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秦覆昔離開已經有些時間了,按奈不住的無雙開始心煩意亂起來,看着她這樣走來走去的,玉兔就有些不太樂意了,“喂,好歹你也是見過世面的人,怎麼現在就如此耐不住性子呢?想想看,像我們這種練化成人形的妖獸,若是……”
“閉嘴啊!”無雙轉臉瞪了一眼玉兔道,真不知這傢伙到底是怎麼練化成人的,除了賣萌就是吃睡,能辦成的事也是稀疏可數,爲什麼秦覆昔就選了這麼只傢伙在身邊呢?
原本還只是好意提醒對方不用擔心的,可誰知就是有那麼個不識趣的傢伙,每天老闆着個臭臉,就像是誰欠了她錢一樣,哪怕是你想同她說句關心的話,她回覆的語氣,都會是有種讓你誤以爲自己在求着她一樣。
“哼,怎麼今天就不把你給急死呢?”玉兔冷哼着白了她一眼,心想道,你懶的和我說,我還懶的理你呢!
就見無雙板臉快要發作時,天啓急忙站起身在二人中間打起圓場來,“二位可以了,都什麼時候了,還一副不饒人的樣子,這裡可不是我們自己的地盤,先不說主子在外面是否安然無恙,就我們自己先在這裡窩裡鬥,別說是讓外面人察覺到了什麼問題,說不定眼下主人已經把事給辦妥了,就由於我們的問題,才把事情給搞砸了。”
“我……我也是這樣想的,誰知道……”
忙着開口解釋的玉兔,還沒把話說完,就又被無雙打斷了,“行了,我知道該怎麼做了,眼下大家就心平氣和等着主人的消息好了,只是,那傢伙該怎麼處理啊?”
順着無雙看去的方向,其餘二人自然是清楚屏風之後的那人到底存在着多大威脅性,只是就這樣放任着不管,萬一這傢伙弄出個把戲來,豈不是連累了自己主人?
“要不……”三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同時比劃了個抹脖子動作,卻在之後不久裡,又覺得不是很妥當。
因爲人死後不久便會失去他本身所有的靈氣,這裡的守衛既然是經過嚴格訓練的,能夠分辨出這種氣味的大有人在,不然的話,玉兔化成的人,也不會就被人給識破了。
“不如就讓她繼續昏睡着好了,待主人回來再作打算,先不考慮說我們自身的安全,怎麼說也都走到這一步了,倘若一棋之差,便可能就是滿盤皆輸,我想,你們該不會就想着無所謂吧!”啓天帶着一絲疑惑看着二人,深知如今也算是生死關頭,有時難免在這種等死的情況下,個別人會有其他的想法。
“怎麼說話的啊,我怎麼說也是跟着主人這麼些年的,就算是化成了人形,也不至於做出那種苟且偷生之事吧,倒是我對面這個面癱的傢伙。”
只見無雙依然板着臉道:“你要是想用這件事針對我的話,那你就錯了,怎麼說我無雙也是征戰過多地的頭領,對於生死早就置之度外了,不過對於你這類人來說,就有些不好說了。”
“我怎麼惹你了?辛苦修煉到如今,足可以證明我的恆心,同時也可以證明我對主人的忠心。”玉兔解釋道。
“是嗎?反主的事,可是沒少見,特別像這種……”
“你纔是,你全家都是,不服來打一場啊。”
“來就來,誰怕誰啊。”
天啓有些頭疼的扶了扶額頭,秦覆昔走後,這就是他最擔心的。
酒足飯飽過後的秦覆昔,小心的避過一處處有人把守着的住處,在這些每個需要記錄下來的地方,她都已經將其在腦中做出了個重要標記處,就等着回去之後再同他們商量下一步打算了,只是房中的那個宮女該如何處理,眼下則成了她心下一件重要的事。
怎麼說,該地也都是有規有矩的公主府,多個男奴或者少個男奴什麼的,一般是不會有人同你多做任何計較的。
只是這宮女與侍衛,應該不可能就是可以輕易冒充的,特別是先前自己突發奇想到的計劃,看上去就像是天衣無縫一般,實際上若要真做細緻考慮,這便是將留在房中之人往活坑裡推的不義行跡。
看來,得快些聯繫到這裡的接頭人,若是不能全然的進攻,就只能回去再做保守打算了。
一路上在隱蔽處留下了記號的秦覆昔,尋到了一處破爛荒廢的木樓中,躲藏在一處樓層不高的地方。
然後秦覆昔又開始小心警惕起四周的動靜來,要知道,細作之所以能夠成爲細作,這說明他們天生就是反骨命。
同樣的道理,今日他可爲你效力出賣別人,也不是沒有可能在被發現後,不出賣你而換得一條性命。
這邊秦覆昔還在心下琢磨着該如何是好,那邊就見一個黑影竄了進來,行動時踩出的密令步數,便是如今他們內部的見面暗碼。
若是接頭人貿然出來同你相見的話,那絕對就是有問題,而如像秦覆昔這種,同樣做出一些特殊迴音,纔再出現時,則便是真正的接頭人。
“屬下參見主人。”蒙面人半跪在秦覆昔面前恭敬道。
秦覆昔點了點頭,這才淡淡道:“想必我們行徑到此處的事,你已知曉了吧?”
“是的,前幾日本想找機會去同你們會面的,只可惜公主府守衛太過森嚴,像屬下這種三腳貓功夫的,還真是不好混進去。”
聞言,秦覆昔笑道:“來時,我可是收到些秘密消息,此地能夠僥倖活下的已不出五人,今能在如此極快的時間裡趕來見過我,怕是……”
前車之鑑的事例多不勝數,秦覆昔還真有些擔心眼前之人,莫不會已爲他人所用了。
就在他進來時小心戒備自己的架勢,自己何嘗又不是在小心防備着他呢?可見人與人之間的信任,簡直就是一場笑話。
蒙面人聽出了秦覆昔的話意,趕忙解釋道:“主人有所不知,我們這羣人中,死於非命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爲此地公主的錯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