算和雲容到王府走走。
假山長廊,樓臺精緻,不愧是第一權臣的府邸,無比的奢侈。
過道兩週種滿了各種奇特的花草樹木,雖然是冬天,但王府內還是一派的生機勃勃。
正在季寒煙細細的打量的周圍的同時,見到迎面走來了三個人,季寒煙擡頭望了望天,今天真的是出門不利啊。不過王府雖然很大,但是畢竟都是一家人的,低頭不見擡頭見的,總是避開她們也不是辦法的,難免的會碰到的。
雖然季寒煙對徐文嘉和裴離的兩個侍妾抱着的是能不見則不見的態度,但是現在遇上了,避開已經來不及了,只好上去行禮去了。
季寒煙向徐文嘉行了個禮,徐文嘉卻不急着叫她起來,而是說道:“喲,這不是寒煙妹妹嗎?真是難得一見啊!……”
季寒煙見徐文嘉沒有叫她起來,就保持着行禮的姿勢,帶着恬淡的笑容。但是心裡卻在暗自的誹謗着徐文嘉,她那一身大紅的繡着金絲線的衣服,和頭上的金飾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幾乎要晃花了人的眼。
還好徐文嘉本身容貌比較豔麗,穿這身大紅的衣服纔不顯得那麼的俗氣。
真的不知道,這樣一個喜好浮誇的女子,裴離是看上了她哪一點,居然娶了她爲
正妻呢。
徐文嘉在一旁陰陽怪氣的說着,兩個侍妾也在一旁的幫腔。
不得不佩服裴離挑人的眼光,雖然徐文嘉打扮花哨,但是也是個難得的美人。而兩個侍妾的容貌也是不俗,她們都是那些爲了討好裴離的官員挑出來送給裴離的。
一個叫做如畫,一個叫做落雁,果真是美人如畫沉魚落雁呢。
只見如畫說道:“可不是嗎,臣妾每天到夫人那去請安,都沒見過寒煙妹妹呢!”
落雁說道:“侯爺正在寵着她呢,哪裡還顧得上那些請安的規矩呢!”
落雁說這些話的時候,酸溜溜的,自從季寒煙嫁過來之後便是專房的獨寵,裴離已經好久都沒去她那裡可,這麼久她都沒見過裴離一面呢。
如畫和落雁一唱一和:“再怎麼寵着,妾室也是妾室,夫人才是正室,妾室向正室請安是王府的規矩,規矩可不能廢的啊!……”
徐文嘉的臉色也沉了下來,說道:“寒煙妹妹雖然是新嫁到侯府,但是那些規矩在你出嫁之前嬤嬤有說過吧。雖然王爺是寵着妹妹的,但是王府的規矩可不能因爲王爺喜歡誰而廢,不然本宮怎麼管理整個侯府呢!”
說着,故意的問如畫:“侯府的規矩裡,這等的不懂尊長該怎麼罰呢!”
如畫說道:“責罰俸祿三個月,再罰十鞭以儆效尤。”
見她們一唱一和的,季寒煙就知道徐文嘉這次是不可能會輕易的放過她的,但是她卻沒有絲毫的懼色,依舊是帶着恬淡的笑容。
而旁邊跪着的雲容已經急了,準備說些什麼。
見徐文嘉已經叫人去取鞭子了,季寒煙忽然的站了起來,徐文嘉厲聲說道:“沒有本宮的允許,誰允許你站起來的!……”
季寒煙站了起來,十分無辜的說道:“臣妾剛跪着,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如畫問道:“什麼事情,你這是不尊敬夫人,罪加一等的!……”
季寒煙說道:“寒煙忘記了,昨晚侯爺對寒煙說過今後見到夫人是不用行禮的!……”
季寒煙對昨晚那兩個字說的十分的曖昧,聽的徐文嘉的臉色黑了下來,如畫落雁的臉色也不好看。
徐文嘉冷哼一聲:“侯爺對妹妹可真是寵愛啊,但是請安的規矩不能廢的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