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兒！”凌雲子恨得牙癢癢。
“師父，你什麼都不用說了。”神九清壓低了聲音。
凌雲子閉嘴了。
清兒幾乎是她看着長大的，是什麼秉性，她最清楚。
清兒表面不在意，說是把風頭讓給神七夜，但內心一定是很在意很失落的。
看的出，這一場變故，對清兒的打擊不小。
“七皇子，您終於回來了。”還是玄丞相見過大世面，很快回過神來，面帶微笑，“還好，趕得及，祭天儀式沒有正式開始。”
神七夜頷首。
他先翻身下白鹿，又伸出一隻大手，給未婚妻，把鳳凌音也給扶下了白鹿。
親暱的動作，非常自然。
並沒有因爲周圍都是皇親貴族、朝廷重臣，就有所收斂。
“七夜。”
鳳凌音也沒有抗拒他，而是對他溫柔一笑，順着他的手，雙腳着地。
兩個人之間的親密互動，落在在場每一個人的眼睛裡，他們都非常震驚，世人厭棄、懼怕的冰山七皇子，竟然也有這樣鐵骨柔情的一面。
“兩頭白鹿，還是活着的白鹿，狩獵會第一名，當屬七皇子殿下……”
“慢着！”太子神夔面色陰沉地打斷了玄丞相的話，“他們回來這麼晚，是犯規！分數要減至少一半，否則對其他參賽者不公平！”
就然讓神九清得第一，也比讓神七夜得第一要好。
這是神夔此刻心中唯一的念頭。
“就算減去一半分數，也是我們贏。”鳳凌音毫不客氣地冷睨了太子一眼，然後，取出一隻空間獸囊。
“啪啪啪”
三隻死去的白鹿屍體，落地。
兩隻成年的，一隻幼年的，躺在地上。
“一共五頭白鹿，太子殿下以爲呢。”鳳凌音削尖白皙的下巴，微微擡起，眼神清冽，卻帶着一絲挑釁的味道。
神夔面色慘白，半張着嘴，接連後退了幾步：“怎麼可能？這……這麼多白鹿……”
五頭啊！
他再怎麼打壓，再怎麼強詞奪理，都沒有辦法抹殺神七夜這個狩獵小隊，獲取第一名的結果了！
“怎麼能有這麼多？”
就連西玖皇也不淡定了，猛然從龍椅上站了起來，徑直走到了神七夜面前的白鹿屍體邊上。
他也做過皇子，獵過白鹿。
稍微一檢查，就知道真假。
毫無疑問，神七夜沒有作假！意識到這一點之後，西玖皇感覺自己彷彿被狠狠扇了一個耳光，臉上熱辣辣的。
“狩獵場內，怎會一次性出現那麼多白鹿？”西玖皇雙目無神，帝王的儀態，都失了。
七夜五頭，清兒一頭。
加起來，就是六頭白鹿了。
鳳凌音見這老皇帝，有點像賴賬的意思，便道：“正是因爲天降祥瑞，七夜乃是天定的祥瑞之人，狩獵場纔會出現那麼多白鹿，幾乎全被他獵到。”
西玖皇沉默了。
這話說的，他竟無法反駁。
祭天大典，用白鹿祭天，求的就是個祥瑞而已，七夜帶來了祥瑞，他不能強行抹殺這份功績，否則就是睜着眼睛說瞎話的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