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傳報之後,關曲兒突然朝秦覆昔詭異地露出微笑,這種笑容對於秦覆昔來說最爲熟悉,每當這個時候秦覆昔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關曲兒這個老是找她事的女人到底想幹什麼?如今毀了容來找她,是難道是爲了離洛寒?
秦覆昔擡起頭朝門外一道人影看過去,月白色的錦袍,金鑲玉的腰帶,再配上一副帥的慘絕人寰,天神共憤的臉,那便是離洛寒,秦覆昔一直知道離洛寒長得絕對的男神級別,因爲經常見面,秦覆昔也就自然而然的忽視掉了自己身邊的這位大帥哥,
頭一次覺得離洛寒穿古人的裝束,那叫一個英姿颯爽!
秦覆昔再瞧了眼傻愣愣盯着離洛寒犯花癡的關曲兒,不由地看着她滿臉的紅疹子,有些發笑。
秦覆昔恭敬地朝離洛寒行了個禮:“見過三皇子陛下!”
離洛寒一個眼神遞給秦覆昔,她就起身,畢竟多年的默契是消磨不掉的,有時候對方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能知道對方在想什麼,想做什麼。
秦覆昔的話關鍵的時候喚醒了關曲兒的走神,她癡迷地看着離洛寒的背影,嘴角勾起一絲訕訕地笑容,黎落寒的視線一直停在秦覆昔的身上,半點都沒有看向關曲兒,彷彿她這個人被當做了空氣一般。
關曲兒看不得離洛寒對秦覆昔好,女人的嫉妒心開始在心底生根,發芽,到了現在的泛濫,關曲兒知道,秦覆昔會是她成爲三皇子妃的最大障礙,所以恨自然是恨到了骨子裡,可離洛寒對秦覆昔的好她也是看在眼裡,有時候,一個小小的誤會,就可能將,
兩個人活活哦拆散!關曲兒笑的越發張狂起來,眼底的狠辣幾乎要瀰漫在整個屋子裡,讓氣氛變得凝重起來。
離洛寒正想着幾日沒見秦覆昔,慎爲掛念,那雙凜冽的眼睛一直在林覆昔身上停留,而關曲兒,臉上長滿了紅疹子,變得鬼模鬼樣的,他只當是秦覆昔身邊一個個小小的侍女而已,並沒多想,這要是換了以前關曲兒沒毀容的時候,離洛寒也不會正眼瞧着她,
在他眼淚,只有個秦覆昔!
突然,離洛寒感覺有人撞到他懷裡,下意識的想推開懷裡的人,一股濃烈的脂粉味兒鑽進離洛寒的呼吸道里,難受的把頭自覺撇到一邊,關曲兒爲了遮掩臉上的紅疹子,抹了不少粉,可即便臉上撲多少白粉,她的紅疹子就是遮不住,心下一恨,想着只要能對付秦覆昔,
也不怕用這種醜樣見人了。
關曲兒試着將自己臉上的表情更生動一點,那梨花帶雨的模樣,看到秦覆昔心下一緊,隨即用很是同情的目光看着離洛寒,
自古美女難消受,關曲兒這樣的極品更是如此,洛寒,祝你好運,秦覆昔我很支持你。
換做平常女人看着自己的心銳之人懷裡躺着別的女人,大多是這樣的,一哭二鬧三上吊,恨不得把房子拆了的那種,可秦覆昔可是尋常女人能比的,
她看着離洛寒要推開關曲兒的動作時,心裡剛剛的不好受就已經煙消雲散了,至於一個比她醜個十萬八千里的關曲兒,秦覆昔摸着良心想:這樣的她都看不上,離洛寒能看上,除非眼瞎了。
關曲兒不停地在離洛寒身上蹭啊蹭,那些抹在臉上的白粉,特別不給面子的往離洛寒身上掉去,看的離洛寒臉色發青,眉頭狠狠地皺緊。
實在沉不住氣的離洛寒一把板過關曲兒低下去的頭,手抑制住她的下顎,疼的關曲兒又擠了把淚,關鍵時候還不忘朝離洛寒拋出一個眉眼,關曲兒哭的好不可憐,卻見離洛寒越來越沉的臉色,
離洛寒忍着氣,沉聲道:“你是誰?做出這些無禮的舉動又是想幹什麼?”
關曲兒傻眼了,一張臉繃的很是難看,他說什麼?不認識她?明明才見了沒幾天,她就被輕易給忘了?關曲兒第一次有種挫敗感,卻又不敢承認自己真的讓離洛寒記不住,她試着說服自己,肯定是因爲她的臉上起了很多紅疹子的緣故,遮住了她的美貌,不然離洛寒肯定能認出她是關曲兒的,想到這些,關曲兒心裡就沒那麼不舒暢了。
“三皇子,你怎麼能不認識我呢?我的關曲兒,你的曲兒啊。”關曲兒哭的傷心極了,離洛寒很無奈的將關曲兒的臉轉過去,要是這個女人敢把鼻涕眼淚擦在他的衣服上,離洛寒一定把她丟出去,管她曲不曲的!
關曲兒的話讓秦覆昔聽着很是無語,他的曲兒?離洛寒什麼時候愛聽曲子了,就算愛聽,也聽不上關曲兒這個女人身上吧,她還真把她當成離洛寒的誰了,秦覆昔很是覺得正在賣力裝可憐的關曲兒很是無趣。
關曲兒?離洛寒好像在哪個地方聽說過這個名字?
離洛寒仔細再瞧了瞧關曲兒,與記憶中的某個女子身影想吻合,他想起來了,可關曲兒好像長的沒這麼看不下去啊,關曲兒見離洛寒終於肯看她了,心裡一陣激動,巴巴地把小臉湊過去,讓離洛寒看個夠,
離洛寒很是爲難的轉過頭。
關曲兒肯定是要抓住機會打壓秦覆昔的,她遞了個挑釁的眼神兒給秦覆昔,隨即嗲聲嗲氣地對着離洛寒說着:“三皇子,你看我的臉,嗚嗚被毀了多冤枉,您要替我做主啊!”
秦覆昔很想給關曲兒頒發個獎狀,“最作賤人獎”見過賤的人,就從來沒見過關曲兒這種賤的有高度的人,別以爲她不知道她想幹什麼,以爲栽贓嫁禍就能讓離洛寒把她趕走嗎?那她豈不是眼瞎了看錯了人?
不過秦覆昔知道關曲兒的想法她並不在意,她也很怪自己剛剛怎麼就沒早一點發現關曲兒的全套呢?如此想來,秦覆昔一時心裡也不是滋味。
其實不管中不中計,圈不圈套,都跟一個人有關,那就是離洛寒,他的所作所爲絕對了關曲兒的計策是否能成功。