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所有人都沒想到,第二個發現字條誤導思想的是隊伍是人均智商水平低下的剛熊小隊。
剛熊小隊這項賽事起初就開了個好頭,也不知是工作人員出於同情心還是怎麼,將剛熊小隊隊員逐一帶出小黑屋的時候,隊員彼此分散的距離剛巧不遠,幾乎沒隔多久整個隊伍成員都重新彙集了起來。
“咦,怎麼回事,我的字條是空白的。”
“我的也是。”
“隊長,你的同樣哎!”
剛熊小隊所有人驚奇地看着彼此手上拿着的字條,都很迷茫,繞了一大圈,又是把他們關進小黑屋搞神秘,又是逐一帶出小黑屋塞字條,然後真碰頭的時候,卻發現字條上空無一字。
這是在耍他們呢還是耍他們呢?敢情間諜是誰,根本無法從字條上看出來啊。
烏爾拉夫頭疼了,剛熊小隊衆隊員面面相覷,半晌才知道互相警惕,戒備地看着彼此。
“就說毀滅者試煉沒那麼簡單,如果其他隊伍跟咱們一樣,那麼湊巧很快就彙集了,豈不是很快發現了空白字條的秘密。”一名剛熊小隊隊員無意識地嘟囔着。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烏爾拉夫正頭疼間,聽到這句話卻覺得腦海中有個大大的燈泡亮了起來。
嘿,這項賽事說不定會成爲他們剛熊小隊翻身的大好東風!
想想其他隊伍還會因爲空白字條被涮的時候,他們剛熊先誤打誤撞破解了空白字條的秘密,那麼憑藉這點挑撥離間也足夠給那些強隊隊員造成嫌隙。
一個隊伍最怕的不就是人心動盪渙散,從內部瓦解嗎?
他們現在是無法揪出自己隊伍的間諜,那也無傷大雅啊。
先搞破壞,整散那些強隊,等時機成熟間諜自然不會坐視這種情況持續發展,遲早會主動蹦出來,到時候他再直接將其拿下!這樣冠軍一樣到手,間諜帶來的威脅也同樣剿除,他烏爾拉夫果然頭腦不比旁人遜色。
烏爾拉夫算盤打得精,沒將自己計劃的下半截告訴隊員,只將自己前邊欲要借空白字條的玄機挑撥離間的構想告知全隊,剛熊小隊隊員聞言,眼睛也紛紛亮了起來。
是啊,他們怎麼沒想到這個?
果然是隊長,大智
若愚,該用腦子的時候也一點不含糊。
在隊員們的吹捧下,烏爾拉夫立刻飄飄然起來,也不管間諜還在隊裡,帶領自家隊員就踏上主動接觸他隊的路途。
沈飛離隊之後也沒走出多遠,這一路上他都在想,空白字條內是不是真的藏有玄機。
評審組和裁判真就只是爲了攻心爲上,惡作劇性質地給每個參賽隊伍的隊員手裡塞個空白字條?
直覺告訴他,事情不會那麼簡單,而沈飛向來相信自己的直覺。
他和葛明順的字條丟於偶然,那麼既然着手要查空白字條之謎,最好還是從他們遺失的字條上下手。
沈飛就沿着他和葛明順找人的蹤跡折回去尋找字條,這次天公作美,字條也沒被什麼野獸叼走,更沒被大風颳走,被評審組的工作人員回收走,他只不過偶然擡頭看四周參天大樹的枝椏,就發現了自己和葛明順遺失的字條影蹤。
那兩個迎風吹揚的空白字條,真是再醒目不過了。
原地起跳,一陣風撲簌吹拂而過,沈飛身化驚鴻,足尖點在枝頭,就穩住了身形。
通過攝像頭看着沈飛動作的觀衆們都忍不住沉醉在沈飛行雲流水的輕靈動作中,不自覺屏住呼吸生怕驚擾天人。
展開手上的字條,橫看豎看,沈飛都沒發現什麼明顯的奧秘。
無論是用水,還是用火,都沒讓空白字條顯現出什麼特殊的字樣。
“難道是我想錯了?”沈飛暗自咕噥着,真要是他想多了,那就真的是評審組和裁判吃飽了撐的搞惡作劇了。
但是他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也覺得空白字條本身代表的意義並沒那麼簡單。
“奧秘在哪裡呢?”
沈飛此刻宛如得到了新鮮玩具的孩童,翻來覆去查看着手裡的空白字條,一時間入了神。
直到烏爾拉夫帶頭的剛熊小隊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沈飛耳尖一動,才從自己的思緒中走出來,挑挑眉,俊逸的面容掛起一抹邪笑,好整以暇地隱藏在樹幹後,靜靜望着他們到來。
剛熊這夥人動作不慢啊,竟然這麼短時間內就聚齊了,而且看起來並沒有收到空白字條的影響。
若問沈飛如何看出來的,那也是因爲烏爾拉夫的奇葩腦回路,他們剛熊小隊一個
不落地走在路上,臂膀上還纏繞着再醒目不過的空白字條,傻子才瞧不出他們洞悉了空白字條動搖人心的險惡動機。
這就有意思了,狼牙這樣的隊伍都能因爲沈飛葛明順遺失空白字條,內部產生不安情緒,到烏爾拉夫他們這兒,居然無動於衷?沈飛都有了好奇心,不知道烏爾拉夫他們是怎麼做到的。
還有,明知自己隊伍裡就隱藏着一個間諜,剛熊小隊衆人是怎麼做到漠然處之的?
這種心理素質,比狼牙、海豹聖光這些強隊都不逞多讓了。
挑挑眉,沈飛正打算現身,問問烏爾拉夫,孰料掌心這個時候一熱,竟是沈飛用各種古怪手段都沒露出異樣的空白字條,在沈飛無意識催動內力的時候發生變化了。
而沈飛清楚記得,發生變化的這張字條剛巧就是屬於自己的那張空白字條。
要跳出去的動作一頓,沈飛深邃的眼中晦光一閃,忙低頭看向掌心。
一行小字緩緩映入眼簾,這種特殊的顯示方式暫不用深究,光是這行小字包含的內容,就令沈飛震驚不已。
“隊長,你有沒有覺得暗處好像有誰一直在盯着我們。”
這時候行走在路上的剛熊小隊某隊員,忽然覺得有道冰涼的視線掃過自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向自家隊長問道。
烏爾拉夫粗神經地回頭,大咧咧地站在原地不動,向四周勘察了一番,卻是一無所獲。
抓了抓頭髮,他沒好氣地訓斥自家隊員道:“疑神疑鬼,我怎麼沒發覺任何異常?我不是說過了嘛,再沒挑撥別隊之前,誰都別在我眼前危言聳聽,你想受罰嗎?”
“不敢不敢。”
平白被隊長訓斥了一頓,這位剛熊小隊隊員好不委屈,同時也有一股不甘升上心頭。
作爲特種兵,他明明就對各種窺探視線敏覺,怎麼可能是危言聳聽?隊長不信就算了,他非要揪出來給大夥看看。
也就是這樣的念頭剛落下,一道鬼魅身影轉眼閃到烏爾拉夫背後。
這回哪怕神經大條如烏爾拉夫也多少察覺到氣氛不對了,脖子僵硬地梗在那裡,一動不動。
而其他隊員早已驚悚地呆立原地,唯有之前示警的那名隊員無法自制地大叫了起來:“隊長,你背後有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