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現了一點異樣。從剛纔拍古瓶開始,除了聞啓還有一些人有意跟他擡價。
問過孟瑤後才知道,那些人都是五年前他還沒找上門去算賬的老傢伙。
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沈飛眼神凜冽含煞,索性住手讓他們高興一回。
他要的東西遲早會到手,不過這些老傢伙可別高興得太早。
沈飛心中生出一計,讓侍應找了個有文房四寶的房間,然後他帶着幾女過去。
“沈飛,你想幹嘛?”劉佳佳好奇地問,其他幾女也目光灼灼望着他。
沈飛微微一笑,“待會兒你們就知道了。”
十分鐘後,沈飛帶着滿面紅光躍躍欲試的幾女出來,施施然坐在沙發上看着下面。 Wшw ▲Tтkan ▲¢O
往年慈善拍賣會都會殺出一匹黑馬,這次元青花瓷和玉葫蘆都能算作黑馬,只是沈飛在知道那些老傢伙也在的時候,仍然覺得這種程度不夠。
他爲大家添了一份驚喜,端看這些老傢伙上不上鉤。
“玉葫蘆以十二億價格成交,拍賣會還沒有落幕,而我們精心準備的壓軸拍品這才運到,現在讓大家看看——飽含爭議的王羲之《蘭亭序》!”
孟瑤興奮至極的話語才落,整個場館都譁然了。
那可是《蘭亭序》,收藏界廣爲傳聞的稀世墨寶,只可惜真品一直渺無蹤跡。
以往出現在各大拍賣會上的《蘭亭序》都是歷朝歷代的臨摹仿品,這次孟家主辦拍賣會又推出了《蘭亭序》,又語焉不詳,難道這件有可能是真品?
所有人都激動了!
如果是真品,那這件墨寶可是千金難買,或許能飆出幾十甚至上百億的天價!
從頭至尾沈飛神情淡淡,望着下面氣氛陡然高漲的拍賣現場也沒有一絲動容。
幾個老傢伙,做好接招的準備了嗎?在無人看到的角度,他眼裡閃過一抹冷色。
“這件《蘭亭序》墨寶經過專人檢驗,依舊真假難辨,現在在拍賣前,我們想請收藏界對這幅字感興趣的能人親自上臺鑑定。有請各位大師上臺!”
臺下坐的不止買家,也有不少收
藏界眼光獨到的大師們。
一聽孟瑤邀請,本就對這副《蘭亭序》抱有懷疑態度的他們立刻上臺,掏出放大鏡開始研究起來,不敢放過一點可能造假的痕跡。
從頭到尾孟瑤笑容不減,只等他們鑑定完說出結果。
自沈飛把這幅字交給她開始,她就對它充滿了信心。
沈飛這個人身上充滿了奇蹟,也許這就是真品也說不定。
“好了,半個小時過去了,有請幾位大師說出結果。”
幾個收藏界大名鼎鼎的大師聞言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眼中看到激動興奮之情。
“真品,無論從哪個方面看,這都是當之無愧的真品無疑!”
大師們衆口鑠金的答覆讓整個場館沸騰起來。
這可是王羲之的真跡,古往今來多少文人墨客爲之傾倒的墨寶!
一時間,都不用孟瑤主持,瘋狂的買家們已經開始報數。
這個時候,有些一直想對付沈飛的老傢伙也顧不得關注他了,一個賽着一個提價。
孟瑤笑容真切,在主持的時候不忘向樓上看去一眼。
她不僅看到面帶淡然微笑的沈飛,竟還看到面色古怪的幾女。
心裡有種莫名的奇特情緒,孟瑤忽然想起,就算要搬動《蘭亭序》這副墨寶,也要花不少功夫,而沈飛好像一直沒離開過場館。
那這副《蘭亭序》從何而來?孟瑤細思恐極,剛想問問幾位侃侃而談的大師這是真跡的證據,《蘭亭序》就被一名富豪以兩百億的高價拍走。
兩百億老人頭!
孟瑤都被這個成交價格砸暈了,再一看貴賓廂,沈飛他們早不在窗前。
等她拿着富豪劃賬的卡來到貴賓廂,沈飛等人剛準備離開。
“沈飛等等,你能不能告訴我那副《蘭亭序》是誰的手筆?”
高超的仿造技巧,竟是連收藏界浸淫此道多年的大師都騙過去了,簡直可怕。
孟瑤一心期待結果,沈飛卻對她報以神秘一笑,笑而不語。
直接把卡塞給孟瑤捐給希望工程,沈飛眼角餘光注意到樓下有人不善地望過來,笑笑示意幾女先等等,他
隨後就來。
“沈飛你還跟我賣關子,快點說。”
孟瑤急匆匆追上來,高跟鞋發出噠噠的聲音。
沈飛靜靜站在原地,沒去看她,自語道:“沒讓我久等。”
孟瑤後知後覺看到沈飛像是在等人的樣子,識趣地住了口,好奇地順着沈飛的目光向下看去,卻見沈飛盯着手拿玉葫蘆的買家。
認真起來的男人最帥,孟瑤不知不覺就盯着他入了神。
整整兩百億,眼都不眨就捐給了希望工程,沈飛這已經不是瀟灑了,而是擁有比那些虛僞的富豪更大的仁慈之心。
強大的沈飛,惡作劇的沈飛,豪擲千金談笑自如的沈飛,一一在孟瑤眼前閃過。
“沈飛,你拿走我的心,該怎麼辦?”
孟瑤的話語沒傳入沈飛耳中,他靜候了一陣,拿着玉葫蘆的人衝他露出危險的眼神,就朝門外走了出去。
由於拍賣會隱蔽性很好,外界甚至都不知道有這樣的盛會舉行,更別說強匪。
當然因爲這樣的隱蔽性,有些想拍古董的卻不得而入,不免在門外站着等撿漏。
張貴是澇山派的掌門,因爲得意弟子李強張賀被人打殘,澇山派在江湖上的名聲不比從前,爲此他一直着急上火。
現在他帶弟子站在場館外,就是希望能高價從別人手裡撿幾件好東西送給新靠山,好讓澇山派的地位穩固。
他久等多時,那些賣家都對自己買的東西諱莫如深,可急壞了他。
然而這個時候,一個穿着怪異斗篷的男人捧着一件瑩潤的玉葫蘆出來,頓時吸引了他的注意。
“兄弟等一下,你這葫蘆賣不賣?”
“滾,當這是雜貨市場啊?我們老闆花大價錢買的,你這等窮鬼也想買?哼。”
斗篷男售後的保鏢面色不善地對張貴冷哼,話裡話外的不屑輕蔑之意讓整個澇山派炸了鍋。開宗立派那麼多年,又有兩個做殺手的弟子充門面,還真沒人敢不把澇山派當回事的。今日被這樣羞辱,不好好教訓對方,他們哪還有臉行走江湖!
“有本事把話重複一遍。”張貴老臉拉長,氣勢震得斗篷男一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